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形已经全面发动,刀兵,枪兵、盾兵、以及弓弩手,四者之间相互呼应,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阵形的交叉变换,攻守兼备,进退有据。
阵中,杀气凝而不散,杀机四伏,阵势更是咄咄逼人,身处于风口浪尖之中的燕溪辰,林国洲以及刀疯孔锵尚且勉力自保,但却也没有余力顾及他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多同行的人一个一个倒在了冰冷的血泊之中,自己却无能威力。
阵形变换肆意而动,刀,枪,盾,弩交叉配合,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任何的破绽和间隙,杀气随心而至,化敌人杀气为己用,伤敌与无形。
阵形迅速向内收缩,越来越小,阵中的杀气更盛,危机四伏更盛初时,燕溪辰等人在阵中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同行的数十人已经死伤大半,只剩下了寥寥数人还在勉力支撑着战斗,他们的身上均被阵中的刀枪伤的不轻,伤口处触目惊心,血水止不住的往外涌出,鲜血淋漓,由于失血过多,他们的精神显得有些萎靡不振。
阵形越缩越小,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得赶快想个法子破阵出去,否则我们等阵形缩到我们眼前时,数十只刀、枪、弩齐下,非被扎成刺猬不可。”背靠刀疯孔锵与燕溪辰,林国洲此时已是满头大汗,神情也有些疲惫,出剑的数度慢了许多,不过在旁人的眼中,依旧快如闪电。
“唉,这个鸟阵好像是专门对付我们的,无论我们这么拼杀,它都丝毫无损,看来天要绝我呀。”刀疯孔锵大钝刀大开大合对着阵中胡乱的劈砍,神情懈怠,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燕溪辰的眼眸深邃,微微皱眉沉思,沉默不语,手下却不含糊,断剑惊鸿如春水般含蓄流畅,在空中交织出层层剑影。
林国洲抬头望了一眼空中被血色弥漫的残月,眼神中说不出的伤感与悲戚:“如果再让你们选择一次,你们会后悔来咸阳吗?”
“不会,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
所剩无几的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只恨,不能杀进宫去,保得皇上平安。”刀疯孔锵转过身望向了林国洲,忽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与林国洲相视一笑。
阵中形势越发的危急,阵形已经缩小到了刀枪几乎檫身而过的程度,快剑林国洲不在迟疑,急速灵动的金蛇剑忽然之间席卷而回,如白绫一般缠在了燕溪辰的腰间,猛地一用力将燕溪辰向上抛飞起来。
燕溪辰这么也没想到林国洲会突然对自己出手,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醒悟时,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向上飞升。
于此同时刀疯孔锵,暴喝一声,全身功力齐聚与大钝刀的刀身,瞬间大钝刀一化二十四,刀疯成名绝学二十四霸刀趁势而出。
阵中,血色甲兵慌忙间持盾向前,但二十四霸刀的威力惊天,霸道无比,一经施展可谓惊天地,泣鬼神,血色甲兵的盾牌一触及刀疯的霸刀便立即被刀上携带的狂暴真气震飞出去,阵形随之而乱,但却没有溃散,如此可见东离末所布之阵的厉害。
阵形一乱,林国洲与孔锵立即随着燕溪辰飞身而上,阵形虽乱,但阵势还在,封锁出路的刀兵立时出手相栏,弓弩手的密集的箭弩随之而来
“铿锵。”刀疯孔锵二十四霸刀再次出手,只是威力比方才要小了不少,二十四把大刀周旋在刀兵与弓弩手之间,燕溪辰与林国洲的压力顿减。
此刻,还在缓缓上升的燕溪辰已经从林国洲突然向他出手的惊愕中醒悟过来,在那一瞬之间,他忽然明白了许多,明白了林国洲为什么突然向他出手,明白了刀疯孔锵为什么突然之间出刀威势大增,也明白了他们究竟在干什么,燕溪辰的眼睛模糊了,眼泪伴随着他撕心裂肺的嚎叫而流下:“不要呀,国州。”
可是一切已经晚了,林国洲一掌拍在了燕溪辰的脚底,无匹的掌风将燕溪辰一下子送到了阵外,而他自己则与刀疯孔锵重重的摔回了阵中。
因为二十四霸刀的原因乱掉的阵形,此时已经基本稳定,且阵形又向内收缩了几分,阵中空间也随之变得狭小无比。
当刀疯孔锵与林国洲摔回阵中时,无数的刀枪同时招呼向他们两人,慌乱间,两人连忙在地上滚动,躲避着刀枪的攻击,但刀枪密集,阵中空间又小,不多时两人的身上便多处受伤,情势岌岌可危。
被林国洲趁阵形乱时,以掌力送出杀阵的燕溪辰望着阵中痛苦挣扎的林国洲与刀疯孔锵,不觉泪眼婆娑,几欲提剑杀回阵中,却被林国州与孔锵决绝的言语喝退:“燕溪辰,快走呀,你要死敢在向阵中前进一步,我们便两人立刻自尽,绝了你的念头。”
“走呀,不要浪费我们的苦心,你是我们之中武功最高受伤最轻的,现在赶去皇宫还来得及,找到皇上,以你的武功,只要小心点,应该可以救皇上出城,那样我们死也无憾了。”说话间,林国洲与孔锵大义凛然,死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那么可怕了。
燕溪辰心中一痛,止住向阵中前进的脚步,强忍着悲痛,转身离去,眼泪夺眶而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燕溪辰也想杀入阵中,与林国洲以及孔锵一起同生共死,但他们此行来咸阳的目的还未完成,他不想让他们带着遗憾离去。
背对着还困着林国洲和孔锵的杀阵,燕溪辰头也不回的离去,他怕一回头,就再也硬不起心肠舍他们而去。
街角,一道健硕的黑影忽然之间闪现,双手提着一口丈八的宽口大刀,挡在了燕溪辰前往咸阳宫的必经的路口。
“东离末。”燕溪辰紧咬的牙关咯咯直响,愤恨的盯着眼前这个以一刀之威击败刀疯孔锵的秦国叛将东离末,手中的断剑惊鸿不由得又握紧了几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