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布喇儿姬说,“如此甚好,枣林地区就是我们夫妇一手掌管了,你妹夫肩负着我们卢氏家族复仇的重任,是应该有一个安宁的环境让他好好修炼。”
虎大爷突然一膝给徐东跪下,“妹夫,请你接受我这当大舅子的一拜,我卢照林资质甚浅,没办法报灭族的深仇大恨,卢氏一千多口人的冤魂就指望你帮助抚慰了!”
徐东连忙把虎大爷扶起,“大哥,你真是折杀了我,我这当妹夫的何德何能受你一拜?快起来!快起来!”
虎大爷起来后说,“妹夫,你跟我妹妹新婚,我和你二哥今天就不住在这儿了,还得赶在天黑前回去,你们两夫妻要好好保重,我因为离得远,这就先走一步了。”
徐东和乌布喇儿姬将虎大爷送到兽车上,回身见虎二爷从地牢里出来,虎二爷交待乌布喇儿姬,“妹妹,这家伙死不肯开口,用撬棍也撬不开它的嘴巴,见它的伤势过重,又不敢用刑,只得先把它关进地牢了,等它伤势恢复后你再用刑吧!”
乌布喇儿姬说,“好的,你就把它交给我好了,我会有办法让它开口的。”
虎二爷道,“妹妹,大哥跟我商量的事,他跟你说了吗?等下一次满月祭祀活动之后,多姆大叔就会调到大哥那儿去,你到枣林任二级祭司长,再让妹夫接替你的初级祭司长位置。”
乌布喇儿姬担心地问,“如此做上面不会有意见吧?”
“他们会有什么意见?以你的能力早就该晋级为二级祭司长了,只不过怕引起姜氏父子的注意才压着没有让你晋级,现在情况不同了,你不晋级的话就压着咱妹夫不能出头,所以现在必须得让你往上走一步,给咱妹夫腾个位置是不是?”
乌布喇儿姬点点头,“不把你为难才好,如果影响了你的晋升,那是得不偿失的事,如果不出什么问题的话,你和大哥快要升为四级祭司长了吧?”
虎二爷道,“是的,我也正在上面疏通关系,不过光有关系还不够,也要在自己的片区做出成绩才行,也希望你和妹夫替我争口气,在片区里做个榜样给他们看看。”
乌布喇儿姬说,“这是必须的,我从明天起就开始教你妹夫催眠术,以他的天分这只是小菜一碟,也许只要几个时辰就可以搞定。二哥,有一件事先和你说说,像你妹夫这样的天才,不久的将来就要超过我,我想等他晋升二级祭司长的时候,我就退隐在背后全力支持他。”
虎二爷一笑,“老妹,这也正是我和大哥商量好了,要对你说的话,你迟早要做母亲的,相夫教子才是一个女人的正道。再说,你到时候婚配的事成了公开的秘密,再不退下来就会被同行诟病,那时就真叫我和大哥为难了。”
乌布喇儿姬说,“二哥你放心,我这做妹妹的不会拖你的后腿的,有你妹夫在给我长脸就足够了,我一个女流之辈当做贤妻良母,全力支持自己相公往上晋升。”
虎二爷走向自己的兽车,“老妹你别送了,今天是你和妹夫合卺的日子,你和妹夫早点歇着吧!”
待虎二爷走后,乌布喇儿姬挽着徐东的臂腕说,“相公,我们到地牢里去看看,你既然和我做了名正言顺的夫妻,你就是一家之主,我应当把家底全部交给你才是。”
两人穿过屋后的一个天井,再进了一道拱门,到了一个类似后花园的地方。说它类似后花园,是因为除了一座假山外,再寻不见一个与风景相关的东西,更不见花花草草蜜蜂蝴蝶,相反还透出一股肃杀之气。
徐东把注意力放在那座假山上,看得出假山是仿照流星大陆上的某一处景观,仿制得非常逼真,假山的崖壁上书“赤霞”二字,山腰有一道清亮的瀑布,透过这道瀑布隐约可见里面有个山洞。
乌布喇儿姬指着那个山洞说,“相公,你看,那就是地牢的进出口,唯一的一个进出口。”
徐东见地牢进出口不见人把手,问,“你这地牢的大门没有人看守吗?里面有没有安排狱卒?要是没有人看管,你不怕那些囚徒爆狱逃走?”
乌布喇儿姬说,“当然都有啊,我这是各种设施配备齐全,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的,只要谁进来做了囚徒,就是有上天入地的本领也无法越狱,相公你看——”
徐东顺着乌布喇儿姬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假山背后近水的地方盘着两条爬行动物,说是龙不像龙,说是蟒又不是蟒,龙的头蟒的身子,算是这两种生物的杂交体。
“这是蟒龙,也可以叫做龙蟒,是正宗赤霞山的物种,你看见没有,它们的背上有一排鳍翅锋利无比,像是十数把倒插的钢刀,要是有人想越狱,就会死在这两条龙蟒手里,连尸首都会被钢刀割成碎肉。”
“哦!”徐东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两人跃过瀑布进入地牢,这地牢分为多层,每一层都由异兽把守,这些充当狱卒的异兽爪子拿着武器,有狼牙棒、锤子、斧头和刀剑等。这是徐东见过的最特别的监狱,如果不是在魑魅帝国,他可能一生都见不到这样的地方。
“师父,师弟,我是方方,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和师父较劲了,师父你放我出去吧!”
徐东一惊,看见方方被关在一间狭小的监室里,现在的方方完全不是他见到的美女祭司,披头散发,蓬头垢面,如不仔细辨认根本就不会以为是方方。
“师父,你放我出去吧,我以后会老老实实在你手下当祭司,不敢有半点违背师父的地方!”
乌布喇儿姬看也不看方方一眼,而是把眼光转向徐东,“相公,放不放了她全凭你一句话,你说放就放,说不放就不放,你是一家之主。”
“师弟,你跟我师父说好话,让她放了我吧!”方方求着徐东。
“放了她吧!”徐东道。
乌布喇儿姬说,“好的,今日是我们的大喜日子,图个心情愉快也是好的,放了她!”她把脸转向方方,“别没大没小,以后应当改口叫徐东为师父,叫我为师娘,他现在是我相公了,你要懂得一点规矩!”
方方连忙道,“好的,师父师娘,快放我出来吧!”
乌布喇儿姬一扬手,监视的铁栅栏就移开了,方方像惊弓之鸟似的从监室里跑出来,跪在徐东和乌布喇儿姬面前磕头,“谢谢师父师娘!”
“好了,别在我面前装老实了,快出去洗个澡,把自己梳妆打扮好,我今天正缺个伴娘,你就当我的伴娘吧!”
徐东明白了乌布喇儿姬的用心,她之所以带着徐东来到地牢,其实就是找个借口把方方放出来的。方方当初被关进地牢,无非是说了她和虎二爷的坏话,现在她让方方做伴娘,见证她与徐东的洞房花烛夜,等于是对方方的口无遮拦给了一个耳光。
把方方送出地牢大门后,乌布喇儿姬又带着徐东来到另一间监室,这间监室里关着先前活捉的那头灰毛飞兽,此时这头飞兽把头耷拉在铁栅栏上,仅剩的一只翅膀无力地歪在一边。
她从身上摸出一瓶丹丸,倒出几粒喂进灰毛飞兽口里,灰毛飞兽猴头滚动,艰难地将丹丸咽了下去,一双因受伤而血迹斑斑的眼里噙着两颗泪珠。
“你好好地养伤,这一两日我不会审问你,你自己想清楚后果,我再审问你时想不想讲真话,就等同于你想不想活命了!”
乌布喇儿姬甩下这一句话,就带着徐东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地牢,“对待这样的家伙要恩威并用,一方面要对它施恩,一方面又不让它以为你是软柿子,要让它处于恩与威的比对中,它才会真正面对现实,选择一条求生之路。”
从地牢里出来已经是残月朗照,星辰迷乱了,不一会方方就梳洗一新走进院子,乌布喇儿姬吩咐道,“给我把新房点上十盏兽油灯,我要在洞房花烛夜把自己展现给相公,让他知道我乌布喇儿姬也是个迷人的姑娘,一点都不比你方方逊色!”
方方虽说很尴尬,但是愉快地答应着去照办了,新房里顿时变得灯火通明,比白昼都还亮了十分。
乌布喇儿姬挽着徐东的臂膀走进去,门刚一关上,她就欢快地叫一声,一把从后面抱住徐东,伸长脖子和徐东交颈相吻。
“相公,我说一句实话,我第一眼看见你时就爱上你了,当时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什么你知道吗?”
徐东问,“是什么?”
乌布喇儿姬说,“很简单,我乌布喇儿姬要就是得到你,要就是亲手杀了你,把你撕成碎块一口一口地吃掉!”
徐东道,“你别说得这么吓人,你的肠子有多软我算是领教了,你是个好人,心软的人,你心里想装恶人,但是你成不了恶人,这就是我最终选择顺从你的原因。”
乌布喇儿姬掐了他一把,“嘻嘻!还是相公你了解我,你也是个好人,正是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门,看我今天就一口口地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