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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村的源头,大地赤红,荒凉凄冷,几座古老残破的石碑耸立,半空之上,混沌迷蒙,犹如天地未开之初,六道高约三丈的青铜大门雄伟厚重,中间一道门户可通往九州,但是其他五道门户却不得而知,透着无尽的诡异,此刻,苏辰在这里闭关渡劫,古筝悠扬,如那流水潺潺,深谷幽林,让人淡忘世俗情愁,一位绝美的女子拨弄着琴弦,纤纤葱指行如流水,红裙遮地,吹弹可破的脸蛋泛着淡淡的嫣红,眸光出神,飘渺似谪仙临尘。
佛性,魔性一念之间,当初大魔的本体何尝不是佛,苏辰同样徘徊在两者的边缘,浩瀚的意识海,魔气涌动,一尊佛胎隐隐流露出一股戾气,身下金色湖泊大浪重重,波澜阵阵,他身陷心劫之中,牵挂化成魔障,根本难以斩断,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数不清的丧尸,爬行者围困车队,丫头,风伊人,萧若兮,罗浩,曾小小五人苦苦抵抗,但最终被洪流淹没,血溅当场,一道道绝望的目光,一声声绝望的悲泣,苏辰心如刀绞,恨不得执剑大杀四方,外界,魔气浩荡,重重涌出,那可怕的暴戾之气仿佛一尊人魔在复苏。
轩辕幺幺眸光出神,不为所动,五根葱指拨弄着琴弦,声音婉转柔和,犹如仙乐,难以想象这样一位古灵精怪的女子有这般古典淡雅的一面,剑奴,一生护剑,伴随左右,她并没有后悔自己的抉择,当着神村无数青年俊杰的面,她败了,自然当遵守自己的承诺,璇玑之中,东皇钟裹着支离破碎的水晶球远远的逃遁开来,此刻的魔胎阴冷彻骨,双眸跳动,被压制太久的魔性本源复苏,来势汹涌。
苏辰默默承受,默默感知自己心底最压抑的情感,这是一次莫大的考验,关乎生死,那种犹如附骨之疽一般的愧疚,绝望不断的蚕食着他的意念,丫头,风伊人,萧若兮,罗浩,曾小小,甚至莫小呆,苏可人一个个死去,独留自己一人在世间,那种彻骨的悲凉孤寂缠绕心头,苏辰近乎崩溃,他死守着一丝清明,不至于彻底的沦陷,明知这一切都是心魔所生,并非真实,但是却陷入其中,这是一个极度痛苦而又漫长的过程,他并没有特意去摆脱,去抗拒,这个举动很疯狂,以劫炼心,若是能够成功,无疑是一场蜕变,甚至可以解决三尊魔胎的隐患,这是一场赌局。
神村危机四伏,当日五位老古董暗中出手,容不得自己一个后辈,还有那位特意接近自己的奇女子,视之为知己,但她何尝不是有所图谋,天下之大,处处危机,不管是九州亦或者外界,这是一种压迫,无限放大内心的不安,如今将军一脉独占鳌头,肃清了其他派系,但是将军上面那位绝世强者,却想要抹杀风伊人,甚至包括自己。还有那数之不尽的丧尸,再次开始了新一轮的进化,那才是人族最大的威胁之一,全面感染的到来,爬行者的下一进化体,甚至蠢蠢欲动的海域力量,这所有的一切都犹如一座大山压下。
“噗嗤···”
一口血剑喷出,化作雾气散开,苏辰戾气越来越浓,犹如实质的魔气浩荡开来,古筝悠扬,轩辕幺幺没有一丝波澜,清心曲一篇,声音婉转,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横档在前方,那滚滚魔气难以寸进,第二十一天,佛胎暗淡,渐渐化成了墨色,眉间煞气浓郁,身下的莲座同样沾染了魔性,这场心劫艰难无比,璇玑,紫宫,膻中,三尊魔胎不断的皱眉,双眸跳动似乎随时都会睁开,嘴角微微翘起,阴冷妖邪,气息大变。
“你真的想要掌控这具肉身么”苏辰喃喃自语,他的意念微弱如烛火。
第二十五天,魔性彻底复苏,凶戾,嗜血,阴冷,轩辕幺幺微微皱眉,蓦地,铿锵一声脆响,一根琴弦崩断,随之铿锵之声不绝,滴滴鲜血顺着指尖滑落,她连退几步,葱指轻弹,断裂的琴弦被再次接上,古筝悠扬,清心曲婉转如自然本源之乐,静心凝神,那浩荡而出的魔气滚滚涌动,却再次被阻隔,但是这一切的源头并没有消失,一股令人心悸的气息愈发的汹涌,咚咚咚,仿佛是蕴含了天地脉动,轩辕幺幺只感觉被重物捶打在心头,俏丽苍白。
第三十天,这种魔性鼎盛到了极致,三尊魔胎猛的睁开了双眸,眸光血红,嘴角微翘,透着无尽的妖邪,手指微微颤动,仿佛随时都将腾空而去,意识海中,佛胎几乎与魔胎无异,佛魔一念,暴戾嗜血,苏辰的意念被压制到了一角,微弱如烛火,明灭不定,身下,神识本源所化的湖泊疯狂的涌动,掀起滔天大浪,即便远远逃遁至璇玑深处的东皇钟都感到了浓浓的不安,此刻的苏辰不再是原来的苏辰,气息大变,外界,轩辕幺幺俏丽苍白,纤纤葱指滴滴鲜血顺着琴弦滑落。
“从此我便是你,而你可以除名了”佛胎轻吐,声音冷峻彻骨。
“你真的想要这具肉身么?恐怕难以如愿”一体双声,这是被真正的苏辰意念,被死死的压制,但他并不慌乱。
“斩去本我,重塑新我,你牵挂太多,累赘太多,可以放下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你真以为掌控了大局,你不过是我的磨刀之石”佛胎自语,镇定自若。
东皇钟惊疑不定,它犹如一位旁观者难以插手,魔胎篇果真不凡,诞生了一个新我,当初三尊魔胎都滋生了独立的意念,但是被苏辰强势镇压,但是此刻随着魔性的复苏,三尊魔胎若有若无间有着关联,三道意念化形成新我,竟然借助心劫成长,夺舍了本尊,想要成为真我,这个结果太多可怕,苏辰明显占据了下风,被死死的压制,东皇钟急切,对方这场豪赌太过疯狂,若是败了,世间便多出了一尊大魔。
“我便是新我,斩断过去身,你可以除名了”一道阴冷的声音彻骨。
外界,魔气滔天,纵使神村的几位老祖都为之动容,当初苏辰在精灵领地闹出的动静仿佛再现,荒古时,那尊大魔的威名太过狰狞,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令人胆颤,难道这里又有一尊小魔诞生么,若非有过顾忌,有老古董都想再次出手,轩辕幺幺红衣染血,她险些被魔气侵蚀,只能不断的避退,最后停在了尽头,一架古筝更是崩断了数十次,清心曲已经难以抗衡这可怕的魔气,唯有混沌之中,六道青铜大门岿然不动,仿佛亘古长存,代表了不变的一。
“怎么可能,我是新我,为何不能斩去本我”
“我不甘心,纵使不能彻底斩灭你,也要永恒镇压”佛胎狰狞,通透墨黑,煞气萦绕。
第三十五天,轩辕幺幺眸光闪烁,只见周身浩荡的魔气弱了几分,这是一个微小的转变,但是却证明对方成功的踏出了那一步,意识海犹如即将破灭的世界,波澜涌动,可怕的神识之力几乎失去控制,魔胎诞生出的新我终于惊慌了,他斩灭不了本我,同样难以将之镇压,魔性的佛胎更是犹如囚笼困住了这道意念,东皇钟哈哈冷笑,苏辰的资质太过不凡,竟然在此绝地中翻盘,疯狂的举动,不仅借此渡过心劫,更是根除了源自魔胎的隐患。第四十五天,魔气淡去,仅仅是萦绕在周身几寸,眉间戾气渐淡。
“我不甘心,我才是新我,怎么可能被斩灭”魔性的佛胎露出痛苦狰狞之色。苏辰渐渐占据了上风,一缕不灭的意念,犹如星星之火燎原,他不为所动,任凭对方咆哮,但这不过是最后的挣扎,一切都是徒劳。
“不甘心,我岂会成全你,大不了一起形神俱灭”阴冷的声音彻骨。
“你不过是我的磨刀之时,你命不由你定”苏辰蓦地开口。
第六十天,轩辕幺幺寸步不离,俏丽恢复了光泽,吹弹可破,泛着淡淡的红晕,让人忍不住掐上几下,五根纤纤葱指行云流水,一曲清心曲,如那高山流水,悦耳动听,苏辰彻底的沉寂了下去,一动不动,魔气淡去,神色祥和,但是气息却愈发的微弱,第六十五天,如人死灯灭,又如那冰天雪地,苏辰枯寂下去,意识海中,新我被彻底的斩灭,失去了魔胎的依托,甚至难以重生,一切如那风吹云淡,神识交织成的金色湖泊大浪消去,只是有微弱的涟漪层层荡开。
第七十天,犹如那死寂的天地萌发出一道新芽,代表着新生,苏辰像是重新经历了一世,原本微弱近乎枯寂的气息渐渐复苏,猛不可挡,强盛,浩瀚的生机一重盖过一重,东去春来,万物复苏,苏辰仿佛是彻悟了生死,一股可怕的‘势’涌出,让人心悸,轩辕幺幺猛的停下了琴弦,五根纤纤葱指通红,不知有多少伤痕,她露出一抹笑意,却一言不发,神村圣地,几位老祖微微动容,一位白衣老者手持一枚黑子,凝视着石桌上的残棋,只是听闻咔嚓一声脆响,手中的棋子化作粉末。
“天老,如何看待此子?”一位老祖沉声道。
“乱则可安定天下,但必血染前路,否则尔等何苦忌惮”天虚子重新拾起一枚黑子,自语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