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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高雅贤的干儿子

高雅贤本是窦建德同乡,早在窦建德还在乡里当里长的时候便给窦建德当打手,及到窦建德造反,这高雅贤也便跟着落草。

本就颇有勇力,又经过数年征战磨砺,如今的高雅贤已经成为大夏国中有数的大将,此番窦建德出兵山东,高雅贤便被窦建德委以重任,那就是看守老窝,大夏都城,乐寿。

乐寿位于河间郡。而河间郡的北面便是涿郡。涿郡已经是幽州地盘,坐拥十万幽州兵的罗艺便盘踞于此。

河间郡西侧,与河间隔着博陵、恒山二郡的,便是并州的太原郡。现如今占据太原的是突厥可汗俟利发的好基友、可耻的汉奸卖国贼、定杨可汗刘武周。

如今窦建德领兵南下,留守的高雅贤最重要的任务,便是防备刘武周、罗艺二人。

不过,目前刘武周正南向和李渊老王八争夺关中呢!

在刘、李二人看来,谁最终能够占领关中,这天下应该就是谁的了!当年二流子刘邦不就是如此么?而项羽那憨货,就因为没能占据关中,最后才落了个自刎乌江的悲惨下场。

有了这种想法,现在刘、李二人斗得非常的激烈。

更不可思议的是,李渊与刘武周二人的背后,都有着突厥人的影子!

长安城那可不是李渊攻打下来的,而是李渊的兄弟李孝基勾引突厥大将康鞘利带着突厥兵攻下来的!而那刘武周更可耻,居然和东突可汗俟利发勾搭成奸、基情无限!

总而言之。李、刘二人是没一个好饼!

而这俩坏种身后的东突可汗俟利发更是坏到脑瓜顶长疮、脚底板冒脓!

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这俟利发竟然学会了平衡之术!具体实践上,俟利发就是在刘武周和李渊这两个基友之间玩平衡!

一方面,俟利发不停地怂恿李、刘二人死磕,每当李、刘二人感到不支向俟利发求援的时候,俟利发就来个狮子大开口,狠狠地敲诈勒索这俩基友一番!另一方面,俟利发又控制着李、刘二人的均势,不让一方有彻底灭掉对手的机会!

玩了半年多的平衡木,关中地区被李、刘及突厥所部糟蹋了个千疮百孔。刘、李二人也几乎被俟利发玩成了二等残疾,倒是俟利发及其所部却捞了个盆满钵满、脑满肠肥!

堂堂中土诸侯,有着问鼎天下的鸿鹄之志,却被一个草原蛮子玩弄于鼓掌之间,李渊和刘武周可谓是丢人之至。

奈何二人现在势弱,又急于争夺关中,自然不敢得罪背后的基友主子俟利发蛮子。

因此在没彻底做出个了断之前,刘、李二人貌似还只能按着俟利发的指挥棒走,在关中玩命死磕。

如此。刘武周自然暂时无暇它顾。当然了,也不能排出哪天刘武周忽然抽风。忽然举兵进犯河北的可能性!

倒是幽州的罗艺,这半年多来,曾数次与窦建德交手,虽然每次都是以罗艺获胜而告终,可时至今日罗艺也没能攻下河北!

故而,不论是窦建德还是罗艺,此刻心中都憋着一股气,都想找机会一举灭了宿敌!

在高雅贤想来,如果罗艺知道了窦建德举兵南下。想来必定不会错过眼前这个灭掉大夏国的绝好时机。

于是,自从窦建德出征后,高雅贤便厉兵秣马、囤粮聚草,时刻准备着应付罗艺的进攻。

让高雅贤诧异的是,自己这面准备了十来天了,幽州方面却没传出一点儿的动静来!

“难道,罗艺那厮。改吃素了?还是说,那罗艺的老娘要嫁人,以至于他很忙,没时间理会俺们大夏国?”

虽然搞不懂罗艺不趁机攻打大夏是为哪桩。可高雅贤倒是没有怠懈,每日依旧抓紧时间训练丁勇、加固城墙、囤积粮草,随时准备应变。

这天晚上,高雅贤照例绕着乐寿城巡视了一圈,最后来到了北城墙上。

“定方吾儿,可发现有何异常?”

“回义父的话,至今未发现敌踪!”

原来,这驻守乐寿城北门的,是高雅贤的义子,姓苏名烈,字定方。

这苏烈本是毗邻河间的信都郡武邑县人。

早年冀州大乱,苏烈的老爹苏邕便聚起了数千的乡勇,在信都郡内四处平乱。那一年,苏烈才十五岁。凭着一腔的热血和不俗的勇力,苏烈便开始跟着老爹征战沙场,而且每战必奋勇登先。

后来,苏邕老头不幸战死,苏烈便子承父志,领兵作战。

早年的冀州一霸,曾经斩杀过窦建德老乡孙安祖的悍匪张金称,便是被苏烈领军灭了的!冀州的另一股知名悍匪杨公卿,也被苏烈杀了个屁滚尿流,从此不敢进犯信都。

再后来,杨广南幸江都,北地各郡人心涣散,而窦建德趁势崛起,攻略冀州,苏烈便跟随着当时的信都郡守一起向窦建德投降。

早闻苏烈能征惯战,当时已经是窦建德手下心腹重将的高雅贤很是欣赏苏烈,便收其为假子,每逢有战事,这高雅贤必定要找自己这便宜儿子来商量一番。如今更是把最为紧要的北门交给了苏烈来看守。

陪着干爹高雅贤老头在城墙上巡视了一趟,又介绍了一番守城的布置,苏烈看着高老头的脸色,很是有些犹豫。

“吾儿有何话说,但讲无妨?”

“义父,孩儿始终觉得,王爷他此番南征,只怕有些不妥丫!”

“唉!吾儿所言不差!为父亦知以,此刻绝非分兵南下的好时机。可是,为父我也没办法丫!漳南可不止是夏王的老家,咱们大夏的那些军中高层,可基本都出自漳南丫!如果大王对漳南的失守置之不理,只怕会大失人望,一个不好,可就要军心涣散呐!”

“况且,王爷若想收回贝州,眼下也是唯一的机会了!一旦那宇文尚书平定了李密王世充之乱,只怕咱们大夏就永远没机会南下了!夏王他这也是被逼无奈丫!”

被高雅贤这么一说,苏烈不禁默然,半晌,方才缓缓开口道,“如此,义父当密切关注南方的战事。依孩儿估计,若是快的话,只怕这两天内,就会有结果。”

“你是说,夏王他……”

没有接高老头的话,苏烈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夏王他也是久经沙场之辈!当初薛世雄来势汹汹,还不是被王爷他率两百八十骑揍了个屁滚尿流、郁郁而终?”

“那是因为王爷遇到的对手是薛世雄!可这次,王爷的对手是宇文尚书!义父当知,那宇文尚书,自从带兵出征以来,每战都不拘常理,而且每战必胜!夏王他虽有勇略,只怕还是难以与之抗衡丫!”

就在这父子俩嘀嘀咕咕地计议之际,一骑自城内绝尘而至,滚鞍下马来人一路跌跌撞撞地冲上城墙,疾奔至高雅贤面前,气喘吁吁地高呼道,“禀将军,大事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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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