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突然间想起什么,把那一份手信小心翼翼的放到袖中之后,抬头看着两个下属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有没有看到齐靖王妃?”本想叫母亲,结果舌头一转弯就直接改成了齐靖王妃。
像那种自私自利又毫无任何血缘的女人,她真的想不出要用什么样子的去心态去叫那个人母亲。
一听到是关于齐靖王妃的事情,怜心和张越有些疑迟了。如果只有一个人疑迟,柳含烟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是就连她最为信得过的张越竟也有如此的反应,她有些担忧了?
“她没有去寺庙上香?”柳含烟把从柳含蕾嘴中得知的消息不确定的问他们,心理由衷的不希望听到不好的消息。
张越看了看怜心,看着对方一脸苦恼地看着他,也只好自认倒霉站出来对柳含烟说道:“齐靖王妃确实到城外的寺庙上香为齐靖王爷祈福,只是中途发生了一点意外。”
柳含烟一听,出了意外?“出了什么意外,严不严重?”问出这话后的她觉得有些无语,要是真的严重,这府里还那么平静吗?
她这刚才庆幸着,可是接下来张越说的话却狠狠地把她之前的庆幸全部打碎。
“齐靖王妃从外面回城里时,突然间被冲出来的一个疯女人抓住,说她是杀人犯。”
“那么现在她在哪里?”这突然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柳含烟不免有些担心,毕竟这可是关乎着名誉以及清白的大事,马虎不得。
“大牢!”张越思索了好久,最终还是说出了那句话。
本来夏慕青只是以为那只是一个疯女人,可是却不知道那个女人竟是自己旧时的一个故友。当时那女人的家属前来拉走她并道歉,可是认出夏慕青之后,二话不说便直接把她拉到官府去。
之后的柳修明有急事赶到官府去,但是在看到那一家子之后竟惊呆了,最后竟然狠心把夏慕青直接交给了官府,之后便一病不起。
这些都是张越今天从外面得知的,只是他不敢告诉她事情背后的真相,这些事情还是由柳修明来告诉她,他们都是局外人,无法插足当中。
柳含烟一听到“大牢”二字,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她以为只是花点钱解决一下就可以,怎么就直接送进大牢了?
“她进去多久了?”
“齐靖王爷病倒前一天。”沉默已久的怜心最终开了口。刚说完这话的她只见柳含烟听到她的话脚下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往旁边倒去,如果不是张越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说不住她已经撞到了旁边的柱子。
怜心见状赶紧接过张越的手扶住柳含烟,担忧地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柳含烟推开怜心的手,站稳身子揉了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我没事,不用太担心。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怜心扶我回房休息。”
怜心听到这话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沉默着搀扶她忘她的房间走去。张越看着两人走远的身影,原本就微微皱起的眉头更加紧皱。看来这件事情必须要好好的向李皓轩禀告,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不利于柳含烟的事情,还要让李皓轩出手影响一下。
在经过柳修明的房间时,柳含烟突然间停下了行进的脚步。她转过头,眼神十分复杂地看向柳修明房间那紧闭的门口。怜心看到她这样不由担心,“主子,你要进去看看嘛?”
柳含烟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不必了,回房间吧。”
走在路上的柳含烟一直在思考着,明明不相关的女人,为什么此时她在听到那个消息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是因为原本的柳含烟就对着夏慕青心存着担忧还是还有潜在的事情她还没有得知?
她本想从怜心的嘴中了解到一些夏慕青以及柳修明以前的事情,但是想到这个人也是自己出现之后才来这里的,就算让她去打听,打听来的事情又有多少是可信的。
回到房间的柳含烟毫无精神地走到椅子前坐下,那样子仿佛丢了魂一样,有气无力的想要端起茶壶给自己倒茶,却不料撒了一桌子的茶水。见状的怜心赶紧拿过一旁的抹布走上前,先是接过柳含烟手中的茶壶,然后把抹布放在桌面上认真擦拭起来。一边擦一边说:“主子,你现在就好好的坐着,一切都由奴婢来做,索性这茶水不是很烫,要是烫伤了你奴婢就算是有十条命都不够处罚啊!”
柳含烟听了她的话,转过头抱歉地向怜心一笑,“麻烦你了。”
“主子,你说什么话呢!你是主子,我是奴婢,伺候你是应该的,何况现在王爷不在身边,奴婢更加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来啊。”
含烟苦笑,本来就乱糟糟的心情在想到李皓轩不在身边,心情变得更加差了。不知道怎么的,原本烦乱的心情全部转移到脸上,鼻子逐渐发酸,眼眶里满是泪水在打转。她偏过头看着怜心,语气中满是哭腔地说:“怜心,怎么办?我想皓轩了!”
说完这话,柳含烟只觉得她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子崩塌,全部流淌出来。怜心看到突然间就哭出来的柳含烟,顿时慌了手脚。她虽同为女子,但是这安慰的活并不是她能够干的。
她手忙脚乱地上前搂住柳含烟,轻拍着含烟的后背,不知所措地说:“主子,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在想王爷,可是这也没有办法啊!你们离得那么远,王爷也不可能立马到你身边。主子,你要学着成长,不能凡事慌了手脚。”
说到最后,怜心都开始觉得自己在乱说一通,却不知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
柳含烟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抽泣着想要说话,却因为哭得太厉害,一直说不出自己想要的话,过了良久才说道:“你赶紧给我去好好的调查这件事情,我必须要知道全部的实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