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摩挲着手中的王风,剑身古朴,想必已经经历了一定年代,有些陈旧了。剑柄的地方还有些磨损,出现暗哑的金属光泽。
“这柄剑,真的只有我能拔出吗?”沈婠仍然有些难以相信,问坐在对面的萧无冕。
萧无冕郑重的点点头,说道:“你也看到群臣的反应了,你能拔出此剑,说明你真的是萧氏的嫡系。”
沈婠“嗤”的一声笑出来,半开玩笑的说:“也许是你们说好了一起演戏呢?谁知道是真是假。”
萧无冕敛容,正色道:“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柄剑的确只有萧氏嫡系的人才能拔出,我是旁系,我也无法拔出的!你若不信我,我也没有法子,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你撒谎,绝对不会骗你。”
沈婠看到他如此隆重的样子,有些怔怔的,半晌才道:“好,我信你就是。”
萧无冕这才露出笑容,对她说道:“这剑里有一个宝藏的秘密,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藏宝图之类的。”
沈婠好奇的问:“藏宝图?”
“不错,南国国破之后,皇上带着残部退居长江这边,但带了一批财富过来,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够用这笔前复国。”
沈婠听了,拔出剑,仔细看了看剑身和剑柄,最后竟然真的在剑鞘内部发现了一卷羊皮纸。
“还真的有这张纸。”沈婠并不看,只是递给萧无冕,“你看上面的地形你可熟悉。”
萧无冕仔细看了看,眼前一亮,说道:“这正是我们现在所住的皇宫交泰殿!过几日你搬进宫里住,就可以查探到这笔宝藏了。”
沈婠依旧把这份藏宝图放在原来的位子,问道:“用这份宝藏,有什么用呢?难道有钱就可以复国吗?”
萧无冕道:“现在西北两国强盛,我们只有比他们更强盛,才能打败他们,尤其是北国,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正是我们南国原来的都城。一个国家强盛,当然是经济,军事等等全部强盛起来,而这些,自然需要钱。”
“可是,”沈婠把剑横在桌上,漫不经心的说道,“就算我们再强盛,也没有办法对付西北二国。”
“殿下的意思是?”
“首先,南国偏安一隅,土地稀少,虽然富足,但是人口实在太少,就算现在开始加紧生养,也需要十几年的时间。其次,一旦我们强盛了,反而会引起西北二国的注意,最怕的就是他们联合起来,一旦他们强强联合,那么我们就再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殿下所虑的确是个问题,那么殿下有什么好的法子吗?”
“南国所面临的,正是西北二国这两个心腹大患,只要将他们除去,复国不是问题。但是仅凭我们现在的实力,很难取胜。与其亲自出马,不如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好左手渔翁之利。”
“哦?”萧无冕的眼睛亮亮的,一直盯着沈婠。
“西北二国积怨已深,况且去年的时候,西国国主死在北国人的手里。新君即位,我不相信他会咽下这口气,早晚会对北国报仇!”说到这里,沈婠心里一紧,她并没有忘记当初是*的那一箭,若是让西国人知道,后果不堪设想!况且现在哥哥还在西陲驻守……“对了,北国的征西将军沈澜,也就是我二哥,他是很难得的人才,如果能把他争取过来,对我们以后的复国大计,很有帮助。”
萧无冕眼神有些古怪,沈婠追问:“怎么了?你是不是有我哥哥消息?”
萧无冕叹了口气,只好说道:“不瞒殿下,沈澜的消息我们派人打听过,据说他现在已经不再是征西将军了。”
沈婠大惊,问:“发生了什么事?”
萧无冕道:“自从殿下随我回国,北国外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传言说殿下已死。不知是不是这个缘故,沈澜叛国!”
“叛国?叛国是什么意思!”
“唉,我得知的消息是,沈澜带着自己的亲信随从,投奔了西国。”
沈婠怔住,怎么会这样呢?她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些。对了,一定是哥哥以为自己死了,所以才投奔西国,想利用西国给自己和沈家报仇!
如今,也只有西国的力量能对抗北国了。
这样一来,自己的计划刚好可以实施。但是,这样的话哥哥就太危险了,如果西国的新君知道是*杀了他父王,他怎么可能还会任用哥哥呢?不行!一定不能让哥哥涉险!
“萧无冕,”沈婠叫他,“无论如何,也要将我还活着的消息告诉我二哥,最好,能让他到南国来,他在西国,实在太危险了!”
“可是殿下,如果沈澜能留在西国,对我们是有非常大的利益的。”
沈婠变了脸色,说:“我不能拿我哥哥的性命当赌注!还有其他办法可以引起西北二国的相争,但是我必须保证哥哥的安全。所以,萧无冕,让哥哥知道我还活着,让他不要那么冲动,你听到了吗?”
萧无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说道:“是,殿下,我会设法让沈澜知道的,您尽管放心。”
沈婠点点头,又握住那柄剑,陷入沉思之中。
“对了,”萧无冕又笑着说道,“殿下小时候是不是和一位南国的剑客学过剑术?”
“不错,这个你也知道?”
“是,那么殿下学的如何呢?”
沈婠淡淡的说:“不如何,那剑术毫无威力。”
“殿下此言差矣,”萧无冕笑了起来,“那个剑客教给殿下的,不是一般的剑法,而是配合王风剑使出的最高心法,用别的剑自然发挥不出它的威力,但若用的是王风剑,必定威力无比。殿下闲暇的时候,不妨一试。”
沈婠盯着他问:“这也是你安排的?”
“是。”
沈婠深吸一口气,道:“看来他们说的不假,你真的在七岁的时候就平定了国内的一场叛乱,在八岁那年当上代政王?”
萧无冕笑的云淡风轻:“不错,我平定内乱的时候,殿下您刚刚满月,还是一个抱在手里的婴儿。”
沈婠淡淡的笑了,莫测高深的说了一句:“幸好你不是我的敌人。”
(PS:头好痛啊,快炸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