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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走阴差

"储博延!这个娃娃交给你了"那领头的阴差忽的转过头,就对着站在身后不远处的个中年男子叫道。

这中年男子一直缩在身后,不发一言一语,整个人看起来藏的很深,他听到阴差的话,就点着头,走了出来,那眼神望着我,我一惊,竟是个天生双瞳之人,传闻这种人多有异术,那项羽就是这种,力大无穷,可举千斤鼎。

当然,这都是传闻,可这《鲁班书》中却有记载:双瞳者,能见鬼魅,可通阴阳。而且从这储博延身上看到了阳气,心里一惊,这人怎么可能是阴差?除非是…

我脑瓜转的很快,当场就问道"你这是在走阴差?"

这走阴差?可是行里头的话,也就俗话说的:去阴司帮忙,白天审人,晚上审鬼,就像是那包青天一样。

可这毕竟太远,我可听我爷他们说过,这近代就有人干过这种事情,还不止一例。

这虚云老和尚的弟子中有一个叫朱镜宙的,法名宽镜,他是国学大师章太炎的女婿,191年他在一家银行任经理,通常闲暇时,总有几位朋友打打牌、聊聊天,其中有一位朋友是走阴差的,也就是晚上到阴曹地府上班的。他说,这是真的,一点也不假!他的职位并不高,好像是负责传递公文,替苏州都城隍当差。

在世间,苏州是个县,上海是特別市,但是在阴间,苏州城隍称为"都城隍",好像省长一样,而伤害的城隍只是个县官,归苏州都城堭管辖。我们讲的城隍还有分大小,都城隍管辖一个省。

他说,有一天上海城隍庙送來一批"生死簿",呈报苏州都城隍,是他接收的,他好奇的翻开来看看是哪些人,结果令他大惑不解,其中名字多是五、六个字的。

第二天他和朱老聊天闲谈时,就把这件事说出來;当时每个人都想不出原因。中国人的名字最多四个字,但是也不可能这么多,还有五、六个字的,他们怎么想也想不通。

三个月之后,19年1月8日,日本兵在上海发动战争,国军奋勇抵抗。这时他们才恍然大悟,以前上海送來的那一批生死簿,是日本兵在一二八战役中的死亡名册。

从这里就晓得"生死有命",即使战争阵亡的人,三个月前,名册已经送到苏州都城隍那里了。这就说明一般认为战争中橫死的,其实也是命中注定的;死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皆是注定的,确实是"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命里不该死的,枪林弹雨之中也沒事;命里该死的,甚至于流弹也会把他打死。这些都是事实。

如果说这还不够,那挑个比较有社会地位的,章太炎够份量吧!我爷说,这老大人也做过这一行。

章太炎是民国初年的国学大师,在文坛上很负盛名。那时袁世凯当权,他的岳丈因为得罪袁世凯而入狱。怎么得罪的?他说袁大头不值得我骂,就是不肯骂袁世凯。

这话传到袁世凯耳里,大头哥很生气,就把章太炎关进监狱里。总也沒有什么大罪名,于是关了一个多月便放出來。

1914年1月初,章太炎出狱未久,有一天晚上睡觉,梦见两个小鬼抬着一顶轿子,说东岳大帝请他,他就上了轿。这两个小鬼像飞行一样,沒多久就到了东岳大帝哪儿。

中国大陆有五岳,东岳管五个省(江苏的都城隍只管一个省),可见这是大BOOS。东岳大帝聘请他作判官,地位好比现在的秘书长。

但是他是活人,于是请他晚上上班,天亮时就送他回来。每天都去上班,所以他知道很多阴曹地府的事,沒事就跟朋友们聊天,谈谈昨天晚上办了些什么事。

老大人说中国、外国都有阴间,但是阴间的言语相通,沒有隔阂,生活状况跟人间差不多。但是不见阳光,天永远是灰濛濛的,好像永远是阴天浓雾的样子。

他当东岳大帝的判官,地位很高,有待遇,也有饮食,但沒有用处,因为他是活人。

有一次他忽然想到,地狱里的炮烙刑法太残忍,可不可以废除?东岳大帝听了笑笑,就叫两个小鬼带他到刑场去看看。

走了一段路,小鬼就指給他看,他却看不到。他是修佛的,于是恍然大悟,地狱乃贪嗔痴变化所现,就如《地藏经》所说的,如果不是受罪的人、不是菩萨,即使地狱在你面前也见不到。

他才晓得这不是人力所能为的,不是残忍不残忍的问题,而是地狱种种刑罚都是自己业力变现出来的。明白此理后,恶的习气不能不改,要是不改,将来就变这个境界。

人间的牢狱、种种体罚是人造的,地狱里的不是人造的,不是阎罗王造的,是自作自受,自己造的,阎罗王也无可奈何。

虽这么说,却也是让老大人觉得心烦意乱,除星期天晚上外,其余每晚都夜梦做阎王,后来章先生十分厌烦,曾写请假书焚烧,但还是不起作用,梦还是照作,到写信时,已持续了四个多月。

这后来老大人修佛极深,就是普通的高僧都不是他对辩的对手,当然,这事情至于怎么穿出来的,这里头的猫腻和可信度,都是让后人评说罢了。

但我总觉得,这无分不起浪,古代魏征梦斩龙王,难道今日就不能有章太炎审鬼吗?

这走阴差也是个好差使,这就说明,现在是阳人,先借你用下,等以后死了,这公务员是跑不掉的。这福利可没得说,别的死鬼想要进这组织的队伍,还得考核。

储博延听我一言道破他的职业,也没有吃惊,毕竟看我的模样,也是懂行的人,只很轻描淡写的点着头,说话的声音道有些沉哑"你们今日也是犯了大错,收手吧,我也能硬着面子给你们去讲个好话"

我有些意动,也有些纠结。

可背后一声高冷的喊声,却打破了我的一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