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自找,应该是你们秘坊才对。.org”吕战面对着她,说:“本来你们只是贪心而已又不是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死罪。做错了一件事,其实很容易解决,只要给我们吕府道个歉,照价赔偿就行了。但是你们偏偏执迷不悟,一错再错,所以接下来的下场也完全是尔等咎由自取。”
“废话少说。”范姑娘恨恨说:“敢砸秘坊的场子,就得付出惨重代价来。乔供奉,给我把这胆大妄为的家伙拿下。”
“是!”
乔供奉大手一挥,聚集在他身后的保镖打手们齐声大喝着,手舞着兵刃向吕战冲去,他们也知道眼前的敌人神武之极,下手自然倾尽全力,一时间只见数十件兵刃寒光闪闪地向吕战身上罩去,好似瞬间就要把这少年给绞杀成为一堆肉酱。
吕战静静伫立着,直到寒光迫体,方才倏然而动。
“黑虎夺心拳”中的夺心第三式——“旋风锤”已然出手。
只见他身形怒转,两只拳头旋起一片旋风,所过之处打手们如同撞上一堵风墙般,纷纷倒飞了出去。而原先那些逼到近前的兵刃也跟着翻飞漫卷开来,有两柄大刀还倒飞向围观的人群,差点伤到人。
乔供奉眼看着自己的手下四散乱飞,场面实在凄惨不堪。他心中怒极,先是咬牙移动到旁边伺机而动。再瞅准机会“呀”地大喝一声,从腰间探下一根银蛇九节鞭,鞭上灌注满气机,哗啦啦地向吕战背后抖手抽去,。
吕战挥拳一路狂扫,那些打手和保镖的武道造诣都在炼体境界和锻骨境初期之间,与他凝气境后期的差距实在太大,所以他出手也不是很重,只要打晕或者轻伤之,暂时解除了他们的战斗力就行。
现在所处的场景与几个月前鬼面崖的场景不一样,鬼面崖的匪徒杀人如麻,个个都是满手血腥,那帮人全都是该杀之徒,所以吕战下手毫不留情。
可是这些秘坊的打手和保镖却不同,他们不过是因为生计而听命于一方,本身虽然奸猾,却并非大奸大恶害人无数之徒,罪不至死。所以吕战出手还是有点分寸的。
忽然,他听到有“呼呼”的啸声向自己背后卷来,那声音尖锐而犀利,竟有凝气成刃的气势,终于有个秘方的凝气境高手出现了。
吕战两脚一点,御气提纵,身形飞纵而起,只见一片银晃晃的匹练从脚下飞扫而过,仅差一点,便能扫中他了。
吕战临空变式,鼓荡气机,身形仍旧旋转着。但是拳式已由“夺心三式”中的“旋风锤”转为“钻天炮”,拳上飙起一圈螺旋劲气,直向乔供奉头上迎头夯去。
乔供奉一鞭扫空,忽见头顶处人影晃动,一团拳风已经扑面而来。
拳头还未接近,他已感到脸上手上裸露的皮肤出如同被刀割般的刺痛。他心下骇异,口里怪叫一声,身形滴溜溜地向后飞退,一边飞退,一边收回已经扑空的银蛇九节鞭,再抖手向上抽去,意图用鞭扫开临面夯来的铁拳锋芒。
吕战飞身袭向乔供奉,眼见拳头即将擂上他脑袋了,却突然感觉手腕一紧,一条银光闪闪的九节鞭卷上了他的手腕。他霍地翻身落向地面,手一抄,已将那根九节鞭抓在手心里。接着斜身一撞,整个身体向乔供奉怀里重重地撞了过去。
乔供奉挥舞银蛇九节鞭卷住吕战的手腕。虽然暂时阻挡住那临面而来的雷霆一拳,却没想到自己的武器会直接被对方给抓在手里了。
也有凝气境初期的他手腕用力一收,本想把鞭夺回来,没想到那根九节鞭虽然抽回来了,却连吕战偌大的身躯也一同给抽了回来,两人狠狠地撞击在了一起。
乔供奉只感到自己不是被一具人的躯体给撞上,而是撞上了一座钢铁铸造的山峰,那股巨大的撞击力让他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撞破碎了,因着这股巨大的撞击力,他的身体霍地向后飞了出去,摔落在地上之后又打着滚撞进那些围观的人群当中。
这两人都是凝气境的强手,所以交锋时电光石火般,迅猛得还未待众人看清楚怎么出手的,便见那乔供奉满地打着滚儿撞入旁观的人群中间,一连撞倒了一大排方才停了下来。
吕战撞飞乔供奉后,回头扫顾左右,只见周围倒下一大哀声惨叫的秘坊方的伤者,可是那秘坊的一号人物范姑娘的身影却失踪不见了。
原来那范姑娘已经看出吕战的武道造诣极高,就算自己和乔供奉联手,恐怕也讨不到好,所以一俟开战,便两脚一撇开溜了。
“哼,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吕战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走进人群中,将那个被撞得七荤八素的乔供奉一把给揪了起来,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都赶忙给这少年杀神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这乔供奉的武道造诣只在凝气境界初期,怎么禁得起即将踏进凝气巅峰的吕战那么狠力地一撞,此时他浑身如同散了架一般,内俯受了重创,口中已经狂吐了两大口黑血了。
他望着这如同杀神一般自天而降的少年,分明是在其眼神中认出极其浓烈的杀意!赶忙在那气若游丝地向吕战哀求:“吕大爷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那么贪心,小的愿意加倍,不加十倍百倍偿还那些假丹药。”
旁边围观的人群听到这句话,同时恍然大悟“噢”了一声!
看来这桩公案最终还是错在秘坊一方啊。
吕战对这句迟来的认错道歉丝毫不感兴趣,既然已经开打了,那么自己必须连本带利地索还,要对方百倍,千倍的偿还才是!
“狗才现在说这句话已经迟了。”吕战淡淡说道:“刚才我给了你们秘坊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们却要耍无赖抵抗到底,真是自作孽犹不可饶恕。”
乔供奉眨巴着那双小眼睛,可怜巴巴地问:“那,那大爷你只管吩咐,要怎样才能放过小的一条贱命呢?”
吕战冷视着乔供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狗才你现在说的谢罪的话,只能代表你自己,并不能代表整个秘坊。所以,都我听清楚了――我吕战要你们秘坊上下所有人――包括你们后台颜家里管事的几位,都要到我们吕府大门口磕头认错,亲口发誓以后再也不做坑蒙拐骗之事了!”
“这,这……”乔供奉眼里闪过一丝惊怒之色,暗忖杀人不过头点地,这少年所提的要切未免欺人太甚,关键是还明目张胆把秘坊的后台颜府给牵扯进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难道他真对自己的武道战力如此有信心,要打遍高手如云的颜府而无敌手么??
但转念一想,自己的一条小命如今捏在他手里。而秘坊属下的这么多人马都拿不下他,显然此子估计已经达到凝气境后期以上的武道造诣了――这小子年纪才多大啊,竟然有这样高的修为,一个没落的吕府中何时就了个如此惊天动地的人物!
恐怕也只有请颜府中管事的几位大佬现身,才能制住这个小王八蛋,解救下苦命的自己了。
“好……好,”乔供奉想到这里,便连连点头说:“我一定把大爷的话带到上面去说给范姑娘和颜府中人,就请先放了小人,万事好商量啊。”
乔供奉之前眼神中连续出现的微妙变化怎能逃得过吕战的一双锐目。但是这种奸猾如鬼的小人,丝毫也不放在眼里,自然有收拾其的手段,但他既然抱着要镇压颜府,霸占秘坊的想法而来,自然不会把精力耗在这种小人的身上。
于是他把手一松,在凝聚气机将乔供奉抛上破开的那个大洞处,直接给扔到了外面。
然后抓起一只板凳,往交易大厅中央一坐,朗声对周边众人宣告说:“现在就让狗才去传我的命令给颜府,我在这里坐等半天时间。半日后,如果你们秘坊所有这些人还没到吕府大门口去磕头认错的话――哈哈,那你们这家秘坊,就化为一片灰烬好了。
这句话显然不光是说给乔供奉听的,同时也是说给周围所有凑热闹的闲杂人等听的。这铁血少年是在用一种霸道无忌的姿态在告诉世人,自己将挑起这一段风起云涌的穿起,了结与颜府的恩怨。同时也正式宣告了他这个吕府未来新家主的堂堂登场!
乔供奉踉踉跄跄地跑出秘坊,他又摇摇晃晃地在街巷里左拐右穿,终于逃进了一家门面极小的赌坊,然后疾步匆匆地穿过大厅,来到后面一间守卫森严的密室。
只见在这间布置清雅而宽敞的密事里,赫然坐着那从秘坊逃生出来的范姑娘。
原来这家赌坊,也是属于颜府的产业。由于靠近秘坊,所以范姑娘就拿这里作为万一出现什么不测情况,秘坊众人撤退的落脚点之一。
她看见乔供奉跌跌撞撞跑进来,二话不说,扬起手掌便给了他一巴掌,直打得他口血飞溅,嘴里还蹦出两颗老大的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