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莎贝尔一声叹息:原来自己真不是宫斗的料。
就这么一会儿就已经头晕眼花腿抽筋了。
再多来几个回合估计小命休矣。
从今往后,“海阔凭鱼跃,天空平鸟飞”,去寻找自由快乐的世界。
跟随敖广了缘飞行一会,看下方的景色已经不是蛇妖族山峦叠嶂的模样,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棕榈树林,一派热带雨林的景象。
一顿饭的功夫之后,好大的一片蔚蓝映入眼帘。
犹如一颗蓝色的宝石镶嵌在一片翡翠之上,一片蔚蓝的巨大湖泊出现在丛林深处。
湖泊中央一个巨大的人鱼玉雕,在阳光下倒映着湖水反射出柔柔的波光,美轮美奂。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乐声,听不出唱的是什么,但是莎贝尔觉得似乎不是中国的传统乐器。
更像是她曾经在一场音乐会上听过的西方竖琴,发出流水般叮叮咚咚的声音。
大老远,莎贝尔就开始咋咋呼呼的大呼小叫:“敖广,慢点慢点,让我好好看看。哇,真漂亮真漂亮啊。”
对于莎贝尔这种完全不知礼数的行径,就连小安子都认为妖界最不知礼数的女子也不会在敖广这样的人物面前如此失礼。
更何况,此时敖广算得上是莎贝尔的主人。
不过,既然敖广不介意,了缘不吭声,小安子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个胆子去说上几句。
敖广笑了笑,放慢了飞翔的速度,一行五人慢慢的漂浮在空中。
就在这时,一阵“哗啦哗啦”的声响之后,一座华丽的御撵在波涛中升出水面。
两匹雪白巨大的异种海马,拉着白色的敞开式车厢。车厢外壁雕刻着神话中的故事。
有人在呼号;有人在波涛中飞升而起;有人在杀戮中呼号哀求哭泣……
不过在波浪纹理的装饰下不仅不让人感觉血腥,反而特别有着一种神圣的意味。
马车的前部车厢,一个很大的家族徽章,有皇冠有盾牌还有紫荆花标记。
波浪汹涌之中,王子终于出现了。
为什么说他是王子,因为他戴着金色的王冠,看起来又那么的年轻。
莎贝尔直觉地希望他是王子,而不是国王。
为什么?
女孩子的小幻想呗。
女孩子总是希望骑着白马来到自己面前的是年轻英俊的王子,而不是年老阴险的国王。
即使这个女孩子已经成年很久了,明白实际上国王要比王子牛得多。
莎贝尔也不例外。
即使她在称呼自己女孩子的时候,也有一点点小心虚。
她总是在这种心虚之后告诉自己“没关系,别管这个女孩子多大了,只要没结婚就是女孩子,就可以允许有幻想。”
于是,她带着幻想来到了这个梦幻的世界。
另外,莎贝尔告诉自己面前这个是王子,而不是皇子、公子,实在是因为面前的这个超级英俊的男人实在是太西方,太“王子”了一点。
简直就是小时候童话故事书里王子的典范嘛。
金色的头发,大海一样碧蓝的眼睛,还有腰侧的西式佩剑。
另外还有身后的高高翘起的鱼尾,上面贴了十二对牡蛎。
美人鱼的故事看得滚瓜烂熟,莎贝尔知道这是人鱼身份的象征,除了那顶王冠,这些牡蛎也能证明这人鱼的身份。
只是,女性人鱼听了不少,没听说过有男的啊。
对了,好像“海的女儿”是有哥哥的。
只可惜在童话故事里实在太配角,一笔带过,看过就忘啊。
对于这位“王子”出现在这里,敖广和了缘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相视一笑,看向莎贝尔,似乎在等莎贝尔做决定。
对于这两位的表现,莎贝尔非常满意,一挥手:“走,我们去看看吧。”
敖广点点头:“好。”
于是一行人降下云头。
对方有什么阴谋,有怎样的居心不重要。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阴谋有时候能起到的作用真的很小。
更何况,曾经的东海龙王会是一个单纯的小白?
如果明明一招就可以解决,又何必使上过百招式你来我往呢?
如今,陪着这些人玩,是因为莎贝尔想玩。
而敖广,有兴趣看莎贝尔这个小白如何在妖界把这个游戏玩下去。
如果没了兴趣,随时可以喊停。
就像在蛇妖族的夜宴上,弱者花费再多的心机又如何?
对于敖广来说,他就是高高在上的神。
漫长的生命,真的很无聊。
以前,还有一个龙族要压在他的肩头。
现在卸下了这份重担,就剩下了自己,可以只做自己。
没有龙族,没有寰儿,扛在肩头压在心里,敖广反而不习惯。
只是敖广没兴趣去把自己的这些心事和不习惯去讲给任何人听。
做惯了强者,又怎么能在自己面前这些蝼蚁般的生命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
倒不如找些有趣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敖广现在找到的有趣的事情,就是莎贝尔。
这个女孩子在相见之初,见到了自己的另外一面。
见过这一面的人,除了寰儿。
就连龙族的一些老人,怕是都不记得还有这个的一个敖广吧?
本应该将她毁灭的。
也不是没有尝试这样做。
她既然躲过这一劫,敖广可没兴趣一而再地去杀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那么就只好将她作为自己的仆从,带在自己身边了。
除了让他没机会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去,更重要的是这个女人真的很有趣。
龙族和妖族,就算是神族的女子,要么高贵,要么神秘,要么单纯,要么任性,要么狠毒。
而人类女子,就复杂多了。
她们善于变化。
上一刻,还那么单纯,下一刻就狡猾多变如狐狸。
可是有时候又让敖广觉得蠢笨如猪。
总之,敖广觉得很新奇很有趣。
和他任何一个妃子或者女儿都不一样。
和他认识的每一个神族或者妖族的女子都不一样。
既然有兴趣,那么纵容着她去胡闹又有什么关系。
敖广,纵容得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