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需要我南征，跟两位何将军一起反击地国或者萤国了。”陶子云的第一反应，就是可以带柳杉去施展他的武艺了，他颇感欣慰地对柳杉说：“这下不用顾虑那么多了，两个何将军的反攻没有进展，我带你去增援他们。”
柳杉没有说什么，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要回总督衙门接圣旨，而且是因为宣召他参战的，这事不可拖延，陶子云立即向哈什玛辞行，带着柳杉和魏源腾空而起，径直飞向两江总督衙门。
这次圣旨的内容，并不是让陶子云去增援两个何将军，而是让他去抵御圈方国的进攻！为此，皇上宣他和柳杉进京议事，准备出征的事宜。
“怎么圈方国又来攻打我们？他们不是投降了吗？”传旨官一离开，苔玉就郁闷地发起了牢骚。
陶子云带着一点点意外，安慰苔玉说：“不用生气，最好的办法，就是打过他们那边去。”
陶子云的夫人、孩子和卢茶话都围了过来，说要一起出征。
“好吧，你们都去。”陶子云没有拂逆大家的心意，他从不是征伐地国、萤国的意外中回过神来，和大家商议道：“我这次上京议事，肯定就要直接带兵出发了，你们收拾行装，跟我一起进京吧。”
魏源向陶子云请示他该怎么做时，陶子云思索着对他说：“你就留在总督衙门里，全面负责处理其间的事务。两江所属三省，有各自的巡抚自行治理，以你的才干，总督衙门目前的官务，必定难不住你。”
“好的，小的领命。”魏源义无反顾、无条件地接受了陶子云的命令。
当下，大家分头去收拾行装、吃午饭，然后分乘两辆马车启程，进京领兵出征。
陶子云和柳杉一人赶一辆马车，一前一后奔驰在宽敞的驿道上。
因为驿道宽敞，而且这个时候，驿道上几乎没有车、马和行人，陶子云将他驾驭的马车靠边慢行，等着柳杉赶的马车跟上，这才让两辆马车并驾齐驱。
陶子云看了看柳杉的行头，他穿着蓝色官服，肩上背着弓和箭，锄头、铲子和镐头，他那三样兵器，稳稳地捆在马车前端的座位旁，看上去威风凛凛。
这个时候，陶子云同样是穿着他的蓝色官服，他平静地对柳杉说：“柳杉啊！上战场的时候，我们都换上红色的战袍吧！”
“为什么啊？”柳杉简单地追问。
陶子云认真地回答说：“上战场难免要流血，根据我亲身的经历，穿着白色和蓝色的战袍出战，红色的鲜血，染在战袍上，我的夫人感到害怕。为了不影响士气，还是穿红色战袍的好，这样，受伤出血后，染在红色战袍上就看不清楚。红色战袍我带了几套，都在马车里，我可以提供给你。”
苔玉在陶子云身后的马车里，没好气地搭话说：“说什么我感到害怕？要是害怕，我就不跟着你出征了。我那是体贴你，看到你流血了，心里感到舍不得。不然的话，你再穿白色战袍试试？那样我都不阻拦你，仍旧敢与你并肩作战。”
“哈哈！”陶子云估计苔玉说的是气话，当然不会真的就要穿白袍出战了，他不顾苔玉感受地回答说：“我不和你一样钻牛角尖，就是穿红色战袍的好。”
随之而来的，是马车里传出一阵孩子的哭声。陶子云听得出来，那是苔玉生的女儿，被苔玉气哭了，然后，里面又传来了卢茶话劝解的声音。
这辆马车里，坐的是苔玉、雨原在迷城和她们生的孩子，当然还有卢茶话。另外那辆马车，里面坐的就是何美美、何可人，以及她们生的孩子了。
柳杉对陶子云那边发生的争论不置可否，他只是对陶子云表态说：“陶大人，到时候，我跟着你就行了，你穿什么样的战袍，我也穿什么样的战袍。”
陶子云轻轻地笑着，慢慢地赶着马车，和柳杉议论沿途的风景。在陶子云的心里，对于圈方国那些手下败将，早晚过去都要收拾他们，因为，陶子云他们的功力，是越发见长了。
……
好些天后，他们才抵达皇卡客店，陶子云将家眷安顿在皇卡客店里，这才和柳杉一起进宫面见皇上。
皇上在御书房接见了陶子云和柳杉，他严肃地对陶子云说：“自从两位何将军，率军去征伐地国和萤国之后，圈方国就不安份起来，不时地侵扰大清地面，今年的进贡就没有了。他们是看到我们忙于对付南方的战事，趁着我朝空虚，要从中渔利啊。”
“边关的情况怎么样了？”陶子云镇定地问皇上。
“这一次的情况，比上一次糟糕多了。”皇上神情凝重，但还是放下耐心，给陶子云介绍情况道：“据边关将士的禀报，圈方国的人，先是故意把马、牛、羊赶过我们这边来放牧，后来就出动小股军队，驱赶我们这边的牧民。后来更是出动大队人马，对我们的草地关进行强攻，草地关守将宁远葱，抵挡不住，退守后方的桥风城，与桥风城守将到州韭共同抵御敌军。结果，他们连桥风城都守不住，如今还在一边抵抗，一边往后撤。”
陶子云郑重地点了点头：“战况确实是不好，不过，圈方国打进来多远，我们都要把他们赶出去。陛下，我们一定为国雪耻！你让臣什么时候出征？”
“好，朕就知道陶爱卿有这个决心和能力。”皇上赞赏地直点头，他告诉陶子云说：“给你准备的军队已经集结待命，你明天就可以带队出发了。你是知道的，何氏兄弟俩带走了二十万八旗军，京城得留下足够的军队做守卫，所以，这一次跟你出征的军队，就是五万八旗军了。”
陶子云自信地回应说：“五万就五万，明天我和柳杉一起，准时带兵启程。”
皇上就此宣布接见结束：“好了。你们回去做准备吧，朕等着你们旗开得胜的消息。”
陶子云和柳杉回到他们在皇卡客店预订下来的客房，坐等明天出征的时刻。
第二天，陶子云和柳杉穿着红色战袍和盔甲，和准备出征的五万八旗军会合了，文武百官都出来给他们送行。
陶子云和柳杉骑马领兵，陶子云的夫人们和卢茶话也都换上了战袍和盔甲，卢茶话和苔玉赶马车，其他夫人和孩子们分别坐在两辆马车里，夹在队伍当中。
陶子云一声令下，五万八旗军开始跟着他们缓缓前行。柳杉身背弓和箭，锄头、镐头别在后腰带里，手上只拿着一把铲子，特别引人注目。沿途之上，大街两边挤满了夹道相送的百姓，或者有的只是为了看热闹。
陶子云和柳杉面带浅笑，对大街上的百姓们挥手致意，引来百姓们的阵阵欢呼声。
陶子云意味深长地问柳杉：“你第一次出征，心里感想如何？”
“陶大人，我现在只是对你说话，我可要说我的真实感受了啊？你可不要笑话我。”柳杉一边说，一边迟疑地对陶子云投去询问的目光，当他感受到了陶子云鼓励的目光时，他这才说道：“身处这么多人当中，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感觉到一个人是那么的渺小。”
陶子云鼓舞柳杉道：“那当然，在军队和学堂的众多士兵或者学子当中，作为众多各种条件相近的人之中的一份子，就显得个人的渺小了。那么，就要我们鼓起勇气，团结起来共同努力，将个人的渺小，升华为让人难忘的永恒，甚至是伟大。”
……
终于，望到前线征战的烟尘了，陶子云勒马转身，对士兵们鼓动说：“全体官兵们听好了，前方就是阵地了！让我们焕发出最大的勇气，集体冲锋陷阵！将个人的渺小，升华为永恒的、伟大的集体胜利！”
官兵们听了，发出阵阵欢呼：“有我们在一起！个人不再渺小！我们要的是胜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