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今晚我就走。”赵敏儿心意决定,笑着说道,“刚才说明天走是不想打搅你的雅兴。”
“哦。”楚江南有气无力的回答道,陪着赵敏儿去了火车站。
候车室,楚江南给赵敏儿买了好多的零食还有各种饮料,这些东西装在一个袋子里,鼓鼓的。
“让你买花钱这么多东西,真是不好意思。”赵敏儿弯弯嘴巴,有些不好意思,一手推掉了楚江南提着的那袋子零食,“这个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欠你的钱还没有还呢。”说着,把头垂得低低的。
“那些钱是我欠你的,你不用还我啦。还有啊,这些零食是买给姐姐车上吃的。”楚江南笑眯眯的挤着笑脸,提着袋子道,“姐姐要是看得起我,就收下这袋零食。”
“既然你那么执意,那我就不客气了。呜呼呼!!”赵敏儿没可奈何,收下那袋子的零食,诡异的笑容回响在候车室内。
火车就要启程了,赵敏儿和楚江南挥手告别,承诺有机会再见的话,她会加倍奉还那些钱的。楚江南连声说好,目视赵敏儿检完了票。
“加倍还我?”楚江南自语了一声,只是觉得可笑。赵敏儿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他最是清楚,她是个奋斗中的女孩,还清那笔钱,除非他的父亲是个有钱人。
但是那能吗?
应该不可能。楚江南很含糊的给了自己这么一个答案。住进宾馆。
“一个月后,我要让南京黑道界的人记住我的名字,对,就一个月的时间。”楚江南趴在床上,给自己拟定了一份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楚江南策划了很久很久。
当务之急,是请到草算子。
第二天,天晴,云朵飘在空中。某条街,嘲杂的声音响起,一个中年男子习惯xìng的吆喝起来,他的旁边铺着个地毯,毯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内裤。中的,短的,长的。
“jīng美内裤,外裤便宜大甩卖。来来来,走一走,瞧一瞧,走过的路过的千万别错过。买一条给你的nǎinǎi,买一条给你自己,再买一条给你的妈妈。”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对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姓草。
“城管来了。”忽然在他的耳边有一个声音小声地提醒着,这个人惊慌的卷起毯子,搂在腰间,再一看四周依然吵闹,只不过那种吵闹是很正常的热闹。依然是卖家呦呵,买家路过的景象。除此之外,再无外人。
乍一看,草算子怒气难消,瞪起了刚才谣言城管来了的那个人。
“楚江南?”听草算子的语气,挺不想见到的一个人。
“好久不见。”楚江南挥挥手,无半点的忏悔之意。“你怎么会在这里?”草算子问道。
“我只是猜测老卖家肯定不会断送自己的财路,原定的客人肯定会来原地方找卖家。依照这个道理,我猜测你不会离开这个地方。所以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楚江南有理有据的分析道,很是轻松。
“你来找我干什么?买内裤?”草算子似乎感到自己的推测不准确,这个抠门的孩子怎么可能掏腰包买内裤呢?或者说,自己没有把握忽悠这个聪明的孩子买内裤。
“我请你帮我一件事。”楚江南老实答道,“你要是帮我解决了这件事情,我可以买下你所有的内裤。”根据心理推测,买下整个摊子的内裤,绝对是草算子乐于的事。
“那你想问什么?”草算子果然心动,原先的没好气瞬间变成了很好气,颇有诚意的笑问着。
“我最近被人追杀,这个事情你知道吧。”楚江南开门见山,直接问道,拐弯抹角反而不适合他的xìng格。
“知道,你不会是想让我猜出凶手是谁吧?”草算子点头说话,眼睛不动的落定在楚江南口袋上。
这小子真有那么多钱吗?买下所有的内裤?他是疯了还是疯了?
“是的,我想你一定有办法。”楚江南笑不出来了,这件事的真相关乎着他的xìng命,他可不敢胡乱拿自己的xìng命开玩笑。
“徐天锦,你觉得呢?”草算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顺着那轨迹延续下,问道。
“不会是徐天锦。”楚江南反对草算子的猜测,分析道,“这小子下落不明,如果真是他的话刀狂肯定会告诉我的。可是。”忽觉得自己说露了嘴,立马闭嘴了。
草算子看出楚江南的回避,笑笑,又说出了一个名字。
“刘克刚。”这是草算子想尽自己头脑才憋出来的一个答案。
“不可能,刘克刚一直没有动静,而且有动静一定是天翻地覆的。”楚江南还是不同意草算子的观点说道。
“请恐怖分子来不算大动静吗?”草算子想笑着反对楚江南的观点,但还是硬藏在心中,有些深刻的说道。
“不,我还是觉得不可能是他,这里是长沙。刘克刚这里没有人。”楚江南还是否认。这个答案有些离谱,脱离实际。
“也许你在长沙有什么承诺需要履行,而不是其他地方。”草算子大胆猜测,神情淡定自若。
“我想起来了,我曾经。”楚江南突然想起,在缅甸那会,自己对于情报员落的承诺,要见一个老婆婆,地址他还记得,会不会就是那个诺言呢?
极有可能!
“想起什么了?”草算子也蒙了,这个答案,他不怎么喜欢,因为他猜不出楚江南没说完的话。
好奇心,是很奇怪的东西,没有它,好像很平凡,可一旦拥有它,自己又会千方百计的想要得到它。
“这些内裤我买下了,再送给你。”楚江南豁然开朗,从手中拿出一张支票,开出了几个零。草算子则正在数着地毯上内裤的数量,低声语语。
“这种内裤呢,保暖型的,那我就算你一条20元好了,这种黑sè半透明内裤,干爽,我算你一条30元,这种外裤,超短,穿在身上一定紧身,有身材,我算你35元一条,这些加起来一共是。”
楚江南:“……”
草算子用手拿捏估算,突然见到眼前飘动着一张支票,上面可是四个零啊!草算子咽了一口口水,收起。楚江南已经不见了人影。
湖南长沙,李村。楚江南来到了这个地方,奇怪的是这个地方荒无人烟,只有破旧的茅草屋子,好像是废弃了。楚江南抓住一个过路的人,打听情况。
是个大伯,面上围了半截的头巾,似乎在不冷不热的初秋中他还觉得冷。
“大伯,请问一下,这个村子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楚江南拉着那个大伯的手,打听道。
“这个村被迫拆迁了,因为村里收到上级的批告,这里是高压电区,不能住人的。当然了,你不愿意走,也没有人逼你。不过呢,谁想哪天倒霉被掉下的高压电线给电死呢?当然没人!不搬难道等死啊?”
那个人啧啧几声,快步离开了。楚江南抬头往上看,果然四周都架着高压电线,风吹动,这些电线震动,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随时会掉下来似的。
“这个李村为什么莫名其妙变成了高压电线汇集的荒废区呢?”楚江南左思右想,比较合理的解释是这里是个地理极佳的位置,再加上现在人口越来越多,可以供给工用的土地越来越少,只好牺牲这个村子,变成高压电线的汇聚地。
想想,楚江南都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不可思议。
“年轻人!”忽然周围响起了不小不大的喊声。楚江南回头望望,四处看看,没人。
“小伙子!”那个人忽然改变了叫法,继续喊着有些沙哑的声音。
这次楚江南听得一清二楚,寻着声音看到了一个人。位置是在他的前方不远的小坡上,哪里还有一个平坡,平坡内上一个长达15米之长的,高5六米有余的大院。这个房子楚江南刚才没有在意,现在看看,忽然感叹这个房子的大型。
而人,是个上了年轻的老婆婆,满脸深沉的皱纹,和神医老婆婆相比要老上许多,牙齿很明显掉光,洁白的泛着由于反shè而造成的白光,这肯定是假牙了。容貌已是苍老,头发更是显白。身形弯曲,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又不是很奇怪,上了年轻的人驼背的人不少,何况只是脚和身子有些弯曲而已。
这个老婆婆给楚江南的感觉有些奇怪,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怎么会有人住在这里呢?但楚江南又说不上来,老婆婆奇怪在哪里。
“喂。我叫你过来,你是不是听不到啊?”老婆婆有些生气,索xìng声音加大,突兀的眼睛有种要杀死人的质疑。
“也许是我的错觉。”楚江南这么对自己说,走了过去,招呼道,“老婆婆,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老婆婆眼神瞟到了脚下的水桶,用接近命令的口吻道:“帮我抬水!”这是帮吗?楚江南心里不爽,但没有在表面上表现出来,反而是觉得帮助老人家是应该的,索xìng将整个水桶提了起来,“放哪?”
“里面。跟我来。”老婆婆也没跟楚江南客气,就好像是楚江南应该帮他似的,走在前面领路。她的步伐不算慢,几乎保持了楚江南一样的速度。后者弯着眉毛,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随着老婆婆进了房间,房间内恶气扑鼻,怪异的味道刺激着楚江南的嗅觉。
这是不是老婆婆不太卫生,随地解手的缘故呢?楚江南奇怪,这么大个院子,居然弥漫着这种奇怪的味道。难道老婆婆就受得了吗?
或许她是真的习惯了这种环境。又或许,老婆婆鼻子不行?再或许,老婆婆把这里当做屠宰场?楚江南变sè,这要是真的,那这次来这里该是多么恐怖的经历?
“把水放在那边吧。”老婆婆指了指角落的地方,说道。
那个角落里还放着一个水槽,这个水槽里面布满了鱼,鱼群在那里游动,鱼腥味很足,而那上面一米多高的地方还挂着各种肉。猪,样,牛,狗,全都有。
“怪不得会有这种怪味道。”楚江南心道,抹了汗水,虚惊一场,松了一口气,又再度运足力气将水提到了老婆婆所指的位置。
做好了一切,楚江南礼貌地对老婆婆打了一个招呼,准备出去。
“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老婆哦突然开口,仍旧是那种理所应当的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