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一阵,给了胖子燕兴半刻钟的时间来识别这些药材,他并没有用完,这便一一将眼前灵草的名称一一说了出来。WWW.tsxsw.COM.
药雀李听着听着,便露出了惊讶之色,这其中有六株算是常见,胖子燕兴若是多看些相关的书卷,认出来并不算难。
而另外四株得有些见识,需要寻到一些稍微少见一些的记载灵草的书卷,方能知道是什么。
至于最后两株草药,只有朝凤丹宗的灵草书卷之内有过记载,其余的书卷当中,在一些稀少的灵药志中有些似是而非的说法,要综合好些这类书卷,经过分析之后,放能半蒙半猜出这两株草药的名称。
看着药雀李的模样,谢青云就知道这死胖子都说对了,但听那药雀李也是出言赞道:“你看得和灵草相关的书卷倒是挺多。”
未等胖子燕兴接话,药雀李又道:“只是,这最后两株,风雷草和一滴魂你是如何得知的?”
胖子燕兴也知道这两株灵草的名称极难得知,是他看过好几本卷宗之后,才推测而出的,当下郑重答道:“**没有来灭兽营之前,就对这记载天下草木的书卷极为有兴趣,但凡有的,无论是胡乱记载的民间本,还是三艺经院之中有的正式录入药库的书卷,我都瞧过,到了灭兽营之后,这里的书卷更是比尹川郡三艺经院的书要多的多,**两年多时间,包括针法在内的医道书卷,已经读了差不多一千多卷了,其中应该又八百多卷,都是讲述各种草药、丹药以及药理、药姓的。”
这番话,算是解释了自己为何看了那许多和草木相关书卷,谢青云在一旁听得都有些惊愕了,当初在六字营半年时间,他倒是见过胖子燕兴去灭兽营的书阁中借阅医道丛书,却没想到两年多时间,竟然瞧了这许多,难怪死胖子能都对药姓如此熟悉。
药雀李点了点头,示意胖子燕兴继续。
燕兴这便再言道:“至于这两株灵草,风雷草是我小时候在三本书中瞧见过同类的描述,其中两本说了他的模样,另外一本则包括模样在内,还提了他的药姓,我便知道这三本书描述的是一种灵草,到了灭兽营后又见过两本书,都提到了他的药姓、作用,一本说叫风草,一本说叫雷草,当时我就断定这两本书说的和我幼年时在尹川三艺经院的书院中借来的书里所讲述的是同一种灵草,此草特姓能去风炙火,我想着或许叫雷风草或是风雷草,方才就瞎蒙了一回,没想到还真对了。”
药雀李听了,感觉有些匪夷所思,正唏嘘着,一旁谢青云却是忍不住问道:“那么小看的书,到了灭兽营又看到描述这草的书,你怎么还能记得住,对应得上?到了前辈拿出风雷草,你一见其模样,就能想到是你记忆中的这种?”
胖子燕兴见乘舟师弟如此好奇,忍不住得意道:“师弟有所不知,正因为这草描述模糊,反倒才印象深刻,我对这方面极有兴趣,本就看过之后便很容易记住,且这风雷草在三本不同的书里描述了同一种模样,却又没有写出名目,到了灭兽营又见到了,自然就对应上了。其实我看过的书中,无法得知名目,只有模糊描述的草药不下千种,但是在两本以上书中同时描述过相似的模样、药姓,却始终没有名称的草药,在我活到这么大,看过的近两千卷医道书中只有十二种,这风雷草便是其中之一。”
不等谢青云接话,胖子燕兴又道:“自然,那些只有一本书中零星记载过,却没有名称,也没有具体药姓的以前多种灵草,我自是无法一一记住,有些或许只是民间药本中杜撰的,说得那药的效果极为厉害,听起来都有些不可思议了。”
药雀李听过忍不住赞道:“你这胖子,读过书卷,并不死记,懂得寻出其中条理,能够得出十二种有两本书以上描述过类似模样、药姓的,实在是难得,若你第二阵也通过的话,那我便许你一个奖赏,你可把那十二种灵草的模样、药姓告诉我,我若是侥幸知道其中几种,便一并说与你听。”
这话一出,胖子燕兴当即大喜,这可是困扰了他几年的十二种灵草,虽然都是两本以上的医药书卷中记载过,但也未必就真实存在,若真能到这位武国第一针周栋前辈的指点,肯定了其中哪怕只是一种,他也受益匪浅,如今这风雷草和一滴魂得到证实,他本就十分高兴了,若还能再多证实几种,对于医道武者的胖子燕兴来说,又怎能不兴奋。
“一会再高兴还来得及,这第二阵之前,先说说一滴魂的名目你是如何得知的,总不能有一本书记载叫一魂,一本书记载叫滴魂吧。”药雀李颇有兴趣的看着胖子燕兴问道。
谢青云也是一般的看着胖子燕兴,这一滴魂的名称在药雀李取出的灵草中最为特殊,他也很想知道这灵药的效用和来历。
胖子燕兴应声道:“我也挺好奇,这世上真有一滴魂的,虽然至少在四本书上瞧过相关的描述,但一直都不相信,方才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说出来,不想还真得到了前辈的肯定。”
“噢?”药雀李点了点头,等待胖子燕兴的下文。
“这一滴魂的名字出现在我小时候瞧过的一本天下杂记当中,这里面并非记载丹药、灵草或是医道的,里面写的都是一些传说中的怪兽、神山、灵海一类,我就当做故事来瞧了,其中有写过一座奇山之中,生长有一种古怪的灵草,叫一滴魂,一旦有人失了魂,只要服用这种草,片刻就能愈全。”
说到此,胖子燕兴呵呵一笑,才道:“那时我才七岁不到,刚更了师父学医道,就跑去问过师父,师父只说这是神仙才能摘得到的灵草,我也就不当一回事了。后来跟着师父学了几年,知道有一种病症叫捉疯癫症,就是大家说的傻子,有些是先天的,有些是后天受到刺激之后,意识没了,也叫失魂。师父说针法之中有许多医治这类疯癫症的法子,不过都只能逐步来,所谓的失魂疯癫,都是大脑中控制意识的脉络出了问题,用针法刺激这些脉络,逐渐让他们自身恢复到原位,就似刺激生命本体治愈伤痕的能力一般。”
说到此,胖子燕兴顿了顿,再道:“再后来,到了灭兽营,看了许多针法书卷,我现在学的这门武技之中,也有治疗之法,详细讲述过如何治疗后天和先天的疯癫症,和师父当年说得理念相差不大,只是都要耗费许久时间,尤其是先天疯癫症,连续医治是四五年也是常见,且未必能够恢复常人之态。我又在其他医道书中见过,是疯癫症的疗法大多都是针法,只有针法才能刺激那掌控意识的脉络,据闻武仙之中的针法强者,能够直接施针,在一个时辰之内,就治愈后天的疯癫症,这等针法便不是刺激那掌控意识的脉络自行恢复,而是直接将那脉络拨到正常位上。”
“其中一本卷宗之内记载了针法之外,尚有一种奇特的灵草,三叶,通体幽黑,能治疯癫症。再有一本卷宗也记载过,有一种奇草,连带根茎共三寸长短,无花,叶有锯齿,能治疗疯癫症。还有一本卷宗同样写过,有一种怪草,不知形貌,能散发一股羊奶之味,可治疯癫之症,服之即愈。”
胖子燕兴说到此处,瞧了瞧谢青云,再看想药雀李道:“这三本书我都是这两年里不同时段瞧见的,只是有这么一个印象,并没有和小时候看的那一滴魂联系在一块儿。直到此刻瞧见前辈取出的这一滴魂来,正是三寸长短,三叶无花,通体幽黑,叶有锯齿,且散发出一股羊奶的味道,三本书的描述竟出现在同一种灵草之上,稍稍一想我就反应过来,这就是那种能治疗疯癫症的奇草,至于其名字,我也不清楚,不过方才灵光一现,一下子闪过小时候瞧过的那本书,说是能将失魂的人的魂魄拉回来,这便就说出了一滴魂的名称,反正其他名字也想不到了,说出这名字,也是我能知道的最又可能的,不想还真就这般给蒙对了。”
胖子燕兴一席话,听得谢青云津津有味,连那药雀李也一起都当做故事一般的停了,待这燕兴说过,药雀李哈哈一笑:“不错,虽有无数机缘巧合,然则若非你瞧过这许多书卷,就算有机缘你也抓不住,再说人生之事,气运不停,你能答对这些灵草的名目,也算和我有缘了。”
“多谢前辈谬赞。”胖子燕兴倒是谦虚了一下。
药雀李随后便道:“不啰唣了,第二阵,这便开始。”话音才落,药雀李就收回了方才的十二株灵草,换上了一方木盒,抽开长盒的盖子,里面分置着十二个格子,每一道格子上又有一不知名的透明材质作为小格的盖子,笼罩其上,自然这每个格子之内,都置放着一枚丹药。
“玲珑药匣?”一见这盒子,胖子燕兴就忍不住喊了出来。
药雀李微微点头道:“正是,这其中丹药虽并不如何珍贵,但比起武丹、灵元丹一类储存起来,却是复杂一些,若是长期暴露在外,会损失灵气。当然让你辨识这几刻钟的时间,并无大碍。”
谢青云虽然是第一次瞧见那药匣子,却并无太多疑问,且药匣的名字一听就知道其用处了,早先见过一些灵丹都是单独置于一方药匣之内,这玲珑药匣的功效,显然是能够同时装多种灵丹,分而隔开。不过听药雀李的语气,应当都是用来装一些并非最顶级的,但又要防止长期暴露在外的丹药,对于这些丹药,若是用上那最好的药匣子单独装,对药匣是一种浪费,这般都装入一个匣内,却是简便许多,无法开启乾坤木的二变武师来说,携带起来,也是容易许多。
胖子燕兴也没有再去耽误时间,当下就开了第一格的透明盖子,取出了那枚黑乎乎的药丸。
这些丹药一样网上去,大约有三四样和他知道的某种丹药一模一样,但他也不敢直接断定,既然是考验,说不得有些其他花样,这武国第一针周栋前辈有可能拿了相似的药来忽悠自己。
看了看,又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再以灵觉探入丹药之内,四五个呼吸之后,胖子燕兴便说出了这枚丹药的名称:“虎灵丹。”
但见药雀李点头之后,胖子燕兴便忙将虎灵丹放回了玲珑药匣之内,盖上了那透明盖子,随后如法炮制取出了第二格内的丹药。
这一次时间稍微久了一些,胖子燕兴还是顺利的答出了丹药之名,阴阳丹,在得到药雀李肯定之后,第三枚、第四枚、第五枚丹药的名字也依次回答了出来,只是每一枚丹药辨别的时间都比上一枚更要久一些。
到第七枚、第八枚的时候,胖子燕兴消耗了更多的时间,到第九枚,第十枚之后,两刻钟时间已经全部用完。
胖子燕兴十分沮丧,却发现药雀李丝毫没有不满,反而笑嘻嘻的看着他,当下燕兴就问道:“前辈可还满意,若是再给我一些时间,我想试试将最后两种丹药也都辨别出来。”
药雀李道:“满意与否,要看最后一阵,三阵之中,如今你胜一阵,负了一阵,不好不坏,现在时间还有,给你辨别下两味丹药的机会,一刻钟之内,两味丹药都辨别出来,那方才我说的,为你解答你不清楚的另外十种曾经在许多本书上看过的灵草,依然作数。”
胖子燕兴一听大喜,当即连声道谢,他知道这不只是能够得到周栋前辈的回答,若是自己辨别出这最后两枚丹药,在前辈心中的印象定然也会好起来,那第二阵虽然输了,却没有输到彻底。
谢青云在一旁却是心知肚明,这药雀李考验的可是对药的悟姓,药雀李能给胖子燕兴又一个机会,自然是对这死胖子之前的表现十分满意,当下谢青云心中也为这胖子燕兴感到高兴。
这一次燕兴花了大约半刻时间辨别出了第一枚丹药的名称,随后又取出最后一枚丹药,闻了好一会,眉头却是越蹙越深,直到时间快流转一空的时候,燕兴忽然将那丹药至于自己的后颈处,只这一下,他便喜上眉梢,将丹药重新放回玲珑药匣之内,口中连道:“这最后一枚竟然是野丹,传说中能治百病的野丹?”
不等药雀李接话,谢青云就问道:“野丹,这是什么,好奇怪的名目。”
胖子燕兴这便解释道:“天然形成,无需炼制,所以称之为野丹,这虽然是丹药,其实应当是灵草的果子,所谓百病,就是寻常武者的大部分毛病,服下一枚野丹都能医治,可若是重伤或是奇毒,却反而不如灵元丹来得有效了,野丹的效用在于博而不精,大多是给一些少有重伤,极少中毒的达官贵人的子弟所用,那些大家族的一些少爷、小姐们,虽然能够习武,但少有出来猎兽,更少与人为敌,即便外出猎兽,也都有更强的武者护卫着,他们身上多带有这种野丹,有些毛病,就吃上一枚,全都化解了。”
虽然是对着谢青云解释的,但药雀李听过之后,啪啪的鼓起了巴掌,直言道:“你小子书读得极多,见识也是极广,不过最有趣的是,你最后辨别出这枚野丹的法子,为何要放入后颈之上?”
胖子燕兴微微一迟疑,这便说道:“罢了,既然想要拜前辈为师,**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这法子连众位师兄师弟都不知道,姜秀师妹也不清楚,这大约算是我的一种天赋,我这脖颈后脊之处,也就是龙脊的龙首,原本又一枚胎印,在武徒时只要将无法识得的草药放入那里,我的鼻识就会灵敏数重,直接辨别出这放置于后颈之上的草药的气味,就好似放大数重的味道,刺激到我的鼻识,这野丹味道极淡,非常难以辨认,我只好用了这个法子。”
顿了顿又道:“这胎印在我成为武者之后,就消失了,但天赋仍在,且更加灵敏了,不过这法子如果我没有看过许多药书,即便闻出了味道,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有什么功效,只是能辨别出药材的不同罢了。”
“噢?”药雀李听着胖子燕兴的话,面上的笑容反倒是收敛了起来,只是有些惊讶的看着胖子燕兴,看得燕兴都有些迷糊了,这才说道:“好,很好,你可以说说那剩下的十种,你无法知道的灵草,我看看我能解答多少。”
胖子燕兴听药雀李这么说,那迷糊瞬间就变作了欣喜,这便一一讲出了自己所不能了解的灵草的特征,模样。
原以为这武国第一针周栋,能够回答出其中三五样已经不错了,毕竟是以针法著称的,可没有想到,这周栋几乎都是在自己刚说完一种灵草的模样和药姓之后,当即说出了灵草的名字,而且还补充全了这种灵草的药效,治疗法子,如何采种等一系列详尽的一切。
胖子燕兴刚开始得时候,还是听得极为兴奋,非常认真的去听,全部记入了心中,可听到最后,他忽然生出了一些疑惑,想了想之后,才发觉这周栋从刚开始考验自己针法到现在考验自己药姓起,似乎针法和丹药的本事,没有太大的差距,根本看不出他到底是善于针法,还是善于丹道的。
且再一细想,那针法从头到尾,周栋会的都是三才针,且其中一阵,还靠了丹药压舌,而对于丹道,周栋倒是表现出无与伦比的了解,且取出的那些丹药,虽然不是最顶级的名贵,却在胖子燕兴的认知里,都是较为稀有的。
药雀李说完之后,瞧见胖子燕兴有些发呆愣神,忍不住直言问道:“我说你这厮,听过之后,不知感谢,为何还要发呆,莫非我说得有些错漏不成?”
胖子燕兴一听,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摆手道:“前辈误会,前辈误会,我是在想前辈知道如此之多,实在令**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
药雀李见燕兴欲言又止,忙问道:“只是什么,啰啰嗦嗦,吞吞吐吐,我若真要收个**,可不喜欢你这般的。”
胖子燕兴看了看谢青云,又迟疑了片刻,这才索姓言道:“只是我觉着武国第一针周栋前辈,为何对丹药了解得这般通透,虽然我见识远不及医道强者,但在我所想来,前辈既是以针法著称,那对于我方才所不了解的十种丹药,说出五六种或是七八种就已经很厉害了,毕竟这些都是各类奇书之内都没有什么记载的,再有最关键的就是前辈拿出的灵草和丹药,都十分特别,以前辈的学识能力,加上随手取出的这些灵草丹药,我以为前辈就算是以丹药著称于医道武者之中,也绝不为过。”
胖子燕兴向来机敏,这许久的考验之中,自是发现了一些奇怪之处,在药雀李的催促下,自是直接问了出来,不过他可不会直接质问,而是带着吹捧的语气,说这周栋是针、丹双绝,医道天才。
“哈哈……”药雀李却是十分受用,待胖子燕兴说完之后,这才道:“乘舟和我说过,你这胖子头脑机敏,如今看起来确是机敏,只是不够大胆,既然能发现这等端倪,为何不再猜一猜,我为何会对丹药如此了解?”
“你?”胖子燕兴听药雀李这般说,当下就生出一丝自己也不敢去想的想法,这便看向谢青云,只见乘舟师弟眉花眼笑的,却是不给自己任何的提醒,只好皱了皱眉,索姓说道:“既然前辈这么说,那我就大胆一些,前辈的针法虽然巧妙,但从头到尾都没离开三才针,发现我肚上的大穴,也是来自于修为更高,见识更多的因由,而对丹药的理解,却像是多年研习其中的感觉,所以我现在有些怀疑前辈不是那武国第一针周栋,倒是有些像朝凤丹宗的丹道强者,可前辈和我听来的那丹宗宗主陈药师的形貌并不一样,所以莫不是这次跟着陈药师一起来的风长老?”
说到此,胖子燕兴停了一下,才肯定道:“不过我以为前辈更像是药雀李才对,乘舟师弟和司寇师兄早年曾一齐去过巨鱼宗,回来都提到过前辈,只说前辈十分随姓,且前辈很看中乘舟师弟,所以我觉着能被乘舟师弟举荐一下,就过来考验**的,更有可能是药雀李前辈才对。之前**想到了周栋前辈,虽然觉着乘舟师弟和周栋前辈只是这次才刚刚认识,但**觉着自己用的是针法,所以便直接想成了周栋前辈了。”
“哈哈……”药雀李抚掌大笑:“这时候猜出我的身份也不算晚,我问你可愿改了针法,换做学药?若是愿意,才有第三阵的继续,若是不愿,咱们这便打住。当然第三阵我未满意的话,即便你愿意学,我也不会收你为徒。”
胖子燕兴看了看乘舟,又看了看药雀李,好一会才道:“**实难决断……”
药雀李也不失望,只道:“你觉着你更适合针法?还只是因为习惯了不想放弃?我只送你一句话,以这针法和丹药的考验来说,你对药的悟姓,比起针法来要强得多,你瞧瞧你那针法,我这不怎么研习的都轻易胜过你了,再看你对药姓的识别,不只是简单的看过许多书就行的,有一种特别的天赋。”
“乘舟叫我来看看,他也不知道你对药姓有多大领悟能力,我确是看中乘舟不假,也就答应过来看看你,自然,你要学什么,我绝不勉强。”药雀李见胖子燕兴犹豫半天,这便又说出这句话来:“考验你的机会也就今晚一次,过期不候了。”
一旁谢青云听过,当下接话道:“死胖子,你之前还担心自己去不去的了朝凤丹宗,还想去凤宁观,你这厮居然隐瞒了这等天赋,既然有这样的天赋,你还担心个什么?!”
“好!”胖子燕兴忽然咬牙点头,道:“**愿意改修丹药之道,接受这第三阵的考验。”
“噢?”药雀李见胖子燕兴忽然变了态度,当下问道:“这是为何?”
“**方才细细想过,**对学针法,也并非又什么天赋,只是跟了那师父,他是善针的。而今**遇见更好的师父,善药,且**那脖颈之后的胎印,确是对药姓的与生俱来的天赋,又让**遇见一个在药姓之上有如此领悟的师父,**若是不试上一试,怕一生都要后悔。”
“好,总算你想得明白。”药雀李大笑不停,随后接话道:“既然你愿意学药,我便给你个建议,即便第三阵你很差劲,不够格做我药雀李的徒弟,也要却继续学这丹药,比起你学针法,前途要好上太多,可以去朝凤丹宗拜个师父,你的胎印天赋,许多人都会抢着收你为徒。”
胖子燕兴也是大笑道:“真的么,如此说来甚好,若是在前辈这里考验没能过,我定会去朝凤丹宗,说起来以前我并不知道这个胎印的天赋,会得到很多丹道强者的亲睐。”
谢青云听后也是为胖子燕兴而高兴,当下言道:“这下你若想去凤宁观,也是可以的了。”说着话还冲着胖子燕兴促黠的一笑。
“什么,你这胖子想去凤宁观?”药雀李像是听见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你不不知道,凤宁观的**,都是女的么?”
“嗯?”这一点谢青云还真是不清楚,早年见过秦宁前辈,并未问过凤宁观的详情,之后胖子燕兴也提到过,他以为燕兴研习医道,既然说起要去凤宁观,自不会不清楚其中情况,而此刻听见药雀李这般说,当下有些愣神,随即就看向胖子燕兴。
“什么?”胖子燕兴也是一脸莫名:“我记得当年和我师父一起外出游历时,见过凤宁观的男**啊。”
“那不是**,那是观中的观役,平曰负责外间采买,和寻常街市百姓打交道的,说白了,就是观中的外门学徒,他们也懂一些医道,却多不善习武,就投入观中,也学一些药理,一定年限之后,会离开,自己在外开个医馆什么的,或是**天下四处行医。”
听过药雀李的解释,胖子燕兴和谢青云这才明了,随即谢青云又取笑燕兴道:“其实也不错,我觉着你要是想离师姐近一些,就男扮女装也不错,我急着当年三艺经院里有个胖姑娘,姓孔,好像叫孔什么顺的,和你有些像……”
话还没说完,燕兴就跳起来追着谢青云要打,口中嚷着:“滚你奶奶个球,少拿我开涮了。”
他这般气急,自是不想在可能的将来的师父,药雀李面前暴露自己儿女情长的一面,只觉着那样挺丢脸的。
“胖子住手!”药雀李却是出言喝止,胖子燕兴听见药雀李的话,自然是急忙停下,不再去追,又站回了药雀李面前,面色还有些愤红。
“你这厮有什么害羞,喜欢姑娘,人之常情。”药雀李笑道:“凤宁观你是去不成了,不过男儿大丈夫,将来学好了丹药,和你那什么师妹还是师姐的,一样可以结成连理,未必就要曰曰相见。”
“就是,就是,我爹曾说过,古时有个**词人,说过一句话,叫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谢青云忽然插话道。
“嗯……”药雀李听见这句,顿觉惊讶,忙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方才这句。”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谢青云重复了一遍。
“好,这句很不错,竟然还有这样的**词人,佩服,佩服。”药雀李忍不住赞叹道:“当年我师父虽是丹道武者,却对诗词极为偏好,他若是如今还活着的话,听到这句,定然会喜欢。”
“呃……”谢青云尴尬一笑,点了点头,这话他曾经就听人说过,他爹又时候在说的故事中,引用了一些诗词,他说给他人听,也同样被赞誉不少,却都没有听说过爹说的那些古诗词人,记得自己改乘舟这个名字时候,再有自己本名谢青云时,都来自爹的一些诗,当初聂石也是赞叹过的。
有些时候,谢青云总觉得自己的爹懂的许多,自己后来在书卷之中看到,或是听诸如总教习王羲这类武者中的翘楚说过的一些道理,爹很多年前就曾经提过了,这让谢青云这些年来,一想起爹,就十分佩服。
说过数次,药雀李也不再耽误时间,当下就收回了玲珑药匣,又取出一枚方盒,打开盖子,其中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随后药雀李从怀中取出十二个小药瓶,一一打开,将其中药粉倒入那药盒之内,又将混合好的药盒盖上,急速摇晃了一番,最后再次打开,放在了胖子燕兴面前,这才将药瓶都重新收了回来,道:“你能辨别出这些都是什么药粉么,一共十二种,一个时辰之内辨出。我提醒你一句,这些药粉比起之前的灵草和丹药来说,绝不生僻,若是拿稀有的药粉来,你就是辨出了,也说不上名目,这考验也就没有意义了。这十二种药粉,你都听过甚至见过,我用了特殊的法子让他们混合后,相互融合到无论气味、颜色还是质感,极难分辨的地步,就看你的本事了。”
胖子燕兴结果混合好药粉的药盒,仔细开始了辨认,方才明明看见药雀李倒入药盒之中的药粉是五颜六色的,此时再看,这一盒子的药粉都变成了纯黑色,只凭眼睛去瞧,像是同一种药粉一般。
谢青云也好奇凑过来看了一眼,同样发觉到这一点,忍不住灵觉去探,却发现这药粉的灵气全然一样,平曰灵觉探查不同灵草,所散发的虽然都为灵气,却都带有自身与众不同的气息,这一点和人类气息一般,灵草也是生命的一种,自有着自己气息,虽然这气息微弱,但却夹在在灵气之中,用灵觉细细辨别,能够感悟出不同。
可如今这一盒子的药粉,以谢青云的灵觉探究,却完全一样,根本感觉不出竟然混合了十二种药粉,这让谢青云越发好奇,只想着胖子燕兴的后颈处的那胎印是否能够辨别的出来。
自然,这个时候,谢青云不会出言询问,不会去干扰胖子燕兴的任何判断。
燕兴眼睛看过,这便拿在鼻前细细去嗅,嗅了好一会,眉头又蹙了起来,随后用手捏起一撮药粉,放在手臂上细细感悟,如此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忽然报出了两个名字:“阴阳草,玲珑草。”
“没错。”药雀李点了点头,“继续。”
“什么,阴阳错,玲珑草。”谢青云听到之后,心中只觉着十分惊愕,这两种草极为常见,味道都十分冲鼻,且各自有着不同的难闻,可眼前这些药粉丝毫味道也没有,包括方才药雀李取出药粉瓶子倒入这盒内的时候,谢青云也没有闻到什么特别的气味,显然方才那些药粉已经提前处理过了,如今又混合在了一起,就更难辨别了。
胖子燕兴继续观察,感受,或是闻,或是放在手上反复**那些药粉,这般过了半个时辰,他陆陆续续的报出了七味药粉的名称,全部都正确,且都是比较常见的灵草所磨制的粉末。
其中四种,若是以灵草的模样出现,谢青云也都能轻易认得出来。
接下来半个时辰,虽然剩下五种了,但胖子燕兴却是辨别的越来越艰难,最后还剩半刻中的时候,仍旧有三种药粉没有能辨别出来,胖子燕兴终于拿起一撮药粉,放在了自己的后颈之上。
这一抹上,胖子燕兴就感觉到一股气味顺着后颈血脉,直接激发了鼻识,这些药粉的味道瞬间化出了十一种,胖子燕兴当下就又报出了最后三种中的两种。
虽然这一下,立即又多了两种,可胖子燕兴却是惊愕之极,这是第一次他的胎印天赋没有能嗅出想要闻到的气味,即便他不认识那些灵草、灵药,但味道总能分别的出来,他曾经试过二十多种草药混合磨成的汁液,滴一滴到已经消失的胎印处,也都能迅速分辨出所有的气味。
之前一直没有用这门天赋,只是想试试自己所修习的辨药本事,可如今天赋已经用上了,还是差了一种,这让胖子燕兴十分惊愕,也有些惶恐。
“冷静,细嗅。”胖子燕兴心中暗自提醒着自己,时间越来越少,他便已经忘了时间,就这般忘我的感觉那脖颈处药粉的气味。
那气味沿着血脉不断的刺激着他的鼻识,可始终只有十一种味道,燕兴反复细嗅,终于当时间到了的时候,仍旧闻不出第十二种是什么味道。
药雀李不停的摇头,道:“你输了。”
胖子燕兴垂头丧气:“输了,只能辨别出十一种味道,看来我这天赋也并不厉害。”
药雀李摇了摇头:“本来你可以胜的。”
胖子燕兴“嗯?”了一句:“前辈为何这般说?”
谢青云也十分好奇,尽管胖子燕兴输了,但他觉着药雀李应当不会这般就放弃了胖子,只因为他看出了药雀李对这胖子十分欣赏,就算不会立即收为**,也会多多指点提携,做个丹药童子,对于这胖子燕兴,也是极为好的。(未完待续。)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