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一次王灿清晰地听到李永宁倒吸冷气的惊呼，“真的是第八代超能血清？你真的把它弄出来了？”
“当然。”王灿回答得很平静。
“天呐，我的天……”惊呼之后，李永宁陷入到了长久的沉默。王灿也不着急，他安静地等着。五分钟后，电话那头才响起李永宁的声音，“对不起，我再确认一下：你刚才说的第八代超能血清，是已经研发完成的，可以直接投放市场的，一整套的CN008技术专利吗？”
“当然。”王灿还是平静，一点炫耀的意味都没有。
“不，这，这怎么可能？第七代都还没有完全成熟……你确保拥有完整的知识产权？”
“当然！”王灿虽然回答得很平静，但语气较先前已经重了少许。
“好吧，先让我静一下，两分钟就好……”说是两分钟，但王灿又等了五分钟才听到电话那头的李永宁道，“这是一项让人无法拒绝的合作，想来它的限制条件也是非常的苛刻吧？”
王灿道：“这要看你站在什么角度来看待了。我的条件有三条：第一，不能让人知道它是我开发出来的；第二，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所有的专利标准。听清楚了，是所有，不是绝大总分；第三，所有的技术专利不得转授。怎么，苛刻吗？”
平心而论，这三个条件非但不苛刻，简直相当于没有限制，任何一个以追逐利益最大化为目的的商人想都不想就会答应下来。只要拿下了CN008整套的技术专利，几乎就能掌控一个时代。可是李永宁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刹那间，王灿就判断出李永宁绝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是个以追逐利益为目的的商人，至于到底是什么人，就得看他如何讨价还价了。
“说实话，条件不苛刻，但……”李永宁显然纠结了，犹豫了半晌方道，“这样吧，你先让我考虑一下，四个小时，七点半我再给你答复，如何？”
王灿一点也不犹豫，干脆地答应道：“好，我等你电话！”
挂掉手机后，王灿阴阴地嘀咕道：“任你精似鬼，我也有试出你的时候。哼，说什么追逐利益，我看呀，是追逐利益背后的权力。可是，没有利益又哪来的权力？这把金椅子是耀眼，可也烫，没有足够的实力，一旦坐上去就会被烫成灰，尸骨无存。你既然有能让安教授忌惮，必然敢接，不然我又岂会找上你？”
果然，早上七点半，王灿接到了李永宁打来的电话，答应了他的三个条件，但也提出了两个附加条件，分别是控制权移交和授权期限。
之前议定的合作条款中，李永宁明确表示只要与王灿合作，控制权和分红权都以王灿为主，他绝不置喙。但没想到第一桩在第一桩合作上，李永宁就违背了承诺，明确地表示要王灿将控制权转让给他，甚至不惜牺牲更多的利益。而在授权期限上竟然也不是常规的两年、三年、五年或是十年这几种模式，而是一次性要50年的授权。
就控制权问题，李永宁给出的解释是：“我必须掌握绝对的控制，才能让人相信它是由我开发出来的，不然蛛丝马迹的泄露都会引发人们的怀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要的并不是控制权，而是保密的主动权！”
王灿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的目的是阻止神武科技，使得神武科技耗费巨资研发的CN010胎死腹中，从而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只要能实现这个目的，控制权它可以牺牲，甚至可以效仿变异Z病毒抗体的技术专利授权，只象征性地收取1元的费用，但却不能把这个底急急地交托出来。李永宁不是安玄贞，更不是海因希里，李永宁是只成精的老狐狸，跟他每一次过招都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然就有可能陷入坑里。
“可以，但收益我必须占八成。”
这桩合作讨论到现成，总算说到了收益，但不论是王灿，还是李永宁，都意识到它与隐藏在背后的权力比起来，显得就微不足道了。
“当然，这是你应得的。”
李永宁干脆得出乎王灿的预料，甚至不像个商人。试问，世上哪有商人不计较收益呢？李永宁的大方又让王灿在心中勾勒上了浓重的一笔，使得那个神秘而又模糊的形象越渐清晰。
李永宁又说：“如果你对授权期限没有异议，那我们的合作就算是达成了。”
“是的，达成了！”王灿开心地笑了。
李永宁也笑了，但却是象征性的，殊无开心的意味。
“稍后我会给你一个经过授权的帐号，你可以用它登录真实之眼服务器下载全部的技术资料。前提是你必须得有一个足够安全的服务器来存储它们。”
“我不用下载，就存在真实之眼就好。”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它面世！”
“当然是越快越好，这样我们才能占据全部的主动权。我说得对吗？”
王灿心下一跳，隐约觉得李永宁似乎窥探到了什么，但他没有追问，而是笑道：“那就预祝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取得圆满成功！”
“必须的！”
***********
三天后，也就是大头带着王灿研制的间谍芯片进入神武科技试验室后的第二天，HGPC所属会员单位之一的阿波罗基因科技公司宣布成功研制出第八代超能血清，并公布了其中几项重要的技术指标。
一时间，整个基因工程界为之震动。
反应最大的当然是神武科技，他们近乎疯狂地指刺阿波罗科技在痴人说梦，说第七代技术都还没有成熟，又何谈第八代？还说阿波罗科技公布的几项重要技术指标不过是第七代核心技术的参数，只不过改头换面包装了一下，不具备创新价值。
阿波罗科技不作任何反驳，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向HGPC递交了专利申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