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惜睫毛微微一颤侧身抚摸着身下的锦被微微出神。
这才多久的时间,她竟然在每每夜深之际都思念着他,往日相处的点滴划过心间,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那般的清晰刺耳,这时才发觉,原来施南轩一直都在向着自己靠近,在明知道身份的情况下,也一点不曾退缩。
倒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从身边推开。
君莫惜鼻尖微微一酸,心口一痛君莫惜眉头一皱闭起眼睛压住心口,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半点关于他的事情,在各种奇怪的思想纷乱挣扎之下,终于进入了梦乡。
"主子,别喝了。"漆黑的街道上,施南轩毫无形象的坐在路边,脚边踢倒了三四个空的酒坛,夜锦死死的皱着眉头,看着那抱着酒坛倒在路边一脸茫然的施南轩,突然就心疼了。
他的主子是何等的尊贵,何等的不凡,相随主子数十载从未见到主子这般狼狈的模样,他曾一度的以为,他的主子这一生大约都不会因为什么事情而失态。
却没想到,遇到了一个人,让夜锦再也无法对施南轩做出判断。
"这是怎么回事!?"就在夜锦准备上前将施南轩拖起来的时候,身后一道清冽的女声传来,吓得夜锦手一颤险些又将施南轩丢回了原地。
"千尘你怎么来了?"夜锦转身,看着身后那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娇媚的脸上满是怒意的瞪着夜锦和自己手上的施南轩。
"刚刚做完任务,听说主子在汉阳所以就找来了。"那位叫千尘的女子,声音清冽动听,傲人的身材透着浓烈的诱惑之味,却偏偏在这女子的眉目之间看到的净是清冽的味道。
"肯定是凡离那家伙找你来的吧!"夜锦眉头一皱,几乎不需要想都知道千尘是怎么来的,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提着的施南轩,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以...主子真的是因为一个女人变成了这幅模样?"千尘嘴角微微一抽,眼中划过一道奇异的色彩,夜锦闻言浑身一僵瞪着千尘木讷的点了点头,正待张嘴说话,突然刚刚还皱眉的千尘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主子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哈哈哈哈..."夜锦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看着那笑得疯癫的女人,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跟千尘相处了十几年,但是至今夜锦都没习惯千尘这能跳跃十万八千里的思维。
"那个女人真是汉阳之王君莫惜?就在那皇宫里?"千尘眼眸闪亮的瞪着夜锦,那兴奋期待紧张的目光看得夜锦一阵毛骨悚然,顿时就僵住了身子。
"千尘,现在应该要把主子..."
"我要去汉阳皇宫!"千尘在夜锦这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时候,就一把夺过了夜锦的话语,掉头就朝着汉阳皇宫飞奔而去,留下风中凌乱的夜锦拎着半死不活的施南轩。
"带...回...去..."夜锦看着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的千尘,顿脸都绿了,这到底是什么暗卫啊!
这会儿关心的不应该是喝的半死不活的主子吗?为什么丢下主子去找君莫惜啊!夜锦怒气冲冲的一把将施南轩抗在了肩膀之上,运起内力撑住重量快速的朝着居住的刻在跑去。
夜锦这才刚刚把施南轩安排好,就看到千尘一脸怒气冲冲的从外面回来了,这前后不过才半个时辰,怎么谁就把他们的千尘大小姐给得罪了?
"见到君莫惜了?"夜锦左右思索了一下,看着那坐在桌边瞪着远处柱子一副要吃人模样的千尘微微侧身开口问道。
"没见到!"千尘很是不开心的瞪了夜锦一眼,猛地站起身来就要向外走,吓得夜锦身体往后一仰,差点摔倒在地,愕然的看着那怒气冲冲的要出门的千尘。
"那个守在君莫惜宫里的暗卫叫什么名字!?"就在千尘即将一步脚踏出去的时候,突然转身看向夜锦问道。
"跟在君莫惜身边的?你是说影一还是影二?"夜锦微微眨了眨眼眸闻到。
"滚他一还是二,姑奶奶我跟他没完!"千尘说着猛地间门给甩上了,惊得夜锦心中微微一颤,嘟囔的不知道君莫惜的暗卫是对千尘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竟然将千尘给得罪了,这下有戏看了。
夜锦扯了扯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看了看皱眉睡着的施南轩微微抿唇,不发一语的走出了房门,门外正巧看到从外面进来的白汀崖,微微顿住了脚步点头打招呼。
"他又喝醉了?"白汀崖远远的就闻到了夜锦身上的酒味,皱眉问道。
"是,主子已经睡下了。"夜锦垂头应道。
白汀崖皱眉额首表示知晓了,侧身穿过另一边的走廊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夜锦站在原地微微摇头下了楼回到自己的屋内睡下。
施南轩醒来之时,外面的太阳已经非常的大了,施南轩紧紧皱着眉,揉着发疼的眉心似乎想要想想昨天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除了记得喝酒之外其他的事情一律不记得了。
"哎哟,主子醒了!"就在施南轩闭目回想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叫喊之声,那声音很是熟悉,让施南轩手微微一顿,这才撑着手臂坐了起来,看着那翘着腿坐着喝茶的千尘狠狠的皱了皱眉。
"水..."施南轩淡漠的盯着千尘看了半天淡淡的吐出了一个字,顿时让原本眉开眼笑的千尘笑容僵在了原地,懊恼的瞪了施南轩一眼,还是乖乖的端着茶杯走了过去。
"主子,你怎么不好奇我怎么会在这里?"千尘看着喝完水的施南轩这才开口问道。
"因为...我在等你自己说。"施南轩随手将水杯塞到了千尘的手中,便走下了床,那牟定的模样让千尘懊恼极了,果然想跟自家主子斗还是嫩了点啊。
施南轩迈着步子就这般穿着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衣,松松垮垮的绑着带子走到了窗边坐下,推开大半个窗子,看着楼下那热闹繁华的街道怔愣的出神,一点不在乎还站在一侧的千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