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月下,百花丛中,本是大好的良辰美景,又有美人在侧,这样的风光人生难得几次,布老虎这回碰上了,兴致却怎么也高昂不起来。
这三娇老幺刚出声便道破了布老虎身份,进而占据了主动。
她见布老虎沉默不语,盈盈笑道“素闻观风口大老虎不可一世,常人只道那得志猖狂的性子,却没想到还有着几分能屈能伸的气概。”
笑而不语,布老虎等着她把话说尽了,这才道“三嫂子这句话可是对我说?”
“如今这庭院只有你我二人,奴家难道还对那圆月倾诉?”三娇老幺笑道。
见布老虎面无异色,她继续道“你们中原人的嫂子称呼,奴家听的耳根子不舒服,我有个名儿唤作阿曼娃,你可以直呼其名。”
“嫂子”这个称呼在西域某些小国是形容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有的地方更是意指娼户。
客随主便,布老虎点头道“成,阿曼娃,这个名字倒也新鲜。”
阿曼娃娇嗔了她一眼,来到石凳旁缓缓坐下,将一叠花糕推了过去道“这是奴家亲手做的糕点,大老虎要不要尝尝?”
大大咧咧坐下,布老虎品了块糕点,唇齿芬香,酥软可口,连连称赞下,试探的问道“今儿夜深,三夫人找我过来难道只为畅谈风月?”
布老虎对阿曼娃的名字始终不太习惯,知道这些蛮人讲究这个,阿曼娃也就顺从了过来。巧笑嫣然道“奴家要是说仰慕你大老虎威名,所以特意秘密相邀,你可相信?”
“这个自然!”布老虎大笑道。
“那你就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阿曼娃眉眼儿妩媚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布老虎打着哈哈道。
这时候阿曼娃反而沉默了下来,布老虎猜不透这女人的心思,吃着糕点也不主动说话。
一直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这凉亭风大,阿曼娃只穿了件大粉薄袄,布老虎起身,将自己厚袄子脱下给她披上了肩。
阿曼娃倒也没拒绝,眼波流转,媚态丛生道“你这粗人,既然有着几分柔情。”
布老虎被她媚眼儿打的心神激荡,双手不听使唤的在她粉颈上摸了一把。
顺滑如苏锦丝绸般的触觉让布老虎手指轻颤,这厮狠狠吞了口唾沫,试着双手贴在她香肩上缓缓下移。
奇迹般的,阿曼娃没有任何的抵触,在布老虎手掌已经将她敏感部位彻底掌控起来,她闭上眼,睫毛轻轻颤抖着,玉檀小口情不自禁轻唤了一声,彻底把布老虎仅存的一丝理智给泯灭的无影无踪。
双臂一提,布老虎把阿曼娃反转过身,对着她的小嘴就是一阵猛啃。
这厮是个蛮人,不懂怜香惜玉,像头野猪拱着菜田在阿曼娃身上来回亲着。
秋风无痕,凉亭百花,沙沙作响。
激情的两人衣衫凌乱在亭子里翻滚着,当布老虎昂起脑袋赤红着眼想要扒掉阿曼娃的衣裳。
庭院外忽然传来一道轻咳,正是那侍女雅儿的声音。
阿曼娃紧紧抱住布老虎脖颈,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道“带...带奴家回房。”
布老虎这会色急了心,哪还管那么多,想要来个就地正.法,别看这阿曼娃表面娇弱,柔体紧紧贴在布老虎身上就是让他放不开手脚。
无法,布老虎抱着她起身,瞅了眼凉亭西边有个座阁楼,把地上的外套拾起来给怀中阿曼娃披上,一个纵身,快速跃了过去。
来到阁楼,布老虎飞身窜了进去,黑灯瞎火,靠着月光一把推开屏风把阿曼娃轻轻放在红幔帐挂起的床上。
赤红着眼睛,布老虎三两下扒了自己衣服跳到了床上,温香软玉在怀,两人仿若干柴碰上了烈火,窗外月光挥洒下,没多久,急促的喘息声彼此起伏。
过了一个多时辰,已是三更天,布老虎躺在床上长呼了口气,这会儿功夫他精疲力尽的闭上眼,感受着鼻尖传来的若有若无的美妙体香。
如羊脂般温润动人的手臂像那蛇儿般勾住他的脖子,阿曼娃俏脸儿在月光投影下略有几丝春潮尚未散去,那桃红色的香腮轻轻摩擦着布老虎胸膛,让他倍感惬意。
“小冤家,奴家这番邀你前来没怠慢吧。”
轻声细语在耳边萦绕,布老虎深吸了口气睁开眼,将她揽入怀中笑道“你这狐媚儿好大的野性,怎么着,要不要跟我回观风口,弃了这不中用的史家兄弟?”
一番轻笑,阿曼娃娇俏道“史家兄弟好歹也是这黑山寨的大王,你布老虎如今可不值什么勾当。”
“做人不能光看眼前,老子今天跟你透个准信,半个月内,那观风口定是我囊中之物。”布老虎眉眼儿纵狂道。
阿曼娃手指轻轻在他胸膛画着圈道“既然如此,等你实至名归,在来跟我说教吧。”
嘿嘿一声低笑,布老虎喘了会气,此时胯下又起了动静,要说这阿曼娃媚功实在了得,让这厮欲罢不能。等呵气起身,在来个梅开二度,阿曼娃俏脸冰寒,单指抵住了布老虎的嘴巴,竖耳倾听,没过一会,阁楼外响起了碎碎的脚步声。
“快,你快走,史老三回来了。”阿曼娃低声催促道。
任凭布老虎先前在厅堂里多大的放肆,此时他跟所有偷情的汉子一般,吓得汗毛倒竖,一个翻身抓起衣服就要往外跑去。阿曼娃抓住他的手臂焦急道“来不及了,你,你快躲到床下。”
情急之中,布老虎顾不了那么多,低身一滚,进了床底。
果然没过眨眼功夫,那脚步声越来越急,房门被一把推开,就听阿曼娃在床上轻声喊道“夫君,你回来了。”
“宝贝,想我了没有。”
这史老三也是个色急货,这会儿已过了三更天,正值疲惫的时候,他却龙精虎猛跳上了床。
听着那床板子不堪重负嘎嘎作响,这可把底下的布老虎吓得面色惨白,心中暗骂不已,唯恐床塌了下来,做了这冤死鬼。
仿若小别胜新欢,小两口调笑几句就开始拉弓射箭摆起真架势了,布老虎在床底那叫个憋屈。特别是大丈夫心思在作祟,那阿曼娃跟他已有一段露水情,这会又被他人上了床。听着那啊伊呀的轻唤声,终于....
一阵寒风撩开了红幔帐,趴在阿曼娃身上的史家老三反射性的往后转过脑袋,就见一人用自家媳妇的白缎肚兜遮住了脸面出现在眼前。
“你...”
啪!
史老三还未来得及惊呼,那“蒙面人”抄起他媳妇的绣花鞋狠狠抽在了他脸上。
这一鞋面儿可不轻,史老三又被抽了个结实,当场只感觉头晕眼花。
那雨点儿急促落下的绣花鞋又照他脸面劈了十几记,直到一双绣花鞋被抽的翻了卷,史老三彻底懵了过去,被一拳砸中鼻梁彻底晕了过去。
“你...”
这回出声的是膛目结舌的阿曼娃,那蒙面人解了肚兜,露出一张脸面,正是贼笑的布老虎。
“你这人!”
阿曼娃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布老虎又狠狠抽了史家老三几个耳光子,这才解气道“得,今儿大爷这心情全被这厮搅合了。”
说着话,布老虎一边穿着裤子,整着衣裳,阿曼娃坐在床上,又是气急又感觉好笑。
用被子挡住乍泄的春光,等着布老虎整理好行当就要告别,她翻身从床头拿了个小包裹丢了过去。
“这...”
布老虎打开包裹看了眼,里面有本烂皮子书还有不少银票。
阿曼娃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道“这本书是史老三练的强体功法,你可自行摸索着修炼。至于这些银票,就当我们姐妹三人送予给你的帮助,希望你能早日夺得观风口,自立为王、”
“哦?”
布老虎这会有点看不透阿曼娃了,不过想着史家老三马上就要醒转过来,长话短说问道“你图个什么?”
“只要你布老虎将来一朝得志,龙腾飞跃,我姐妹三人想投身于你,得你照料。”阿曼娃语出惊人道。
瞪大了双眼,布老虎反应过来笑道“这趟来黑山寨还真不错!”
阿曼娃顺着他眼神瞧向了昏迷过去的史家老三,俏脸儿满是轻嗔。
这时候布老虎瞧到床头上有个水绿色的肚兜,贼笑着把它取来折叠好,放在史家老三头上道“兄弟,今晚你的盛情相待我布老虎无以为报,这顶绿帽子聊表心意,你若喜欢,他日我在送你们三兄弟一人一顶。”
阿曼娃对这厮的龌龊彻底心服了,没好气道“你在不走,我可就要喊了。”
“成,宝贝儿,用不了多久,爷就来接你们三姐妹。”轻轻捏了把阿曼娃的双峰,布老虎打笑着飞身离去。
等他走后,阿曼娃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扯着嗓子呼喊道“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