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应龙闪身出了窗台,静静坐在屋檐边上,吹着冷冷的夜风,让身体上的滚烫慢慢冷却下来。他脑子越来越清醒,对自己刚才的行为,不禁产生了强烈的厌恶,心想这已经不是龙象般若功或者菩斯曲蛇的原因,归根到底,自己就是一个sè狼,还是一个喜好特殊的sè狼。之前仗着姐姐和难姑的宽容,胡作非为,已经有了失控的危险,看来以后要时常jǐng惕,自省自察,否则终会惹出不可收拾的问题。
他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便想回去休息,才站起身来,却发现股间那份火热还没有冷却下来,嘴角不禁微微抽畜,暗想我的心都冷静下来了,菩斯曲蛇的影响却还没有消失,这效果强大得有过头了,回去还要跟难姑解释。
他心念略转,便有了主意,打击运起体内真气,在皮肤衣物之上微微震荡着,将身上沾染的黛绮丝气息逼出,这才回到房间,迅速钻进被窝。王难姑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禁有些讶异,凑过去一嗅,没有闻到其他人的味道,便问道:“怎么,没有去找映秀?”史应龙含糊道:“我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冷静了一些就回来了。”王难姑知道他的身体状况,如果没有发泄出来,短时间肯定没有方法恢复正常,便伸手往被下一探,果然碰到了那份火热,她嘴角不禁微微翘起,眼波流转,脸上笑意盈盈。
王难姑虽然很在意史应龙,怕他憋出了问题,但是她终究只是一个女人,亲自把自己的男人赶到别的女人床上,心里总会有个疙瘩,无法舒坦起来。如今史应龙没有去找程映秀,反而强自忍了下来,她内心既高兴又是甜蜜,便收起手上的《无相功》秘籍,钻入被窝黏在史应龙身上,腻声道:“我的天葵应该不会突然来的,不如我帮你发泄出来?”
史应龙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难姑,我没事,你没有必要这么委屈自己的。这些年我仗着你和姐姐的宽容,做了不少荒唐事,实在是对不起你们。现在我只希望以后能够弥补一二,让你们幸福快乐。”
“应龙,你怎么啦?”王难姑不知道为什么史应龙会这样,但这样的诺言,她还是第一次从对方口中听到,只觉心房仿佛中了毒,迅速酥麻起来,眼里露出惊喜的神sè,又轻笑道:“你是我的男人,我当然要宽容一些,留时间给你长大。”史应龙着头,感激道:“我知道,以后我会尽力做到最好,让你们幸福的。”
王难姑“嗯”了一声,把俏脸贴在他胸膛上,轻轻磨蹭起来。史应龙伸手把她拥入怀里,抬手shè出一缕指风,将桌上的蜡烛熄灭,轻声道:“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却没有做出更多的动作,静静享受着这份温存,很快便入眠。
隔壁房间里,黛绮丝见史应龙真的跑了,心里顿时复杂难言,不清是庆幸还是懊恼,只是她情cháo满溢,身体火热难抑,只好自己动手解决,良久才发泄出来。她身体还没有平复下来,便听到隔壁房间又话声响起,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不禁有些气恨,心想你知道自己行事荒唐,却还要来撩拨我,这不是害人吗?真是太可恶了。
继续听下去,刚好史应龙要睡了,黛绮丝还以为两人要共赴鱼水,屏气凝神继续听了一会儿,却发现两人真的睡了,不禁有些赫然,心想我肯定是被应龙影响到了,到底还是应龙害人,以后一定要注意和他保持距离。不过他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还能忍住,对映秀的感情还真不是假的,只是没能试试他的功夫,是在是有遗憾。呸呸呸,我又在想什么了。她胡思乱想了良久,终于还是睡着过去。
第二天几人出了太原,继续向四川方向而去。一路奔波不停,这一rì中午,众人找了一处山岗上歇息,吃完干粮便聚在一起话。黛绮丝见史应龙看向自己的眼神清明澄澈,不见丝毫的念头,她心里反而不高兴起来,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众人笑笑,仿佛昨夜那一幕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史应龙见她这样的表现,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过了一会儿,史应龙忽然听到远处快马奔过的声音,便起身瞭望,入眼处一张满脸皱纹的愁眉苦脸,赫然正是汝阳王府的方东白!他咬牙切齿道:“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没想到这老贼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王难姑忙问道:“应龙,是谁?”
“难姑,来人是方东白。师嫂,我要去追杀方东白,麻烦你先送难姑和映秀她们回眉山。”史应龙急速回答着,又对黛绮丝拱了拱手,便要赶下山岗。几女都知道方东白和史家的恩怨,也不劝阻,王难姑忙道:“应龙记的留下暗号,免得让人担心。”
史应龙了头,便掠下山岗,朝着山下必经之处赶去,这处山岗植被稀疏,毫无遮挡,他身形起落时被方东白看了个一清二楚。方东白在万安寺已经领教过史应龙的武功,深知自己不是对手,便勒住缰绳,掉头逃离。
“老贼,那里逃!”史应龙急追不舍,全力展开身法,瞬息间拉近了不少纪律,眼见对方马速就要提起来,便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抖腕shè了出去,只见一道银光疾如闪电,飕一声打在马腿之上。那马正在奋力疾奔,一个翘趔无法稳住平衡,立刻摔在地上,激起一阵沙尘。
方东白反应极快,坐下马匹还未倒在地上,他脚尖在马镫一撑,立刻飞身shè出,展开轻功继续奔逃。史应龙体内真气流转,越奔越快,但方东白轻功极佳,丝毫不下与他,他极力追逐了半个时辰,竟然没有办法接近半分,只能远远缀在后面,保持不被对方甩掉。好在这里荒山野岭,植被稀少,辽阔莽莽,追踪极易,一时之间到也不怕对方利用地形逃遁。
“哼,这老贼轻功虽然了得,但我内功比他深厚许多,长力远胜于他,只要继续跑下去下去,终究逃不出我手掌心。”史应龙默不出声,足底加劲,身子如疾箭离弦,向前激shè。方东白身如流星,电掣星驰,始终遥遥领先。
两人一前一后奔跑大半天,方东白始终无法拉开多半步距离,史应龙也没能追近半尺脚程。两人皆是功力深厚之辈,虽然脚下不见疲累,却已是口干唇燥,却又自疾奔不停。方东白毕竟年纪大了,jīng力有不济,害怕继续这样下去会被史应龙追上,忍不住高声喊道:“史应龙,我从来没有对你的铁血镖局下手,也未伤过峨嵋派的人和一人,你又何必对我纠缠不放。”史应龙却不与他对话,全力追逐,不敢放松一刻。
方东白又劝道:“史应龙,你铁血镖局那么大的家业,何必要跟朝廷过不去,不如你就此离去,我替你向绍敏郡主美言几句,让她免去你擅闯万安寺,救走五大派之人的罪行,你认为如何?”史应龙冷笑道:“方东白,你以为我是三岁孩,会相信你的鬼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