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照孙翊的打算,他们作为前来谈判的使者,必然会受到对方主将的召见。一路上他甚至连腹稿都打好了,就等着见面时候一展语言的魅力。
哪里想到事情的发展跟他所预想的那样完全不同,他不仅没有机会发挥他语言天赋不说,甚至连对方主将一面都没有见到。径直就被绑到了这个柴棚里。好在徐黛也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预想的意外,虽然也如同自己一般腿脚捆绑着,但是终究还是在自己的身边。
“黛儿,对不起。事情与我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啊。”孙翊垂头丧气的道。
徐黛努力的挪了挪身子,让自己的娇躯更好的靠在了孙翊的怀抱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嗅着他重重的男人味道,虽然身处险境,徐黛竟是有一种重来都未曾有过的安全感。
她轻声道:“我们之间……我不要再听到对不起这几个字。再说谁都有失策的时候,好在如今我们不还是在一起的么?”
体会着她的温柔,孙翊忽然间感慨颇多。从最开始两人初次见面的吵闹闹,到深刻半夜进错屋子所产生的误会,再到后来发生的那么多点点滴滴的故事,无不一一的增强着两人之间的关系。此时孙翊已经完全的感觉到了这份如同蜜里调油般的似水柔情。
孙翊叹了口气,怅然道:“知道我去吴县是为了什么吗?”
本来刚开始来到这个柴棚时,徐黛的心里还是万分的恐惧不安。不过此刻安安静静的靠在孙翊的身上,反而让她完全放松了下来。想到了那rì两人在山林中仰望天空时的对话,不禁又觉得好笑,打趣道:“不是去找刘老师傅的研习猴把戏的么?”
孙翊呵呵一笑,但是也紧紧是这一片刻的欢颜,惆怅又升上了面颊,叹气道:“我有一门亲事,女方就在吴县……”
感受到了把身子埋在自己怀里的徐黛听到这句话后,身子明显的一阵,孙翊赶紧低下头来,把脸贴在了她那淡淡幽香的三千青丝上,给以安抚,口中继续道:“这门婚事……是家中母亲、嫂嫂们给安排的,我本来也是不愿的。”
不知不觉间,徐黛的眼角已经噙满了泪水,接话道:“但是终究你还是拗不过他们,前来求亲了是么?”
因为天sè太黑,孙翊看不到徐黛那已经滑过面颊的泪水,不过却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话语中所夹带的那种悲怆情怀。便赶紧说道:“不是不是。你听我把话说完。你是懂我xìng子的,我最不喜欢自己的事被别人来安排,更何况是这种婚宴大事?
我此行吴县的目的,就是想一见那女方到底是什么样,以好发觉出她有什么缺点不如意的地方,通报给家中,也好推了这门亲事。”
“那如果那女子着实优秀,相夫教子样样jīng通,没有任何的缺点呢?”徐黛的声音很轻,又很空灵。
孙翊笑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不过要真是这样的话……也只能用出我的独门绝学了……”
“独门绝学?你还会什么独门绝学?”
孙翊挺了挺胸膛傲然道:“那是。你不知道我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把好的说成坏的么?实在不行,便胡编乱造出一番说辞,总之想要瞒过家中的那些妇人,还不是轻而易举?”
听到这话,徐黛终于破涕为笑,“噗哧”一口笑了出来,嫣然道:“还好意思说呢。那岂不是平白污了人家女孩的名声?”
见徐黛心情有所好转,孙翊也就开怀起来,佯做思索道:“是啊,还是你更懂道理。唉……看来没办法,只好顺应天命,娶了人家罢了……”
“哼!你敢?!”徐黛猛然坐起身来,这才觉得孙翊又是在逗自己玩,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晃了下娇躯扭捏道:“真讨厌!老是这样油嘴滑舌……”
孙翊嘿嘿一笑,意味深长道:“这也叫油嘴滑舌么?要不现在就让你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油嘴滑舌’?”
徐黛当然不明白孙翊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正在犹豫思考间,只觉得两片温热的嘴唇忽然触向了自己的唇间。
她恍然间终于明白了他口中的“油嘴滑舌”到底是什么意思,在嘴唇接触的的一瞬间就赶忙向后缩了下身子逃离开去。不过虽然仅仅是蜻蜓点水一般的接触,还是让她有些晕淘淘的,臻首不自然的低垂了下去。
孙翊哈哈一乐,看不到徐黛的样子,也知道她定然是娇羞无限,大言不惭道:“算啦算啦,等到吴县退了亲,再去你家求了亲后,咱们再好好的体会一下这‘油嘴滑舌’的味道吧……”
徐黛听了更觉心慌神迷,大发嗲意道:“好啦,先别管以后了。快想想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吧。”
听到这话,孙翊又情不自禁的苦闷起来,情绪就像一个泄了气球一样,无奈道:“还能怎么办啊?这么粗的麻绳绑着,又不会缩骨功,怎么可能逃离出去?除非这绳子神通广大,能够自己断开。”
“让绳子断开?”忽然间徐黛想到了那一rì在山林中,为了躲避开那条大蛇,孙翊抱着自己逃跑时的情景,正好有一个坚硬的东西死死的顶着自己,顿时欢呼雀跃道:“你不是有一把刀么?那一rì咯人家好不舒服呢……”
“刀?”孙翊脑海中一闪,忽然觉得来了希望,刀?他还真是有一把刀!当然不是徐黛所认为的那一把。他怀中正贴身带着那把孙尚香从四夫人袁氏那里偷来的“紫金鸳刀”!为了不被别人发现,而且想要一探其中的秘密,所以他一直都随身携带着这把“紫金鸳刀”。
古人的口袋都是藏在衣服下面的,重一些大一些的东西,他们放在背囊、褡裢里,轻便而贵重的细软之物则放在“袖袋”中,故而古人形容一个人清廉,常有两袖清风之说,比喻他们袖袋中不藏财物。有些需要时常随身携带,却又不怎么贵重的物品,就放在“怀揣”里。
想到这里,孙翊大喜于sè,在这漫漫的黑夜中好像发现了那一丝黎明的曙光一般。赶紧往徐黛的身边又凑了凑,急促的道:“快,刀子就在我的‘怀揣’里,我双手被绑在后面动弹不了,你尽量的把手伸进我的怀里,把它勾出来。”
徐黛一听也是欢喜无比,不再怠慢,也急忙向他凑着。因为她的手也是被捆绑在后面,所以要想要把手探到孙翊的怀里,必须要转过身子去。
反正一片漆黑的什么都看不到,背着身子和正着身子几乎也就没什么两样。徐黛完全凭借着感觉,伸出玉手向孙翊探去。
徐黛是第一次将手探进男子的怀抱,脸上也觉得发烫,可是这种紧要关头,哪里还顾得了许多,更何况两人亲都亲了,哪里还在乎这些?只是绳索把她的双手紧紧的绑住,让她的双手活动起来好不灵便,加上背过身去,方向感也不怎么好。
无奈之下,徐黛只好把后背更加靠后,以离得孙翊更加近一些。孙翊是两腿伸直在地上,徐黛心中也是焦急万分,竟然也不再顾忌那许多规矩礼仪,一屁股便坐在了孙翊的大腿上。
男人处于紧张的时候,要么难以起xìng,要么只要稍稍的有些许刺激,那处要害充血的速度就会特别的快。
孙翊就是这样,见徐黛刚巧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那有着极度韧xìng柔软的嫩.臀儿刚巧落在了他那处要害之上!孙翊越想平静,那块儿偏偏越是勃勃腾起,持续高涨,屡创新高,最后以至于直挺挺的耸立起来,刚巧正好抵在了徐黛股间的夹缝之中。
徐黛红着俏脸在他怀中摸索了一阵,忽然间觉得自己的屁股下竟然出现了一个让她感觉到极为熟悉的坚硬物件!徐黛心中大喜,赶紧挪开身子,还未待孙翊张口,就如获至宝一般,一把抓住了那根坚硬如铁的要害之物。
徐黛满面欢喜,转眼望向孙翊,欣喜道:“好啦……终于找到了。”
“额?……”孙翊一脸的无奈。
徐黛又使劲攥了攥,向上一拔,却不见动弹,奇道:“怎么这刀拔不出来?咦?好热呢……怎么会动的?”
孙翊都快哭出来了:“咱不带这么调戏人的……”
尽管这感觉挺**的,但是孙翊现在哪有心情去体会这种惬意?他深吸了一口气,干巴巴道:“这个不是刀,是一把枪!不能用来割断绳子的……还是赶紧找刀吧,就在我的‘怀揣’里。”
孙翊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一个极为聪明的女孩子,竟然是一个一无所知的xìng盲。既然如此,便索xìng继续编者瞎话掩盖着他那块儿的尴尬。
“哦!”
徐黛又好奇的重新捏了捏孙翊这根“枪”,很不解为什么竟然藏在腰间,又这么热的枪。但是此时大事要紧,便压下了心中的诸般疑惑,伸出手又重新在孙翊的怀中摸索起来。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
“呀!终于找到了!”徐黛一声惊呼。
孙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颇为一语双关的暗道一声:“终于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