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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消灭的,只是匈奴骑兵的一部分,便是李寇引诱来的那些家伙,有很多原本因为落在后面而便没有冲过来,后面又给逃走了一些,却留下了大半在众人面前对峙,只待他们援军杀来。
这时候,北边山脚处,匈奴骑兵也露出身形来,黑压压一片便似倾巢而出的蚂蚁,当先一人打出大旗,浅白色里子用红布包裹外面一圈作项围,上面却是什么也没有,那便是匈奴人常用的部族中联系联军然后作为大纛的狼旗。
便在匈奴人最前面狼旗出现时候,李寇红马箭一般也到了那山脚处,乍转过来的匈奴人没想到有敌人便迎面而来,猝不及防之下李寇手起矛落,喀嚓一声连着喀嚓一声,却是铁矛先刺断了那狼旗旗杆之后余势不止,又狠狠扎进那旗手的胸膛。
于是,便在一照面的当儿,李寇斩旗戮将,将北面伏军的军心破了。
匈奴人立时聒噪呐喊,那擎旗之人,乃是一个万夫长,这不说,狼旗倒了,匈奴人引以为生命般珍惜的狼旗在刚碰头敌人时候便倒了,军心何堪?
李寇抬手杀了万夫长斩断旗杆,那敌人满腔未能发出来的热血直喷了他一头一脸,他也没有在意分毫,只趁着紧跟上来的匈奴人北边伏军一呆之间,纵马杀入军中,却也是匈奴人从路上涌过来的人马太多,密集是红马奔腾起来的空间太过狭小,便在他杀了数十人而匈奴人愤怒尖叫起来时候,已不能再快速若飞箭闪电般前进了。
却这个时候,后面追杀的匈奴人也赶到北边伏军阵前,领头的百夫长大声呼喝,要手下赶紧勒马停下以防止自己人冲撞了自己人。
但他们的马怎能比得上李寇雄骏之极的小红马,他们有所顾忌之下又怎能比得上李寇毫无顾忌,砰然做声,匈奴人南北而来的两股人马,止不住便碰在一起,哗啦啦不少人便落下马,给惊慌的战马瞬间践踏成与雪泥同在的永恒。
李寇身在乱军当中,耳朵却灵敏的很,听见身后大乱起时便心下大叫一声好,抡开铁矛一个横扫八荒,迫开紧身的匈奴骑兵,小红马不需要提点便短嘶两声决然转头,健壮的后退蹬起一簇雪花,几欲将刚刚从扑面而至差点令自己窒息中缓过来一口气的匈奴骑兵迷蒙了双眼。
白衣女子看得清楚,李寇转马之后,没有作丝毫停留,铁矛在马头前左右晃动,直如盘踞起来左右晃动蛇头的灵蛇,挡住来路的匈奴人莫不纷纷中矛,便在李寇来如风却又犹如收回天空的闪电般返回的战术打击下,给他单人独骑杀了一个来回,却将匈奴人杀成了一团糟。
但匈奴人毕竟人多,前面的慌乱起来堵住前进的道路,后面涌出来几个百夫长便挥动弯刀将挡路的骑兵砍落马下,用同伴的鲜血给后续部队打开了一条通道,尽管这个血路是原本不需要的。
但,这个时候,西边席卷而来的匈奴骑兵主力,已经到了山丘下勒马停住,李寇一边纵马奔驰而去,心下却疑惑道:“这些人停下来做什么?”…,
山顶的白衣女子却明白了,但见她幽幽叹道:“终于,还是要与他们决对了,毕竟,仇雠的两个国家,没有什么能比鲜血更容易解不开了。”
小姑娘阿琪端坐马上,睥睨顺着白衣女子目光向南方望去,那里,黑压压一片的匈奴骑兵也出现了,只是当先一个强健汉子,手中一面大纛,上面绣着一头作势欲扑的野狼,那嘴角露出的森森獠牙,正滴出三滴鲜红的血滴子来。
“是雅珞的苏勒延部骑兵,果然是她!”小姑娘便在这半日当中,似已果然长大成熟,但见她也一叹,闭上美眸脸上闪过潸然神色,但接着张开双目时候,便取而代之是满身的决然。
呼啦一声响,那原本没有任何旗帜大纛的西边来的匈奴骑兵大阵中,忽然竖起一杆比之寻常大纛更高大旗帜,浅白而没有绣边的旗面上,同样一头滴血獠牙野狼,只是那野狼的毛皮,却是与阳光同样的金色。
李寇这一次没有去斩旗杀将,斜斜掠过这个莫名其妙停下来的匈奴大阵,红马过处劲风带起,有人想要拦截,哪里能拦得住,李寇反手刺死数人之后,红马便从大阵边沿奔回丘顶了去。
“他们搞什么鬼?”刚到英布三人面前,李寇便皱眉向白衣女子问道,便在他归来同时,周勃眼看东边匈奴人援军已经近在咫尺,便也收拢了斥候们回到了丘顶。
白衣女子忽然俏脸一红,低头暗暗向李寇看了两眼,半句话也不肯说出来,倒是小姑娘阿琪冷笑道:“阿姐只有李大哥这样的人……哼哼,雅珞贤王,雅珣贤王,除非天地倒转过来!”
李寇越发不解,却白衣女子忽然抬起头来,似在鼓勇气道:“人家……人家……哎呀,没什么的呢,只是闲话而已,你可不要相信。”
李寇不知所谓撇了撇嘴道:“真怀疑你的语言表达能力!”
却白衣女子耳尖,正听见这一句时候呆了一呆,接着勃然大怒嗔道:“你……你真是一头蠢笨的……”却她素来不会骂人,倒是这一句将自己难住了。
“美丽的大秦公主,难道,你真的要离开我么?”西边匈奴骑兵忽然齐齐一声低喝,让开一条大道来,一匹五花马驮着一个壮硕但看着很匀称的青年缓步向山丘而来,那青年停马丘下之后大声问道,说的却是一口很正宗的关中话。
白衣女子峨眉一皱,但接着便恢复了淡淡漠漠的常态,平声只道:“雅珞贤王,我乃秦人,你是匈奴人,仇雠势不两立者;另,我秦人重名节,休要辱我清明,小心狼牙箭无情!”
那青年听得“狼牙箭”三个字之后,面色大变急忙便有周围护卫围上来将他圈在中央,却那南边匈奴大军到了丘下时候也扎住阵脚,哒哒马蹄声响起,那狼旗移动,旗下一匹黑**除上面却端坐一个身材修长面容姣好的女子,虽不能与白衣女子那种天香国色媲美,但骨骼分明的匈奴血统脸上,却分外有另外一种风情。
但见她也便只有十七八岁年纪,腰间一柄金色弯刀,快马转弯由南边拐到西边那青年男子身边站定,扬起头向丘顶看来,同样一口关中大秦话道:“小阿姐,难道作我苏勒延部贤王閼氏不好么?难道作我雅珞的好姐妹不好么?你的美丽,便是大秦的公主也不能比得上,试问大秦能有配得上你的男子么?”…,
白衣女子嘴角绽起梨花般笑容来,便似要将天地都融化,却她一言不发反转头去看向李寇,倒是小姑娘阿琪嬉笑道:“李大哥,人家没有将你这大英雄放在眼里呢!”
李寇哈哈一笑,撇撇嘴道:“匈奴人都这德行,男的女的尽是满嘴跑骆驼的家伙,要在他们看来,便全天下只有那个什么鸟单于算个人物了,这些鸟人的话,难道还用放在心上么?”
那青年男子大怒,却那女子笑道:“你便是深入我苏勒延部残杀我族人的秦将么?很好,很好,你,是我的!”
李寇哈哈笑道:“不错,你们那些公的母的,都老子杀的,不过,老子对匈奴娘们没啥感觉,如果你要找能帮你下崽儿的,我大秦马厩里面倒是多得很,老子就看着很适合你这匹匈奴小母马!”
英布也跟着笑道:“一匹可能不行,得弄多一点!”
那女子脸上杀意转瞬流过,却娇笑向白衣女子道:“小阿姐,你若留下作我苏勒延部的閼氏,小妹便做主放了这些胆大妄为的家伙,如何?”
英布呸一声骂道:“你这老娘们,当真是那……”李寇接口道:“做了婊子立贞洁牌坊!”
“对,当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的母马,若论残忍,你匈奴人残杀我大秦百姓,畜生也比你们仁慈;若论胆大妄为,敢犯我大秦国威,你匈奴堪比吞天蛤蟆,主上说的对啊,老子今儿才发现,这句话完全就是对你这娘们的!”
那女子再次按住潮红上脸的怒气,却转头向小姑娘阿琪道:“阿琪小妹子,你难道也要陪着这些家伙看着你阿姐香消玉殒么?你劝劝她罢!”
小姑娘淡淡瞥了一眼匈奴人,转头去看着身边众人道:“我大秦人,有死而已,阿姐高贵,天下英雄中,也只有李大哥才最好。今日,我大秦英雄尽皆在此,往日交情,你活我姐妹数年,我阿姐救你苏勒延部匈奴人千万,也算互不相欠,若我们杀你,你也不比怨恨;若你能伤我们分毫,我们,来生若能同为秦人,那便还是好姐妹。但,此生,你我仇雠,唯刀兵相见,无它耳!”
小姑娘年龄小,但这番话说出来时候,便是英布等大汉也肃然起敬,李寇大笑策马过去,拍拍她肩膀道:“阿琪果真是了不起的英雄好汉,便是天下男子,你超过的也甚多!”
却阿琪忽然低声嗔道:“李大哥,你果真是个……是个木头!”
李寇一呆,正要再问时候,山下那青年匈奴男女又叫了起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