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武洪刚的话,再次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随即又看了看他旁边的那台,连车牌还没上的崭新霸道,略微有点愣神。
“做人讲个信誉,这个钱,我既然说是借的,那就肯定还你!呵呵,出来以后,有点机遇,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还你!”
武洪刚一笑,随后从车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递给了我。
大盆伸手接了过来,背手拎在了后面。
“你这机遇,是不是来的有点快啊?”
我确实很意外的说了一句。
“呵呵!”
武洪刚点了根烟,根本没解释自己究竟有啥机遇,反而岔开话题,指着我的脸问道:“遇到难事儿了?”
“没有!”
我摇了摇头。
“你爸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么长时间,就他记着我哪天出狱!钱,慢慢我会有的,但这份感情,我可能以后会很难遇到!所以,你要有过不去的坎,直接给我打电话!”
武洪刚低着头,表情挺认真的说了一句。
我看着他,心里疑惑重重,不明白他是拿啥买的霸道。但人家的话,说的挺认真,别管这是真话假话,但毕竟人家是说了。
所以,我沉默了一下,张嘴回了一句:“你自己好好的就行,我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跟我爸是朋友,那我就叫你一声武叔!咱们掏心掏肺的说一句,你既然拿老向当最好的朋友,那以后就别联系他!他这辈子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能享享福了,我不想让他搀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压根也没打算再联系他!”武洪刚毫不犹豫的说道。
“恩,那就好!”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到此为止的话。
“行,你忙吧,我先走了!还是那句话,有过不去的坎,给叔打个电话,什么时候都好使!我拿你那十万块钱,是考验感情的钱,这辈子也不会再有了!”武洪刚简洁的扔下了一句,转身上了霸道,随后司机开车就走了。
我站在太和门口,目光有点迷茫,背手看着远去的霸道说了一句:“这人,我怎么有点看不懂呢?”
“我他妈也看不懂!”老仙也双眼迷茫,十分不解的说道:“干他妈啥买卖,能一个星期就买上霸道?更何况,他都蹲了那么长时间了,就算做买卖,也他妈的得有点本钱吧?!”
“南哥,不是给他十万块钱了么?”大盆憨憨的说道。
“滚鸡.巴犊子!我给你一百万,你一个星期,给我买一个霸道,我看看?”
老仙疯狗一样的骂道。
“不行!我得给老向打个电话,嘱咐他两句!”
我站在原地越寻思越心慌。
“对,你赶紧给他打个预防针!!这个武大叔,要是穷点,就知道管朋友借钱的话,那我最多也就是烦他!但现在莫名其妙的开上霸道了,那就更不能让老向跟他联系了!谁鸡.巴知道,他都干了些啥啊?”老仙赞同的说了一句。
我听到老仙的话,忍不住点了点头,随即拿着手机,拨通了老向的号码,一边往太和地产里面走,一边说道:“爸,你那个刚放出来的朋友,什么路子啊?”
“怎么了?”老向问道。
“他会做假钞啊?!今天过来还我钱,开着霸道来的!”我赶紧说道。
老向听到我的话,一阵沉默后,张嘴说道:“你不用管了!以后,跟他也少联系!”
“这话,我还想跟你说呢!!你以后也少跟他联系,知道不?!!”我非常严肃的说道。
“我还用你管么?”老向反问了一句。
“......我要不是你儿子,我可闲的了,愿意管你这破事儿!”我无语的回道。
“行,你忙你的吧!”
老向扔下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跟老向打完电话,就和老仙,还有大盆进了公司。压根没再寻思这事儿。论社会经验,老向那是鼻祖一样的人物,什么话跟他说一遍,他自己心里就有数了,没必要,絮絮叨叨的墨迹着。
......
杭州,老向接完我的电话,过了二十分钟,直接给武洪刚的手机拨了过去。
“喂,你好!”武洪刚坐在车里,接起了手机。
“我,老向!”
“.......!”
武洪刚一阵沉默,随后问道:“你咋知道,我电话呢?”
“我给你的包间管教打了一个电话,他告诉我的!”老向声音沉稳的说道。
“......有事儿啊?”
武洪刚反问道。
“你是不是干了不该干的事儿?”老向停顿半天,直接问道。
“你不用管了!”
武洪刚回道。
“你疯了?你这么干下去就完了!”老向语气很急的问道。
“呵呵,老向,我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自己心里都有数!你现在生活的挺好,媳妇孩子都有了,以后......咱俩就别联系了!我一会还有事儿,先这样昂!”
武洪刚一笑,果断的挂了电话。
“嘟嘟!”
老向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眉头紧皱,默然无语。
......
“啪嗒!”
武洪刚拿着电话,扣出了手机卡,随后用手掰断,直接扔在了烟灰缸里,然后冲着司机说道:“前面找个中国移动,我买一张新卡!”
“谁啊,武哥?!还至于,为了躲他,连电话都换了?!”
司机问道。
“你知道,你人生中最难克服的毛病,是什么么?”
武洪刚眯眼问道。
“......!”司机脸色一红,顿时没再BB。
“把嘴给我克制住,下月,你还能涨点工资!OK不?”武洪刚笑着问道。
“OK,OK!”司机连连点头。
“给我放一首,爱情买卖!!”
武洪刚插着手,云淡风轻的说道。
“哥,我没买那个碟!咱整一首《伤不起》行不行,这歌也是亚洲最俗的三首神曲之一,老鸡.巴具有时代气息了!”司机弱弱的问道。
“啥调来着?”
武洪刚问道。
“伤不起,真的伤不起,我想你想你想你想的昏天黑地,呦呦,昏天黑地......!”
司机扯脖子唱到。
“妥,就它了!”
武洪刚点头,表示满意。
......
五天以后。
一个神秘的黑又硬,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南桑,我是你伯土大爷!你求我办那个事儿,我办了,大趴哪天开啊?”电话里一股东北大碴子口音的唐伯土,兴高采烈的说道。
“你他妈跟我好好说话!我认识你么?”我斜眼问道。
“你他妈竟然不认识我了?你难道忘了咱俩,在缅甸湄公河畔,脱了裤子,一起从鸡.巴上往下扣钻么?”唐伯土似乎很伤心的说道。
“.......!”
我听到这话,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