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寒冰,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狠毒啊!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你到底……”冷寒冰的身子抵在车门上,车内的邵磊试着推了几次车门无果后,他索性爬到另一侧下了车。
“田……孪鹏翔!你在做什么!”邵磊站在原地,出言劝阻。
“你闭嘴!三年前你帮她打昏我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孪鹏翔根本不看邵磊,他的眼睛一刻也没有脱离过冷寒冰。
不管冷寒冰心底里打算如何抵赖,孪鹏翔都已经认定她就是袁果果,这个事实勾起了他所有的回忆,越是美好,此刻他就越是愤怒。
“你闹够了没有!”冷寒冰开口,声音清冷平淡,她无意火上浇油,可她心里也装着万分的委屈。
好端端的少女要着人\妻的身份示人,若不是私心里想要回来见他一眼,她才不想在自己伤心断肠的时刻,跑回来趟这混水,如今,成了邵震雄女儿的事实,自己不只是掉在这淌混水里,简直就是沉进了水潭,无法脱身了!
“闹?!”孪鹏翔冷笑出声,那笑声伴着身周的冷风化成一股邪恶的力量。
他从前的直执,他心底里的真挚,他对冷寒冰所有的付出和背后的努力,就连为了她而甘愿隐忍,屈居在宫宇骅的阴影之下,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一个闹字瞬间否定了。
孪鹏翔几乎无法承受冷寒冰的冷言冷语,以及她脸上那抹凛冽的神情,盛怒之下,他忽然钳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脸高扬,视线只能直视在他的脸上。
“我闹?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的闹!”男人的目光冷得像是腊月里河床冰面上的风雪,刺骨且飘荡的让人难以招架。
他吻她,当着邵磊的面,宣誓主权般的狠狠衔住女人凉薄的嘴唇。
“唔……啪!”响亮的巴掌声将寂静的黑夜划破,冷寒冰手掌不断传出阵阵灼热的温度,她感觉眼眶酸胀,有一汪烫人的液体颤动在其中,她眨眼,眼泪便随着长睫的闪动而滚落。
这一刻,冷寒冰痛恨自己。似乎应了她从前在书中看到的言语,女人总是要去招惹那个害她流泪的男人!
她咬着嘴唇,那里有属于孪鹏翔的味道,残留的淡淡烟草香钻进她的鼻腔,她忍不住更加难过,眼泪也更肆意的落了下来。
孪鹏翔心一紧,他无心伤她,见冷寒冰流泪,他以为是自己太过粗暴,弄疼了她,此时此刻,他恨不能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站在这个女人的面前,他的理智总也无法被好好的控制。只要被她无视的目光扫上一眼,他马上就会觉得自己失去了全世界。而她的眼泪,更是让他在失去一切的瞬间,变得遍体鳞伤。
“对不起!”孪鹏翔心疼的伸手去擦冷寒冰脸颊上的泪珠,被她伸手推开后,他马上拥紧她在怀中,不管她再怎么努力挣扎,也牢牢的桎梏着,任性的表情带着忧伤,生怕她会就此消失似的。
站在车尾,看着冷寒冰倚在孪鹏翔的怀中,虽然她的手还在用力的捶打男人的胸膛,可邵磊却能看得出冷寒冰的眼泪充满了无奈的深情。
他无力无奈且无措的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在这一刻是无比讽刺的存在,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伸手搜索香烟,空空的口袋像是他的心,令他焦虑的情绪骤然变得更加烦燥起来。
这时,远处又飘来一道车灯的光线,远光灯很刺眼,邵磊一只手挡在额前,另一只手怔愣的还留在裤子口袋中。
孪鹏翔侧过头去,警惕的注视着渐渐逼近的车子,而站在他身旁的冷寒冰,着一双酸痛的眼睛,视线隐约的朝着那道的一边望过去。
车子停在邵磊的车头前方,急燥的刹车使车轮与地面发出恼人的声响。宫宇骅修长的腿在车门拉开的刹那,探出车来。
宫宇骅的表情并不严肃,孪鹏翔与冷寒冰近距离的贴站在一起,似乎也没引起他过多的不满,他走近他们,微笑着位起冷寒冰的手腕。
“老婆,该回家了!”他看似用力,实则手上很温柔,拉着冷寒冰的手热热的,他不看邵磊,甚至也不去关心孪鹏翔的脸色。
冷寒冰没有反抗,她几乎在感谢宫宇骅的及时出现,垂着脸,她乖顺的跟在他的身后,可心里却无比忐忑,生怕这三个男人聚在一起,要发生些什么可怕的事来。
“冷寒冰!”孪鹏翔大喝一声,如果他刚才的举动是在向邵磊宣誓主权,那么宫宇骅的出现就显得强势,并且名正言顺。
他不能忍受自尊心受到如此大的摧残,那是一种堪比人格的践踏,他咬牙切齿,横下心来打算横刀夺爱。
“我会再找你的!”宫宇骅自知自己的身份,他不想给冷寒冰的心理任何负担,可是,孪鹏翔的话却也叫他无法接受。
“你先去车里等我,我马上就来!”宫宇骅低着头,声音很轻柔柔的对冷寒冰开口,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行使一下身为丈夫的权益。
冷寒冰猛的抬头,迎上宫宇骅温柔的目光,才松下一口气来,‘只要不是大打出手就好’她担心事态一旦发展成那样,她便无法脱离尴尬的境地。
冷寒冰想要回头,可是却感觉脚步与心情一样沉重,她慢慢的朝宫宇骅的车走去,心脏砰砰的狂跳,她仿佛感觉到了身后那一道犀利的目光,脊背一阵阵的刺痛,她加快了脚步,快速的上了车后,慌乱的盯着车前方的三个男人。
宫宇骅向孪鹏翔走近一步,目光瞥向他身后的邵磊,脸上短暂露出一丝惊讶,他刚才只将注意力放在了冷寒冰的身上,竟然忽略了一直在场的另一个男人。
“不想让上次的事情再发生,就马上离开这里!”宫宇骅的话出乎孪鹏翔的预料,他皱着眉头,疑惑不解。
“你什么意思!”孪鹏翔问!
宫宇骅刚要开口,身后的道路上突然出现了两辆车,而车灯虽然很暗,却也足够引起几人的注意,宫宇骅心一怔,什么也没,马上转身就往自己车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