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娟和勇尚听见两个老者如此议论,俱各啼笑皆非。
枫娟满脸羞涩,努着嘴,一把推开勇尚,想悄悄退出树丛。勇尚却一把将她拽入自己的怀抱,复又蹲坐草坪,低声笑道:
“等一下,现在不能出去!”
枫娟娇里娇气地扭着身子,嗔怪道:
“这有什么?谈恋爱正大光明!”
勇尚赶紧捂住枫娟的樱桃嘴,从嗓子里道:
“桦芗在外面!”
枫娟使劲掰开勇尚的手,疑惑道:
“桦芗?怕她?”
“是啊!她是老师。万一把我俩的事告知学校,那就麻烦了。”
“哼!她不是和山峰谈恋爱吗?她敢告咱们,我们就告他!”
“哎呀,我的姑奶奶。人家是老师。何况,山峰是我的同学!”
枫娟一听,心里暗想:
“好不容易寻觅到这段爱情,自己也不能太自以为是了。
我是不是受了母亲的影响,总喜欢把对方控制得牢牢实实?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从来都是让着母亲,绝不敢东走西。
如果我也这么做,勇尚会有什么看法?
嗯,芦涤不是因为过于强硬而导致与勇尚分手吗?
看来,还是需要相互尊重理解的。何况,果真桦芗多事,
学校处分勇尚,最终对自己也不利!”
想到这里,她不由探头瞭望,果见桦芗在区门口与人搭话。
仔细一看,竟然是桦芗的师范同学励竣。也就不言语了。
原来,励竣的师范同学瓣蕾一直对励竣是穷追不舍。
为了成就这段梦寐以求的恋情,瓣蕾与母亲兵分两路。
一则,由父母负责,紧锣密鼓地强化与励竣父母的关系;
二则。由瓣蕾负责,频频向励竣发起爱情宣言。
好不容易到了春节,却收效甚微。瓣蕾极其郁闷。
最气愤的是,今年依然白雪纷扬,意境何其完美。
可孤身一人守闺房,单单缺了一个朝思暮想的励竣。
春节一过,瓣蕾便愈加疯狂。她梦想着与春花同步开花结果。
于是,她利用励竣不好推脱的毛病,经常找励竣交心谈心。
情不自禁时,便跑进课堂。佯装听励竣上课,意在黏住励竣。
本来这个国重学校里有几个暗恋的姑娘,也被俱各惊飞。
要瓣蕾素质也不错,袅袅娜娜,风韵辗转,励竣并不讨厌。
只是长久以来一心喜欢桦芗,才疏远了瓣蕾。
如今,桦芗已然爱上了学生山峰。励竣的表白书也有去无回。
几番压榨缠绕之下,励竣几欲挺不住了。
尽管。他当初对桦芗曾是单方面的信誓旦旦。
“在你结婚之前,我是不会结婚的。”
励竣母亲甚为满意瓣蕾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故怄气而疾。
父亲自然重重责骂励竣,其枉读高等师范。不知孝敬。
励竣也是一个崇尚礼仪的伙子,哪里经得起父母的催压。
所以,那颗对桦芗一往情深的坚定痴心,开始慢慢动摇。
只是。心里边依然难以割舍桦芗,便想作最后一次努力。
今天是周六,励竣再次鼓起勇气。来找桦芗谈谈。
他一早便赶车来到了桦芗区门口,倚靠槐树痴心等候。
不料,桦芗熬夜看自己最喜欢的爱情连续剧,耽搁了瞌睡。
竟早饭未吃,一直陪伴着窗外的融融春光,睡了一上午。
母亲不知叫了自己多少遍,桦芗才勉强起来用午餐。
只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直令母亲笑骂:
“你看你,平时上课压力就够大了。周末不好生休息,
还熬夜看电视。看了也就罢了,现在还发什么呆呢?
你看看现在几了?你爸爸早已吃完到广场闲逛去了!”
桦芗撒娇道:
“妈,你才知道上班挣钱有那么容易吗?我真的好累!”
听女儿这么一,母亲竟也爱怜起来,安慰道:
“女儿啊!妈只希望你身体好,早找个如意郎君而已!”
“妈,你看,又来了!我的事我知道,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唉,你现在还和那个山峰在谈恋爱吗?”
“嗯!”
一到山峰,桦芗似乎来了精神,满脸红晕。
母亲帮女儿盛了一碗汤,递给桦芗,似有担忧地问道:
“反正,你自己要把握好!妈始终觉得,还有一年多的时间,
这靠谱吗?万一……”
“妈,对生活不要这么悲观好不好!一切都要有自信!”
“是是是,我不了!吃慢,这是你最喜欢的凉拌肉!”
母亲把菜挪了挪,起身到枫娟母亲那儿闲聊去了。
桦芗笑道:
“妈妈,我待会儿回学校。晚上就不回来了!”
“好啦!我知道了。”
母亲笑盈盈而去。
桦芗独自懒洋洋的地继续午餐。
母亲的一番话,又让她浮想联翩:
“唉,与学生恋爱真真费神啊!”
她望望窗外,重重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我竟然喜欢了山峰!他身上到底有哪些特别之处?”
桦芗忍不住又把山峰与励竣做了一番比较,最好,自嘲道:
“论条件,励竣好之万倍!而山峰,穷子一个。
而我,偏偏喜欢上了山峰。唉,自古恋情捉弄人啊!”
桦芗抿嘴痴笑,随感作诗一首,题为《光阴匆匆过》:
一朝莫名难割舍,金山银海无心绪。
从此烦忧与日增,只为梦中有情人。
一改往日平淡装,时时处处心涟漪。
企盼光阴匆匆过,依偎携手面郎君。
洗漱完毕,桦芗款款下楼。她想去学校看看。
要考虑影响,所以,桦芗已经长时间没与山峰单独接触了。
她想利用周末,到教室里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
一出区大门,便看见励竣在树下微笑伫立。
一身深黄色西装,笔挺潇洒。黑色皮鞋甚为扯眼,亮光熠熠。
白衬衣,黑色蝴蝶结,完全一派高档宴会装束。
桦芗忍俊不禁,心想:
“这富家子弟也真是奢华!未免也太做作了吧!
只可惜,我只喜欢那个山里的傻孩子!”
思绪间,励竣早已迎了上来,拘谨笑道:
“不好意思,我路过这里,就顺便过来看看老同学!”
“喔,是吗?那简直太感谢你了。”
桦芗望望广场,熙熙攘攘,估计有熟人。不想把励竣带过去。
当然,她更不想把励竣带回家或师范学校。
于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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