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冉愣愣的,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清明,他脸色有发白,只是蔚蓝拽着他了好几句话,他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最后还是旁人看不过去,上来劝架,这才把蔚蓝从谢冉身边拉开,等到谢嫣带着舒淑和蔚薄辰过来的时候正是两人已经被分开的时候。
谢嫣皱着眉头看着谢冉额头上的淤青,忍不住心疼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谢冉摇头,不肯话。
舒淑看着却是很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感觉,她可一直记恨着谢冉呢,一副道貌岸的样子,然后给她下了药,把她丢给蔚蓝,想想真是龌龊,她凉凉道,“舅舅,你们军人打架算是违反纪律吗?”这话问的一派天真,好像谢冉真的是她舅舅一样。
只是奇怪的是,要是平时的谢冉肯定会面色不改的回答,这一次却是别过头……,连看都没有看舒淑一样,“姐,我不太舒服,先去休息下。”
谢嫣不放心,跟了过去,等着谢嫣和谢冉走了,蔚蓝鼻孔里插着白色的纸巾,那是为了阻止鼻血……,他侧身站着,露出自认为最英俊的笑容,对着舒淑打招呼道,“喂,舒淑,你可是比以前漂亮多了,特别这双腿,可真长。”
蔚蓝这一副无赖的话还没完就被蔚薄辰一个拳头打趴在地上,“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自己找上门了,撬了别人的老婆,这叫兄弟?”
对着蔚薄辰,蔚蓝还是带着几分心虚的,他忍着痛爬了起来,“我知道对不起你,但是我也是被人陷害的。”只是蔚蓝的话还没完,就被一旁的露西卡一拳重新揍翻在地上。
露西卡吹了吹手指头道,“上次是因为需要帮忙所以没有动你,今天我可是实在忍不住了。”
蔚蓝忽然欲哭无泪,“……”这一轮下来,他可是被揍了三次。
很快,寿宴正式开始,在场的人就坐,一开场,齐玉露坐在钢琴上弹唱着生日歌,齐老太太就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换了身大红色的新式旗袍,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采。
不知道是哪家策划的,这场寿宴办的奢华而不失温馨,就连讨厌齐玉露的舒淑都有感动于齐家的和睦,只是她总觉得似乎有人在盯着自己,当她回头查看的时候,就看到对面桌上有一个穿着道士袍的中年男子,他见到舒淑回头瞧他,很快就转过了头。
舒淑虽然心里奇怪,但是因为看出对方不是修仙者,所以也没有太在意。
时间过得很快,等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舒淑和蔚薄辰起身想要走,结果谢嫣拦住,齐家的人想要当面和舒淑谈谈。
舒淑不知道要还有什么好谈的,但是她也正找机会问问齐玉露,为什么要把弄的身败名裂的,到底和她有什么仇?所以也没有计较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而是跟了过去。
谢嫣带着舒淑进位于别墅三层的房间,里面很宽阔,布置奢华,等着几个人坐稳,谢嫣便忽然胸口疼,非拉着蔚薄辰下去找药,结果房间里就剩下舒淑和露西卡。
露西卡表情淡淡的,却贴着舒淑的耳朵悄声道,“窗帘后有人,鬼鬼祟祟的不像是做好事。”
舒淑,“什么人啊?”
露西卡有摸不着头脑的道,“好像是拿着一把姚木剑。”
舒淑忽然想起……,姚木辟邪,不会是?舒淑还没想完,就看到窗帘忽然被掀开,一个男子拿着木剑冲了出来,对着舒淑喊道,“妖孽,还不快受死。”
舒淑,“……”
露西卡皱着眉头,“你想干什么?”
那人穿着道袍,赫然就是刚才寿宴上盯着舒淑的道士,此时他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你们这一对狐狸精,到人世间来采阳补阴,吸食人精,我今天要为民除害!”完便是念念有词,忽然冲着手中的黄色符咒喷了一口水,随即那黄符着了火,他又挥动姚木剑,跳着奇怪的舞步。
舒淑囧了,露西卡也囧了。
“这是什么东西?”露西卡问着舒淑。
舒淑好一会儿才,“除魔卫道的道士……”舒淑道这里对着那道士很好奇的道,“您是不是茅山派的?”
那道士对于舒淑的处惊不变很是生气,指着舒淑骂道,“大胆,我的名讳也是你这狐狸精叫的?”
舒淑,“……”
结果那道士正气凛然的完,跳了不下半时的剑舞,对面的舒淑和露西卡一事都没有。
这时候,终于有人忍不住了,在后面喊道,“玉和大师,他们怎么还没反应?”
舒淑一听这声音,气的咬牙,不是齐玉露还是谁?
原来谢嫣和齐家合谋,准备在这个时候把舒淑和露西卡这一对所谓的妖孽给收了。
玉和真人折腾半天也不见效,终于额头上汗淋淋的,拿出一个罐子,“他们妖法高强,看来我要使出独门绝技了。”
完便是念念有词念了半天咒语,迅速的打开了罐子的盖子,朝着舒淑和露西卡洒过来,他的准头还是很高的,可惜……,露西卡的动作更快,他抱着舒淑用了御风术,轻巧的往旁边一闪,那罐子里的东西直接洒在了名贵的地毯上,猩红的颜色,恶臭的气味,竟然是狗血。
露西卡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
舒淑捂着鼻子,忍着恶心带着又囧又无奈道,“狗血,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洒了狗血。”
露西卡,“……”
那道士见狗血被避开,忍不住道,“妖法竟然这样的高强,齐施主,这需要加钱。”
齐玉露这时候也不藏着了,直接推着轮椅走了出来,她恨恨的道,“加,你要多少就多少,只要把舒淑这个贱/人给收了。”
正在这时候,忽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妈,我没想到你又骗我,让开,我要进去找舒淑。”
随即又传来谢嫣苦口婆心的劝慰,“儿子,那舒淑是狐狸精,上次大师就看出来了,你不能在被她迷惑住了。”
只是显然谢嫣没能劝动蔚薄辰,很快门就从外面被打开,蔚薄辰的身影就出现在房间内,当他看到倒是正嘴里念念有词,那把破姚木剑忽然就发光,朝着舒淑冲去,便是二话不,幻化出火球出来,接连朝着那木剑而去,只听噗噗的声音,很快,木剑就化为了灰烬,洒在地毯上。
玉和道士大惊,“你……,你会妖法?难道你也是狐狸精?”
蔚薄辰好笑,忍不住道,“看来就是一个会道法到处招摇撞骗的骗子,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修仙者!”
玉和道长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几眼蔚薄辰,这个蔚薄辰和舒淑还有露西卡身上的气息卓然不同,舒淑身上阴气很重,露西卡也是有股奇怪的气息……,但是蔚薄辰却不是,身上充满了阳气,而且相当的充沛旺盛,他想起刚才的弹火功,心中咯噔下的,难道真的遇到了修仙者了?
蔚薄辰见道士发傻,而他身后的齐玉露一副咬牙切齿的摸样,忍不住骂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了?找人诬陷舒淑不,更是设计陷害舒淑的妈妈,我们没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己死缠烂打的,弄个糊弄人的破道士过来就准备杀人灭口是吗?你当其他人都是傻子是不是?还真以为我们家舒淑很好欺负?”
齐玉露气的差晕过去,“别光我,你妈妈还不是参合一脚。”
看到蔚薄辰使用法术的过程的谢嫣已经有呆住了,听了齐玉露的话,忽然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赶忙解释道,“儿子,是齐玉露,她你被妖精迷住了,当时你身子很不好,我找大师算过……,确实是有,所以我就怀疑舒淑是……,但是我没有想害他们,只是吓唬吓唬舒淑。”
蔚薄辰手臂一扬,转瞬之间,齐玉露的就被困在火圈里。
齐玉露看到那些一人过高的火焰挡住了她的视线,那炙热的窒息感扑鼻而来,吓的要死,忍不住对着那道士喊道,“你这破道士,我们家花了那么多钱来找你,你竟然什么都干不了,快把这火从我身边弄掉,啊!我要被烧死了。”
玉和道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这下他已经确定了,这个蔚薄辰还有舒淑和那个露西卡显然都是修仙者,和他这个学了旁门左道术法的人相比,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要不逃吧?
蔚薄辰把那火圈慢慢的变,齐玉露觉得周身越来越热了,忍不住哭喊道,“蔚薄辰,你到底要干什么?”
蔚薄辰冷然的道,“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那针对舒淑,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怀恨在心,弄的她家破人亡。”
“我……”齐玉露被火烤的,脸上被烟熏的半黑,特别狼狈,哪里还看得出曾经漂亮的容貌,她口干舌燥,感觉自己简直就命悬一线,这时候真是什么话都肯出来,“是我奶奶,她舒淑运道好,她在我身边就是抢我的运道,所以我就想办法陷害了她,至于她妈妈,我不是故意杀人的,谁知道她妈有病?”
舒淑气的不轻,“你妈才有病,运道?就因为这可笑的理由,你弄得我家破人亡?”
蔚薄辰和舒淑同仇敌忾,他安慰的摸了摸气的颤抖的舒淑道,“没事,现在有我呢,没人能欺负你,”完便是扬手一指,那火焰竟然像是有生命一样,朝着齐玉露而去,直接把她包围在火球中。
“啊!好烫!蔚薄辰你这是杀人,要坐牢的!”齐玉露忍不住煎熬喊道,此刻她的头发都已经烧掉,衣服也烧的只剩下一半,似乎马上就要成为灰烬。
谢嫣都惊呆了,她悄悄的走过去,拽了拽蔚薄辰的衣袖,悄声道,“儿子,就算她有错,至于杀人嘛?这可是犯法的。”
蔚薄辰低头不吭声,一旁的露西卡闲闲的道,“杀人犯法,但是找人来给我们洒狗血就不犯法了?还污蔑我们是什么妖精?谢女士,这也算诽谤罪吧?哼,舒淑可是你儿子喜欢的女人,你能不能尊重下你儿子的意愿?也尊重下舒淑?”
谢嫣忽然就有词穷,她很心虚,不知道什么。
齐玉露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极其凄惨,刚开始她还求饶,到了最后却是骂道,“舒淑,你这个ji女生的婊/子,别什么运道,就是没有这个我也看你不顺眼了,死胖子,还装作一副清纯的样子,你还以为拿个赵阳真喜欢你?他光握着你的手就觉得恶心!!!你妈那二/逼,就更不用了,认识一个男人三天就赶跟着去厦门旅游赌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怪不得生出你这样的贱、人,你现在和蔚薄辰这混球狼狈为奸,别太得意,等我活着出去,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舒淑冷冷道,“你让我生不如死,已经了不下十遍了,可是你看,我现在好好的,而生不如死的人是你。”
“臭/婊/子,你不要得意!啊啊!好疼!我要化掉了!!”齐玉露疼的在地上打滚,“奶奶,你快救救我!爸,妈,你女儿快死了!”
那叫玉和的道士已经完全傻了,根本就不敢动弹半分,自从确认蔚薄辰是修仙者开始,他就想着如何求饶,要知道自己这些修仙者眼中就跟蝼蚁一样的。
就在这时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领着一个同样白头的道士走了进来。
当那道士看到齐玉露的惨景之后,不慌不忙的宽袖一扬,一片黄光闪出,随着他的一声“避!”那黄光直接罩在了齐玉露的身上,竟然奇异的把火给隔绝掉了。
露西卡眯着眼睛道,“竟然是土系的防御术,我们遇修仙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