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手机放下,张伯尧平静地想了想,杨德才这个老油条,这会儿好话的是不少,但是偏偏天乐的事情提的也不多,这家伙的jǐng惕xìng实在是不低。()
尤其是,他并没有任何提张伯尧注意的意思,这用心实在不能算是纯良,更有进一步试探的意思。
不过也正好,张伯尧也没有提他注意自己的手下,也算是追平了。
柳宗伟、邵谊群、金重三个人都不算是什么功夫高手,后两人多算是办事机灵,身手敏捷,这三个人怎么可能突然就能够把习练功夫多年的莫藏剑的本事学的一模一样?
尤其这种剐人的事情,就算是古代的刽子手,都要习练多年,他们三个人一上手就手段纯熟,跟莫藏剑这个功夫高手一样?
这根本是不可能的,而且他们三人也绝不可能像是莫藏剑那样依靠绿sè石子的力量改变自己的外貌和气味,进而无迹可寻。
但是杨德才却相信了手下的话,以为真的是无迹可寻,以为真的是跟莫藏剑的手法一样……这明云海市公安局必定有一个能够瞒住杨德才,还是他亲信的人将他完全欺骗了。
这个人是谁?张伯尧不能够确定,因为他只知道葛强和李国良两个人,其余的云海市公安局的人物他还不知道。不过双方都不是什么好鸟,张伯尧也就没心思插手,让他们狗咬狗就是了。
想完这档事情,张伯尧又想起夏雅那个蠢女人:这个女人悄悄地找到江燕,还配合着录了一段视频,自己要是再不给她吃个定心丸,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夜已经深了,张伯尧的电话打过去,过了好一会儿,夏雅带着睡意的声音才传了过来:“喂,张伯尧?”
“柳宗伟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你以后不要再犯傻了。”张伯尧道。
夏雅听了他的话之后,沉默了许久:“你已经做完了?柳宗伟……好,这件事情我不该问……你以后可就是我盯上的犯罪分子了,不要落到我的手里,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张伯尧平静地道:“当然,我知道。不过你也别犯傻了,尤其是找人录那些乱七八糟的视频,除了显得你是个傻瓜之外,根本毫无用处。”
夏雅冷哼一声:“你才是个傻瓜!”忽然,她又意识到了什么:“你去找江燕和连家的人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张伯尧一听,顿时错愕,随即有些无奈地道:“夏雅,对于你的智商,我忽然发觉,实在不应该抱有什么期待。你以为我会做什么?我可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夏雅闻言之后,有感觉的确是自己想的有些错了。不过,随即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对张伯尧沉声问道:“那你对连中宝的事情怎么看?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失踪?是杨德才做的这件事情吗?”
“不是杨德才,是柳宗伟,他把连中宝绑走了以后,仿照莫藏剑那个杀人魔,把连中宝碎尸了……”张伯尧道。
“啊——!”夏雅的声音猛然拔高了,“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保证过要对付柳宗伟,怎么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柳宗伟是悄悄来到云海的,而且他做下的事情连他爷爷都不知道,我当然更不会知道了。等我知道连中宝是被他弄走的,已经晚了。”张伯尧道。
“这种事情……这种事情……为什么为发生这种事?”夏雅无力地着,发出了一声抽泣的声音。
“太残酷了,对这样一家人家,实在是太残酷了!连中宝这样一个通情达理的好人……他不应该遭受这样的事情……哪怕是我,哪怕是换成我,让我这样没有能力没有决心的人,也不应该让他去……他还有老婆孩子呢……”
张伯尧静静地听着夏雅的抽泣和诉,心里也有些微微抽紧:就如同夏雅所,连中宝的确不该有这样的遭遇。
过了一会儿,夏雅恨恨地问道:“柳宗伟现在怎么样了?”
张伯尧回答道:“死了。”
“死得好!”夏雅毫不犹豫地道,“这个畜生死得好!”
她毫不犹豫地出了这样的话来,不再如同原来一样纠结于法律和自己的情绪,显然已经对柳宗伟恨得不能再恨了。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道了一声别,挂断了电话。
他们都知道,柳宗伟的事情完结,再等到对方来电或者再给对方拨打电话的时候不知是何年何月,或许这一辈子,两人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了却一桩心事,张伯尧却也轻松不少,要不然总看着这个“愚蠢的”、可敬的女人在自己眼前一下又一下地向着一个名为体系的庞然大物发起徒劳的冲击,也的确是一件挺让人看着不忍的事情。
放下电话才要休息,忽然又想到隔壁的蓝晓晓,张伯尧便进了蓝晓晓的房间。
蓝晓晓用被子蒙着头,在床上一动不动,跟孩子怄气一样。
张伯尧坐在了床边:“你不是和芳姐一起睡吗?怎么跑到刘文清的房间里面来生气了?”
“武勇李欢!”蓝晓晓蒙着头叫道。
张伯尧愕然:“你什么?”
蓝晓晓探出了头来,对他叫道:“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你要生气也要换个地方。别因为生气耽误了别人休息。”
“那也不用你管!”蓝晓晓叫道。
张伯尧微微皱眉:“别闹了,在别人的房间里闹什么?要生气去我的房间,好不好?”
“不好!这本来就是我的房间!刘文清跟芳姐睡,这房间是我的!”蓝晓晓道。
张伯尧笑道:“好好,这房间是你的,没有谁跟你抢。,为什么今天生这么大的气?”
蓝晓晓掀起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双眼盯着张伯尧。
张伯尧分明看到,灯光下,她的眼圈已经哭的红了。
“丫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以前没有见到你这样的时候……”
蓝晓晓也不话,就是盯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道:“张伯尧,你喜欢过一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