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两多,赫尔曼的妻子卡列琳面sè红润、神清气爽地从德国大使的家里出来。一个上午的时间她都呆在大使的家里,大使先是当着她的面给租界工部局施加压力,接着又邀请她去家里坐坐,卡列琳原想告辞回家,可大使先生一再邀请,她想着可能以后需要大使帮忙,既然大使先生看得起,那不如就去大使家里坐坐。
到了大使的家里之后,刚开始大使先生还非常热情,又是茶又是咖啡瓜果心招呼着,可后来大使先生就不老实了,跟她跳舞的时候一双大手一个劲地在她身子上摸来摸去,摸得她浑身燥热。
她反抗,可是大使不管不顾将她拖到房里按在床上,她半推半就地顺从了,大使先生真是个**老手,赫尔曼在这方面完全不能跟他相比,她被大使先生折腾得死去活来。
从大使先生的家里出来之后,卡列琳心里有些罪恶感,上午的时候自己的丈夫还在绑匪手里,生死不知,而自己却跟别的男人在床上快活,直到大使接到一个电话并告诉她,赫尔曼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正在医院休养,她内心的罪恶感才稍稍减去了一。
她在大街上行走着,也没叫黄包车,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大使在她身上征伐的情景,完全没有注意到后面开来了一辆卡车。
这时卡车响了几声喇叭,卡列琳回过神来扭头一看,立即走到旁边的给卡车让路,可就在这时,她头上一块广告牌从天而降砸在她的身上。
卡列琳当即被砸翻在地上,广告牌倒在地上并将她的身体覆盖住,人们眼睁睁看着她被砸中却无能为力。等到有人将广告牌挪开,人们才发现她身上的血液已经流了一地,早就停止了呼吸。
jǐng务处长觉得自己今天真是祸不单行,早上才把赫尔曼从绑匪手里救出来,下午赫尔曼的妻子卡列琳又因为意外而身亡。
巡捕房还是有能人的,负责此事的一个探长想查尔斯做了汇报:“从现场情况来看,卡列琳夫人是因为看到了后面的汽车开过来,所以走到街边让路,可是这个时候刚好一块广告牌因为上面的铁丝生锈发生断裂使得广告牌从天而降砸中了卡列琳夫人。可以着纯粹是个意外!”
查尔斯皱眉道:“意外?真的有那么巧吗?”
探长耸耸肩膀道:“事实上如此,我们经过检查,广告牌落下并没有人为的痕迹!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又让我认为这可能不是巧合,我不知道该不该”。
查尔斯头:“吧,有什么不能的!”
“刚才尸检官给了我一份尸检报告。报告上卡列琳夫人在最近几个时之内有过XING行为!尸检官发现她的体内残留有男人的JING液!”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为止,卡列琳的丈夫赫尔曼先是在绑匪手里,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休养,她根没有机会跟赫尔曼亲热,那她体内男人JING液是谁的?不管是谁的,都不可能是赫尔曼的。
“什么?”查尔斯这下坐不住了,他揪住自己的头发痛苦地道:“噢。我的上帝啊!宽恕这个罪人吧!赫尔曼先生被救出来之后,她的夫人不但没有及时去医院探望,还去跟别的男人鬼混!”
查尔斯随即严肃道:“赫尔曼先生可是上海滩的名人,这件事情绝对不能传出去。一旦传出去就是巨大的丑闻!现在人都死了,我们就不必要把这件残酷的真相公布出来让死者和生者都不得安宁了,结案吧!你去把尸检报告销毁!”
探长头道:“明白了,长官!”
身在医院的赫尔曼听到自己的妻子意外身亡时痛苦流涕。虽然这个妻子对他不怎么好,但是两人好歹也是多年的夫妻。还跟他从德国大老远地跑来上海,感情还是有的。
他也问过巡捕房的人,是不是人为的谋杀,但是巡捕房却给他详细的调查报告,报告上没有任何疑明是谋杀。
其实负责调查这件案子的探长一直在怀疑,事情不可能那么巧吧?要知道这种巧合的概率少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如果不是巧合,那么是谁制造了这起谋杀呢?难道是与卡列琳通jiān的男人?查尔斯为什么要销毁让他匆匆销毁那份尸检报告?难道查尔斯知道当时跟卡列琳夫人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虽然查尔斯出的销毁尸检报告的理由很充分,但是探长是个明白人,在巡捕房当差这么多年,他什么内幕不知道?很显然查尔斯是在为某人掩盖谋杀证据,不过他可不想管这闲事,反正死的是洋人,死不是跟他没什么关系。
德国大使馆得知绑架赫尔曼的人竟然是rì人时,可想而知德国人有多么气愤了,你rì人搞中国人、英国人、美国人、苏联人我们管不着,现在你们竟然连盟友也搞,是不是太下作了?
现在rì和德国虽然还没有结成战略同盟,但是在一些方面却已经有很深的合作关系,也难怪德国人雷霆大怒,这rì人到处乱咬人,就见不得别人好,现在竟然连德国人都开始打主意,真是狗胆包天。
德国大使当即向rì大使发出照会,提出严正抗议,要求rì一个星期之内交出剩下的两名绑匪,否则这件事情将会直接影响两国外交关系。
rì大使不敢怠慢,一方面让军方介入调查,另一方面跟德国人解释这绝对不是rì军方的行为,一定是侨民干的,rì方会尽快给德方一个满意的交代。
巡捕房的搜捕让清水十三和北条武两人到处躲藏,他们只能更换藏匿地,现在他们还没有离开租界的办法,而池田龙二又没办法给他们提供帮助。
两人一直躲到晚上,可这时龙帮也加入了搜捕的行列,龙帮的搜捕可没有巡捕房那么稀松。整个租界都在龙帮的控制之下,搜捕没有粗暴,却严丝密封,而且居民非常配合,两人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却突然听到楼下传来大声呼喝声:“快,给我挨家挨户的搜!但不能得罪人,好声话!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清水十三在窗户边看得清楚,北条武在对面道:“看来是龙帮的人。这又关他们什么事情?他们为什么这么卖力?”
清水十三想了想:“可能龙帮受到了来自租界当局的压力!这里不能呆了,我们马上离开!”
“这是我们唯一一个藏身地了!还能去哪?”
“去翻车的那片红灯区,那边已经搜过了,我们今晚去找一家jì院住一晚,支那人有一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两人提着装钱的皮箱下得楼来。到了后院从院墙上翻墙而出,心躲过了附近搜查的龙帮帮众匆匆消失在夜sè之中。
却白天那个身穿红sè旗袍的女人被两个大汉拉走,回到艳chūn楼便被老鸨一顿大骂:“你这sāo蹄子跑哪去了?大白天你不休息,晚上哪有jīng力接客?”骂完这红sè旗袍女人又骂她身后的两个大汉:“还有你们两个,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随随便便就让她跑出去,这可是花了两百块大洋买来的,要是让她跑掉了。我看你们怎么向上面交代!”
其中一个大汉弱弱道:“是,我们下次不敢了!”
“下次?还有下次?哼,还不去门口看着!我看你们是被这妖jīng迷住了,我可jǐng告你们。千万别跟这些姑娘们走得太近,否则到时候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红sè旗袍女子没管老鸨在大堂破口大骂,自己回到房间吃了午饭就休息,一直睡到晚上七才醒过来。可这时老鸨就在门口敲门大声囔囔让她出来吃饭,吃了饭立即接客。
她心中充满着仇恨、恶毒。她被卖到这里二十多天了,刚开始几天她不肯接客,甚至还想把jì院的打手干翻了逃走,但是这里的打手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们身上人人都有枪,而且每八个时轮换一班,个个都jīng力充沛。
她逃了一次干翻了两个打手,却根无法逃出这里,跑出没多远就被十几个人用手枪堵住,被抓回来之后又被一顿毒打。
跟她一起被卖到这座jì院的还有四个女人,以前都是在大东亚株式会社做职人员的女人,还有四个被卖到了别处。自从被孙四海等人抓走之后,她们这些rì女人和朝鲜女人连续三天三夜被孙四海等二三十个大汉轮流玩弄,直到将她们玩腻了才将她们卖到jì院里来。
她们这几个女人每天晚上要接好几个客人,多的时候甚至要接十几个!这对于她们这些受过训练的特工人员来不算什么,要知道rì军慰安所里的女人每天接待的rì军士兵要比她们多得多。
红sè旗袍女子尝试跑了一次之后就没有再跑了,不是她跑不出去,而是她从这里的打手口中得知了一个秘密,这里的打手全部都是龙帮的人,对于龙帮这个神秘的帮派,rì军特务部门知道的情况非常少,如果能从这里下手,慢慢将龙帮的组织结构调查清楚,那对rì控制上海将会起到非常大的作用,因此她不跑了,反而安心呆下来,并经常勾引这里的打手,从他们口中套出一些龙帮的秘密。
她刚刚吃完饭,正准备回自己的楼上房间,这时两个男人提着三个箱子走了进来,站在门口的老鸨立即扭着恶心的肥臀迎上去:“哎哟,两位大爷来了?里面请里面请,二位大爷有没有相熟的姑娘啊?”
这两个男人虽然经过化装,但红sè旗袍女子一眼便认出了他们,她立即走过去拉住两人的手嗲声嗲气:“陈爷、李爷,你们两个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找百合啊!”
两人反应很快,清水十三**的模样伸手在红sè旗袍女子的下巴上摸着笑道:“最近我们哥俩不得空啊,这不今天刚好一有空就相约来找百合姑娘了!今天还是老规矩!”
红sè旗袍女子一笑,拉着两人就向楼上走:“那还等什么?奴家想得二位爷可紧了!”
老鸨上前拦住道:“二位大爷,你们就要一个姑娘?这可让我们百合姑娘吃不消啊!”
“嘿嘿,我们哥俩就好这一口。妈妈放心,钱不是问题!而且我们会疼惜百合姑娘的!”清水十三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洋也不看数目直接塞进老鸨的手里。
老鸨看着手里十二块大洋,脸上立即堆起了笑容,脸上的粉脂就像糊墙的石灰一般往下掉,“二位大爷的爱好真是……真是那个特别啊!没关系,妈妈我也不是没有见过有特别爱好的爷,那你们二位爷慢慢玩!有什么需要尽管招呼一声!”
看着三人上了楼梯,老鸨拿了一块大洋吹了一口气,然后放在耳边听声音。那财迷的模样让门边的两个打手看得直撇嘴。
现大洋没有真假,只是含银量不同,含银量足的大洋吹口气后放在耳边听,会听到清脆的金属声音,反之则声音混杂。其中以“袁大头”和墨西哥鹰洋最值钱,但是现在市面上一般流通的都是蒋光头。
这时一个一打手皱着眉道:“不对啊,我怎么看那两个人怎么眼熟!”
老鸨讥笑道:“你别不是看着百合接客心里不舒服了吧?我早就jǐng告你们不要起不该起的心思,你们老老实实娶个良家女子过rì子,这种女人是你们能沾的吗?”
打手辩解道:“不是,妈妈,我真的觉得那两个人真的很眼熟!好像在那见过!”
老鸨也懒得理这两个打手。一甩手绢扭着粗腰肥臀一摇一摆地走了。
到了房里后,北条武立即关上了房门,而清水十三看着红sè旗袍女子急忙问道:“云子姐,您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而且还……,你们不是死了吗?”
这个红sè旗袍女子就是被称为“帝国之花”的大名鼎鼎的rì女间谍——南造云子,她是rì侵华期间直属帝国大营的特工人员,有rì第一女间谍之称。南造云子1909年出生在上海。父亲南造次郎是一名老牌间谍。曾因黄浚案被捕,后买通狱卒逃脱。逃脱之后就一直在大东亚株式会社工作。
她因为黄浚案上了军统的黑名单,因此rì大营特工部让她暂时栖身在大东亚株式会社,以免被军统盯上。谁知道那次因为孙四海带人突袭了大东亚株式会社,她们一共八个女人全部被抓。
在另一个时空,有历史学家对南造云子的真实ìng仍然存有异议,有学者认为历史上并无南造云子这个人。
南造云子是土肥原贤二的学生,199年,南造云子被调往南京,化名“廖雅权”,以失学青年的身份作掩护,打入国民党zhèng fǔ国防部汤山温泉招待所当招待员。南造云子能歌善舞,妖媚迷人,凭sè相勾引了一批国民党高级军官,窃取了许多中方的重要军事情报。
197年7月8rì,老蒋在南京中山陵孝庐主持最高国防会议,会议属高层机密,由侍从室秘书陈布雷和行政院主任秘书黄浚担任记录。黄浚在会上听了老蒋的这一军事部署,惊出一身冷汗。会后,立即将这个绝密情报密告南造云子。狡猾的南造云子火速将情报交给rì大使馆武官中村少将,由他直接用密电报告东京。
结果,rì海军陆战队抢先一步,连夜东行。封锁江yīn要塞的军事计划就这样破产了。连续几次最高军事会议的泄密,使老蒋意识到有rì间谍打入了中枢部门。因此,他密令宪兵司令谷正伦秘密调查内部,限期破案。此后,南造云子、须磨、黄浚三人狼狈为jiān,大肆活动,其中包括两次谋杀老蒋的行动。
南造云子伸手指了指椅子道:“你的是那天晚上大东亚株式会社被人突袭后又被大火烧了,就认定我们已经全部死了吧?”着又狠狠道:“可恶的支那人竟然把我们抓去玩弄了三天三夜,我南造云子何时受过这般屈辱,我一定要抓住那该死的支那人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清水十三和北条武听了南造云子的话都震惊莫名,心想这女人可是“帝国之花”啊!是大rì帝国王牌女间谍,连土肥原贤二都认为她排在川岛芳子之上,堪称大rì帝国女间谍第一人,没想到她连同另外七个rì女人和朝鲜女人被支那人抓去轮流玩弄了三天三夜,玩腻了之后又被卖到窑子里当jì女。
清水十三刚坐下,立即站起来怒道:“这些该死的支那人,他们竟然玩弄云子姐!您放心,我一定帮您抓到那些支那人!不过云子姐,以您的手段和才智想逃离这里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