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的过去看看Tracy的照片,还好Tina没让我看Tracy的屁屁,以及她BF的屁屁。
“你们聊了一晚上什么呀?精神真好。”
张亚龙保持大梦初醒或者质量太差睡眠初醒的模样,问的迷迷糊糊,显然不太痛快;但又没有烦躁道跳起来揍人,而是典型的男生迷糊态。
不过奇怪的是我们明明关着门聊天,他怎么会听到?
“女生的私房话,你竟然一晚上偷听?”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心气,学着Tina的样子笑他。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出来我和玉壶冰有关系,还有殷亦桀,呃,不知道听出来会怎么样?
毕竟,那二位可是跺一跺脚中国经济会打喷嚏的角色,不知道张大少爷什么想法?我还真好奇了。
“谁有空偷听,只是好奇你们竟然跟上辈子知心话没说完这辈子重逢似的竟然能聊那么久,而且唉声叹气,感觉有什么事儿……”张亚龙很不情愿的爬起来,胡乱理理头发,拾掇沙发,看来在外做客的直觉性还没忘得太彻底。
真是个好笑的男生,原来是替我们担心,还不说。
“诶……大短大短……我ask!”Tina看我们好几回,憋不住了。
我们扫向她,不知道她怎么能插入我们的话题。
Tina很满意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忙问道:
“What’s……ahm,‘私房话’,private话……hat’s……”比手画脚,她的中文实在太痛苦了,听得我们都觉得累。
不过想想也是,我们的英文不也这样?因此,都耐心下来,认真的听着。
“Yeah,private,special-topic-ithin-girls-only就像,比如说,your-age,BF,etc。”
这个问题比较难解释啊,我不能提醒Tina不能和别人提起玉壶冰或者殷亦桀,提起Tracy的事情或者我和他们有关,那我成不打自招了。
虽说张亚龙未必有兴趣,但小心为上么。
但实在不知道国外会不会有这种……啊,我相信隐私范围不同导致话题不同,应该能理解。
Tina忽然点点头,呵呵笑道:
“私房话,你不可以问了。”
好吧,总算弄了个半七半八,差不多懂了吧。
没办法,沟通有问题就只能这样,其实猜的未必对,不过ho-care,又不管我们什么事。一帮子人为一个不相干的第三甚至第四者吵,很childish。
Tracy的照片看起来还蛮漂亮的,她的男朋友就太逊了,虽然有点儿假洋鬼子的派头;但那感觉,虽然和玉壶冰有三分像,气质也差太远了。
他们两人貌合神离的亲密照也很不像样,“凑”的嫌疑很大。
难怪我昨天大概一说Tina竟然就都明白了,想来大家眼睛都是雪亮的。
吃过早饭下楼,他们今儿没什么计划,大概是市里四处走走。
我和张亚龙都没事儿,张亚龙又有他老爹的“密令。”
于是,我们四人组竟然诡异的走到一块,商议着如何出行。
说句很丢人的话,我对本市熟悉程度低于在这里读了三年大学的人;而张亚龙来此也超过三年,一切由他安排。
我一直都奇怪他怎么会认不出我来——虽然我的名声并不好但模样应该有些……影响力;原来他真是随父母调动后来的,对本市故事了解的还是不够。
也可能男生不爱八卦,我想。
这样也好,其实也无所谓,我又不准备与他深交。
下楼到前面那栋楼经过总服务台,服务员很客气的对我说:
“这位小姐您好,有位先生找您。”
“阿嘁!”我先生找我?我哪里来的先生?这里不是港澳台吧,孩子他爸尊称先生了?再客气也是“爱人”吧?
“阿嘁!”我准备挪脚,服务员又重复了一遍,这回我听清楚了,是“有位先生”而不是“我先生”,呸呸呸,谁跟我瞎捣乱,我砍了他!
另外几个好奇的看着我,尤其是张亚龙,似乎还有些戒备,大概对昨晚的事儿还心有余悸。
哦,昨晚的情形却是有些土匪,不过看在我感冒打喷嚏的份儿上,张亚龙好似愈发肯定我昨儿是生病了,没看出来怀疑我的样子。
呃,我怎么搞的跟特工似的?别介,我对此并无兴趣。
Tina也特热情的过来递给我一包纸巾,问我要不要紧。
不要紧不要紧,谁鬼鬼祟祟的在大厅都不能见人,那我也不用在大厅砍人,免得血溅三尺破坏形象,才交的新朋友呢。
总服务台后边似乎是办公室,谁知道,也可能是总裁专用电梯。
一个经理走出来,门一闪,我貌似见到了某位“先生”,问题是,要不要去见他呢?
见他做什么?我已经决定忘记过去、开始走自己的路;这一夜睡醒,我可忘得差不多了,真的。
“要我陪你吗?”张亚龙极为绅士一把,让我感激不已。
唉,男生,就得这个样子,知道进退,该离我远点就离我远点,该offer点儿help就靠近一点,不强求不做作,痛哭流涕我。
下辈子如果寻男人,一定要找个这样的,高大魁梧有安全感。
这辈子就算了,摇头,我捂着鼻子勉强笑一下,随着服务员的示意拐进去。
一闪门打开……我站在门边,看着那男人,不知道他啥意思,不过我耐心好得很,等着他说。
当然我还有朋友在外面等着,这里说什么都无所谓,言语绑架技术难度太高。
再说了,殷亦桀不出现,铭风说什么也不会有太大的力度。
铭风看了看我,递给我一瓶饮料,靠在桌边笑了笑,说:
“想听个解释吗?”
“阿嘁!”这屋里也冷得很,妈的不知道节约能源吗?
有必要阔气的将到处都搞得跟大冬天一样?十六度,你干嘛不零下十六度冻死人算了!靠!肮诽。
不过蛮有意思,我挑挑眉头,接过饮料喝了一口,薄荷茶,我最爱的一种。
很奇怪,殷亦桀的事他给什么解释?无所谓了。
铭风忍了忍,从背后柜子里掏出个袋子递给我,说:
“隔壁有卫生间,去冲个澡换下衣服;我让弄点药来,一会儿再跟你说。”
啥意思?我很费解呀。
铭风叹了口气,解释:
“真是不让人省心,一会儿就能将自己弄病了。
殷总交代的,这身衣服穿一天了,你不想换?不觉得身上难受?搞不懂你们。这袋子不是我弄得,你只管放心。”
晕乎,这啥跟啥呀?我穿昨天的脏衣服他可记得,他穿前天大前天丢掉不要的旧衣服为什么不觉得难受,竟然还那么理所当然?
(当然他可能觉得我不过一件衣服,或者女人是衣服;但我没必要主动承认,我是个独立自主的人呢)
“我生病是我的事儿,与别人有什么相干?我不觉得旧衣服不能穿,他现在不正穿着呢?”他欲求严重不满,有那么性感的大美女,我不觉得他有任何理由要吃素。
看了看铭风,我当然没必要和一个中人生气,扭头,我准备走人。
铭风伸手示意,不是强硬阻拦,只是示意,我停下来,他说:
“你们俩的事儿我不管。第一,昨天医院的事儿,玉少让我代传句话:殷少知道你其实惦记妈妈,心里放不下;所以希望你能和你妈关系和谐一些,让你多少有点儿家人的感觉,是为你好。第二,后来的事儿……玉少说的,还有我侧面打听到的消息:玉少出事儿了。”
哼,说得好听,我家的事儿要他们瞎操心什么?我家庭和谐与否又与他有什么相干?自己家都摆不平,还来管我,哼!他不是一向喜欢默剧么?哦,玉壶冰说的……
铭风像是自言自语的说:
“玉氏和殷氏对外是普通关系,没合作和不敌对。
但就我所知,他们二人关系相当好。
两人互相了解互相帮忙,玉少说的话我觉得有些道理,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玉壶冰,还真是不容易。
或许,我能猜到那年过年玉壶冰妈妈所表现出来的谦恭。
从戏文里说来,玉氏应该还有类似长老一级的颇有实权的老东西大人物,那玉少妈妈不谦恭都不行了。
或者,玉少的妈妈从小在玉府长大,掌权大家还买账;但玉壶冰可实实在在的,“外”孙啊……
我问:“昨天的事怎么回事?和Tracy有关系吗?”
铭风过来拉了拉我衣衫将我拉回去,说:
“你感冒的很严重,去洗个热水澡有帮助。那……昨天的事我只知道很紧急,你才走一会儿殷少上去就接到电话,一下子又不知道你到哪里去了。他们几个匆匆商量了一下就这样了。应该有关系,我的猜测。”
好吧,和Tracy有关的,我就听听。
想了想,我除了和Tina他们打了个招呼,听说有和Tracy有关的事儿,Tina竟然热情的要等着我。
呃,我不知道该说老外也挺八卦,还是说该老外实在热情义气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不过既然大家都愿意等,我……嘿嘿,有了个新主意。
沐浴包衣出来,确实舒服多了。
铭风找了几样药给我,另外又提了些饮料,都是公司新做的。
铭风让他小弟出去先招呼老外他们,让我坐下来,说:
“只得到一个比较确切的消息。玉氏内部有人借口玉氏资金紧张发展受阻,殷氏风头渐渐有盖过玉氏的趋势之类的,总之,想做一系列大的改革。但玉氏掌门和其他人意见不一。有人借机说玉少对玉氏毫无帮助,也不认真经营,在外头耍纨绔游手好闲;因此导致玉氏危急、衰落。”
我问:“那昨天的举措什么意思?”看我有够八卦的,没关的事儿也打听。
铭风揉着额角,大概还是不想将没考虑成熟没确切依据的东西说出来,但过了一会儿,还是说了:
“具体的你回头问殷少,不过他一向不爱给你说烦心事。呃……和殷少一块的那位是胡氏小鲍主胡岚,海归。虽然胡氏是新贵,但搞房地产很有些手段,势头挺猛。如果能联手,会有一定帮助。和玉少一块的那位是官二代,实权派。有她联手,好几块地等着入手。”
哦,有趣的戏码,就像当初殷范联姻的闹剧一样,雾里看花几多真?我随便问问:
“他联他的姻,有必要不认识我吗?你呢,跟四少申请调回好喽。我一个人挺好,能养活自己。”
铭风手里转着烟盒,吐了口气,说:“我已经说过,具体的我不知道。殷少的心思更是摸不透,也许和殷氏有关。玉氏给玉少施压,殷氏未必能好到哪里去。不过面子上的一点事儿,你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女孩子心细,但不用和自己过不去至于我,你可赶不走,四哥也不会由着你。他可是有名的说一不二,有时候五小姐闹都没用……”
呃,嘛意思?我说:“你是我监工?非不可了?”
铭风点头:“你可以这样认为,记住,就算鱼死网也未必会破,你如果不理智,我不介意……”
嚇!吓我啊?我打小厦大的。
随便拾掇了一下,感觉人模人样了,我接过手机、包包、薄荷汁,转身走人。
有人愿意跟着,也没所谓,一会儿会差上他的,他愿意不是么?
“阿嘁!”没完了,不是都吃药了吗?找到Tina他们的时候,我依旧出了把糗。
中餐厅,这会儿十一点,吃饭倒也不为过。
铭风好像打定主意替人受过了,亦步亦趋的跟着我,然后请我们吃饭。
行,有人请吃饭我推迟才是傻子。
“都来米……”
嗯?谁这么准时?还将我电话“偷”出来了,挺有心。
我只要又抱歉的离席,反正饭菜还没上,反正……铭风的英语反正……和ABC差不了多少,这里有没有我问题不大。
更气人的是铭风的小弟英语也好的一塌糊涂,我走人,真是。
“可人,你没事吧?”布莱恩问我。
“有事。”我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