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到宓妃容貌的那一刹那,他其实就在想,外面世界里的女子,应该就是长成她这般模样的吧!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若束素,齿如编贝,嫣然一笑,媚惑众生,绝色无双,倾国倾城。
这些都是白衣男从书上看来的,他其实并不知道这些词汇所描绘出来的女子,究竟该生得何种动人的模样,有过的仅仅只是他的幻想。
当他在地道里,宓妃转过身戒备的质问他时,那句话就那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方才知,原来这世间真有那般美如画的女子。
而比她还要好看的男子,又该是生得何种模样?
“你他丫的果然欠收拾。”宓妃怒得咬牙,特么的真想跟这个男人打一架,教训他一番。
可只要一想他能帮她尽快的找到陌殇,宓妃又犹豫了,万一她下手太重将他打坏了,那她要何年何月才能找到她的熙然。
“女孩子要斯文优雅。”
“本小姐不斯文,不优雅吗?”宓妃笑,声音清冷中带着甜美,软软糯糯的煞是好听。
白衣男只觉后背阴风阵阵,他吞了吞口水,违心的道:“你既斯文又优雅,是我眼拙。”
“哼,废话少说,你确定可以帮我找到他。”
“我无法确定能不能将你送到他的身边去……”
“既然不能那你还说个屁。”
白衣男嘴角猛抽,他往后倒退数步,看着已然动了怒的宓妃道:“你倒是听我把话说话再动手啊!”
“你丫说的话要是不能让我满意,那就仔细你那一身皮。”如果一直都没有希望,那么她会一直祈祷下去,但若给了她希望却又将她的希望打破,那就休怪她对他不客气。
陌殇是宓妃的逆鳞,谁碰谁倒霉。
“咳咳,我的意思是虚无之海那么大,你不知他的方向又如何能找得到他,但你却知他最终的目的地是光武大陆,那么我的确不能保证可以将你送到他的身边,然,我却可以将你送去光武大陆。”白衣男不敢再惹宓妃不快,一句话说下来都不带喘气的,“至于你能否在光武大陆找到他,我就爱莫能助了。”
虚无之海无边无际的,想在海上找到陌殇根本就不现实,因此,宓妃的目标一直瞄向的其实就是光武大陆。
冥冥之中,她有预感的,要想找到陌殇,她就必须要去到那里。
更何况,那个人也在那里,她跟他的恩怨,前世不曾算清,今生都必定会算清的。
找到他,几乎已经成为了宓妃心中的执念。
“好,只要你能送我去光武大陆,那么我也会如你所愿的。”就算不是为了白衣男跟禹西部落之间的灭族恩怨,单单就凭她在晁东树的手里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宓妃也不会就那么算了。
昨个儿晚上的那出戏,她以为她是赢家,却不知那一切早就已经在别人的算计之中,回想起来宓妃就是满肚子的窝火。
没道理她被别人算计了,还要将那口气给咽回去。
“这是你我的新交易,可不能算在你答应帮我做的那件事情上面。”
宓妃抚额,真真是被这个男人给打败了,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成,不算在那上面。”
“那我等着了,禹西部落覆灭之时,便是我送你离开之时。”
“成交。”
只要可以让她提前去到光武大陆,禹西部落灭也就灭了,本来也是他们自己先要算计她的,否则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
毕竟宓妃的时间紧得很,她之所以同意在流金岛靠岸,唯一的目的就是取一些淡水罢了。
结果变成这样,许是天意如此。
但如果要怪,要记什么杀孽的话,都记在她的身上也无妨,反正她这个人手上沾染的人命血腥无数,真有报应的话,她自当受着。
“你叫什么名字?”
“温宓妃。”
“我叫季逸晨。”
“好吧,季逸晨,我们算是盟友了。”
季逸晨笑了笑,他看了眼禁制外的南宫雪朗,嗓音清润的道:“你跟他不是朋友?”
“他么,我跟他非友非敌,应该算不上是朋友吧!”前世今生,宓妃都没什么交朋友的经验,于她而言只有自己人跟敌人。
“非友非敌?”
“以你的脑容量还是不要思考那么复杂的问题,你是理解不了的。”
季逸晨耸了耸肩,无奈的叹息道:“那我们之间的交易,要瞒着他吗?”
“嗯,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你若让他知晓了,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此终止。”
“好,明白。”
“必要的时候,你可得机灵点儿配合我。”
“别用对小孩子说话的语气跟我说话,明明在我面前你才是小丫头片子。”
“……”宓妃嘴角一抽再抽,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你到过后山的墓地。”
“嗯,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知道你们部落的存在。”
“数百年来,你是第一个走进过那里的人。”罢罢罢,若非如此他也不会现身出来找她。
“什么是禁制?”难得遇到一个懂的人,宓妃眨巴着水灵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着季逸晨,那可爱娇俏的模样,着实让人不忍心拒绝。
“这个男人的意志力非常的强大,他快醒了,你想知道的容我稍后告诉你,咱们现在得先出去。”
宓妃扭头瞪了南宫雪朗一眼,你他丫的就不能晚一点儿清醒过来么,居然坏她好事,该打。
“还有那个地宫的事情,你也要告诉我。”
“好。”
两人话音刚落下,宓妃的袖口被南宫雪朗轻轻扯了一下,只听他道:“你真信他?”
这句话宓妃显然不陌生,可不就是在她跟季逸晨交谈之前,南宫雪朗悄悄问她的话么?
禁制什么的果然有趣儿,她得好好研究研究。
她一定要弄明白,为毛南宫雪朗的记忆仿佛是断片儿似的,偏他自己还什么都没有意识到。
“为什么不信。”
“这不像你的风格。”
“那你说什么才是我的风格。”
“我是认真的。”南宫雪朗咬牙,眉头紧锁,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些什么。
“我也很认真,凭他可以帮助我们毫发无损的离开,凭他跟禹西部落不对盘,本小姐就有理由相信他,诚如他所言,至少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南宫雪朗被抵得无言以对,他道:“行,我听你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话你不该陌生的。”状似无意的对南宫雪朗说了这句话,宓妃便不再开口了。
她相信,某人会回过味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