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于青隼在身后叫住:“殿隐哥哥如何让戴天解蛊?”卜老殿隐停住了脚,回头道:“我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于青隼摇头道:“不可,你不但不能动武,而且还要出言相求!”
让卜老殿隐不解起来,问道:“现在他们没还手之力,我完全能教训他们,在炼魂院吃了戴天的招,正然心里有气呢!”于青隼又摇头道:“不要忘记,我们最后还要向他取魔图呢!”
“取魔图和我这次教训他有关系么?”卜老殿隐这话问出时,于青隼只是神秘一笑,再不言语,又追问一句,于青隼只是摇了摇头,似乎是想什么,但是张了一下嘴,便也什么都没话。△頂點說,..
卜老殿隐心道:“我只顾按于兄弟所行事就是了,也许是有什么言语他不便出口呢,而且又和魔图有关!”一边心里这样想,便出来大厅。
看着他背影,于青隼心里暗道:“我是想让你去麻痹戴天,好有利于我得到魔图!”
戴天等几人,也都进入到房间之中,戴天只是把一本魔化秘笈观看,孟千秋、白凤歧和白少载则满心的不安,连着在房里踱步,猜不透道那老殿隐要耍什么手段。
正在这时,突然却见窗外魔魂一飘,卜老殿隐便已经身在房中了。虽然戴天上次在虹天阁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但是那一次,只是他的魔魂,真身未到,现在他带着身体来,更增加了七分的威严,魔魂涌涌绕在身体之外,戴天一边看着,心道:“看他这架势,纵然是我能使用出魔脉,恐怕也难像上次一样取胜!”
看到老殿隐到来,孟千秋心里反倒安稳了,指着道:“卜罗头,你终于出现了!”戴天听着,心里暗道:“怎么我恩师称他为‘卜罗头’,难道便是他名字么?”
听着孟千秋指手喝呼,本想发作,但是想到了于青隼话语,却又忍下来,转过身去,对戴天施礼道:“戴天哥……”
被他这样一叫,竟然让戴天跳起来,一者是自己落入他手里,没有半还手之力,再者是他这话时,虽然姿势谦恭,但是那表情语气里却全是傲气。
“卜老殿隐因何如此!”戴天不自然问道。
那卜罗头神情极不自然,一边对戴天施礼,一边道:“我是想请你为我的弟子们解蛊!”孟千秋“哈哈”大笑道:“卜罗头,你也有今天,为了解蛊,不得不来求我徒儿!”
孟千秋嘲笑得响,让卜罗头头脸上皮肉抽了几抽,仍然又把发作加压了回去,再转过身去,对戴天道:“实是我那些弟子不知死活,惹了戴天哥,现在请你高抬贵手,替他们解了蛊吧!”
这声求极多不自然,本是有求于人,却戴天等人是阶下囚,本是求人,但是只做到了姿势,语气没有半软弱。听得戴天也极不自然,心里暗道:“明明这老殿隐是有气而来,但是出话来却是乞求,这其中必有原因!”
自然他也难猜到其中原委,他本想利用这个机会和老殿交谈一下条件,但是看这老殿隐神情,恐怕他也难吃任何条件,当下便道:“可是现在这里运用不出魔脉,我也解不成蛊呀!”
卜罗头道:“这个不难,只要你随我前去,直接到到弟子跟前解蛊就可!”戴天道:“你就不怕我魔脉运用出来,把你擒住!”孟千秋心里暗暗埋怨:“我这戴天徒儿怎么如此傻,好好的机会,你提醒他做什么?”
自然是戴天不傻,他也料想到了这一节,一定没有那么简单,这样问出来,也让这殿隐安心。那卜罗头道:“你忒也自大,若是在其他地方,你有可能擒住我,但是在这狂殿中,莫是你,纵然是拜平门来了,也未必能擒住我,而且即使是你擒住我,也难走得出这狂殿。”
戴天心里暗惊:“我们几个只是被他突然用魔魂传来,只能看到这院落周围的几根立柱,真不知道狂殿的全貌是什么!”本来还想再开开口套问几名,但是却听卜罗头道:“走吧!”一边,伸手拉起戴天,魔魂一飘,挽着他就走。
戴天想要停身也难,只有被拖着飘出房间,再出了荒废院落,心里不解:“我们几个在这院落中,都使不出魔魂魔脉,怎么这老殿隐便能使出?”
被卜罗头魔魂御体载着,往前飘飞而去,戴天向下低头去看,只见下面层层云雾,时而会有条条朗清的纹路,戴天暗道:“难道那纹路,就是路径么?”
因为飞得高,只是在心中疑惑,却也不敢断定。又抬头向四周去看,仍然只是叠叠白雾中透出几个硕大的立柱。戴天本想随他出来之时,看看外面的地形,但是看了半天,仍然没有半头绪。
突然,卜罗头向一片浓深白雾中落下身去。虽然上面去看那白雾极浓,但是落到底下,却又另有一番天地,四周里清清明明,视线没有任何阻挡,在一处空地上,有一处院落,走到院落之前,便能听到一片“啊啊”地狂叫声。
听着这声音,戴天自然明白,定是被自己下了蛊的那些弟子。要走入那院落叶,戴天回首又望,只是远远的白雾相叠,又见迷茫,果然是即使没有卜罗头在身边,自己也难逃得走。原来戴天以为狂殿就是一座大殿,但是现在身在狂殿中,竟然没有感受到半殿宇的气息,心里暗道:“这殿有古怪,我对于机关和魔阵我也颇有研究,怎么这狂殿却让我半也看不懂呢?”
心下疑惑着,便被老殿隐带进了院落中,进入一间房间里,只见四大殿主正在房中起舞,明显是他们长时间不停,个个都累得吁吁直喘,满头是汗,而那舞动时也极显吃力,但即使这样,却仍然不停下来。
卜罗头向他们一指,对戴天道:“这里可以使用出魔脉,你给他们解蛊吧?”又给回到院子里,隔窗向另外房间里去看,只见一个一个的弟子,都被阁子隔开,虽然这些弟子们单独在一个房间,但是因为中蛊,不住用头撞墙头,好几个都已经把头撞得血流不止。
戴天看了多眼,便道:“把他们都集中到院里来!”卜罗头当下一惊,本以为戴天会拒绝,最起码也应该难为一下自己,没有想到,却这么爽快的答应。
怔了一怔,便向四周吩咐道:“把所有中蛊的弟子们都集中到这里来,让戴天为他们解蛊!”便听得有人应道:“是!”接着,便听到无数声开门响动,中蛊的弟子们被擒着,聚拢到院子里,虽然他们满身是伤,但是看到其他中蛊弟子,呲着牙,便要扑上去,幸好拉着他们的弟子能力比他们高,因此才没有又打到一起。
戴天道:“好,你们老老实实,看我为你们解蛊!”一边,先试着把魔脉运行,果然在这里魔脉没有受到半影响,便接着双臂一震,向四下铺开,道道魔脉电波向四周涌出去。虽然其他人看不到这电波,但是老殿隐却感觉得出来,连忙制止道:“且住!”
戴天收住手,问道:“怎么?”那卜罗头道:“你魔脉向四周里探测什么?”戴天见他拆穿了自己,反而心安下来,道:“我要解蛊,自然就要炼制其他的蛊,要寻找药材呀,我不把魔脉向四周探测,如何找到药材,要不,你把你们狂殿的药材拿来!”
卜罗头一皱眉,自己整个狂殿又没有一个魔化师,哪里来的魔化药材,若是让戴天使用魔脉向四周探测,不是就把狂殿的全貌知晓了么?
看到他脸上的神色,戴天不耐烦起来道:“既然你这样,便怪不得我了,我可没有办法为他们解蛊了!”其实就在魔魂传送过来的房间内,就有聂参儿收集的药材,但是戴天正是要利用这个机会来探一下狂殿地形,怎么会出口?
一边着话,戴天转步便走:“既然这样,还让我来做什么,赶快把我送回去。”
看到所有中蛊的弟子,如狗如猪一般的嚎叫,卜罗头也是不忍,更何况又有四名殿主在内,当下里想道:“便让戴天探测一下狂殿又能如何,接下来,不等他有任何动作,我便把他送进避魂殿,其间,他也难有半机会,还怕他么!”
想到这里,便道:“戴天哥且慢!”戴天停住了脚,回头道:“还有事么?”
“好,你只管向四下里搜集魔化草药便是!”戴天喜在心里,退步来到了众弟子面前,口里再道:“我知道在你是怕我探测到了狂殿的全貌,知道了地形之后逃跑,不过也真有这可能!我知道如何逃出去,还会呆在这里么?”
一边,魔脉又再次铺开去。卜罗头听在耳里,满心的不自在,心里道:“等把魔图取到,便要好好收拾你!”
戴天魔脉缓缓向四周探测而去,魔脉经过,一切景象都回传到他脑际,却如亲眼看到一般,连连向外推进了几百丈的魔脉,便见到了一排粗的石柱,戴天暗道:“怎么在这狂殿里,只是看到伸进白雾中的立柱,却从来没有看到过殿,即使是刚才空中飞行,也没有感受到殿,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