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我的脸都绿了,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脸绿了,反正我就是绿了,这白无常简直就是他大爷的得寸进尺,真想一巴掌把他拍墙上扣都扣不下来。
不过我想想还是算了,就我现在这精疲力尽的样子,别把他拍墙上,估计还没走到他身边就被他一巴掌从楼扇到楼底了。
我哭着个脸:“无常老爷,您老还有什么吩咐,尽管,只要我办得到,肯定给您老解决了。”
白无常啊白无常,这次你可是让我装孙子装得够呛,你给我记者,有一天要是我能够当了判官,看我不把你发配到十八层地狱去当临时工!
白无常盯着我看了半天,从身上不知道哪里掏出一本书,他把书放到地上,用哭丧棒在上面了几下,然后奇怪的:“我怎么看不到你的路……怪了。”
虽然他的声音很哦,但还是被我的读唇术给读出来了,我知道他的话后,心中不由得很奇怪,那书到底是什么书?不会就是传中的生死簿吧?还有他看不到我的路,什么路?
算了,我也懒得去想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先度过眼前这一关,这该死的白无常不走,我就得带着着楼,都快冻死了,再朱丽和县令,还有那犀利哥都在地上躺着呢。
让我郁闷的是县令一直在地上哭,不知道是在哭什么,难道是他身体里的那鬼饿了要喝奶?
大爷的,我这都想些什么呢,喝不喝奶关我屁事,送走白无常才是眼下我最该做的事儿,见到白无常在那拖着下巴,满脸疑惑,我心翼翼的:“无常老爷,您在干嘛呢。”
白无常抬起头,看了我半天,不知道想些什么,然后对我:“黄龙是吧,你今天把我请来,伤到了我的根本,现在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你大爷,收了我的钱,还要我帮你办事!真想一脚踹死你,我苦着脸站在原地:“无常老爷,您。”
“我身上的气是阴间之气,一旦耗损严重,一百年也不见得能补回来,要想快速恢复,只有一个办法。”白无常又做到了县令身边,用手在县令脑袋上摸了一下,也不话了。
我郁闷啊,这白无常还卖起关子来了,什么办法直接不就好了,我这还冻着呢,非要扥我问。
僵持了一会儿,没办法我只好做到地上,声音有些发抖的问:“什么办法。”
“嘿嘿……”白无常笑着,“人间现在有颗珠子,叫做阴珠。”
“阴珠?”
“没错,就是阴珠,那颗珠子是人间至阴之物,要想恢复我体内的寒气,也只有它能够办得到了。”白无常缓缓地。
“那东西在哪里?”我奇怪的,“您老既然知道有这么个东西为什么不自己去取?”
白无常用他全是白色的眼睛像看**一样似得瞪着我:“我要是知道在什么地方还让你去找?”
我这下已经没有心情在吐槽了,这老东西果然是老奸巨猾,虽然是我用了他身上的力量,可一百年对他来算什么?黑白无常这可是活了几百年的怪物,因为一百年,居然要我去找一颗虚无渺茫的珠子。
我当即就打定注意,等白无常走了之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回你的阴间路,我走我的阳关道,鬼才去给你找那什么阴珠。
谁知道那白无常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似得,拖着他白色舌头,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把它惨白的脸放到我的眼睛前面:“子,你的来历我可是查得一清二楚,要是一年之内你找不到它,我保证会回来找你,把你带到下面去享受享受炼狱之苦。”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白脸,身子不由得后退了一,有些害怕的:“无常老爷,你放心,既然答应了你,我肯定会去找……可是这一年时间也太短了。”
“哼……”白无常冷哼一声,把它的脸又缩了回去,嘴巴一张一合的,“不怕告诉你,阳间的人见到阴间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我没杀你,已经是给先灵面子了,你还想给我讨价还价?”
白无常的声音在这一刻变得非常的尖细,听上去有些不男不女的,口中冒着冷飕飕的寒意,似乎凭借着那种寒意,就可以把我的三魂七魄给带走似的。
我心里迅速的转弯,这白无常也太不是人了……不对,他本来就不是人,我干,这白无常长得白,为什么心那么黑,一年之内找一颗珠子,地球那么大,这不是等于大海捞针吗,不要一年,就算是三年也不见得能找到。
就在我准备再多给他儿钱,让他给我再加时间的时候,他的脑袋突然扭向了另一边,看向了刚才被我打死的娘们儿剩下的那件白衣服。
不对,他看的不是衣服,而是地上那把曾经切鬼像切豆腐一样的锈剑。
锈剑此时安静的躺在地上,黯淡无光,黑暗中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它的存在。
白无常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眼睛竟然有些出神,过了很久后他才回过神来,一脸晦气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居然碰见了你……”
完他甩甩衣服,在我身前有些焦急的来回走了两步,突然在我身前停下:“既然如此我就给你五年时间,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白无常的一系列反应让我有些莫名其妙,这丫的该不会是有神经病吧,刚才还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现在这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不过深入一想之后,我立即就否定了他有神经病的想法,这老东西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会有神经病。
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的碰到你,指的是我的锈剑,还是我?我心中顿时又充满了谜团,看来有很多事情我还是不够了解。
哎,我暗暗叹口气,现在的阴阳先生见识真的是越来越少了,特别是我和县令,压根儿就是属于那种无师自通的,这些事情还是等以后再吧,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再,白无常一刻不走,我就随时都有被他勾魂的可能。
想到这,我抬起头望着白无常的哭丧棒:“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