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人,乐闲绝不会。
但张涛却是个例外,他既是恩人又是朋友,故而乐闲没有隐瞒。
只听他。“有些糟糕,一个与我有些渊源的女孩子,忽然消失了,我或许要借用你们车!”
“消失,怎么回事,需不需要我动用东方协会的关系。”
胖子张涛有些惊讶,并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
可乐闲却笑着摇了摇头,从昨夜胖子与赵无疆的话语中,他知道,胖子虽能请动‘东方协会’,但人情却是用一次少一次,所以他还是拒绝了。
因为他有把握,能够找到凌兰。
这时身边的林若兰,亦开口。“这是车钥匙,乐闲,不要害怕损坏车,尽快去吧,我们能帮你的,也就到这里了。”
着,林若兰从衣服中拿出了银色奥迪的车钥匙,乐闲亦随手接过。
然他却没有在第一时间上车,反而从行礼背包中,拿出了一个古物。
这两个古物是当初乐闲与钟雨订婚时,李老与函雅爷爷给自己的礼物,是一串六个铜钱与一面铜镜,乐闲拿出的,正是六枚铜钱。
同时乐闲言,“胖子,你与林若亚退后,我要开灵练法。”
虽不知何为开灵练法,但两人了头,快速退后。
随即乐闲闭眼,识海中玄色气流疯狂涌动,而他自身,也自起旋风。
仿若狂风在欢呼,日光在歌颂,勾动玄色气流的乐闲,如羽化升仙,和自然同尘,与宇宙同埃,站在那里,就是面对一片天地。
‘刷!’
随即他将六枚铜钱扔上天空,并以玄色气流驾驭天地位数,沟通地气,为六枚铜钱开灵。
没有光芒万丈,没有异象横生,只有一股清风吹过,玄色气流携地气没入六枚铜钱中,铜钱就开灵成法器。
被清风吹拂,胖子与林若亚感觉全身亦真舒坦,彷如体内污垢被驱除,这让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
同时乐闲开口。“我先走了,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乐闲子,若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记得给我打电话。”
在身后,胖子大声喊道,乐闲则只是挥了挥手,便坐入了那辆银色奥迪车中。
‘翁!’
伴随车鸣,迎着日光,银色奥迪如一绚丽白龙,以疾风般的速度,消失在豪华府邸中。
……
杭城清晨,街道上很清闲,许多人依旧沉寂在梦乡之中。
然在这时,如银龙般的奥迪,行驶过街道,以超过六十迈的速度,在杭城大街迅速飞驰,并逐渐向杭城郊区靠拢。
乐闲则很清闲,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在拿着莎士比亚的‘无事生非’细细品读,晨光笼罩,飘逸如得到高人一般。
更让人为之骇然的是,他不目视前方,却如有第三只眼,能准确无误躲避所有来往车辆,不仅如此,他的耳还会倾听在一旁木桶中的六枚铜钱。
如此一心三用,可谓是登峰造极。
‘叮铃铃!’
这时,木桶中六枚铜钱再变,乐闲也是剑眉一竖,依依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无事生非。’并为刚刚的铜钱断卦。
“三正三反,六爻主东,迎八卦震位,而凌兰则属甲戌年、壬申月、丙戌日,庚午时,四阳三东位,看来凌兰在东面,应该没有错了。”
话及此,乐闲猛踩油门,银色奥迪则如蛟龙怒吼般窜出。
时间如流转的光影,两个时很快过去。
幸好乐闲已经行驶出郊外,否则遇到上班高峰期,那短时间内别想从杭城市内脱身。
驾驭着银色奥迪,耳听六铜钱,不断演断凌兰所在方位。
此法名为‘乾坤断位’,是一种高级寻人术,依靠人生辰八字、与六爻八卦相结合,以六枚铜钱法器为引,为玄门上法,纵使是赵无疆的八卦断位法,亦是远远不及。
而首先,六枚铜钱法器,就能难住东方绝大部分奇门众人。
日上中天,三时以过,乐闲驾驭着银色奥迪,来到一废弃工厂。
铁门紧锁,四周厂房以废弃多年,杂草不满了院子,仿若被世人遗忘的角落般。
但乐闲知道,这里有人,因为凌兰就在这里,并根据木桶中铜钱的摇动,以六爻法断命,预测对方还未遭受到较大的伤害。
念及此,乐闲大步上前,一喃喃声也随之响起。“骄傲的人,亦会因为自己的骄傲而毁灭……凌兰,你的骄傲让你沦落到了这种地步。”
话落间,乐闲以来到大门前,只见他右手一划,那紧锁的铁链便断开了。
如一无形大手般,铁门也自动打开。
乐闲则如闲庭散步般,走进了废弃的厂房,并准确无误向着凌兰所在的方向靠近,至于他之前为何会那样的话,很简单……因为他已经猜到凌兰为何会陷入如此危境了。
正是因为她的骄傲,以为可以讲任何人都玩弄在鼓掌之中,故而才会中圈套的。
事实证明,乐闲的猜测没有错,在厂房外,远远便听到一声音。“臭娘们,怎么样,这次尝试到我的厉害了吧,不过你也真好骗,只是找了两个人靠近你,你就乖乖上钩了,怎么,还以为可以一如既往的教训男人吗……哼,今天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听闻此,乐闲明白,里面的人要动手了。
他没有耽搁,手如清风般,对着厂房门轻轻一推,伴随‘知啦’声,乐闲身影便吸引了厂房内所有人的目光。
此时的凌兰,已经绝望了。
她双手与身子都被尼龙绳绑紧,锁在了一铁柱上,在周围,一个老人与五个明显是不良少年,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想起那个夜晚,乐无忧的哥哥对自己的话,不由得懊悔万分。
‘若是那时我听他的话,就此收敛,也不会被这几个人寻到机会……我这辈子完了。’
然就在这时,阳光涌进,一身影也在暗与光的交错中出现,同时出现的,还有一淡然声音,“我弟弟的女朋友,谁敢动。”
此话音,如旋风般在厂房回荡,让所有人睁大了眼睛。
在一旁,以身穿黑色裘袍的老头,更是面露嗜血光芒,舌头舔了舔嘴唇,开口道。“又是一个祭品吗?虽然不会有处~~~女之血被污染后效果好,但正直少年之血,也很……”
然话没能完,这黑袍老者便睁大了眼睛,面露恐惧的看向乐闲。
而此时乐闲,则也如闲庭散步般,走进了空旷的房产中,对旁边人视而不见,如路边杂草一般。
只见他直径来到凌兰身边,一挥手,如无形风刃切割,捆绑在她身上的绳索就此断裂,而凌兰整个人也都无力扑在乐闲身上。
迷蒙中,她只了一句,“乐闲大哥,是你吗?”
然后脑袋一歪,便昏迷了过去。
当乐闲借助凌兰身子时,脸色亦是一变,他终于知道,即将发生在这女孩身上……那比血光之灾更恐怖的劫难是什么了。
昏暗的厂房中,乐闲表面如波澜不惊的湖水,然心中却涌现滔天骇浪。
只见他眼如利剑,猛然看向那身穿黑色裘袍的老者,面目冰冷,并开口言。“被污染的处~~~女之血为材料,炼制恶毒的诅咒,降头师,竟然敢来东方大地上害人。”
声音平淡如水,在那老者耳中却如惊天炸雷,几欲吐血,并练练退后。
“子,你是谁呀,竟然敢来捣乱。”
“哼,哥们,管他是谁,反正今天要开杀戒了,一个也是杀,两个也是杀,干脆把这两人都留在这里吧。”
这时,周围的五个不良青年凶神恶煞的开口,并手持钢管、长刀,慢慢向乐闲靠近。
闻此话,乐闲则眼中一冷,心中竟头一次泛起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