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得太快,绿锥袭来和云溪飞奔上前几乎是同一时间发生,然后,绿锥整个打在云溪身上,绿叶染尽鲜血在空中尽散,如飞花般飘落。云溪亦是如此奄奄一息的倒进林飞然怀中,听到林飞然一声声的唤自己,她却只是笑,只感觉身体里五脏六肺都已碎掉,只怕是活不下去了。
“溪儿,溪儿你别吓我,溪儿......”林飞然一手搂着她一手在她脸上拍打着,尽可能不让她睡去,他拼命呐喊着,看着自己的双手染满云溪的血他却是无能为力,“不要,不要啊溪儿......”
云溪无力苍白的笑了笑,轻声道:“好多年......二表哥,二表哥都没有这样叫过我了......好像听......再叫一次......一次。”
“是,是是是,溪儿,云飞的溪儿。如果你真想听我这样叫你,答应我不要睡过去,答应我,睁大眼睛好好醒着,这样就我叫给你听,一生一世叫给你听。”林飞然慌乱的承诺着。
云溪扯着嘴角笑得惨烈,伸手想摸他的脸却感觉眼前的人开始变得不真实起来,飘飘乎乎像极远又极近。
“云溪——”而另一边的慕子月见到这边战况告急也心慌了,却不料自己一时分神,篱梵运力一掌电光火石间直击她胸上——
饶是慕子月自然之力护体,也被这一掌拍出好几步,哇的一口鲜血无情的标示着她也挂彩了!
“奉国王之命活捉罗刹五鬼,给我上。”这时靳将军带兵围了进来。
慕子月捂着胸口极快的站起身,捏住护花铃朝着荼蘼又是一阵极快的招术狂轰乱炸而去——
篱梵知道她这是想缠住他,三个诸葛亮还顶个臭皮匠,人们人多势众就算打不过五鬼,耗也可以把五鬼力量给耗尽,所以擒住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然,篱梵怎么可能给慕子月这个机会。
忍着从护花铃的绯气中的擦伤篱梵腾空而起对荼蘼道:“撤。”
看到王室军队压近,他们不撤也得撤了,荼蘼无奈只好扔下林飞然这到嘴的肥肉离开。
慕子月不甘心一路追去,但刚一运气便混身巨痛像一把铡刀在身上砍来砍去,她知道刚才生受篱梵那一掌不简单,无奈只好停下步子,收了自然之力隐了绯色之瞳她朝林飞然那边挨过去。
头晕欲裂,胸口更是冰火两重天似的难受!但她不能现在倒,她挨到林飞然身旁将云溪自林飞然怀中拉出,二指抹开绯色之瞳也不管林飞然的阻止,单手运气朝云溪体内灌入自然之力——
“子月你也受伤了,不可以。”林飞然阻止,可是他手一触碰到那绯色结界便被弹了出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绯色气团中的两个姑娘都苍白着小脸欲生难得,欲死不能。
“子月......”林飞然用力大呼她的名字,泪水什么时候糊了一整脸他也不知道,“溪儿......”转头又看向已经晕过去的云溪,这一刻有无数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交替,从小到大,从以前到现在,一切一切混乱了他的思识,他想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又好像对什么更糊涂了。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和难受,最后只得捂头大哭:“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想你们任何一个有事,不想啊......”
“殿下。”靳将军上前安慰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三小姐!”风清扬和丁心等人赶到时,也是大吃一惊,他们都没有受伤,想象中慕子月也不该受伤的。可是......
‘噗——’慕子月终于抵不住了,大口鲜血喷涌而出然后便不醒人事的倒了过去。在晕倒最后一刻她还在想,还好,至少她救了云溪。
“三小姐?”风清扬拨开所有人朝她奔去——
速度之快让所有人咋舌,所以在慕子月倒地这前他接住了她,将她揽在怀中他急切的唤着她:“三小姐,三小姐?”
“国王有令,让王子妃进宫疗伤,风大侠请把王子妃交给我们吧。”靳将军走到他面前。
“让我跟她一起进宫。”风清扬怎么舍得将生死不明的她交给国王,他一定要守着她,一定要。
靳将军为难的看着他:“可是国王有令,不许......”
“我一定要跟着。”风清扬毫不退步,怒吼了一句。
无奈靳将军只能妥协,大手一挥,大家都朝王宫回去了——
......
虽然让风清扬跟进了王宫,但国王却把他安排在别处休息,慕子月疗伤的地方半步也不让他靠近,也更别说其他人了。
虽然大家心急慕子月的伤势,但这次不知为何国王态度强硬大家也见不到她,一时间也没办法只能守在王子府里干着急。
而林飞然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虽然慕子月垂死挣扎的为云溪治疗过但他还是放心不下,把云溪留在了自己府上日夜照顾,他总觉得是他对不起云溪,如果不是他,云溪想来也不会卷进这纷争中来,又如何会被五鬼盯上,如果云溪有个三长两短他只会内疚一辈子。
其实慕子月跟云溪所受的伤差不多,但相比之下慕子月承受能力强了许多也不见得伤得多重,真正导致她吐血晕去的原因是最后顶着伤为云溪治疗过的原因,但慕铁心的预言血统还不至于这点程度都受不起。
此次虽是伤筋动骨,但好在捡回了小命。直到第五天傍晚慕子月才在一片虚蒙迷离中睁开眼睛——
入鼻的药清香;舒适温暖的大床;映入眼帘的红绡帐暖,宽大富奢的房间,盆栽吐蕊,画屏如景。
慕子月伸手撑着额头强自坐了起来:“风,风哥哥......这是哪里?”
“王子妃你醒啦,太好了,奴婢这就去叫国王,你等着。”宫女见慕子月转醒,兴高采烈的出去了。
慕子月却是一头雾水,虽然这地方陌生了些不似王子府的卧房,可怎么的就到了王宫里呢?不过当国王一身玄衣便装,严肃着一张脸走进屋来时慕子月还是不得不相信了,她轻咳两声:“恕父王见谅,儿媳不能下床行礼了。”
“你躺着吧,活蹦乱跳的时候也没见你行过礼啊。”国王在宫女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