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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最后的停留

袁崇焕作为高邦佐的副手,正式走马上任。至于这副手具体管什么,做什么,最终的解释权在高邦佐手里,也就是在朱由学的手里。

说到袁崇焕,不得不提到辽东督师孙承宗。

孙承宗是东林党人,按理说,他现在应该是被靠边站,但由于他身份比较独特,当今天子的老师,手中又握有十万精兵,掌控朝堂的魏忠贤并没有动他,他不是怕孙承宗,而是忌惮他手中的队伍。

他手中的兵马还好说些,最主要是怕是他的另一个学生当今天子的胞弟,毅亲王朱由学。

朱由学从小就很不喜欢魏忠贤,认为他太假了,为了博得他们兄弟的重视,整日陪他们玩耍。特别是在皇兄登基后,整日鼓弄些小玩意给天子玩,让皇帝的心思都放在玩上,而不是国事上。

魏忠贤对其他宗室,王公贵卿,那可是很霸道的,要打就打,要抓就抓,霸占他人房屋,抢夺他人妻女,总之,什么能引起他人厌恶、憎恨的坏事,他和他的党羽就做什么。

虽说袁崇焕是带着特殊使命来到锦州的,而且又怀揣着孙承宗的私信,但锦州上下因为受到朱由学的影响,一个个都是明面上对他有礼有节,遇上实事时,就不拿正眼瞧他。

这一日,雨后清新,天气很是凉爽。锦州统帅府的一处花园里,一处亭阁里,当中的少年正享受着人间乐趣。

“王爷,您真要带我们去见圣上吗?”李嫣蛾眉微蹙,两腮白里透着红色的光泽,半个身子俯在朱由学身上,声音如蚊子般大小的细语道。

俯在朱由学另一边的伊熙儿,也很是害羞状,低这头额,给朱由学递上凉透的水果。

朱由学躺在特制的躺椅上,左拥右抱,怀中娇羞的美人,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

至今,朱由学与二人并么有发生过最最深入的接触,平时在一起也只是拥抱,亲吻,胡乱摸索着。

不是朱由学不想,而是他感觉身体还没长开,这时候就行这些床笫之欢,对以后的身体会有莫大的坏处,而不是好事。

所以,在理智和情欲的压制下,一忍再忍。

身边的亲随哪一个不是人精中的人精,都以为毅王在那方面有问题,所以都隔三差五的给朱由学进上补药,亦或请来医官给朱由学瞧看身体,这本是好心,却得到朱由学的白眼相看。

“圣上也是人,怕他作甚,再说了,圣上是本王的皇兄,不会怎么样你们的,不要害怕。”朱由学左右看了眼,手里也不老实的摸摸捏捏,坏坏的笑道。

“这只是去见家长,而且我们都是老夫老妻的了,一切有我呢。”

“王爷,按我大明礼制,为成年的亲王若要成婚,是要得到皇后允准,还有这王妃只能是一人??????”伊熙儿毕竟从小就是从书堆里长大,什么类型的书籍都有猎看过。

伊熙儿与李嫣在姿色是不相上下,两人在性格又各有千秋。但伊熙儿毕竟只是单身一人,与李嫣情同亲姐妹,她不会与李嫣为了王妃的位置争风吃醋,而是,怕毅王到了京师不能自我做主,在大婚这件事上,受到他人的操控。

几年处下来,朱由学知道这外表柔弱的女子,内心很是有主见,而且遇事很是沉稳,有担当。

依他心里所想,这样的女子,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要本事有本事,是自己后院女主人的不二人选。

自己虽然地位尊贵,但毕竟不是天下之主,就算是君临天下,在这娶妻上面也不能随心所欲。

所以,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给两人一个明确的答复,每回一遇到这样的问题,他就开始回避,左顾而又言他。

被伊熙儿这么一说,刚入喉的一片西瓜一时噎在了喉咙里,一阵咳嗽,脸色潮红。过了好一阵,舒服下来,看到两人还是那一副等待自己回答问题的神情,眼神很是幽怨,就像多年的怨妇一样。

伊熙儿和李嫣,都跟了朱由学几年了,而且他们这样大的年龄,若是放在旁人家,早就嫁作他人妇,生了孩子,做了母亲。

现在跟了朱由学,因为朱由学的再三要求下,都没有裹脚,两人虽然身姿婀娜,脸蛋完美到令月主动掩藏,但不是三寸金莲,所以人再怎么美艳,风华绝代,又是锦州上下公认的毅王女人,谁敢要!谁敢动!

看着两人楚楚可怜样,朱由学心中一软,正想给她们一个答复时,救星来了。

在朱由学看来是救星,在伊熙儿和李嫣两人眼中,来人就是干了坏事,缺德之人,两人眼中的怒火,丝毫不掩饰的直刺来人。

吓得来人,陪以姗姗笑意,顶着头皮往前走去。

走到跟前,对三人施了一礼。

易容拱手言道:“王爷,孙督师到了。”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将孙督师请到外书房去,我等会儿就到。”朱由学并不像以往那样,出去迎接老师孙承宗,而是态度很平淡,甚至有点冷。

伊熙儿和李嫣都见过孙承宗,虽不知道这师徒之间具体出了什么事情,但也没有快舌,跟在朱由学身后,随他一同回房去,给他更衣。

孙承宗被易容带到外书房,都喝了快三杯茶水了,也不见朱由学人来。

易容站在一旁,侍候着,算是小心又小心,深怕一个不到位,惹到这尊大神。

孙承宗此时还是一脸的平淡,随口与身旁的易容交谈到,皱起的老皮,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又过了一会儿,朱由学才带着笑容,姗姗到来。

“由学没有亲自去迎接老师,又让老师等了这么久,还请老师责罚。”人还没走进来,这声音就已经先他一步传了进来。

“殿下要事在身,无碍。”孙承宗虽然知晓为何朱由学这么迟才来,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朱由学没有坐到上位上去,而是坐到孙承宗旁边的椅子上。拿起水壶亲自给他斟好茶水,递给他。

朱由学不问,孙承宗也不说,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房间内很是安静,静到温度都降了又降,让人都能感觉到嗖嗖寒意。

最终还是老的持久力不如小的,孙承宗率先开口道:“我要告退了。”

“告退?”孙承宗突然来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朱由学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听懂。

孙承宗点头,继续道:“朝廷从新派来了人接替我。”

“知道是谁吗?”朱由学眉头一皱,低头看着茶杯,手里拿着杯盖轻荡着杯口。

“魏忠贤的人,高第,官职辽东经略。”孙承宗轻语道,他以前是想过告乞,也给皇帝上过奏折,但现在不是他想走,而是被魏忠贤给辞掉的。

之前锦州那一战之后,辽东将在十年里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状态下,魏忠贤感觉可以插手辽东事宜了,所以就派了他手下唯一可用之人前来收取胜利的果实。

高第一贯胆小,这次胆却变大了,回复魏忠贤道:“不干,死都不干。”

不是他不想去接手这份大果实,而是他不想得罪惹不起的人,掌握辽东数十万大军的两人都是能通天的人,一个是皇帝只称呼他‘吾师’的帝师孙承宗,一个是极度宠爱的胞弟毅王朱由学。

不管高第怎么拒绝,他说话是不顶数的,魏忠贤很是强硬道:“必须去。”

之后,高第也是一改面貌,振作起精神,带着随从,揣着任命状就去山海关了。

照理说,他官职是辽东经略,怎么着也该出关去走走看看。

但他没有,走到山海关就自动停下了脚步,不再向前多行半步。因为出京前,魏忠贤警告又警告他,让他没事不要踏出关门半步,关外的那位爷,不是谁都可以惹的,就是闲杂权势熏天,左右朝堂的魏忠贤都不见得斗得过他。

“有没有上书?”朱由学惜字如金一样,每次话很少,但又问到了点子上。

孙承宗先是点头,接着又摇头,微微一叹息,神情很是低落。

不用说,肯定是上去的奏疏如入大海一样,被魏忠贤一派给截留了。

朱由学没有说话,他虽有与皇帝的私人通信通道,但他并不想为孙承宗动用。

良久,朱由学轻启双唇,说道:“老师您就不走了,呆在锦州休息几天,然后我们一同回京。”

“我本打算见你一面后,直接回老家的。”孙承宗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

“这座院子就做您这几天的住所吧,待会儿,我让人收拾一下。”说着,朱由学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从腰间拿出扇子,边摇扇边说道。

朱由学虽对孙承宗有些意见,但该有的礼节,是一点不缺的。

拜别孙承宗后,朱由学并没有回到住处,而是给姚全吩咐了些事情,接着就带着易容往南大营去。

顾秉谦传完圣旨后,并没有立即离开,也没有再住在醉仙楼,而是住进了南大营。不说他现在是朱由学的人,他此次也是一传圣旨的钦差身份来的,低温尊贵,住在南大营是很不错的选择。

在南大营呆了近三个小时,才一脸疲倦的出来,出来后,也不做任何休息,出城而去,一路向东。

凌晨时分,朱由学一行到了已经城门紧闭的工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