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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两军相持——有因由

姬冉哭了良久方才止住悲声道:“是雪儿,她既然没死,她找了过来,母亲我们该怎么办?”如是说着,姬冉的双手竟是不由得颤抖起来,神情极为恐怖。

柳氏心疼的拉住女儿的手,抚慰道:“冉儿莫怕,母亲定然要抓到那个害你的贱人,让你亲手戳瞎她的双眼,替你报仇雪恨。”

姬冉突然甩开柳氏的手,叫道:“不要,不要去找她,她逼女儿写了份坦白书,只怕我们还没有抓住她,那信已是到了王爷手上,到时莫说王爷,恐父亲都不会放过我们母女。”说完,倒是冷静许多,但是细想眼下情景,生与死又有甚区别,更觉生不如死。

这番话说的柳氏似觉心沉谷底,有那把柄在仇人手中,好比如鲠在喉,此后怎再得安眠。

镇北大将军白大山此时正第十二次战退乌桓袭兵归来,盔甲之上鲜血斑驳,眼见得将军的头盔也歪了,一双虎目布满血丝。军医并护卫急忙过来迎接,帮其脱去盔甲,各处伤口简单处理了一番。待得小兵端进饮食来,只见将军已是端坐着沉沉睡了过去。

副将白衍挥了挥手,其他人轻轻退了出去,这时一个军士自帐外探头。待得白衍出去,问道:“可是朝廷的援兵到了?”

那军士道:“衡王所率人马今日晚间可到,是否通知大将军做好迎接准备?”

沉吟一会,白衍道:“罢了,此时也讲不得那许多礼仪,乌桓人随时可能再来进攻,若是为了迎接衡王而误了迎敌,那才是罪不可恕。”白衍这话虽说的在理,另一方面也是出于私心不想将军再过劳累,能坐着便睡着的受伤之人,可想已是疲劳至极。

衡王自领命北上,日夜兼程,不敢有半分懈怠。眼见得到了大周阵营却见只有一个副将带着一小队人马出来迎接,却不见大将军白大山。好在衡王并非那自视过高之人,且对于白相爷及白将军多有耳闻,心中尚有几分敬佩之情。白衍将衡王迎进军营,未及稍事歇息,衡王即出来巡视。

乌桓人已是数年不曾与大周交恶,今冬突然进攻,想来是有备而来。是以虽白大山治军有方,无奈多年久居这苦寒之地,将士思念家乡亲人,又及饮食作息多有不惯,战斗力实在难与乌桓相抗衡。只所以能拖得两月,也好在白大山为人足智多谋,善用阵法,即便如此大周军死伤人数也为乌桓兵士数倍。

再看军营内将士衣衫褴褛,**声不断,如此形容莫说是抵抗英勇无比的乌桓,只怕一般的敌国也无法抗衡。

衡王看了一遍,这才道:“白大将军在哪里?”

白衍只当衡王怪罪白将军没有亲自出来相迎,心中大骇,慌忙跪下道:“王爷恕罪,这一切都是小人私自做主,将军他......。”

衡王只不多说,转身朝军营内的主帐篷走去,掀开帐篷只见白大山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白色中衣已是被血涂的彩旗一般。几个人走进帐中,那鼾声忽而停住,白大山抬头一看,怔了片刻,连忙跪下道:“属下不知王爷到来,失礼之处还望王爷恕罪。”说罢,斜眼朝白衍看去,责备之色看得白衍心中惧怕,把头朝旁边扭过去,只做不视。

衡王示意,韩勇忙上前将白大山扶起,道:“将军不必多礼。”众人坐下说话,衡王道:“白将军且将局势给本王介绍一番,你我好再拟定作战计划。”

白大山点头道:“王爷说的正是,”一旁将士取来沙盘,几人围了过去。白大山一一指点讲解了起来,衡王看其娓娓道来,不急不躁,粗中有细全不似那外表莽撞之人,不由得心中赞赏。

白大山讲解完毕,衡王沉思道:“依将军看乌桓人此战意欲何为?”

白大山拱手道:“不瞒王爷,末将自开展始不过一月有余,总计已是迎战二十二次,且多为小鼓敌兵偷袭,看着形势必然是欲拖死我军,其好占领我东北大片国土。”

衡王又道:“可有甚破解之法?”

白大山道:“如今我大周原部人马已是被拖得死伤多数,其余士兵也因寒苦难耐,无心恋战,末将派了数个细作前去打探消息,目前倒无甚有效的方法。”

一旁站着的白衍迟疑道:“前日有细作来报,如今乌桓首领索那塔和伊拉莎娜稍有不和,不知可否在这上面做文章?”

白大山回头看了一眼白衍,好似有意,却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衡王笑道:“将军和众位将士为我大周的黎民百姓长年驻守在这塞外苦寒之地,父皇特嘱咐我此次前来除助将军一臂之力外,务必好生慰劳大家,战争时刻不宜饮酒,但是美食尚吃得,摆宴,吃饱喝足好消灭敌寇,还我大周百姓安居乐业。”

遂大开宴席,久矣不得果腹的将士放开肚皮吃的好不痛快。衡王随即回帐休息,待得大家散去安歇,这才令人将白衍请入帐中。

白衍本以为是随白将军一同衡王帐中商量对敌之策,此时却见只有自己一人,心中正自忖度。

衡王笑道:“若是本王没有记错,白副将自小便是和白将军一同长大,亲如手足?”

白衍拱手道:“末将一家承蒙老相爷不嫌,收于门下,又许我随同将军一起读书、习武,如今我能有今天,自当感恩。”

衡王道:“若是如此,那是当然。不过我来时听父皇说,此番战事兹事体大,若是败了必得重罚,而一旦战胜,白将军即可返京复命。”

白衍抬头看衡王神色,此时其正对着面前的战事图纸若有所思状,思虑片刻,已是猜出一二,便道:“老相爷年事已高,势必希望将军伺候于膝下,还望到时王爷能多美言几句。实在那乌桓的伊拉莎娜公主看上我家将军,而索纳塔王子又急为战胜我大周以此夺得乌桓王位,是以此次倾尽全力与我军死死纠缠。”

这倒是闻所未闻,衡王抬眼看向白衍,心中却也是一时不知所为。

灵儿受胡蝶衣点拨,只觉心思顿开,遂欣然与其返回幽谷之中。这日二人正自黑白酣战,灵儿之前棋艺倒是还说得过去,可是遇到冰雪聪明又心无旁骛的胡蝶衣却是十战九输。已是输了大半日,灵儿边落下一子,边道:“姐姐这棋艺封你个棋王也不为过了?”

胡蝶衣温婉出声:“下棋作画不过是自己爱好,要那个虚名做什么,这其中的意味时日久了你也就明白了。”

灵儿微微一笑,这些日子,她多少也体会到了一些胡蝶衣内心的安详,为自己终是脱不了俗世凡尘的言语暗暗自嘲。”

玉奴不知何时到得石桌之前,向胡蝶衣道:“小姐,公主有信来。”说着递上手中一蜡油封的书信。

胡蝶衣柔声道:“我与她已是久无往来,何至今日有了这信。”说着将那蜡丸掰开,取出书信看了一会,轻叹道:“罢了,我自欠她一份人情,少不得走一趟。”

玉奴道:“我这就去准备行礼。”说罢转身离去。

灵儿心中纳罕虽固执如玉奴,却又能对胡蝶衣的决定没有半分质疑。忙追问道:“姐姐这是要出门,远吗?”

胡蝶衣望灵儿嫣然笑道:“此次前去乌桓,说不定还能助你那夫君一助,你可愿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