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发问,狄敏脸上飞现出一派激动,恨声道:“是这龙家贱种以下犯上,居然胆敢对我们鸿蒙宗弟子出手,不但这样,他还抢了奴婢的蓝弧剑!”
啪!
狄敏的话音刚落,只见狄败一巴掌抽得她飞跌出去。
这一行为看得谢兰等弟子面面相觑,心生寒意:难道,少宗主惦念着那一丝微薄的亲情,并不愿意教训龙家?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今天擅作主张……
这时候,狄败声音平淡地问道:“你可知错?”
“奴婢……奴婢……”
狄敏嗫嚅着,在狄败面前她比起最乖顺的羊羔还要听话,一不见原来的嚣张跋扈。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狄败神情冰寒:“身为我鸿蒙宗门人,身份多么尊贵?你竟然在卑贱势力手中吃了亏,如果不是看在你忠心耿耿侍奉我多年的份上,我就要当场将你处死!”
听到最后一句话,狄敏顿时匍匐在地上,吓得浑身发颤:“少宗主教训得是!奴婢知罪!”
“还有你们!”
狄败转向了谢兰等弟子:“你们受宗门栽培多年,如果不能为宗门争光,那鸿蒙宗要你们何用?”
谢兰等人心中一凛,不敢稍有反驳,急忙跪下:“弟子知罪。”
狄败冷冷地道,目光中压迫感十足:“这次事情结束以后,罚你们一年不得外出,在‘绝情谷’闭关修炼,何日突破到战师级,再准出关。”
“多谢少宗主栽培!”
谢兰等人一脸激动,这‘绝情谷’乃是鸿蒙宗的修炼圣地,不单是仅是遍植灵药,周围还布下了聚拢灵气的阵法,天地灵气是一般地方的十倍以上。
而且,‘绝情谷’还有修为达到战宗境界的长老坐镇,专门负责指,在里面修炼将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他们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算是做对了,正讨了狄败的欢心。唯一让少宗主不满的是,自己等人竟然受制于龙铭,算是白玉上的一瑕疵……
谢兰等人不禁暗暗思索,如果刚才可以狠狠教训了龙铭,将他往死里羞辱,那少宗主将会给自己什么赏赐?
这样一想,他们看向龙铭的眼神不禁都带上了深深的恨意!
狄敏看出了机会,立即哭诉道:“少宗主,这卑贱种不服管教,以下犯上,对我鸿蒙宗极不恭敬。奴婢无能,求少宗主主持公道!”
狄败的眼神这才扫向了龙铭,好像直到此时才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裸的轻视充斥着每一寸空间。
“就是你威胁我鸿蒙宗门人?”
狄败的眼神陡转犀利,破空射来,直刺向龙铭的眼眸,强横的压力恍如一柄大剑,能够直接将人震杀。
龙铭感觉眸子生疼,战宗境界的实力不是他可以轻易抗衡。长长地吸了口气,不知觉中,他的五指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手心,刺骨的疼布满心脏!
八年前的那一幕浮现眼前,一种锥心的恨意,让龙铭几乎要陷入疯狂……
“龙铭,这家伙的灵魂分身即使强悍,但是没有凝结为实体。假如我们联手,我有七八成的把握能够灭了他。”
无魂尊者适时的一句话浇灭了龙铭心中的冲动,他清醒了过来,纵然自己可以斩灭了狄败的分身又能怎么样?
灵魂分身被灭,对他本尊的伤害很,多也就是消解一些恨意罢了,反倒鸿蒙宗有可能会暴怒,动用强者对付龙家。
龙铭知道,凭借自己目前的力量还远远不够护住龙家,徒逞一时之快,只会导致整个家族覆灭!
想到这些,龙铭强抑下了心头的愤恨,淡淡地回答道:“有人来我们龙家闹事,身为龙家的一份子,我自然要出面驱逐闹事者。”
狄败眼神微凝,强悍的气势暴涨,犹如出鞘利剑般朝龙铭涌去:“闹事?区区不入流的势力,可以让我鸿蒙宗人踏足是多么荣耀的事情?你居然这般不识抬举?”
即使不愿现在就撕破脸,但是被人打了左脸还要送上右脸,那样委曲求全的事情,龙铭做不来。所以话语间也是分毫不让:“我龙家势力虽弱,但也没有趋炎附势,卑躬屈膝做人奴才的习惯。这样的荣耀,你们不妨留着自己慢慢享用……”
“我好心教导你做人的道理,你非但不知道感恩,反而口出狂言。这就是你们这种下三滥的势力教导出来的垃圾?”
被龙铭毫不客气地驳斥,狄败的面子终于放不下了,神情冷沉:“没有教养的东西!给我跪下!”
轰!
一道道红芒旋转,形成了一朵氤氲乌云罩向龙铭头,一股沉重到了极的力量破空压下,如重峰坠落。犀利的波动远远地传扬开去,眨眼工夫卷遍了四面八方,这一刻,所有龙家之人都感觉一股沉重的压力落下,心胆如焚!
战师境界的强者,就算达到了巅峰,力场所能笼罩的范围也不会超过百米。但是一旦跨入战宗境界,体内真元会引起天地能量共鸣,从而带动自然之力,杀伤力无穷。
龙铭觉得身体一僵,一股强大的压力逼得他想下跪。但他却死死地咬住牙,硬挺着背,巨大的压力之下,皮肤表面沁出了一丝丝鲜血,混杂着汗水流下……
“你身上终究事流着一丝我们狄家的血脉,如果让你如此没有教养地出去胡乱得罪人,连我们狄家都要被人指责!我今天就好好地教导你!”
狄败见龙铭没有被自己的气势压得跪倒,眼中闪现出了一丝惊诧。
不过,惊诧转眼即逝,他冷冷地宣判道:“我给你一个选择,只要你自废修为,从此之后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修身养性,我能够免除你一死。”
极度的愤恨之下,龙铭的心反倒出奇地冷静了下来,他看出狄败今天是非要下狠手了,退让绝对解决不了问题。
既然这样,先灭了他的分身再!
一抹狠辣之意浮现在龙铭眼眼里,他紧紧地握住手掌,脑袋倔强地扬起,一字字如金锭砸出:“恐怕,你还没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