“你,将趴于地下。”
帝王?狗屁的帝王,如果掌握一系能量就可以称作帝王,那帝王也太不值钱。前有萨弗列格,后有眼前白痴,东辰对他们这种自信心暴崩的傻瓜打心底鄙视。
从古书来看,除了上古轩辕那些传说人物,真正能称帝王的只有始皇赢政,连唐太宗都不算。那家伙有容乃大,包容天下,称千古一帝没错。可在东辰看来,那样的皇帝也只是皇帝,称不上帝王。
帝王者,杀伐天下,威震寰宇。
手中军队,唯命事从。令之所及,势之所至。
生当纵横无忌,对内一统六合,对外横扫八荒。此霸气,威望,缺一不可。
这才是帝王,眼前臭屁的家伙也配称帝王?他哪里有一点帝王的样子,难道就凭他狗屁不通的孤傲?
孤独据傲?什么东西!
迪比亚斯愤怒的望着东辰,望着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家伙,一双鹰目锐气暴射:“你,该死。”
绿意盎然映的地下一片晶莹,小草翠绿,鲜花粉白,点点滴滴破土而出。
呆在暗处的贝戈伯德双目瞬间瞪圆:“自然系能量?”
作为一个曾经研究过天阶之上,幻想超脱一切,蔑视一切的科学怪物。贝戈伯德对能量体系的研究无人能出其右,一看迪比亚斯出招时显现的状态,就知道这是所有能量体系中最诡异的一种。
生命并不仅仅包含生,也包含死,有生有死才叫生命。眼前的家伙,究竟到了哪种地步?
放身前冲,战刀横陈,东辰从来没有防御的打算。
千军万马静悟一刀
军中杀剑一式劈斩
杀!
自左上到右下的一刀没有什么特别,势大力沉,一往直前,这就是所有。
军阵之剑,首重气势,于简单中寻求突破,一式劈斩用上一年是一式,用上十年也是一式。
这一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非千军万马,九死无生不可得。
东辰习得此式虽有灵魂空间取巧,但并不意味东辰没有付出。
多少次生不如死的历练,多少次开膛破腹的死亡。那种眼睁睁瞅着自己被人砍倒,眼睁睁瞅着自己成为肉泥的恐惧,谁人能知?那种痛苦,那种磨难,虽生犹死!
一切的一切只为复仇,一切的一切只为守护。
仅守心底一份安宁,化身成魔,这就是东辰。
南无、三曼多、伐折罗、赧、含!
一入疯魔,神鬼皆泣
迪比亚斯傻眼,刚才他还在想怎么放东辰过来,直接秒杀。
可是看眼前情况,好像死的会是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眼前的家伙会突然成为地阶,为什么他的能量会让自己感到恐惧?为什么?
我是谁?我是迪比亚斯,是注定成为人上人的存在,眼前的爬虫启能阻止我的脚步。
垃圾!给我去死!
绿海·狂涛!
这边打的火热,那边也没闲着,劳拉短刀飞旋,一前一后,一内一外,闪转腾挪的维吉妮亚无柄短刺摇指,隐而不发。
一动一静,生死相搏,看的贝戈伯德枪都不敢开一响。
士兵们举枪注目,和劳拉手下的女人对峙,中间隔着沙蒂和大胖的尸首以及无数变异沙狼。也是他们运气好,如果放在地面,他们早被愤怒的变异沙狼撕成碎片。
狭小的空间为他们的防守带来了便利,也封死了他们逃离的可能。至于另一面打斗的东辰和迪比亚斯,则注定成为今天的主角。
绿色中暗红湛蓝闪动,时不时拨地而起的巨树,蛇藤,目眩神迷。东辰的疯魔杀伐,迪比亚斯的冷酷诡异,斗在一起的两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材。
久攻不下,东辰再度出招。
前次出现的魔魂之影虚浮身后,拨刀便砍,虚无的灵魂之刃划过蜂拥而至的藤蔓,一片灰白,化物成灰。
迪比亚斯退,飞退。
看不见,不代表感觉不到,危险到来,这家伙也发狠了。
一咬牙,一抬手,魔纹涌动的绿色结界直接将其包围。
无声颤抖,光华流转,苍翠浴滴的结界变成了墨绿的色泽。
拨剑·一字横闪
撕裂空气的呼啸轰!的砍在结界之上。
东辰不了解眼前的东西,所以东辰选择了最简单的做法,粗暴的一记直劈,险些把迪比亚斯魂震出来,这还是东辰没有办法使用拨刀术。如果是连鞘长剑,只此一下,迪比亚斯就得完蛋。
不过重武器也有重武器的好处。
透劲,重器天生带有钝杀,木棒砸人不死,伤透肺腹。有经验的人都知道,一刀砍上去鲜血淋漓,和一棒砸上去骨断筋折是两码事。
相比起来,也说不上谁好谁坏?但论起杀伤力,棍棒确实要阴险一些。
现在的东辰正是这样,阿尔法合金刀虽然不是棍棒,但也差不多。
宽厚的刀身,势若千钧,一击之下如雷云滚滚当头直击。
维吉妮亚抽身暴退,作为主攻的一方,她明显比劳拉高明不止一个挡次,之所以没下杀手,除了防备贝戈伯德,恐怕也有随时救援的考虑。
现在主要人物没死,还有转还余地。至于士兵?那种东西只是炮灰,死就死了。
背后偷袭,迎上反撩阔剑。
维吉妮亚一个干脆利落的翻身,护在了不断咳血的迪比亚斯身旁。纤手一抖,空着的左手多了一枚短刺。
她和贝戈伯德很有缘,同样一黑一白的短刺,白的透明,黑的幽暗。两把武器都在某种程度上做到了隐身。
阳光之下,透明短刺隐形,而现在,则是黑色藏身。这样两把武器,实在阴险到了极限。东辰眯着眼,目光不断在迪比亚斯和维吉妮亚间转换。
贝戈伯德嗒嗒走出阴影,劳拉抱着沙蒂逐渐发凉的身体放声痛哭,背心上的匕首根本就不敢拨。
“你醒醒,醒醒!”
也许是最后一点坚持,也许是最后一点期盼,沙蒂竟然奇迹般的咳嗽两声,醒了过来。
大家都在看她,她也在看大家,当看到东辰时,她的目光骤然一缩,随后又化为无耐,那一瞬间东辰感到了杀机。
“这个的女人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