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再度回到吕布身上.
在张绣的内应安排下,吕布等人顺利拿下长安屏障冯翊郡,并且度过渭水还占据了渭南一地,可谓是顺风顺水。
而在冯翊和吕布碰过面的张绣转身带着人又去了李傕郭汜势力薄弱的安定郡和新平郡而去。
张绣是打定主意要在初一投靠的时刻便立下大功了。
拿下渭南的吕布等人也没有过度沉浸在胜利之中,现在到了京兆地界,算是李傕等人的腹地,不可能再像之前一般如此顺利。
真正的大战现在才刚刚开始。
“我带着人再回到渭水北岸西向往高陆!文优配合大方继续往长安逼近!杨凤你压着樊稠以及段煨回到冯翊然后在那里待稳了!给我们守住后路!”吕布看着地图下达着命令。
“主公……您这样会不会太过冒险了?”牛辅迟疑着说道。
“莫要忘了,我本来是员武将!”吕布语气里略带嗜血的味道。
其实并不是因为吕布好战,而是牛辅和李儒这块招牌太大,吸引了李傕和郭汜太多的注意力,而吕布虽然名声更响,可是在西凉军中却没有太多人认识,吕布此举正是为了在其他地方打开缺口。
“就这么定了!你们稳步前进,然后我们长安城会和!”吕布不容置疑的说道。
两方分兵之后,吕布并没有可以掩盖行踪,渡河没多久,就已被高陆探得动向。
高陆城内一片混乱,虽然眼下身处高陆的乃是西凉军老将胡轸,可是胡轸资历虽老,然而能力却有限,李傕安排他在高陆实际上也是有着高陆并不重要的考量,毕竟长安处于三水并流之地,有的是河流作为天险,再往北的一个小县城,并没有受太大重视。
胡轸的兵力不多,闻听有大军来攻,只得城门紧闭,派人向长安求援。
同时也从世家大族之中强征了不少壮丁。
准备防守的时候,胡轸还不知道来攻的这一支军队乃是吕布亲自统领。
此时吕布带领牛辅、李儒等**举进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雍州,不少兵卒以及平民都抱有异样的心思。胡轸难免有点担惊受怕,生恐麾下会有人背叛投敌。在这一刻里,胡轸却对往日不断打压的世家大族放心了起来。
世家大族不像平民和兵卒,作乱之后可以立刻逃窜,世家大族家大业大根基深厚,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西凉军的屠刀将它们彻底杀怕了,李傕、郭汜只要没有败亡,他们轻易不敢反叛,这一点,连胡轸都看得非常清楚。
的。
清晨,吕布领头之下,大军不紧不慢的赶着路。
刺骨的寒风中,模糊的黄土城墙出现在了吕布的眼中。
与此同时,高陆的守军也发现了缓缓靠近的大队人马。
“呜……”急促而又悠远的号角声回荡在高陆城上,本就因为消息而有些慌乱的城池顿时更加喧嚣起来。
胡轸整了整衣冠,踏出城楼。
见城楼左右上上下下搬运擂木,石块的民夫在这冬日里也浑身是汗。不少世家大族被强逼着贡献出的家丁慌张的拿着武器在城墙上乱窜。
胡轸的心里也有些惊慌,可是事到临头,由不得他,唯有强撑勇气,据城死守,外面的敌人并不多,也许可以轻松取胜。
胡轸最担心的就是生怕城下的不过是先头部队,后续敌人会源源不断的赶来……
“希望长安那边能快点有所动作吧!”胡轸虽然加入西凉军已经有些年头了,可是年岁并不大,不过三十六七,说起来还正是年富力强的黄金时期,他虽然知道自己才能不是很卓越,可却不得不强自给自己增加信心。
“胡将军,我等兵强马壮,敌人也不多,干脆直接杀出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何?”胡轸的副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出老远。
“这么点人,完全是来送死的呀!”高陆县令摸了摸胡须,意味深长的说道。
“胡将军,我们要不要直接乘敌远来疲惫一举攻破他们?”县丞也是一脸狂热,甚至握着兵器的手都抖了起来。
三人竟然出人意料都有出城迎敌的打算。
胡轸看了几人一阵,似乎想从他们表情中看出些什么异样。
“目前敌人不多,确实是出城的最佳时机,不过……”胡轸顿了一顿。
“若是城内有人通敌,大军出城之后,恐怕高陆就和冯翊与渭南一样了!”胡轸觉得三人都没多大问题才接着说道,他一向谨慎,不求大功,但求无错。
“能守住高陆便是一件大功,至于破敌还是以后再说吧!”胡轸不由得选择了这个最保守的方法。
“破城就在今日,众将士听命,全力攻城!”吕布笑看麾下三千余整装待发的将士们下达了命令。
“破城!破城!破城!”随着吕布的声音落地,这数千人马纷纷随之大喊起来。
声音一lang高过一lang,三千余人竟喊出了近万人的气势。
城楼上瞭望的胡轸身子不可自制地微微颤抖了起来,抓紧了手里大刀,心中更为谨慎。
一波箭雨,揭开了这场攻城战的序幕……
西凉军士卒大都善射,随着吕布军的靠近,无数箭支扑面而来,即使吕布军中甲胃齐全,甚至有不少大盾开路,仍有不少人倒在了奔向城墙的路程中。
城上守军的喊杀声,城下军卒奋力的呼喊声,还有城上滚石、擂木落地的声音,被砸者痛苦的哀嚎求救声。
战场上,无数的声音混杂在一起。
随着第一架云梯被靠到了城墙上,伤亡便开始惨重了起来。
云梯上往上爬的人几乎没有机会躲过从上面滚落的檑木。
“投石!”城头上,胡轸也在不断下达着命令。
巨大的滚石不断砸落,折断的云梯、被砸成肉酱的攻城士卒渐渐增多,吕布军伤亡越来越大。
“鸣金,收兵!”
还没到一个时辰,丢下了几百具尸首的吕布军如潮水般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