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牛重骑!”歇斯底里的悲鸣,瞪出眼眶的眼球,肝胆碎裂的狼骑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兽族两大重装骑兵,俄勒芬巨象,布尔蛮牛。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他们不是绝迹了么?
从传说走出的战士,牛角弯如虹玉,象牙状似利刃。巨象过河,蛮牛渡江,只要听听这两句赞誉,就能明白象牛重骑的强大。
文明危机之战,全身披甲的象牛重骑,永远都是战斗在最前延的先锋。比起打边草的狼骑,强了不止一个档次。要不然,中山狼也不会拿这话做文章,将两族挤兑出走。
重骑没了盔甲,自然失去战力。可就算全身光杆,那也叫重骑。而狼骑兵即便全身披甲,也只能得个轻骑称号。一辈子当不了重装骑兵,是狼族永远的痛。
打秋风骑兵!搂猪草战士!
只要想想这句兽族名言,狼族就恨不能将所有上位贵族掐死。
凭什么把我们和猪头放在一起?
那群除了吃就是睡,一天到晚哼哼唧唧的垃圾,凭什么和我们相比?
匹格猪头,有吃不愁。别人活着都有这样那样的追求,可匹格族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吃!只要不饿死,匹格族连路都懒得走。
不过话说回来,任何种族都有优点,匹格族尽管不遭人待见。但却是整个兽族当中,唯一一个基因完整的族群。每年一窝,最少八头。若不是王国控制,那群猪头能把荒原都啃光了。
能吃,能睡,能生,这就是匹格族三大优点。
相比起来,象牛两族的繁育则极其艰难。十年能生一个都叫宝贝,至于生两?对不起,这两族怀双胞胎不是幸福,而是灾难。那不仅意味母亲死去,也意味胎儿虚弱。
正因如此,两族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加一起不过千余人口,离灭族也差不远了。
陷阵拼杀,拐来的重骑豪气干,气冲宵汉。
失去领袖的霜狼看着滚滚重骑,呜呜畏惧后撤。但它们又能退到哪里?凹陷的谷口,堵住的归途,隆隆闷响践踏而至。
一只吓瘫的霜狼绝望凄嚎,却无论如何动弹不得。感觉身下越来越强的震颤,瞳孔都骇的涣散开来。终于,象牛重骑到了!没有一丝阻碍,没有一丝停顿,仿佛霜狼只是路边野草。轰鸣一过,了然无踪。
狼人吓傻了。
熊人惊呆了。
一个个人类佣兵不停咽着唾沫,感觉整个嗓眼都在发干!
这……这就是最强骑兵?
他们披洒晨光,踏破历史喧嚣,挥舞利刃,吹响远古号角。
我们才是最强!
鲜血与雷鸣!
坎帕斯!
冲锋!
“阻……阻止他们!”跑调的呼喊,走音的指号令。站在鲁伯兹身旁的亲卫互相看看,咬牙扯脖长嗥。
刚才为了跃上上墙,霜狼全都留在城下。现在,只能舍弃他们。
狼骑,狼骑,没了霜狼哪还叫骑?可是面对象牛两族,狼人还能有啥他想?
投降?去他码的。中山狼差点害得人家灭族,投降铁定没有活路。也就库鲁克那傻子,才能想出白痴主意。看如今情况,库鲁克也回不来了。
嗷呜悲鸣,亡命突袭,接近五千霜狼冲向象牛重骑,打头的斯拖克顿长鼻一甩,不屑冷哼:“老伙计,怎么分?”
“一半一半。”乌黑弯角随意晃晃,泰森豪威尔右拳上举闷声下令:“变阵,雪崩!”
错落有秩的冲锋,滚滚而来的洪流,连骑带人高达六米的象牛重骑,在二米高矮的霜狼面前,有如巨人。
扑通扑通的心跳,不停蠕动的咽喉,混身湿透的狼人,心怀忐忑擦着冷汗。
一定要顶住,一定……
螳臂挡车,自不量力。继刚才吓瘫的霜狼之后,四千九百余只同族布了后尘。一路轰鸣一路血,看着那些战刀挥舞的长鼻子,看着那些铁锤横扫的牛头怪物,狼骑兵心里冰凉。
我们不该来的,不只一个狼骑兵生出此种想法。如果野外遭遇,五千狼骑绝对可以逃跑。
可是现在?被人包了饺子,哪还能跑得出去?再说如今座骑全都挂了,凭两条短腿也不可能跑过骑兵?反祖都不可能。
怎么办?
求助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来,鲁伯兹苦笑转首左右瞟瞟,感觉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啸月,是时候来陪你了!
绝死的冲击,最后的疯狂。
一缕寒风吹过,承影跄踉归鞘。
狼人们呆愣的望着狼王,望着狼王孤傲的身影。血洒长空,头颅跌落,一双狼目冰冷决绝。
我是狼族之王,我是战歌之主,我的一生注定辉煌。
死,也要站着!啸月,我可不比你差。
事隔一天,啸月之主步了后尘。两代王者尽皆陨落,陪他们一起归去的,是五千霜狼,三千骑兵。
战争从鲁伯兹倒地那一刻已经结束。
没了王的狼群,连狗都不如。除了少数近卫舍命陪葬,余数尽皆投降。
他们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反抗不了。一种超乎想像的力量,击溃了他们身体机能。
甩着长鼻的巨象,晃着膀子的牛头,趴在地面的狼人还不到他们腿弯。
“古董,他们真高!”克里斯蒂娜摇摇晃晃走到东辰身边,抱住胳膊抬头赞叹。
兽人的海拨还真是让人仰望,狼人2米,贝吉塔带的金刚2米5,奥尼尔率领的熊人3米开外,而眼前巨象蛮牛,则都是4米往上,将近5米的大个。站在他们面前,自己就好像婴儿一样弱小。抬头看看他们,再低头瞅瞅自己,克里斯蒂娜只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
人家那胳膊,比自己腰都粗,把自己横起来,都不见得有人肩宽。
“你猜我想到了什么?”东辰忽然提出的问题,弄的克里斯蒂娜一愣,转头看看恋人脸上坏笑,小野猫觉得肯定没啥好事。
“我想到了比蒙巨兽。”
“……你……你混蛋!”
兴奋过后,悲伤奔涌,看着劳拉统计出的损失,东辰脸上笑眯眯的,笑的所有人都心里发寒。
这个疯子又想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