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许祝陡然出手,一拳轰向黑袍人,直接将其打得粉碎。
“呵呵,你的性子,我却是看得清楚,你还要出手么?”
许祝一惊,原来自己打碎的只是一道残影而已。
“你的声音很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许祝思索片刻,忽的眼睛一亮,“承天仙界里,就是你夺得了神兵妖尾刀!”
“不错!看来你还记得我。”
许祝思索片刻道:“妖尾刀上妖气澎湃,我三兄弟皆为妖修,都难以承受这么强大的妖力,而你竟然能够驾驭的住,要说你是仙修,我绝对不信,你究竟是什么人?”
黑袍人笑了笑道:“小家伙,我的身份,你暂时还是不必知晓得好......”
“小家伙?”
许祝一愣,气愤道:“当时在承天仙界我可是见识过你的实力,虽然确实比我要高,但也并未是强得离谱,今日我也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省得你瞧不起!”
许祝一声轻啸,瞬间化作那半妖之体,青面獠牙,好生恐怖。
“呵呵,也好,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力量,你也好甘心为我所用,只要你能打落我的面纱,就算你赢!”
“赢了我有什么好处?”
黑袍人一愣,无奈笑道:“那就给你一件在这帝陵之中对你极为有帮助的东西!”
“极为有帮助的东西?”许祝一愣,却也点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许祝身上青色妖气缭绕,但思维还是以前那般,听闻有便宜可占,哪里又有不同意之理,当即挥舞双爪冲了上去,火元之力结合妖力,威力煞是不俗,直接整个乱葬岗打得颤动不已,但那些墓碑和坟墓却如同钢铁浇筑一般,兀自岿然不动。
许祝越打越是心惊,自己全力一击,这黑袍人却轻描淡写就躲了开去,打了半晌连手都未曾动过,许祝自然感觉受到了侮辱,一声大喝:“火网!”
一张火焰大网从天盖落,势必要将黑袍人笼罩其中。
“针劲!”
“龙旋劲!”
“剑斩黄泉!”
无尽飞针从许祝身上飞出,同时许祝身形一闪,施展玄天魅影,来到黑袍人后方,两条如同龙卷风一般的气劲从拳头击出,身形再闪,一剑斩落,剑气如同九天银河袭向黑袍人,一击而出,立刻再次变换方位,两条妖臂如同老鼠盘根抓向黑袍人。
上有火网下有地,前后左右四个方位也全部被许祝攻击封死,只要黑袍人出手抵挡,许祝便能将其扣住,可谓是万无一失。
却不想那黑袍人哈哈一笑,伸出手指微微一弹,仿佛与虚空碰撞,一道气浪从中而发,瞬间爆散开来。
火网和针劲被那气浪阻滞,变得异常缓慢,难以刺入,而龙旋劲稍好,隐隐有破开的趋势,只有剑斩黄泉,根本就是个花架子,直接崩散开来,许祝也被气浪冲得一震,但立刻迎头直上,一把抓向黑袍人,张口一声大吼!
“吼!”
黑袍人衣袍猎猎,却岿然不动,一把抓住了许祝手爪,如同玩物一般直接砸在了地上,拍手将几道攻击尽数打散。
“好,我输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许祝艰难从地里爬出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歇够了才慢慢道:“你不是要我今后为你做事吗,可以,不过我向来喜欢明白做事,起码,也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黑袍人惬意地坐在一块墓碑上,笑道:“我的真面目,真有那么重要吗?”
“起码能满足我的好奇。”
“好吧!”
黑袍人缓缓揭开衣帽,一头长发随之而舞,竟是有数丈之长,随即露出的,则是一张苍白的面孔,俊逸的面容,妖媚的眼睛,无一不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原来你长这样,不过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许祝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指着黑袍人道:“白狐居士!你身上有白狐居士的影子,难怪我觉得熟悉!”
“你仔细看看,我与那白狐居士,可完全不一样。”
许祝又仔细看去,发觉确实又完全不一样,也不知自己为何觉得像白狐居士。
“好了好了好了,你既然输了,那要给我什么好处呢?”
黑袍人一愣,“我输了?”
“不是吗,你说的揭开你的面纱就算我赢,现在我不是让你揭开了吗?”
黑袍人笑道:“可这是你认输之后我才揭开的,并不算你做的。”
“哦?是吗?”
许祝满脸无赖,“你不知道兵不厌诈吗,你只说揭开面纱,又没说用什么方法,小小计谋你都看不破,如何说服我帮你做事!”
“哈哈哈哈,就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人,好,这次就算你赢了!”
“我无耻?那是你没见过我大哥!”
许祝小声嘟囔,一脸希冀地看向黑袍人,但脚步微动,已是准备一个不对立刻逃离。
“你不必如此戒备,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
黑袍人见得许祝如此模样,觉得好笑,伸手丢出一块玉简,“这是你修炼的《龙旋劲》,也就是《苍龙九转》的完整功法,我可是费了不少劲才弄到的,对你有莫大的帮助,拿去吧......”
许祝接了玉简,正要说话,黑袍人却又开口道:“这片地域很适合修炼,你认真挑选功法,好生修炼。本来我对你们三兄弟都很看好,但你另外另个兄弟却先行一步通过了此关,未免也是有些急躁了。”
许祝反问道:“怎么,你不急?”
“为何要急?仙帝传承,你真的以为它一定存在,一定就是好东西吗?”
黑袍人哈哈大笑,末了才到:“赶紧修炼吧,等你通过此关,我可要清场的.......”
“什么清场?”
许祝发问,却无人回答,黑袍人已是不知消失去了哪里。
“人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墓地中,久久未散。
许祝握着玉简,眉头紧皱,喃喃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你让我帮你做事,做的又是什么事......真是一个谜一般的人,比我更像一个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