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雪小姐,眼看你先前说可以证实的那一位已经被、、、、、、我们却又如何信任于你呢?”
此时,那众弟子们亦是眼瞅着那红衣女人等众目睽睽之下便从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自也都是感觉有些膛目结舌,愣了半天,便才见一个年长的弟子走了过来,向若雪问道。
“是啊,若雪小姐,你既然说你是主宫内的若雪小姐,我们也便相信了你,你又说适才那一位是我家小姐,我们却是不信。你便说她自会证明给我们看,可现在、、、、、、”
又见另一个昱雷堂门下的弟子也走了过来问道。
一时之间,其余的便也都又开始了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听我说,诸位师叔师兄师弟们,适才这种境况,我却也是未有料到,那一位却也确实为莫师祖的嫡亲女儿韵真姑姑,但她此时又被、、、、、、、此时我却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证实什么,唯有请你们一定要信任于我,大家此番若是不肯听劝,只一意孤行而去,前面怕真是会凶多吉少,不但救不了各堂堂主,怕是连你们自己也要被困。所以,还请按着原路去,只在自己堂内等候便好,除了亲自见到你家堂主本人,什么令牌请柬之类,此刻已是不能说明得了什么,所以断不可轻举妄动,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的好!”
若雪此时却也已是无奈,眼看着韵真已被掳走,眼下又是一片混乱之局,就只好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劝说他们,希望能得到他们的信任。
“这、、、、、、、若雪小姐,你说的却也是有些道理啊,只是我家堂主本身已是在主宫做客,这命令再来,我等也无有不遵守之理啊!”
“是啊,我等向来忠心耿耿,又岂有不遵命令的道理?况且你口口声声说什么主宫已另有变,却又不肯说出这所谓的‘变’到底为何?又说什么此去凶多吉少之类,难不成,那主公还会想要害了我们不成?”
“是啊,她的若雪小姐身份,也只是听闻那位师兄模棱两可的辨识而已,并不能确定,我等又如何能听信与一个黄毛丫头之言,就乱了分寸?背信弃义、不尊使命、抛下自家的堂主与主公不顾呢?”
“师兄所言极是啊!就算那主公真要杀了我们,可我家堂主却是已在他手里,我等有怎么会不顾堂主安危,只一味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呢?”
“罢了罢了,就算她所言什么唯恐有变确为事实,我们却也是必定要拼死冲了进去,救出各家堂主才好!又怎的能只为了保全自己姓名而就弃一切不顾之理?”
“好的,师兄所言极是,便是不管他前路如何,我等就只不顾一切往前而去就好了!我就不信,凭着我等一身武艺,人数又多,就还真会有了什么凶险不成!诸位师兄师弟们,我们此番便是就继续前行吧!”
但结果自然可想而知,若雪此时的话语似是起不了太大作用,话音刚落,便又被无数的质疑声给淹没了。
“诸位师叔师兄们,你们且是万万不可,你们虽此时以为自己人多势众,可你们想过没有,那主宫之内又岂有无有几个高手之理?所以、、、、、、”
眼见的他们已是不管不顾,就都要一路前去,若雪便是又焦急的冲他们喊叫了起来。
但那些人此时却已然是对着她那些言语做置之不理、充耳不闻之状,只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算了,你们倒是自己非要去自投罗网,且也与我无关,我又因何这般讨些无趣?”
若雪此时便是感觉再也那他们没办法,又想到莫韵真此时的境遇,只感觉是又急又气,便是忍不住泄气的嘀咕了一句。
却就是这时,突然听到前面几人有些惊慌的喊道:“那是什么?谁在那儿?”
若雪心中一惊,便是赶紧朝着那叫声处看了过去,便见一个黑色早已是自那林间一闪而过。
再看身影闪过之处,似有一人正被靠于树下坐着,便是也来不及多想,就随着那些人一起围了上去。
“啊?三师祖,竟是三师祖么?您可还好?”
待凑到跟前一眼看去,只感觉心中又喜又惊,马上便是蹲下身去将那人扶靠在自己身上,却原来正是那韩秋水无疑。
“啊?这是谁?这不正是三堂主么?”
“快些让看与我看看,这不正是我家堂主,又会是谁?”
紧接着,那些弟子便也是惊喜的喊叫着围了过来。
“你们却是不要再大声吵闹了,待我三师祖醒过来再说!”
若雪此时便又是没好气的冲他们喊了一句,又低下头去轻轻唤了两声:“三师祖、三师祖、、、、、、”
便才见那韩秋水缓缓的睁开了眼皮,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一刹那,很明显是一惊,盯着若雪的面容,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句:“瑜师叔、、、、、”
“不,三师祖,是我,若雪,您认错人了,我是若雪啊。”
若雪便是又微笑着向她解释道。
“哦、、、、、、原来是,若雪啊,师祖竟是看花眼了,看花眼了啊!”
便见的那韩秋水叹息着的感叹了一句,才又转头看向四周:“我这却是在哪里?你们这是?”
“堂主啊!属下拜见堂主。先暂且不要说我们如何,您却是怎么又会昏睡于这个地方呢?您不是在主宫那边、、、、、、”
便是有一弟子马上疑惑的应上了话。
“我因何在这里,却果真是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主宫那边,却已是一言难尽啊!唉!”
听闻那弟子言语,韩秋水先自是沉默了一会,才又重重的叹息了一声,略显忧伤的答了一句。
她话音刚落,另一堂下属的一个弟子便又是惊讶的接上了话:“啊?堂主这话却是从何而讲?难不成,堂主此番已是受了什么委屈?若雪小姐所说的那些境况,都是真的不成?”
“是啊,三堂主,按理说,您是和我家堂主一道而去的,应该一道回来才对啊,怎么却是只有您一人在此啊?我家堂主他可是一切还好?”
便是有另一名昱日堂下弟子马上又接上了话。
“是啊,三堂主,我家堂主也被邀去议事,您定是遇他碰面了吧?他现在可还好?”
昱雷堂门下自也是无比焦急的询问着。
“你们且是先别吵了,让师祖一件件说行吗?你们这样一窝蜂的问她,她却是要几张嘴来才能回答你们?”
若雪此时便又是对着他们喊了一句。
这一次倒是很有效应,那些弟子马上便是静了下来,似乎都在等着韩秋水作答。
“师祖,那莫师祖,也已是被请去了清冷宫里,您可是遇见他了?”
若雪此时自是捡着最重要的先问道。
“啊?这却是、、、、、、、没有,我没有与他碰面。”
韩秋水先似也是一惊,但随即却又是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却也只是预料中的事了。”
“三堂主,您此话却又是什么意思?听您此言、、、、、、那么我家堂主他可还好?”
那昱日堂门下一听,便是再顾不了其他,马上便又抢着问道。
却见韩秋水只是低头沉默着闭眼不语,面部表情似是甚为的难过、悲戚。
“他不好,他此时可能已经死了。定是被清崇天给杀了。”
眼见得那些弟子已是心急万般,韩秋水却似是根本无法能够用将事实说的出来,若雪心中便已是猜了个大概,也便直截了当的就讲了出来。
“啊?死了?若雪小姐,你且是说些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你是跟我们开玩笑的吧?”
那些弟子一听,自都又是不敢相信的质疑着她。
“雪儿她,说的无有错。他,我那大师兄,他确实已经、、、、、、”
就在此时,才见韩秋水终于又重新睁开了眼睛,颤颤的说了一句,两行清泪已是滚落了下来。
“不光是我那大师兄,我那熊烓师侄,也已经是一道随他去了、、、、、、”
等到讲完这一句时,韩秋水已是有些泣不成声,浑身颤抖的厉害,似是到现在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啊?怎么会?怎么可能?好端端的,我家堂主他、、、、、、”
“天哪,怎么会?三堂主,您却是无有跟我们开玩笑吧?”
虽然眼见的韩秋水的痛苦之状,不可能只是说笑而已,那些弟子却还是一时之间犹如晴天霹雳之感,惊愕的无法接受。
“他可真是狠哪!太狠了!只可惜我与韵真姑姑这般费劲心思的演了一出戏,只为着能够保全、、、、、、可才就这么短短一会时间而已,竟就全然成了这般结局。他这却到底是因着哪般!到底都为着些什么啊!”
若雪虽前面已有了些预感,但待到此时确定下来,却还是有无比震惊之感,随着低沉的自言自语,眼泪便也已是滴落了下来,只感觉先前那早已结了冰霜的心灵,似是又冷了许多,那冰层已是结的更厚了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