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命运即是如此:即是机会来了,没有做好准备的人, 会因为各种原因而白白浪费。
“啧, 侦探真不是人干事。”今天, 他终于忍不住抱怨着。
月咏朝他瞥了一眼, 没有说话, 继续给日轮倒了杯茶。
日轮笑了笑, “所以我才说嘛,交给月咏就好啦, 这种事不是专业人士办不好的。”
武居直次怀疑地看了眼月咏, 又看了看笑得大和抚子的日轮, 不太确定地试探, “对不起, 恐怕是我理解错了……但是, 那个啊, 你的意思是永远也破不了案了吗?”
什么专业人士,以月咏为首领的女子战队百华一向用拳头解决问题, 靠她们破案?呵呵, 估计尸体都要气愤地炸起来了。
月咏面不改色, 随手一扬,漫天的手里剑乱飞,“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话里的埋汰。”
“那真是对不起了。”
武居直次郁闷地拔掉扎到身上的几把手里剑,对这种避无可避的武器真是烦死了。超级怀疑月咏是不是另一个西索,其实她周围有伸缩自如的爱吧喂!
说到西索,这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分别太久,即使是那样的渣渣也让他怀念啊。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一直抓不住凶手真的好吗?人家老婆已经闹了好几天了。”
是的,距离神威抛弃他,已经过了一周了。
算算时间,再破不了案的话,他该跟着前男友去毁灭地球了。到那时候……就让地球被毁罢了,反正他大约是会被换地图的。
月咏吐出口烟圈,满不在乎地说道,“你着急的话,靠自己的本事去查啊。而且,请你搞清楚一点,这里是吉原,鱼蛇混杂的程度绝非你能想象,可别以外面的野地方来对比啊。”
武居直次嘴角抽了一下,“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是我太天真了。”
吉原……先不管合不合法,好歹人家背后的靠山是春雨啊。
不过,春雨组织本也不是什么正经的组织吧,居然能理直气壮的掌握一条街,幕府果然不管事。
这个堕落的世界,一点拯救的价值都没有。
“我说,你也白吃白喝有一阵了,还要厚着脸皮待多久啊你?”
“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收留我?我是病原体么,让你们一直唯恐不及?”
想不起是多少次问这个问题了,不止问别人,武居直次时刻在心中质疑着。
joy4和真选组那些认识过去的他的人对他有意见他忍了,可才认识不久的神威加上现在的月咏又是怎么回事?
自认为自己人品尚可,只是过于贫穷,但饭也不能算白吃的吧,他可是有好好的工作用体力抵消的啊!
犹记得,前天晚上有人在下面闹事,还是他第一个冲上去前去解决的。
这他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喂!再说了他跟幕后老板关系匪浅,在事情解决之前,他还不是想住多久住多久,有能耐去向神威抱怨啊。
月咏毫不犹豫地回答:“你比病原体更可怕,会收留你的人才有问题。”
日轮微笑着打圆场,“好啦,小月,放过武居君吧。只是几顿饭,我们还是请得起的。”说着,拿出一个比较大的食盒,笑对武居直次,“今天有尝试虾的新做法哦,要不要尝一尝?”
“你真是天使!”
日轮的手艺不消多说,作为试验品被投食的武居直次感觉自己很幸福。
万里阴雨中,隐藏着的一束唯一的光芒啊。
被叫过来然而存在感一直为零的银时:“……”
日子过得很好么,想不到这货除了受男人喜欢外,还受女人喜欢。
“喂喂!你们别太过分了啊!我可是有尊严的,我牺牲了时间和金钱可不是为了在这里当个摆设!”银时心里不平衡了:
要比较起来,阿银我同样长得不差啊,凭什么就没有女人投喂!!果然娃娃脸更吃香么?可恶,长了一张太man的脸,又是天然卷……
“阿啦,银桑真是着急,等一下哦,有给你做草莓巴菲~”
“你真是天使!”
武居直次忙中抬头,“银桑,盗用别人的名言很不好哦。”
“什么鬼名言!别叫我银桑,一听到你这么叫,我心里就很不爽啊求你了!”
“连你也要给我如此特殊的待遇吗?快改过来,我只想做个普通人。”
“放心吧,除了不讨喜以外,你本来就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银时下意识地嘲讽,接着发现自己的草莓巴菲还没个影子,便把目光转向了愉快吃虾的武居直次,脸上的不满更明显了,伸手把底下一层抽走,“差点被骗了,草莓巴菲哪里比得上一盒子的海鲜!”
被夺食的武居直次:“……”好吧,在别人的地盘,忍你。
月咏十分鄙视这种行为,但一个个脸皮厚如城墙,说了也不会起作用,一次两次她还会说,次数多了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自己好过点。
日轮倒是真开心,“能被你们喜欢真是太好了。”说着拿了本小本本出来,写写画画,“好,下次继续用今天的做法。”
银时:“果然是试验品么……打个商量,下次这么危险的事就交给我吧,我愿意为此献出我坚韧的胃!”
“叫你来不是让你吃的,能不能认真一点?”月咏手一抖,真想丢手里剑。
“对不起呀,我到现在还不太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叫我来?还一来来好几天!我说过的吧,万事屋小银是很忙的。”
月咏当场笑了,“据我所知,你们穷的连吃了几天的鸡蛋加白米饭,因为已经很久没有客户上门了。上一次任务是在一个月以前吧?”
“调查得还真清楚。”银时感觉自己要输掉了,皱着眉质问,“是谁告诉你的?新八几吗?还是神乐?那两个孩子真是的,怎么什么都跟别人说呢?一点都不知道世界的险恶之处!随便相信别人是会吃亏的啊!”
“需要告诉吗?都成了众所周知的事了。”月咏手握手里剑,“你是在讽刺我吧?”
日轮:“好啦,小月,留点时间给他们吧,我们还有别的重要的事要做不是吗?”
武居直次奇怪地看了看她,心说:这女人几乎是吉原的老大,每天不是研究美食就是陪儿子玩,居然还有别的重要的事?
不过……女人有点小秘密是能原谅的……作为被投喂的绅士还是别多嘴的好。
门关上后,房间里变得安静了下来,只有两个大男人嚼啊嚼的声音。
经过自称的权威的确定,此时的气氛相当尴尬。
密室内,孤男寡男的,万一有心人偷看到,说不定明天大街上散落着他俩的各种姿势照片,所有人交头接耳用古怪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呸呸!世界上哪来那么多龌龊之人!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没有,他不会怕!
“咳咳……”用咳嗽的老办法缓解尴尬,同时引起对方的注意,不愿意再乱想下去的武居直次决定光明正大的聊聊天先。
然而该配合他的演员却不为所动,眼前的虾子和一个渣男相互比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自立自强的武居直次并不放弃,主动挑起了话头,“你家里的两个小孩子在做什么啊?以前不是走哪带哪么,万事屋三贱客什么的,啊……”被糊了一脸虾壳,但他依然维持着面瘫脸,问道:“不带他们玩真的好吗?”
“当然好,不如说这才是最好的做法,我可不能让我家可爱的孩子被你带坏了。”
“慢着!”武居直次为自己不平,讲点道理,“你家的孩子本来也不好,说的话连我都会被吓到,要说害怕被带坏,那也是单纯的我吧?还有,我又不是没正能量。”
“被前男友甩掉的正能量?还是试图毁灭地球的正能量?”
“……喂!”
银时很快吃完了所有的虾,剔着牙嘀咕,“我说,我的草莓巴菲还没有出现啊,果然是骗我的吗?真糟糕,要不是定金已经花完了,我才不会参与到麻烦当中。”
可恶,对这种只在乎吃的家伙没辙了。
武居直次咬了下唇,别说这虾的配料挺辣的,想到很快就要被迫结束幸福的混吃等死的日子里,他的心就揪起来,超级舍不得。
“喂,你那个初代朋友怎么不在?”银时突然问道。
武居直次悲伤脸,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外面,“出去了。”
“去玩小钢珠了吗?可他不是没钱啊?”
“不,今天他是去打工外加寻找写轮眼的好基友了。”
“……”银时挖鼻,感慨,“不愧是忍者,积极向上,白手起家,永不放弃。”
“是啊,要不人家怎么会成为村长呢?”
两个很丧的人彼此对视一眼,随即放声哈哈大笑,废材的人生早已注定。
……
要说银时怎么会认识柱间,得从一周前那个晚上说起。
神威无情地把他一个人抛弃在吉原,留他一个人面对一群不欢迎他的女人,当时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和冷暴力加起来的如此的毛骨悚然。唯一的安慰是可以免费住宿和吃饭……
于是,分分钟为美食折腰的他便在当天晚上乐不思蜀的住了下来。
当然,作为一个内心正派的人,叫小男孩什么的,他可真做不出来。
当晚,孤枕好眠……并不!
他才刚刚入睡,然后天杀的初代火影就跑了过来,并且给了他一拳!
“卧槽,你想干什么?!”
睡眠中感觉自己要被杀死,武居直次立刻拔刀,结果发现是熟人?
这感觉岂止一个卧槽?可能还得加上你脑子有毛病吧何等丧心病狂……这类的。
柱间一脸阴沉,初代目的威严侧漏无疑,“我才想问你要干什么!说好的很会回来呢?你知道我在小钢珠店等了你多久吗?从白天等到黑夜,从有钱等到没钱,你知道我经历了多少挫折吗?!”
“说了那么多,你只是玩小钢珠输掉了所有吧?”武居直次整个人都不好了,烦躁地收起了刀,“好吧,我承认,我是一不小心忘记了你的存在,但你也不用趁人睡眠要人命啊,太卑鄙了完全不是初代会干的事!”
柱间淡定脸:“我刻意散发了查克拉,如果你连这都躲不过,那还是死了算了。”
“所以你是忘了我已经没查克拉了吗?再次友情提示,在你面前的我,现在仅仅是一个只能靠拳头的废材啦。”
柱间叹了一口气,懒得吐槽,别人废物不废物啥的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让个位置,我困了,想睡觉。”忍界之神如此说着,便强硬地霸占了床位。
武居直次:想不到你是这样的柱间。
“你不是忍者吗?忍者,忍常人所不能忍,你随便睡在外面就好了啦。”
柱间已进入挺尸状态,闭着眼睛,装作自己已经陷入了睡眠。
武居直次:说好的担心斑呢?你不是在杀鱼就是在玩小钢珠还秒睡,这tm叫担心?
男人之间的情谊脆弱如玻璃,透明易碎。
“其实,我担心斑可能不在这个星球。”
正当武居直次认命地去打地铺的时候,装尸体的柱间忽然蹦出来那么一句。
“呃……”他试探性地问,“你的意思是,既然如此,你就放弃了吗?”
柱间瞬间挺身坐起,双眼亮亮的,“不,我的意思是,我要去别的星球找他!我们好不容易才摒弃前嫌,我绝不容许他再次从我眼前逃开。”
武居直次小心翼翼,“你是说,你要出柜了?斑知道你的心思吗?”
柱间蹙眉,一脸不可思议,“胡说什么!我和斑是最好的兄弟!”
“……”很好,斑爷你又收获了一枚兄弟卡!以及,二代目恐怕会哭泣的。
柱间继续表决心,“无论天涯海角,上天入地,我一定要找到他。你明白了吗?”
真想不明白!别用那么认真的表情看着我啊!武居直次简直要跪了,“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不知道怎么去外星球,要我陪着你去?”
柱间微笑着看着他,很显然就是这个意思。
武居直次扶额,尝试着跟这个无理取闹的家伙争辩:
“我知道你贵人多忘事,所以我再提醒你一次。这个地球正在面临着被两个中二病毁掉的危机,我作为正义人士,无论于公于私都不能置身事外。虽然我很担心斑啦,可是现在真的有心无力……要不,你再散发一下你蓬勃的查克拉?”
“不试了,没用的。”柱间道:“放心,等你处理好了再说啊,我不着急的。”
“嗯?”大佬,这和你之前说的不一样啊?
“就是这样,晚安。”柱间说完又躺下睡了。
武居直次:反复无常的男人啊……诅咒斑永远不会和你在一起!即使是做兄弟!做朋友!做天启!让你发卡、发卡、发卡!!
认命地躺在自己细心铺好的地铺上,虽然因为多了个人而感到别扭和不安,但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的。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然而……
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
在经历了各种乱脑洞后,在终于快要入睡时——
房间门被一脚踹开,接着一股重压直压他胸前,那是足以让他窒息的重量啊。
“呃咳咳咳,睡什么睡,大男人站起来喝酒!我们一解千愁啊!”
来人毫无扰人清梦的自觉,全身的重量压下来不说,手肘还一个劲的捅着他的肚子,差点没把他捅出血。跟发疯似的,打个酒嗝,浓浓的酒气弥漫于整个房间。
啪地一声,灯开了,刹那间亮了,避无可避。
坐在床头的柱间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俩,摸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武居直次也没有心情去想,只瞄了一眼就认出了发疯的人是谁,不就是白天他找了两次却找不到人的银时嘛!
那会儿,恕他无力,反正当时的他已经很努力在思考了,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银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白天的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呢?改变的太快了吧喂!
银时用力拉起他,另一只抓着酒瓶的手也闲不住,瓶口倒过来,剩余的酒水全倒在了武居直次刚铺好的地铺上。
“不是……”武居直次真的慌了,俗话说反常必妖,谁知道银时是准备干什么,“那个,银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当然知道,我可是万事屋阿银啊,没有什么是阿银不知道的!”
“……那个可真是厉害,但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呵呵,你懂什么,你个白痴人渣,除了追小男孩以外……嗝……你还懂什么!”银时单手搂住武居直次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站都站不稳,“哥跟你说,你离死不远了。”
武居直次一脸懵逼,“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诅咒我?”
但银时没有回答,醉意上头,二话不说倒头就睡,幸福地打着呼噜,根本不知道自己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惊悚。
“……”武居直次表示自己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很好,今天的自己也棒棒哒。
“柱间,我发现,我比起你更像忍者。”他回头笑容难看地跟围观的初代说,“于是,看在我那么悲惨的份上,你能把床让出来一半吗?”
柱间坐着不语,微微垂头,像是在沉思。好半晌,在武居直次已经对他不抱希望、准备找个角落坐着休息时,才非常震惊地问:“原来,你真的还追过别的小男孩!?斑和宇智波那个小子知道吗?”
“够了,睡你的吧。”冷漠脸:对,我就是家里一个、外面好几个的渣男,你们满意了吧?
……
被伤害了一晚上,满脸郁闷抱怨的武居直次却没有得到当事人的安慰,对方十分冷淡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总结起来就是发酒疯了么,很正常,成年的男人几乎每隔几天都会来那么一次的。当事人拍着他的肩膀,用你也是男人该懂的表情说着有点黄的话。
他能怎么样?
只好选择原谅了呗。
“好吧,就当你发酒疯了……不过说真的,银时你这习惯必须改一改呀,今天是遇到了我,万一哪天睡到别人性别是女的谁床上去了呢?”
银时闻言立刻捂住嘴,要吐出来的可怜样,“呃,你让我想起了一件很糟糕很残酷本应该被我带进棺材里去的事!”说着想着便吐了,“不行了,想起老太婆那张脸,感觉自己要死了。”
啊,好像是有过。银时一觉醒来发现和登势婆婆睡在一个被窝,虽然事后证明是别人联合起来整他的……
武居直次了解地拍了拍银时的肩膀,这要对男人来说简直是一万点暴击的伤害啊,一个不小心那个地方说不定以后就不行了。
银时坚强地抬起头,“……以前就发现了,你对一些事好像事先知道似的,从来不问啊。”
“这个……”武居直次满头汗,眼角瞄到床边的柱间,立马转开话题,“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个人!”
柱间:太好了,总算发现我的存在了。
银时:……mmp,房间里居然还有人!等等,为什么房间里还有人?难道我昨晚打扰了什么吗?
见银时的注意力成功地引走了,武居直次松了口气,干咳一声,开始晚到了一天的介绍:“他的名字是千手柱间,曾经是个很厉害的忍者,和基友宇智波斑创建了木叶村。”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银时的表情。
之前忘记去确认漫画内容改了没有,只好用这么庸俗的套话方式了。
“啊?”银时懵逼了一瞬,重新打量了一下柱间,然后不屑的看武居直次,“你小子老大不小了,居然还玩角色扮演这种无聊的游戏!”
很好,确定了,这货还记得柱间和火影。
武居直次激动了,笑容满面但感觉很假地握住银时的爪子,晃啊晃,深情地说:“银时,我现在才发现你对我而言,是多么多么的重要。没跟你开玩笑,这个千手柱间就是从《naruto》里跑出来的初代火影!”
柱间本来是打算露出自己非常有亲和力的笑容来跟外星球的朋友打招呼的,结果一听这话感觉哪里不对,于是诧异地看武居直次,“鸣人?从鸣人里跑出是什么意思?还有,这位兄弟似乎也认识我?”
银时盯着柱间两秒,然后,“你要怎么证明你是忍者,变个色|诱|术证明给我看看?”
“色|诱|术……听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忍术呢……”柱间觉得外星球的人对他或者忍者可能有所误解,“我可以给你看看我的廓庵入鄽垂手之术。”说着就准备结印。
本来点头看热闹的武居直次:尼玛!多大仇多大怨!
“快住手!你是想杀了我是吧?一定是吧?”谁不知道你的廓庵入鄽垂手是用来控制尾兽的!我们俩到底谁让你有尾兽的错觉!
相反,银时倒是很淡定,侧卧下来,漫不经心地说:“挺好的,让他试一试呗。顺便说一下,我还想看无限月读,但果然是色|诱|术最想看了啊。”
柱间冷汗一滴,突然觉得自己弱爆了,“诶,不好意思,那两个我真的不会啊……咦?你知道无限月读?……”
想歪了的初代瞬步到武居直次身旁,贴着耳朵小声地嘀咕,“这颗星球和月球也有联系吗?难道只有我们忍者不知道?”
“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武居直次扶额,心说这个解释起来果然麻烦,“他只是偶尔得到的情报,毕竟我们有宇宙飞船可以飞到别的星球去。”
初代并不好糊弄,立马提出了下一个疑问,“但是,这个人说了鸣人吧?月球上的人不是很自傲么,还会无聊到来收集地球的情报?”
武居直次斜眼,一秒决定甩锅,“肯定是黑绝说的!你知道的,黑绝这个人很八卦的!”
“但是,它被封印了。地爆天星送上月球的。”
“这你就不懂了,月球上会有它的同伴嘛,一个地爆天星算什么!”
“……”柱间:虽然你每次都有理由,但我老感觉哪里不对。问题是,为什么要说谎骗我?
“喂喂,你们商量好了吗?到底要施展什么忍术,我可在等着看哦。”银时说道。
“不用了!忍术伤害力很大的,万一破坏了这里的东西,月咏小姐会追杀我们的!!”武居直次劝住跃跃欲试来个廓庵入鄽垂手的柱间,然后凑到银时耳边,说:“就是那么回事啦,他真的是那个千手柱间。”
银时看了眼柱间,又看了一眼武居直次,偏头低声说:“你确定,虽然是很像啦,可是……这是突破次元壁了吧?是他穿越了,还是我们穿越了?”
武居直次果断地说:“他!倒霉的肯定是他啦。……但是啊,有件事我要先跟你讲,我骗他说这里是另一颗星球,就像是火影里的月亮一样的存在,只不过因为太小了,所以他们以前是没办法看见的。”
“哦?你为什么要骗他?”
“……穿越什么的,对于战国时期的老古董来讲,不是很难接受的吗?”
银时立刻抬头,对柱间说:“那个初代啊,这小子唔唔唔……”
捂住银时的嘴巴,武居直次嘴角抽了抽,表情十分郁闷,“不用出卖的这么快吧你!听我说,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之后再慢慢的告诉你。”
“其实你们要说悄悄话,可以选择当我不在的时候。这样再小声,也会惹我不愉快的。”柱间面无表情,如此明显的情况下,要他装作没听见实在是太为难了。
热闹一场,三个人重新坐下来。
或许是太尴尬,他们之间的无言持续了将近三分钟。当然全是表面,内心戏早不知道换了几种方法演了几场了。
最终先开口的仍是武居直次,另外两个人啥情况他是不懂,反正他自己快被憋死了。
“我先说……”
银时和柱间同时看了过去,默默地等待着。
双手交叉状,武居直次卡词了,歪头沉思片刻,“似乎,我已经没什么可以说的了?情况你们都懂了吧?”
柱间:“前提是,你对我说的是实话的话。”
银时:“同上。”
“喂喂,请相信我的人品好不好?”
好吧,知道你们不可能相信。其实我自己也不相信。
“总得来讲,现在最重要的是,即将到来的鬼兵团和春雨的计划啦。银时你不会想看到江户被毁灭吧?你的刀所触及的地方就是你守护的国家,说过的漂亮的话可别不认账哦。柱间作为曾经的村长正义的化身,同样也看不惯坏人们太嚣张吧?”
柱间摸着下巴,想了想,问:“说到底,这不是我生活过的星球,万一以后他们跟黑绝一样,想进攻忍村,我岂不是亏大了。”
“不会有那一天的,相信我!”武居直次心说,除非哪一天所有的小世界合并了,否则你们估计是不会再见面了。
银时弹了下鼻屎,死鱼眼道:“别把地球人想得那么复杂,你们忍村那个样子,我们还嫌弃呢。”
活腻了吧,武力值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他们地球人好好的跑过去受什么虐、送什么人头?
武居直次急忙插话,省得两个人一言不合怼个不停,“好啦,达成共识!大家好好相处吧!!”
沉默一会儿。
忽然想到个问题,武居直次便问,“对了,银时,你还没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千万别说是为了找我喝酒,我不相信你是这样的银时,即使这样的回答会让我有点小兴奋和小安慰。”
“啊咧?我找你有事吗?”银时敲了敲头,“好像是有什么事来着……但是一不小心忘记了……到底是什么呢?”
秒变嫌弃脸,武居直次:“要你何用。”
“啊!我想起来了!”银时捶了下手心,恍然大悟得脑袋都闪光了,“是那个啊,我昨晚看见假发去见了坂本。假发好像提到了笨蛋王子什么的。”
“什么?”武居直次震惊地站起来,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疼得他龇牙咧嘴,挣扎道:“不可能!难道高杉的情报有误?还是他骗了我?”
银时同情地看他,但似乎又不完全是同情,只是默默地戳了一刀,“难道你相信高杉会对你说实话?认清现实吧,其实你们根本是一丘之貉,要不然怎么会凑成一对怨侣。”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
武居直次重新坐下来,手肘撑在桌子上,扶额,脸部瞬间打上了阴影线,“啊,确实,事到如今,他没有再相信我的必要,原本就是为了利用我。”
“安心吧,你以前也没少利用他。”
“我谢谢你的安慰啊。”
柱间好奇地问:“那接下来,你要做什么?直接打回去吗?”
“答案是的话,你会帮忙吗?”
“大概会。”
“给我立场坚定一点啊!来,跟我说,为了世界,为了和平,我当然会!”
“嗯嗯。”敷衍着,柱间站起来走到窗户前,一条腿跨了过窗沿,回头冲他们摆手,微笑,“那回头再见啦,我去附近调查下,有没有同伴的下落。”
说着,身体往外一滑,长发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他已经消失在了眼前。下面的人没有反应,可以判断他是直接消失的,并没有落到地面上。
有忍术真好啊。
还坐着的两个人一同叹息,羡慕嫉妒恨。
银时拿起木刀,准备告辞的模样,只是才站起来便想到了件事,出声询问:“我听猩猩说,你是从真选组的侦讯室突然消失的,该不会你学会了忍术吧。”
“不是,我没有!”武居直次秒否定,“只是个障眼法啦,哈哈哈,银酱你想一想啦,假如我真的学会了忍术,我还会被限制自由么?”
银时耸耸肩,“嘴长在你自己身上,随便你怎么说都可以吧。够了,话我传达到了,该回家好好休息。啊哈……真困啊……”
武居直次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银时的手臂,“你想跑?别想得太美了!我逃不了,谁也别想跑啊哈哈哈哈!”
愤怒使我面目全非,他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的狰狞啊。
“放手!”银时挣扎,连木刀都要□□了。
砰——
就在此时,门又被踹开了。
两个女人出现在门口,一见里面的状况有点懵逼,下意识地退了出去,“不好意思,打扰了!”
银时大喊:“什么打扰了!你们别胡思乱想!快把我救出去!!”
出现的也是熟人,一个是日轮,一个是月咏。
月咏大概万万没想到银时会是这样一个人,小眼神里的鄙夷遮都遮不住,“看错你了!你居然——”
欲言又止,难以启齿。
日轮惊讶脸:“阿啦,没想到,银时挣脱不了武居先生呢。”
很意味深长的话啊。
“你们真的是女人吗?”银时吐槽了一句,回头对着武居直次又翻了个白眼,“快放开我!不然我真的不客气了!”
武居直次很犹豫,他就想多拉一个人下水,悲惨世界中希望能有个人一路陪到底。
银时用力一甩,这次挣脱得很容易,“快点解释清楚。你也不想明天早上,我们俩一起上报纸吧?吉原里出现孤男寡男什么的,会上很劲爆的报纸哦,你想被高杉误会吗?”
“有没有明天还难说吧。”武居直次格外消沉,死抓着银时不放,“总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银时,没有人比你更值得我信任的了。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放任过去的同伴不管……”
“其实,我已经忘了过去了。”
“别骗人啦,我相信你,无论是三兄弟一师傅的岁月,还是四兄弟称霸战场的岁月,对你而言都是心中难以愈合的伤疤。”
“等等!瞎说什么呢!干嘛把我说的跟个悲惨人物一样喂!谁心里有伤疤了,我才没有!退一万步来说,即使是有,你专门说人家的伤疤,性格未免太恶劣了吧!”
日轮拍手,笑道:“你们两个人的感情正好啊,令人羡慕。”
月咏:“是吗?我只觉得看了一场闹剧。还有,花钱请你们来可不是请你们唱戏的,差不多该起来办事了吧。”
机敏的武居直次顿时懂了,高兴地说:“原来你是月咏小姐请来查案的呀……呃……虽然我觉得你并没有那种才能,但心里面还是很欣慰很期待的!加油,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留了下来,学着柯南小朋友的方法查案,结果……不提也罢。
……
回到现在。
丧够了以后,武居直次看向银时,“今天出去吗?”
这段时间,除了查尸体以外,别的事一件都没有去办,连桂和坂本见面的事都抛之脑后了。
他是这么给自己找理由的:晋助说的是坂本和幕府,可没提过半句假发,于是假发和坂本见面,谁管他们是为什么啊。反正情报错了也不怪他。
“当然。再不回去,新八几要用那种十分不舒服的、有点像别人看你的眼神看我了。”
“那我跟你一起。万一遇到假发或者你的姘头,记得替我掩饰一下,我不想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