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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零章 我隐居来着

我虽然恼怒,但也只能忍怒不发,难道我还能说徐轮不可以做易容侍卫?这易容很明显就是照着我给徐轮出的那个难题给他开的工钱,用意很明确,那就是让我收徐轮为徒,可是……我收不收徐轮,与他易容何干?

说过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现在想想,还不如昨天就直接拒绝徐轮算了,弄得现在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人不能言而无信,特别是我现在还是个男人,我没忘记那天我对自己发下的誓言,作为男人,就要顶天立地。可真要收徐轮为徒吗?

心中犹豫万分,但随即转念,收了徒弟又能怎样?徒弟也不能每天都跟着师父吧,而且,徒弟自应遵守师父给他订立的一切要求,我让他向东,他自不敢向西,还怕他真的把我的底探去了不成?

闭目沉吟了片刻,我忍不住笑了笑,道:“易公子对待家仆可还真是等级分明,好,既然有银子赚,我何乐而不为呢?只不过,徐轮,”我顿了顿,看向徐轮,“作为师父,我可是个挑剔的人,而且你入得我陶叶的师门,就要遵守我陶叶定下的规矩,其他人……”意有所指地斜向易容,“与我或者倾城雅悦有关的,我不许他干涉。”

旁边易容忍不住笑了笑,面前徐轮抢先一步跪拜在我座椅之前,高呼什么什么“师傅在上受徒弟一拜”等等一系列拜师的时候应该说的话,而后郑重其事把我刚才扔回去的银票呈递过来,我又次踌躇了下,最后还是接了这张烫手山芋。

钱,有的时候很好赚,但拿到手之后你才发现,这钱,真的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这个人向来不是个喜欢揽责任的人,当然要除了自己感兴趣的,像在倾城雅悦内看场,清闲自在又有钱财可赚,我当然乐意,可教徒弟嘛……

适才收了徐轮为徒弟后,他就自动自觉不离开我的左右,导致禾契笙一进门就见我身边跟着俩门神。

禾契笙抖了抖嘴角,诧异道:“陶爷,你不是说你昨天就把这……这位壮士给打发掉了吗?怎么……”

最怕什么来什么,禾契笙问话的时候能不能顾及些场合。我侧头朝徐轮瞄了一眼,好吧好吧,都怪禾契笙那句“……打发掉了……”,把本来就心中抱愧的徐轮说的更是不自然。

不过禾契笙一句话明显还没有说完,他转目向易容,眉头紧锁道:“还有易公子,你不是说今天就回京城向上面申请倾城雅悦的皇家经营许可,怎么……”

两句疑问都是以“怎么”来结尾,足见禾契笙心中疑窦重重。

我在禾契笙话音刚落后,就喜不自胜地把头转向易容,天,他要回京城了是不是?他要走了?他不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是不是?

几乎就要咧开嘴狂笑的我,在易容一个媚眼斜抛过来后,彻底打消了所有欢天喜地的兴头。就听一双眼邪魅朝我抛来的易容易公子轻启朱唇,妖娆道:“本来是打算回去的,但不就是一个皇家经营许可,我让随行的小厮回去申请也可以,根本用不着我亲自动身前往,而且……我最近突然在禾城主这里发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没玩够,这说什么也得再玩几天,陶爷,你说是不是?”

我、我说?说你妈个头!

别开头,我知道他口中的玩具指的是什么,不就是……我……么……想到易容口中的玩具就是我,我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但碍着禾契笙皇家经营许可的面子,我强行把一股怒气憋回心里。

向徐轮使了个眼色,我向禾契笙道:“城主,陶某从不做食言之举,所以徐轮这个徒弟……我收了,我这就带他去各处熟悉熟悉,让他学习赌博的同时,也帮着倾城雅悦看看场,你说这样可好?”

禾契笙看了看一脸期待神色的徐轮,转眼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双眉不见舒展,只道:“收徒本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认为可以我自然不会反对,只是……”眼中波光微微流转,我知道他想对我说“只是凡事都要小心”,领会地向他示意点头,自此禾契笙也不再多说什么,转头去和易容商量皇家经营许可去了。

朝易容的方向也拜了拜,纯属客套,却让某只不要脸的一张嘴巴都咧到耳朵上去,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有那么高兴还是装出来的。之后我便领着新收的小徒弟徐轮去外面巡场闲逛去了,其实质我只是想借此躲开易容罢了。

溜达了一圈,迎来不少赌徒的侧目,不过对于各色眼神我必须学会去接受,这样才能真正的把自己融入到赌坊生意里来。

徐轮是个资深赌徒,对于各色赌具和赌博形式比我可要熟悉多了,所以我收他为徒,他也不一定能从我这里真的学到什么。我那一根头发丝走天下的老千招数是绝对不能传授给徐轮的,而法术更是得誓死缄口,可我也不能什么都不教给徐轮,他抱怨不抱怨的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如果有一天他实在受不了出去说我其实什么都不会,败坏我的名声怎么办?

所以,我得想办法解决才成。这个办法,在我游走于各个赌桌和包厢之后,终于有了个雏形。

现有的赌博形式我确实教不了徐轮什么,但如果是新的赌博形式呢?麻将这种国粹在晷宫国已经不是啥新鲜玩意,所以不予采用,但纸牌不一样,那是纯进口的玩意儿,经过改良才成为本土一种老少咸宜的休闲游戏,所以,我的策略,就在开发纸牌游戏上。

想好办法,我带着徐轮又闲逛了一会儿,这才回往后堂。一进后堂,不见禾契笙,却见某不要脸的还没走,不觉皱眉,我一句话也没说,便径自坐回原来那张凳子。

“瞧瞧陶爷这脸色,难道见到易某就真的这么不开心?不会是心里想见的不得了,面上却不表现出来,玩儿的欲擒故纵的把戏吧?”说他不要脸,他还真拽上了。

乜斜着瞅瞅坐在我旁边的易容,真没见过有他这么大脸的人。我说:“我要欲擒故纵也得纵个有脸有皮的,像你……咳咳,呃……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说。”看到易容那突变的有些深沉的脸色,我立马住嘴,悻悻然与他别开视线。

“哦?”易容声音上挑,同时身体朝我靠了过来,“听陶爷的口气,心中一直把易某看做是没脸没皮的人?”

我双眼望天,就当什么也没听见,然不到一秒,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就被人狠狠攥住,惩罚似的,原来易容真的就因为一句类似玩笑的话而发怒了。

我一时也很不高兴,明明都是他一直在惹我,凭什么我还没发怒他倒先发起怒来。不自觉调高了语气,恼然道:“你要是有脸有皮,为什么还死赖在这里不走!?”气死我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难道身为皇家的后代,都这副德性?

易容却忽然因为我一脸的愤怒而高兴起来,他笑道:“谁说我死赖在这里不走?而是徐轮不让我走,徐轮,你说,是不是你不让我走?”

我侧头看向徐轮:“徐轮,怎么回事?”

徐轮脸上现出为难:“我……”

“你不用说,我来跟陶爷解释清楚,”易容说着抬起手指了指徐轮,在我耳边轻笑道:“他,现在是我的贴身侍卫,而我,现在是他的贴身书童。”每一次,他都重重咬清“贴身”两字。

贴身……侍卫……好,这个我能理解,那、那个贴身书童是怎么回事?!

我惊得一张小嘴巴都忘了合上,讷讷道:“你说什么?你、你是他的什么?”侍卫……书童……我怎么越听越迷糊?

“嗯……我说的话陶爷没听明白?你看这去学堂上学身边都要跟着书童,那学习赌术应该和去学堂是同理的,身边自也应该跟着书童,我现在就是徐轮的贴身书童,所以,他每天跟着你学习赌术的时候,我也要追随在你们的身边。”语罢易容计谋得逞般嘴角噙着一抹奸诈笑意,看得我真想一粪锤打得他满地找牙。

我转头怒瞪徐轮:“你刚怎么不说!”说了的话就算是食言我也不会收他做徒弟,天呐,怎么收徒弟还有收一赠一的优惠?

徐轮表情郁堵,看来这期间多数都是易容在运作,他也只是忠于人事罢了。

抚额长叹,我看看易容,勾唇苦笑:“书童?”转而看向徐轮,脸上苦笑扩大:“侍卫?”老天爷,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俩人究竟啥关系?书童与侍卫的关系?很明显不是!早知道昨天易容在探我口风旁敲侧击的让我收他为徒时就答应了,怎么说还有每月一百两的进账呢是不是?现在倒好,易容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看着易容脸上笑容越来越邪气,我恼怒的一把夺下他手中那玉色的酒葫芦,易容一怔,刚想表达一下他的不悦,我就狠狠道:“没收!”充当学费,这金贵玩意儿拿当铺应该也值个千八百两的。

诶?千八百两?这个词儿咋这么熟悉捏?哦对对对!记得在魔界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当时是为什么说这话来着?好像……好像……好吧,我承认我把话题扯远了,不过这也让我突然想起来我貌似有东西忘在魔界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比千八百两还金贵一东西:皮球那么大的夜明珠!

想起夜明珠,我心中那个难受,偏偏这个时候,易容那张妖精脸还晃到了我的面前:“诶?陶爷,在想什么一脸的丧气?是不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怎么可能,我这酒葫芦都被你没收了你还不愉快?这可够你在倾城雅悦起早贪晚七八年呢。”某脸皮厚的城墙见了都自惭形秽的妖精若无其事的在那里胡乱猜疑,很是无辜的样子,敢情我心中的不愉快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似的。

我强自笑笑:“是么?才七八年,我还以为得了这酒葫芦怎么的我这一辈子也无忧无虑了。”还说是什么天界的东西,看来也不值几个钱嘛。

易容端茶自饮,这时听到我如此说,便放了茶盏,一副很是郑重的说道:“咦?陶爷想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也就是衣食无忧的生活吧,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来我的府上做工,我保准你比徐轮每月的工钱还高,轻轻松松一辈子肯定没问题。”

本不想搭理他,但一听他如此阔气,不觉也想探探他的家底,遂问道:“轻轻松松一辈子?不知易公子能许我每月多少工钱呢?”

易容伸出一只手掌,把五根手指头在我面前晃了晃:“五百两,怎么样,不少了吧?”

我止不住嗤之以鼻:“切——我还以为能有多少。”五百两,确实不少了,但对于我这个曾经有一座小金库的人来说,简直、简直九牛一毛啊。

唉——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易容和徐轮脸上具是露出不同程度的惊讶,暂不提徐轮脸上像是看到天外飞仙似的神情,就说易容,本来一副极尽妖媚的妖精脸上此刻出现片刻崩塌,随即恢复如常,但仍是止不住惊奇道:“没看出来,陶爷还是见过大世面的。”

我不解:“五百两就见过大世面了?”我知道我在听到和说到这五百两时脸上表情太过镇定,也就是因为这份镇定,让平时穷惯了的徐轮像是看到了天外飞仙一样不可思议,也让易容这对古代金钱换算很是精通的人感到诧异。

易容说:“陶爷你可知道,倾城雅悦内一个伙计每个月能攥多少么?”

眨了眨眼睛,我承认我无知,摇摇头,我说:“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问禾契笙呢,估计怎么的我的工钱也得比外面那些伙计高些吧。易容又朝我伸出一只手掌,我猜测说:“五两?”嗯……五两应该也不算少吧。

易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摇摇头:“再猜?”

我挠头表达出我的无知:“我猜不到了?”在我的认知中,一两是通行货币里最小的面值了,我之前可都是金叶子金锭子的花,话说一两银子我都不时常见到。

此时易容也像是见到什么怪物,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朝我靠过来,几乎就要鼻息相闻时,他才轻声询问道:“陶爷,你知道一串糖葫芦多少钱吗?”

“呃……大概、大概一文钱吧。”我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听到易容和徐轮同时松了一口气,就听易容拍着胸口靠回他的椅子说道:“还好还好,我以为你都不知道‘文’这个面值。”

呃……我这时是真的语塞了,其实对于古代的银钱换算,我也有少许了解,毕竟参演过许多古装片嘛,但在我的意识里,一直没有将“文”这个计量单位放在心上过,特别是在黑暗之城和魔界长久居住过之后,我更是对其没有任何印象,这时经易容一提醒,我才总算想起来,也一并知道了易容是何意思。

我说:“不会倾城雅悦的小受伙计们一个月就领五文钱吧?”那也太少了!都不够买花衣服穿。

易容表情微微疑惑:“小受伙计?是……什么意思?”

我惊愣,讪笑道:“就是伙计的意思。”大概他不知道小受是啥意思吧,看来以后也应该给老古董们传授一些现代知识。

易容点头,对这个问题并未过多在意,他说:“禾契笙还不至于那么吝啬,五文太少了,那些伙计,每个月拿五百文,估计你的工钱也就在那个上下,你自己比较一下,在倾城雅悦里一月只拿五百文,在我府上却能拿五百两,你觉得哪个更能衣食无忧过上你想要的无忧无虑的生活?”说着一只手摸向我搭在椅背上的手,被我发现立马反击一粪锤过去。

听着易容的哀嚎,我凝神细想,继而语出惊人道:“五百两和五百文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五百吗?嗯……“两”好像是比“文”要大,但……好吧好吧我承认我承认,我承认我有故意要耍易容的嫌疑。

如我所料,易容和徐轮果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过来,我耸耸肩:“以前我都隐居来着,所以对于钱财换算不是很明白。”这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而且还特顺溜,就好像我以前真的学某菊花仙人隐居来着。

徐轮立刻对他师父的话信以为真,若有所悟的点头:“怪不得以前从未在江湖上听过师父您的名号,师父,就凭着您一手超高赌技,不出半年,绝对在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呵呵干笑两声,名声什么的我才不稀罕,只要有个安身立命之处就可以了,而且没听说过人怕出名猪怕肥吗?这出了名确实有好处,可对于我来说绝对是坏处大于好处,某些人可是巴不得从这繁闹的世界里把我揪出去然后XXXX。(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