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这边招揽人才进展得很顺利,经过十来天的努力,已经有五六十个汉人愿意跟着秦东到匈奴帝国去,这些人都是在见到秦东,秦东与他们交谈之后才决定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无牵无挂,并且生活十分困顿流落在君士坦丁堡的汉人。
根据十几小组的这些天多方探听消息,秦东将所有消息进行了汇总,他发现在君士坦丁堡和周边地区至少有好几千汉人,这些人大部分身份是奴隶,少部分是自由身,还有更少的一部分已经在这里安家落户。
对于那些已经在这里安家落户的汉人,秦东对招揽他们跟随他一起去匈奴帝国不抱有太大的希望,毕竟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置办一个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谁会轻易舍弃这个家。
秦东把目光瞄向了那些汉人奴隶,这些人做着最苦最累的活计,却吃着最差的食物,秦东希望能把这些人带走,如果能招揽识字和有文化的汉人就更好了,但秦东知道这件事情要办成很困难,关键是那些汉人奴隶都是有主的,要想将他们带走除了抢掠之外就是赎买,而要赎买数量如此之多的奴隶,所需要的花费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他现在拿不出那么多钱,这个问题非常纠结。
这天上午秦东放下招揽人才的事情去看了佩特乌斯的货物出售情况,佩特乌斯向他汇报情况不错,啤酒和白酒一经想那些商人推销。很快有君士坦丁堡的商人发现了啤酒和白酒味道不同凡响短短的几天就售卖一空,卖出的价钱也很高,这一惊超出了秦东的预期。
现在就还剩下皮氅和羊毛类纺织品没有卖掉。不过每天都有一些被君士坦丁堡的商人买走,按照现在的速度估计,还有二十多天就应该可以卖完。
秦东和佩特乌斯两人商量了一阵后,秦东正要离去,格布乌斯却过来了,两人请他坐下,格布乌斯也不客气。坐下说道:“佩特乌斯老爷,你们的那些皮氅和羊毛类纺织物货物我也看了,确实都非常不错。我听说皮氅和羊毛类纺织物还剩下不少,是这样的,我想用比你们现在卖出的价钱高一成的价格全部买下来,不知道佩特乌斯老爷愿不愿意和我做这笔生意?”
秦东和佩特乌斯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对格布乌斯要将他们剩下的货物全部提走感到很奇怪。不过如果格布乌斯如果能够全部吃下最好了,省得他们还要花很多的精力去卖掉这批货物,毕竟这些货物都是冬季用品,现在季节还没到,他们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所以早一天比他们期望的价格卖掉是非常好的,不过他们又担心格布乌斯的能否吃下这么大一批货物。
佩特乌斯笑道:“如果格布乌斯老爷能够收下这批货,我们当然是求之不得。毕竟我们的交情在这儿,出手给您总比跟其他人打交道要方便得多。关键是您是否一个人能够吃下这么一大批货,要知道这批货的价值可是不菲的!”
格布乌斯皱起了眉头,看向两人说道:“佩特乌斯老爷,确实我暂时拿不出这么多现钱,但我又真心想拿这批货,您看这么行不行,您容我十天时间筹款,请您在这十天之内不要再将货物出售给其他人,十天之后我用高于现在一成的价格收下您所有剩下的货物,您看行吗?”
格布乌斯提出这个交易确实令佩特乌斯很心动,但十天的时间有点长,如果到时候格布乌斯拿不出货款,那么他们就耽搁了十天的出货时间,而且秦东还没有确定具体回去的时间,如果因为突发事件他们需要马上离开君士坦丁堡,那么剩下这么一大批货物岂不是成了累赘?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做主,这一切都要看秦东的决定。
这时秦东也看出了佩特乌斯不好决定,他当即对格布乌斯说道:“格布乌斯老爷,这笔生意毕竟不是小数目,我舅舅也不好立即做决定,您看能不能容他考虑考虑,今晚再给您答复?”
“当然,当然,那我就等候佩特乌斯老爷的好消息!”格布乌斯说完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等格布乌斯走后,秦东问道:“你怎么看?”
佩特乌斯想了想说道:“这段时间我对格布乌斯的家底也有所了解,按照他现在的情况是绝对不可能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吞下我们这批货的,当然,也不排除他还有其他的门路筹集到那么多钱,如果他能够凑到钱最好了,可如果筹不到钱,我们就会白白损失十天的时间!”
听了佩特乌斯的话后,秦东思索良久道:“我们的目的还没有达到,至少现在连一个来君士坦丁堡的目的都没有达成,具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连我都不清楚,但绝对不止十天,我看可以答应他,不过我们一切以在商言商为准则,既然他提了条件,我们也可以提条件,我们不能白白承担损失十天时间的风险,等会你跟他说,让他先付一部分定金,如果他在十天之类能拿出那么多钱,到时候自然会把定金算进去,如果到时候他拿不出那么多钱,定金就没了,看他答应还是不答应,如果答应,你就和他签订契约,如果他在定金的问题上讨价还价,最低底线也要先支付二十金磅的定金!”
“好的,等会我就跟他谈!”佩特乌斯答应道。
格布乌斯可能是很看好秦东那些货物的前景,因此在佩特乌斯同意并提出要先支付定金后,他也同意了,并且当场让佣人抬来了二十金磅的定金。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秦东卖出去的那些啤酒和白酒很快在君士坦丁堡内流行起来,特别是东罗马帝国的丞相阿斯帕尔喝了啤酒之后对这种啤酒非常推崇。并且将啤酒推荐给了皇帝和皇后以及君士坦丁堡的教区牧首等人之后,秦东带来的啤酒彻底流行起来,而且是在上流社会受到了非常强烈的追捧。
啤酒就此热销起来。君士坦丁堡的贵族和有钱人够多,但秦东带来的啤酒却顶不了多久,不过啤酒正被各国商人们从帕札尔连续不断的运过来贩卖,秦东带来的只不过是第一批啤酒而已。
对于白酒这种饮料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它是勇士的专用酒,佣兵们和军队方面对它的需求很大,当然还有很多游侠对白酒也情有独钟。这毕竟是勇士和英雄的酒。现在这种酒也从帕札尔源源不断地贩卖过来,销路算是打开了,啤酒和白酒这两种酒成被换成金币源源不断地流进帕札尔。对于酿造啤酒和白酒的工艺,秦东早已经命人严格保密,酒类在这个时期也是战略类物资,同时也是消耗巨大的生活物资。能换来大笔的金币。
……
皇后面首穆勒的府邸。
佩德罗正和四个帮他死里逃生的罗马士兵坐在桌子前等着吃晚餐。天气实在是太炎热了,五个人都将脱得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衣裳,还都敞开着衣襟,身后几个侍女拿着巨大的扇子给他们扇风。
这时穆勒的管家带着几个佣人走了进来,他笑道:“大老爷和诸位勇士都饿了吧,食物已经来了!”说完转身向身后的佣人们将食物和酒水端上餐桌。
佣人们一个接一个将食物和菜肴摆放在餐桌上,管家又道:“大老爷,今天买一种新的酒。也叫啤酒,不过这种啤酒可不是以前那些啤酒能比的。穆勒老爷尝过,认为这种啤酒不错,所以叫小人给大老爷和诸位勇士拿一些过来,让你们尝尝!”
酒水也被佣人拿上了桌,佩德罗等人也不客气,他们早就饿了,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就灌下了肚子,佩德罗喝完一杯啤酒后,脸色顿时变了,他看了看周围的服侍人员对管家说:“让他们都下去,我有些话要问你!”
管家不知其意,但还是让周围的侍女和佣人们全部出去,佩德罗等那些人都出去之后就急忙问道:“这酒从哪儿买的?”
管家疑惑道:“这个小人倒是不知道,不过丞相大人都对这种啤酒非常推崇,还将这种啤酒推荐给了皇帝、皇后和牧首等大人物,现在整个君士坦丁堡的贵族老爷们都非常喜欢这种啤酒,人们已经彻底认可了它,不知道大老爷问这个是为了什么?”
佩德罗心中的震撼是巨大的,他早就知道这种啤酒运到君士坦丁堡肯定会火起来,但他没有想到君士坦丁堡的大人们会对这种啤酒疯狂到这种程度,连皇帝和皇后都喜欢,这就不止是简单的热卖了,而是惊天的火爆!
不过他现在关心的不是这种啤酒火爆到什么程度,而是这种啤酒是从哪儿卖出来的,这才是他最迫切需要知道的,他当即问道:“管家,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这种酒最初是从哪儿卖到市面上的?据我所知我们以前喝的啤酒都是一些低贱的平民们喝的馊面包水,这种啤酒是第一次在君士坦丁堡出现,我相信要查到它的来源应该不是难事,我希望你能动用你所能动用的一切关系查到这种啤酒最初卖出来的地点或者是哪知商队卖出来的!”
管家见佩德罗最这件事情这么重视,而且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来办,他感觉受到了重视,当即答应:“好的,大老爷,小人一定尽全力调查这件事情!如果查到了,小人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的”。
调查啤酒的来源,对于他这个皇后面首穆勒大人的管家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从府邸里走出去,但凡认识他的人,谁不给他低头行礼?他坐马车前往治安官的办公地点,找到里面正在值班的一个官员将这件事情说了一边,那官员当即一副巴结的模样,表示一天之内就给他查出来。
这个时期的城市卫队就相当于后世的警察局警察部队,是当地最大的地头蛇,如果他们想调查一件事情,只要他们下决心查到底,他们就一定能够查到。
调查啤酒的来源,城市卫队的人顺着一级一级的商家往下查,很快就查到了佩特乌斯那里,穆勒的管家是在第二天下午得到这个消息的。
“佩特乌斯?他是什么人,怎么以前没有听过君士坦丁堡有这样一个商人?”佩德罗听了管家的报告之后疑惑地问道。
管家道:“大老爷,你不知道佩特乌斯也很正常,这个人从匈奴帝国那边来的商队的老板,啤酒就应该是从那边运过来的!”
“他现在在哪儿?”
“据说他现在正住在一个名叫格布乌斯的商人家里!”
佩德罗听到格布乌斯的名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讶道:“你确定他是在住在格布乌斯的家里?”
管家点头:“是的,大人,小人已经派人大厅清楚了,他确实住在格布乌斯的家里!”
“好,好,好,哈哈哈……”佩德罗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又疯狂大笑,之后脸色突然变得阴沉:“我费劲心机都找不到你们,想不到你们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跑到君士坦丁堡来,真是不知死活,有了你们的下落,只要将你们抓住,我的罪名就有洗脱的机会了,管家,我的弟弟回来了吗?”
管家完全听不明白佩德罗一个人自言自语在说什么,见他问起穆勒,便点头道:“不清楚,按照以往的习惯,穆勒老爷这个时间应该是回来了!”
“走,带我去找他!”佩德罗说完当先向外面走去,他现在精神大振,如今有了佩特乌斯等人的下落,只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弟弟穆勒,凭借穆勒的权势,城市卫队的人不会也不敢不给面子,一旦将佩特乌斯这些抓住,不仅他有机会脱罪,也算是给他自己报了仇,他可是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罪,半个月的时间瘦了三十多斤,这得吃多少苦才会变成这样?因此只要抓住佩特乌斯那些人,他心中的恨意才算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