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语的摇摇头,还是很霸道的说:“就穿这个,去换了。”
我就去换了,依旧穿着早起的居家衣服出来,卧室快成战场了。
张亚龙双手揣兜里,站在廖亮身后,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
廖亮像是认了什么,双手叉腰,愈发和殷亦桀对上,有人撑腰,胆子愈发大。
狗站在中间,想靠近廖亮殷亦桀骂,想靠近殷亦桀殷亦桀也不肯,就委屈的站中间,左看看又看看。
看到我出来,狗立刻扑上来,我蹲下去,它就抱着我脖子呜呜呜委屈,很可怜,还哼哼,看样子殷亦桀打它了。
殷亦桀看着我,神色动了一下,说:“可儿,别宠着它,刚才还想咬我,胆子大了!”
门口站了好些人,不知道今天什么节日,他们都围在这。
我说:“大家都没事吗?”
没有人支应,他们都站着,看我。
谈天健从阳台跳进来,他总是神出鬼没,我当没看见。
谈天健拍手笑道:“我有个很好的提议:大家提前完成任务,我给大家一个surprise。”
米饭摆摆手,说:“切!你天天给大家surprise,大家都疲劳了。”
谈天健着实天天给大家surprise,我说:
“你也很闲,没事做;今天你去医院,让David提高效率。殷亦桀,接待的事情你一个人负责,包括接谈乐天和谈宝铭。廖亮,药厂的事儿交给你;也该学会拿事了,要不然天天在家吵架。张亚龙,一会儿和我去干活,有几分年报有问题,我要查实修改;还要修改今年的预算。”
殷亦桀妈妈好不了,殷亦桀就放不下心,这个谁都不能怪他,孝顺不是错。
但他妈妈不出面,有些事情就不好办。
中风能治愈,所以有些人在观望,各方面的势力在僵持,搞得很复杂,虽然事情本来很简单。
酒店开业的事情殷亦桀去打理正好……殷亦桀以前做过酒店,凡事驾轻就熟,比谁都合适。
我只能解他的后顾之忧,让他全力以赴。
殷亦桀过来拉我,谈天健快一步将我拉开,皮皮的道:
“事情还没完,别想碰Karen。啊,刚传过来的消息,重大消息!殷思齐……”
说到关键部分断电,是所有人的通病,行话叫吊胃口、吸引眼球,土话叫不要脸、没道德。
但谈天健的人品,没人敢深究。
“到底是谁的?”大家都默契的安静下来,看着谈天健,都很想知道。
殷亦桀也看着他,似乎不是很确定。
我……有些不舒服,虽然有时候努力忘记,但提起来就会不舒服。
殷亦桀的妈妈,他的儿子,还有胡岚,都让我觉得不舒服。
谈天健似乎感受到我的意思,忙应道:“很遗憾……”
米饭捂上眼睛;廖亮拉开嗓子;妈妈手一抖,差点将托盘掉地上……
“Sosorry!是殷亦桀的侄子!”谈天健耸耸肩,摊摊手,很遗憾。
屋里愈发静谧的有些诡异,过了片刻,忽然……大家都骚动起来,鞋底儿白菜帮子臭鸡蛋加口水都准备往谈天健身上招呼。
谈天健忙拉着我说:“DNA亲子鉴定结果不是100%准确,你不要太难过。那个……有没有人看到布莱恩,他这二天……”
诶?好像是,这二天少见到布莱恩了。
他们都疑惑,疑惑的看着谈天健;我也有些不清楚。
这几天大家都很忙,布莱恩尤其忙,因为他是我哥哥,要替我做好多事。
但是他不见的有些太稀罕了,因为他一直盯着我,再忙都不会离开我很远很久。
布莱恩打个哈欠,站在门口,郁郁的看着谈天健,说:
“可人,才七点半,哈……你起这么早做什么?最近休息不够,看你气色都没有寻常好。”
“其他人,开工;可人,睡觉!流氓桀桀,盯着你妈,她要起来你就给我大叫老板,求你,今天别带可人出去玩了,她需要休息。”
布莱恩边下令边还打张口,累得很,显然没睡够,站在门口像个迷茫的小孩子。
殷亦桀忙接话道:“可儿休息,这几天是‘太累了’。明天后天还有得忙的,不能累过头了,回头又闹的头疼。酒店的事儿我去,但回头还得大BOSS你出面,我代替不了。Jerry,家母的事儿劳您费心,David有空了麻烦他过来给可儿也看看。”
爸爸站门口直摇头,嘀咕:“一大早都挤可人房里,这会儿又都要她休息,那就快点走啊。可人,你睡到中午再起来;妈妈给你做了好吃的,你回头多吃点。”
我看着大家,不知道一早上都闹了些什么。
张亚龙第一个拉着廖亮退出去,冉桦落寞的跟在后面,和狗差不多。
米饭和张敏让我上床,谈天健将殷亦桀轰走……他坐我床头不走。
我就闭上眼睛睡觉,廖亮喜欢做什么随便,她高兴就行。
张亚龙我很放心,我放心的睡觉。
睡醒的时候,屋里很安静,没有人找我试衣服,没有人和狗吵架,没有人……
“呜呜……”狗从地上爬起来,爬到床上,躺在我怀里,装萌。
“饿了?”我摸着它的头,问。
它一日三餐吃的很准时,但陪我的时候,它会很认真,哪都不去、什么都不做。
估计我早饭没吃它也没吃上,饿了;它的叫声就有点那个意思。
狗哼哼,舔我的脸,手拉我的手,要我抱着,摸摸。
“起来了,懒汉。我不在家的似乎,你天天在家睡觉,还没睡够?”我懒得抱它,它很重一个,我自顾爬起来。
窗帘有些亮,窗外太阳一定很大,马上就六月了,天会很热的。
狗也爬起来,趴在我肩头,很黏腻。
我不知道它怎么了,忽然觉得不大对,它寻常黏我也没到这个程度。
大家都不让它上我床,所以它没这个习惯;寻常只是在我床头趴着,跟在我脚后面兜圈子。
今儿的情形……我忙叫廖亮,廖亮去工作了;我再叫……谈天健从卫生间出来,看着我说:“它吃了药,它很聪明,知道了。”
“哪里来的?”我抱着狗,虽然我不记得它、忘了它的过去;但这三年它一直在我身边,我知道它很乖,对我很好。
装萌只是偶尔的,更多的时候它都乖乖的听话和干活,陪着我。
它就像我一个影子,我说不上好不好,就是离我很近,无法割舍。
谈天健随意的靠窗坐下,说道:“还没查出来,我的密探不方便进来;估计是你身边的人。”
我身边的人?我身边,除了赵辙亮,难道还有谁?
廖亮曾说过,谁都可能害我,哪怕和我很好的人。
如果赵辙亮是其一,那么,还会有第二个谁?
对付狗,目的又是什么?
我不是密探,我不懂这些,我只是觉得不舒服。
看着谈天健,我又想起,他来这里的目的。
谈天健耸耸肩,随意的说道:“我爱你哦,不许怀疑我。一定是你身边的人,具体目的我也说不上来;应该不是要置你于死地,所以让我感觉很怪,动作也很小心。”
我看着他,想了一下,我低头看狗,狗一直都还好,前几天忽然发作……我说:“我这么嗜睡,和这个药有关吗?我和你出去,也不觉得没睡够;我在家的时候,就会一直睡一直睡,睡得很好。到底是什么药,对狗会不会有副作用?我不要狗有事,它一直陪着我的。”
狗趴在我腿上,抱着我腿,样子说不上很难受,但让我心里难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