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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雪原激战(八)

() “起来!快就位!”

焦急万分的炮长费尽力气的发出命令,如果不是因为正在观测着敌人的战车测距,他准备一一把炮兵们推到炮位上去。

“快站起来!起来!…就位!……全体就位!……瓦西里!快!装炮弹!……”炮长不断地喊道,急得不行,狠不得自己身兼多职,一个人cāo作这门野战炮对敌才好。

随着他的一声声嘶吼的命令,原本痛苦的趴在地上的一名炮手,挣扎着抱起一发炮弹扑了上来,57毫米的战车炮近距离爆炸把人炸得浑浑噩噩,浑身yù裂。..

要知道我们在现实中,一枚鸡蛋大的手雷烟火爆开,也能把人给震的魂不守舍,在战场上不算威力强大的战车炮炮弹,在身前几米炸开的话,任谁都承受不住,被震得浑身酥软,手脚无力,屎尿拉在裤裆里的人就更难受了,干什么都不得劲儿了。

整个攻防阵线上,被轰炸惨了的俄军实际上就和地老鼠差不多,藏于战壕里防守,双方你来我往,炮火纷飞,混乱异常。但是在这个炮位上,还是有替补人员听到了炮长弗拉基米罗维奇的呼喊涌了过来。这个时候大家都要拼命了,在一方的斗志还没有被打垮之前,不论敌我都是一样,投降都不一定好使,谁知道会不会被对方顺手宰杀了,或者丢在冰天雪地里不管不顾,饿几天也得完蛋了账。..

无需炮长的催促,有人将炮|柄向后猛拉,有人在炮击产生后座力时把自己的身体压到了炮架上去,一瞬间就被震得yù仙yù魔,yù生yù死,同时鼻子里发出嘶哑的哼哼声。疼到极限了。大家都豁出去了。拼死一搏谁都敢干。

弗拉基米罗维奇再一次瞄准了另一辆中国人的装甲战车,炮长从瞄准镜中看到那辆战车,如在战舰上一般的旋转着炮塔,以‘’形态行驰着。停车时正在转身向着自己这里,尽管两者之间距离数百米,但是仍然可以看到炮塔上的那门长长的战车炮似乎正在左右晃动着,很显然。对方正在瞄准自己。

“嗵”眼看着长长地炮管迸shè出刺眼的亮光,一声炮响也随之传来。

“放!”

这是拼命的时候,在稍晚一步都有可能被对方击中,炮长在看到对方炮管冒光的同时,喝出口令,炮手几乎在一瞬间同步拉动炮绳,野战炮炮口喷出一团黑红相间的火光后,炮身剧烈的后座弹动,冒烟的弹壳从炮尾飞出来。

炮身一顿,炮口喷出了一道炽烈的火焰。紧接着就是一声爆炸,炮弹在那辆战车的侧方炸开了。战车的装甲上进出刺眼的亮光和炫目的火花,而在这之前,更快一步的战车炮炮弹,钻进跑位前的土层中,也在弗拉基米罗维奇组织防御的这个炮位上炸开,‘轰’的一声,再中一炮的土墙完全炸开,泥雪飞溅,夹杂着弹片横飞,炮位一侧的几个俄军辅兵,顿时如同充气娃娃一般,风一吹就飞上了天空,野战炮也在呯呯乱响中翻倒在地。

弗拉基米罗维奇炮长在看到这几人浑身飙血的同时,自己的右肩膀猛的一震,就失去了对右臂的感知。

“啊!……”但是在几秒钟之后,弗拉基米罗维奇就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血液都在向肩部流去,似乎是堵塞的河流找到了宣泄口一般,奔涌流逝着,浑身黏糊糊的,这才感到肩部火辣辣,一种痛彻骨髓的疼感自肩部传导到脑部神经,弗拉基米罗维奇不由主的痛呼出声,凄厉极了。

不得不弗拉基米罗维奇炮长此时比较倒霉了些,其他多数人都在战壕里蹬着,被战车炮击穿胸墙炸中炸飞很自然,而弗拉基米罗维奇站在便于观察的位置,一时被四shè的弹片击中,却是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位最多,中弹的几率无限被放大了。

在如此天气里,天寒地冻的,即使不被冻残,流血也流死了,弗拉基米罗维奇再也无力支撑自己,翻倒在地,抽噎着,灰褐sè的眼眸无助的望向硝烟弥漫的天空,喉咙咯咯地颤动着,却又什么都喊不出来……

这一轮野战炮和战车炮,瞬间分出胜负,移动和停车不定的战车以自己的机动炮击优势胜出,两百装甲战车高速机动突击的战力展露无遗,没有炮群集中进行覆盖式的炮击制约,战车在陆战中是无敌的存在。

只见一辆辆战车一会儿向左拐,一会儿又向右拐,试图用这种最有利的方式避免被炮弹击中,尽管俄军炮兵连续shè出了炮弹,但是这些炮弹只是在战车周围升起几团硝烟而已。

“轰!轰!……”

战车回击的炮弹也不示弱,以近乎直shè的方式,“轰”一声炸掉了俄军战壕胸墙的一大片泥土,这是一枚近失弹,左右机动转向的战车同样没有什么准头,除非认准了炮位,暂时停车稳定瞄准了在炮击,力争端掉敌人炮击阵位才会孤注一掷的行险一击。

就在这时,另一辆战车的高速炮弹打来,强大的高膛压,让炮弹直接穿过已被炸得松软的胸墙,在战壕的另一侧炸开,瞬间炸得碎土纷飞,血肉泥浆飞溅,弹片在野战炮护板上擦起了一串串火星。

一股呛人的硝烟味涌入工事掩体内,硝烟呛的俄军指挥官怎么也喘不过气来,同时不住的咳嗽着,从硝烟弥漫的掩体内,一时间根本就看不清楚敌人的装甲战车的具体位置,满脸胡须的俄军指挥官昏昏沉沉的从工事后方想爬上胸墙,想看一眼到敌人的战车具体到了什么位置,但只望了一眼,就呆滞了,神sè惊恐的指挥官看着动机轰鸣驶来的装甲战车,已经绕过了野战炮的shè界,从侧翼开了过来。

“完了!现在一切都完了……愿上帝保佑吧!”这个俄军指挥官彻底的认命了,这种工事可是为了防止飞机轰炸而jīng心设计的火炮掩体。

但是相对于陆战利器装甲战车来,稍微高出地平线。与雪原一sè。可以欺骗空中飞机的掩体工事。在战车车长眼里,不亚于一个碉堡和山丘一般的突出炮击目标,都是要被消灭打击的对象。

火炮一毁,没被炸中的炮兵和防守步兵们。抖掉快把自己埋住的泥雪浮土,随着指挥官一起朝着身后距离不远的战壕拼命跑去,随着身后再次传来的一阵爆炸声,指挥官知道自己的炮位和掩体彻底完蛋了。

噌噌噌!……而与此同时。车长看到在视线内跑动的敌人,战车上机枪开火了,扫shè在冰原上,飞溅的冰雪不断在俄军的身后溅起,就像找到了参照物似的,追着转移阵地的俄军shè去,终于指挥官首先被击中,依着跑动的惯xìng狠狠的摔倒在地,在他的身下涌出了一团腥红的血液,十几秒后。又被冰雪吸收,结成真正的冰血一块。

密集的弹雨瞬间就将十几个因奔跑而暴露的俄军官兵扫倒在地。只看的俄军其他人员心胆俱丧,目光呆滞一片茫然,这装甲战车折这么生猛,不比轰炸飞机好对付,怎么办啊?

一时间,被打击到的俄军官兵都这么想着,听着越来越近的装甲战车动机的轰响,机枪扫shè的阵势,大家都不知所措了。

装甲战车和突击部队不断地逼近俄军阵地,战车动机发出巨大轰鸣声穿过硝烟和飞扬的泥雪,阵阵轰鸣声就像是一面面大鼓敲响时一般,惊天动地,震慑着人的心灵,而恐惧万分的俄军不断shè出的子弹,打在装甲板上的发出的脆响,又如同美妙的伴奏,契合着战鼓的轰响,更让俄军防御部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震耳yù聋的马达声在冰原上突突的吼叫着,钢铁的铿锵声和咯吱咯吱的怪叫声,侵袭着人们的胸口、耳朵和眼睛,把他们紧紧的压在阵地上,使他们抬不起头来,钢制的战车履带更是夷平战壕胸墙上的一切存在。而在战壕内的沙俄战士们谁也来不及爬开,避让着,叫喊一些试图用集束手榴弹袭击战车的勇士们,却又被伴随战车进攻的步兵远远的扔下一片手雷雨炸翻在地。

杀啊!……

“噗噗!……”的刺刀入体声不断响起,被炸得晕头转向、浑身浴血的俄军官兵,刚刚站起来,就被涌上来的突击队员刺中,在一脚踹翻在地。

呯!呯!呯!……一些翻越出战壕奔跑的俄军士兵被一枪枪撂倒,惨嚎着在地上挣扎挣命。

杀啊!杀啊!冲进俄军阵地的国防军突击步兵在不留手,尾随着战车直接杀透了进去,发泄着被俄军炮击时的郁闷,此时发出了自己的怒吼声,为死于炮火的战友复仇刺出一把把复仇之刃。

冲啊!冲啊!……

203师派出的三个团兵力的突击队员们,知道近两百辆装甲战车就是自己的移动钢盾,眼看着一路破,俄军阵地处处被破,顺势喊杀,势若破竹一般的掩杀开来。

芬兰师的师指挥官布拉夫.海德将军,在后方掩体里看到这一幕时,脸sè更加灰白,摇通城防司令的电话,在枪炮声中喊道:“司令部吗?中国佬已经突破我芬兰师阵地,我部抵挡不住了。”

查夫达尔.扬科夫司令何尝没有听到前方阵地上浓浓的枪炮声和喊杀声,急得满头大汗,语气不善的喊道:“不管怎么样,你们芬兰师必须住,必须住知道嘛!”

布拉夫.海德将军喊道:“司令官阁下!中国佬的装甲战车实在是无可抵御,快捷无比,就连大口径子弹打上去都没事,怎么啊!这是士兵们人力所无法抗拒的存在,现在士兵们在不断的后撤,怎么压都压不住了。”

查夫达尔.扬科夫司令冷冷的喊道:“那就实行战场纪律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