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回家之后,父母也没说什么,只是附和着说,学校让你休学应该是有学校的道理,咱们没权没势的,没必要再去碰灰。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自从父亲惹上官司,求遍无数的亲戚也无人回应之后,也就明白了,他们一家的确是微不足道,任何一个由小权利决定的东西,也是改变不了,反抗过,结果是自己拼的头破血流,现状毫无改变改变,甚至一开始想要施以援手的几个亲戚,看到这样的结果,也都躲开了。有时候,别人不是不想帮你,是真的没有能力帮你。
为什么连格子也要骗她,这背后究竟是什么事,尽管自己说话有时候大大咧咧的,但也不至于得罪什么人这样整自己,回家的时候,格子那张复杂表情的脸,那么多的眼泪,甚至自己在那之后对她刻意疏远的理解眼光,还有那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半个苹果,这些,都像巨大的漩涡一样,弄得人彻底晕掉了,筝随便把脸洗了洗直接就倒床上睡着。
冬天外面还下着雪,可是很模糊,屋内是开足的暖气,推门进去,都会感受到那种暖风一阵阵的扑到自己脸上,格子就坐在屋内那个大大的沙发上,沙发看上去很干净,格子坐在上面整个人都快陷进去了,一定很舒服,一定软的像上等的棉花加海绵,否者格子整个人怎么都陷进去了,筝想摇摇头看的更清楚一点,眼睛却睁不开,怎么自己就坐在格子旁边呢?太模糊了,总觉得不对劲,不对劲,又不知道是哪里有问题,心里顿时就慌了起来,此时格子就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腕,面部狰狞的笑了起来,笑的很大声,然后冷冷的拿出一把刀子,冷笑的问,“你想知道,我心里想什么吗?”筝觉得很怕,但是发不出声音,格子还是冷笑,“那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吧。”说完就将手中的刀子从胸口插了进去,然后伸手进去掏出一个血泠泠的东西出来,一滴一滴,一滴一滴的滴到筝的皮肤上,冰冷又很快的变温灼烧着皮肤,“哈哈哈,”格子更夸张的笑起来,“看完了吗?现在该你了!”说罢将刀子刺向筝。筝想大叫,“不要!”突然醒了过来,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一头的冷汗,尽管知道是个梦,却有种死了逃生的感觉,心还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拿出手机一看,凌晨5点,一条悦格发来的未读短信,打开短信只有悦格的一句话,准确的说是三个字:其实王。就没有了,“其实王”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是没有说完的样子,可是为什么没写完就发了过来?如果不想告诉自己,就根本没必要发过来不是吗?看发出的时间,刚好凌晨1点。现在是凌晨5点多,她应该早睡了,明天再问她好了。筝这样想。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个梦,心里说不出的空空的感觉,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天亮时分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到筝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吃过饭后,父母都有事出去了,筝拿出手机,又重新看看那条短信,真的只有三个字“其实王”,怎样都想不通,直接拨通了悦格的电话,打了几遍都没人接听,一种不好的预感用了上来,给父母打电话招呼一声之后,筝直接搭车赶去了学校,做在车上,旁边的风景不断后退,筝第一次这样担心悦格,第一次觉得车速这样慢,她差点还吼司机,“我说师傅,你到底能不能开快点!”司机也不乐意了,在她下车时,狠毒的抛给她一句,“你急着去投胎啊你!”本来就是无心的一句话,在筝听来,心里就是往死了难受,一直疯子般的跑到了自己宿舍,她不停默念着:格子,你别有事啊,格子,你别有事啊。。。。。。
到寝室门口的时候直接一脚踹开了寝室门,只有悦格空荡荡的一张床,被子也没折,这可不像悦格的风格,悦格的被子是在每天起床第一时间就已经折好的,没有悦格,那她人呢?继续给她打电话,还是没人接,筝转身猛敲隔壁寝室的门,没敲几下,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个满头大汗的女孩,正在忙的样子,皱着眉问她,“有事吗??”
“同学,请问你知道住你隔壁的女孩去哪儿了吗?”筝着急的问。
“你说昨晚上跳楼的悦格?”女孩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我记得你跟她是住在一起的呀,昨晚上她跳楼怎么没见你出来阻止呢?你昨晚上没在吗?”
“我昨晚上回家了,你说什么,跳楼?你说悦格昨晚上跳楼了?怎么回事!你看错了吧,是住在你隔壁的悦格啊!”筝着急的一双手直比划。
女孩叹了口气,“看来你昨晚上真的没在啊,你室友昨晚上就是跳楼了,具体的几点我也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早上一大早的底下有人大喊大叫的,我去看了才知道是她,后来来人调查,说好像就是从你们寝室门口翻过阳台跳下去的。我都不敢再这儿住了,现在在收拾东西准备搬走,我也不想八卦什么了,你还有事没有啊,我还收拾东西呢,我可不想再呆这儿了。”
筝愣愣的说了声谢谢,就转身走开了,女孩还在她背后来了一句,“哎,你现在可别跳啊,想开点。”
筝趴在阳台上往下看,她们住的是1楼,楼下地上的血迹已经干了,远远的看去只剩一片刺眼的鲜红,可以想象出悦格在早上被人发现后,那人的惊恐,以及之后所有人的围观,看热闹,指指点点,又笑的很大声的,还有满脸同情,也有摇着头叹气的,中间也掺杂着一些厌恶的人。曾经还和悦格讨论过,说自己哪天跳楼死掉,周围的人第一反应会是什么,当时两人的回答异口同声“看热闹”,然后一起哈哈大笑,如今成了现实,心却像被一把碎玻璃渣狠狠蹂躏一遍,连从胸腔里吐出的空气都带着淡淡的血腥味。筝突然记起昨晚上那个可怕的梦境,真TMD搞笑啊,筝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居然会那样的梦到悦格。如果昨天没有回家,是不是就不会有事呢?格子还是会好好的活着,不是吗?明明知道自己离开之后,就只剩下格子一个人了,明明知道,格子嘴怕黑了,明明知道,格子原本就胆子小,明明知道,格子无论多坚强,可内心有多脆弱,为什么明明知道那么多,也还是会丢下她一个人,为什么明明知道她对我不能再好,还是可以忍心丢下她呢?为什么呢,难道人真可以那样自私,非得要爱自己的人出了事,死掉了,才可以知道自己错了,才能知道后悔吗?已经挽回不了的事情,再去很痛的后悔,再去没有必要的后悔,能怎么样呢?真的,真的,好恨自己。
筝努力吸吸鼻子,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这段时间,让自己学会了面对,因为,自从王默事件之后,就再也不敢相信谁,能够给自己带来安全感的人,也只有自己了。想起王默,那些复杂的莫名情绪,又被重新搅了一遍,瑟瑟的感觉会一直蔓延到鼻尖。筝冷静的拿出手机,看着悦格昨晚上给自己发的短信,短短三个字“其实王”,这显然是没有说完的话,难道这是在她跳楼之前想告诉自己的?如果一个人要自杀,那么自杀之前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办好,而这条短信显然是悦格想告诉自己一半的东西,之后应该是时间不够才急着发送出来,这样一来,对!这样一来,说明悦格根本就不是跳楼自杀的,是有人蓄意谋杀!筝一个激灵,推开自己的寝室门,屋内是悦格没有整理床铺,就像刚起床的的样子,晚上门会反锁着,不可能有人进来,而悦格在凌晨1点给自己发短信的时候一定是自己走出去,然后发生的以外,可发短信根本就不用出门的不是吗,除非昨晚上有人在她给自己发短信的时候叫她,凌晨1点依照悦格的胆子是不会答应或者开门的,除非听到的是熟人的声音,悦格才会开门,甚至走出去。
筝再次敲着隔壁寝室的门,“砰砰砰”立刻就开了,还是那个女生,看到筝的时候是一脸的不耐烦,“干嘛啊你,我忙着收拾东西搬走呢!有事一次说完行不行!”听得出女生还是有些生气了,也对,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没多久天就黑了,赶时间。
“抱歉,同学,我是想问问,昨晚上凌晨1点的时候,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人来找过悦格呢?”筝一脸认真的询问着。
女生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筝敏锐的察觉到她脸上的变化,急忙抓住她的手,“同学,一定有的对不对?请你告诉我是谁,着很重要。”
女生紧张的盯着她,最后还是将筝拉到寝室里,小心地关上门,筝进来之后才看到,她们这个寝室才是空荡荡的,所有的床位都是空的,只有墙角还有几大包行李,应该是这个女生快打包好,就要带走的东西。女生先开口,“你的名字叫筝对吧,我知道你的,你叫我小薇就好。”小薇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可还是控制不了脸上的恐惧,“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不敢告诉别人,但是请你相信我好吗?”
筝感觉的到,这是个重大线索,眼前这个小薇,一定可以帮到她,筝握住小薇的手,像是要给她战胜恐惧的力量一般,“小薇,你说吧,我相信你。格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想弄明白这件事。”
小薇点点头,开始回忆,“我每天都睡得很晚,昨晚上也一样。昨晚上躲在被窝里玩手机,大概是11点半之后的样子,我觉得自己还是不困,正想开口问问寝室还有没有没睡着的,聊会儿。然后,”小薇脸色苍白的咽了咽口水,用更加小心地声音说,“我听到很轻的敲门声,我还是很奇怪,如果要找人,敲门声怎么会故意敲得那么轻。我住的地方离门很近,所以听得很清楚,昨天晚上宿舍除了我就剩下两个人,其他人都约会的约会,逃课的逃课了,我想叫醒她们两个,可怎么也没叫醒,我不敢再宿舍发出太大的声音,甚至想让门外那个敲门的声音以为没人,自己就离开,可是那个声音很坚持,就一直很轻的敲着,我忍着发麻的头皮问,谁啊?门外那个声音就没了。”
筝皱着眉头,“可是,也可能会是你的室友,不是吗?半夜回来敲门也很正常。”
小薇摇头,“不可能,她们无论谁是什么时候回来,动静都很大,而且在都有钥匙,即使是钥匙丢了在门外也会有我们特殊的敲门暗语,是我们对付宿管老师用的。”
“那之后那个声音就没有了吗?”
“不,隔了几分钟,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来,第二次敲得响声要比第一次大一点。最后我我忍不住开门,毕竟寝室里还有两个大活人呢!可是,可是,当我开门的那一秒钟,我看到外面什么都没有!声音消失了,只有对面路灯映过来的细微光亮,没有什么声音,什么都没有,开门的冷风让我立刻清醒了不少,我也不敢再多看,就埋着头将门关上了。幸好之后那个敲门声没再响起来。之后我就听到隔壁,对,也就是你们的寝室门开了的声音,我听到两个人很小声的说话的声音,具体的又听不到什么。那时候我才松了口气,总算知道是人,不是别的什么,最后我就听到一声砰的声音,远远的一声闷响,是物体落地的声音,我也不敢多想,就直接将被子蒙过头睡了过去,当时我瞄了一眼时间,刚好是凌晨1点。现在想起来,昨晚上最后那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应该就是悦格同学从我们楼上跳了下去。”小薇经管脸色苍白,但还是说完了,现在想想,心里还是很怕。
筝一脸的严肃,“你这是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不告诉警方呢?你在回到吗,这样最起码可以证明悦格不是自杀,是有人谋杀!”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告诉了查案的警察,那个警察还带我去看了我们宿舍的监控,可是,根本就没人!昨天晚上一整晚,都只有悦格一个人走出宿舍,然后面无表情,翻过阳台跳下去,时间刚好就是1点,除了悦格,什么人都没有!警察跟本就不相信我说的话,他以为我是被这样的事情吓傻了,直接将我哄了出来!”小薇急的直接哭了出来,“可是我知道,我昨晚上听到的,一定是真的!我可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但是没人会相信我,因为监控就在那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们都搬走了,她们认为这里不吉利,我更是不敢这里住下去,所以,我也要搬走!好了,该说的我也说完了,我知道很荒唐,信不信随你!”
“我相信你!”筝很认真的说。
小薇满眼的泪花,久久只能从嘴里发出两个字,“谢谢。”
“不,是我应该谢谢你,你给了我很重要的线索,那些警察不信,其他的人都不信,都没关系,但我就是相信,我相信,眼睛有时候是会骗过我们的。”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曾经的我自己,跟你一样啊。
小薇满是感激的谢过筝,她很感激,在所有人都以为她骗人的时候,还有个人愿意相信她。最后分别时,她说,“筝,既然你信了,那我再告诉你一件听起来荒唐的事,昨晚上那个跟悦格对话的人,好像是个男的。”
筝很是惊讶,尽管是大学了,可这所学校对学生作风这方面管教是极严的,从来不允许有男生进入女生寝室,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开除,无论你是即将毕业,还是新生不知情,结果都会被开除,记大过,还特意在宿舍走廊都装了高清摄相头。可是,小薇说昨晚上有男生的声音,这么一来,又是怎么回事?既然那个声音真的存在,为何在监控中看不到有人影?昨天晚上有男生来找悦格?那为何是大半夜的来找悦格?筝隐隐约约觉得,这个男生,跟筝的死,是有着莫大的关系,即使不是他杀了筝,他也一定会知道筝的死亡原因,所以,找到那个男生,就可以真相大白了,对吗。可是,连监控里都看不到那人的身影,若小薇没有说谎,那人定是对女生寝室极为的了解,知道哪里是摄像头的死角,这样聪明的神秘人,要找,谈何容易。筝感到从未有过的空洞,她想,她还是应该去看看悦格了,即使看到一句冷冰冰的尸体,或许也可以找到不一样的死因,查出真相。
筝缓缓的走下楼,靠着墙壁转过一个个楼梯口,每一层阶梯看起来都那么多的灰尘,这多想自己啊,看不到的未来,惹满尘埃的现在,碰到的是一个又一个让人坠入漩涡的莫名谎言,荒唐的开始怀疑起了自己,大学以来,这几个月,到底是怎么了。筝觉得脑子里又狠狠翻出了王默的样子,那个被外界认定不存在的男孩,那个自己一开始一无所知,到最后真的爱上的男孩,而现在的自己,都不敢肯定,真的存在过的人,多讽刺啊。筝有点混乱,旁边有人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居然都被撞到,那个女生有点急事的样子,正往上走,一头撞到了筝,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摔了下去,筝一把拉住了她,尽管自己才是罪魁祸首,那个女孩还是一个劲儿的说谢谢。筝笑了,对啊,以前悦格也是这样子,给她一点小恩惠,好像就可以感激的痛哭流涕。
筝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然后也学着那个女孩的样子,发疯一样的往楼上跑,一直到字的宿舍门口,快速的推开门,让后将原本摆的整整齐齐的东西全部翻腾出来,衣服,棉被,枕头,甚至曾经珍贵的私密物件也全部不管不顾的丢在地上,十几分钟之后,筝气喘吁吁的坐在地板上,努力的回想着什么,突然眼前一亮,对面床底下不就是悦格最宝贵的小箱子么,筝快速的将小箱子拖出来,箱子上锁了,筝不自觉的笑了笑,悦格曾跟她说过,箱子之所以要上锁,是因为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而可以把钥匙给筝一把,是因为她相信她,她相信她不会打开她的秘密,而是会一起与她守护秘密。之前的筝每每想起悦格说的这些话,都会骂悦格酸溜溜的,而今天筝看着眼前上锁的箱子,却没有了悦格的笑声。那个让她一起帮着守护秘密的悦格,那个相信她不会打开这个箱子的悦格,没有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来打开这个秘密。格子,你知道吗,如果你在我身边,我是不会打开它的,可是今天,我要找到这一切的真相,所以,对不起了。筝抬起手背,擦了一把已经模糊的眼睛,小心翼翼的拿出钥匙,听到锁被打开的细微响声,筝的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可是,当箱子完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心里嘎登一声,连眼泪都忘记了要继续涌出来。筝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拿出那个自己那天找了很久很久东西,差点成为神经病那天疯狂找的东西,没错,王默送给筝的笔记本,安安静静的躺在箱子里,悦格告诉自己没有什么王默,没有什么笔记本,什么都没有,那都是自己的幻想,可现在这个的的确确存在于她箱子里的笔记本怎么解释?笔记本上是王默的名字,是王默送给筝那天亲手写上的名字,很工整的正楷字,当时王默说了唯一一句最浪漫的话他说,“筝,带表我的笔记本送给你,收下好吗。”记忆里,那是王默说过唯一一句情话,一点也不煽情,一点也不感人,更加谈不上经典,可筝还是很不争气的哭了,王默愣愣的看着筝,好半天才说,“你如果不喜欢就还我好了,别哭啊。”筝将笔记本死死抱在怀里,“哼,送了还想要回去?!”王默有些郁闷,“那你哭什么。”筝装作很不满的样子,“第一次送我东西,居然是日记本,日记本就算了,居然还是这么难看的日记本!”然后王默就彻底风中凌乱了。。。。。。筝一直把那本最难看的日记本放在枕边,一页一页的翻阅,每个字都那么仔细,所以,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忘记吗,多荒唐啊。
重新翻开那个所谓难看的笔记本,没错,是王默送的,漂亮的正楷字迹,自己一定不会认错。王默的日记本,明明就放在悦格的秘密箱子里,她却告诉自己说没有王默,没有王默,原来,悦格真的在骗自己。筝对着寝室大喊,“悦格,你现在立刻站在我面前,我就原谅你对我的欺骗!”回应她的只有短暂的细小回音,之后便是久久的安静,安静的最后都凝固成冰凉,与筝的抽泣声完完全全融在一起,扩散扩散的越来越远,最后淡的无痕。
猛然记起来那条看似没写完的短信“其实王”,对!悦格在死之前要告诉自己的是:其实王默没死!但是短信至写到一半,就发生意外了,才会急匆匆的将一半的短信发送出来!那么,既然如此,悦格一开始精心欺骗自己,事后告诉自己真相时又遭遇不测,那么,是她背后有人威胁她,当她试图要将真相说出来时,发生意外遭到不测,那么,这背后的秘密究竟是有多大。
筝记得悦格说过,这个小箱子是她所有的秘密。筝再次开始疯狂的翻找其它有线索的东西。果然,在箱子的底部,有一个跟王默送给自己一模一样的日记本,一样的封面,一样的在封面右下角写上自己的名字:悦格。筝的心理忽然觉得一阵的不安,说不出的怪异,之后抱着两本日记,一本王默的,一本悦格的,打算立刻离开,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来,转过身去整理好那个箱子,上锁放回原位,一切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像是没有人动过,满意的点点头,又快速的离开。
筝走的很快,一直到宿舍楼下的大操场上,回头望去,整栋宿舍大楼在暗淡的天空下,更像是一栋阴森古老楼层,一栋天亮消失,天黑隐约融入月色的鬼魅之地。当然,这些,都是以前从没察觉的东西。筝回头看,嘴角还是忍不住牵起一抹得意的笑,除了嘴角微微上扬,不能看到有笑的意味,甚至带着轻微的嘲讽意味。瞳孔里所映射出的画面是:几个打扮的看不到脸的人,小心翼翼的进了她之前的寝室,对,就是几十分钟之前她翻东西,走之前还整理的寝室,几个人悄悄走进去,然后搬出了几乎所有的东西,包括悦格的那个箱子。筝理了理头发,朝学校大门迈去。她应该好好调整心态了,后面,大概会有更多惊奇等着呢吧。她不知道悦格家住哪里,明明很想去看看那个让自己深交到骨子里的朋友,可一直以来,都没问过地址,这倒是很遗憾的。想想也还好,若是知道了,当时就不会那样冷静去找这些线索了吧,而是直接奔她家去了,然后抱着冰冷的悦格撕心裂肺的哭,让她父母在一旁看了,也只会更加心痛不是吗?而现在,筝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连大哭的机会也没有,不能发出声音,哭有什么用,伤心留泪,也只会给活着的人带来更多的痛苦不是吗,那变态的受益者只会在远方嘲笑,着就是不管不顾只会伤心流泪的结果了,满意吗?
此时最重要的事是打开日记本,看看到底有什么线索。筝死死咬着嘴唇,用手捂住大半张脸,有时候,人对外界产生的痛苦不能做出反应,并不是冷血,而是,长大知道,冷静有多重要,所以在那些幼稚者在口中发射出冷血这样的毒箭去刺伤他们,幼稚的人才会认为,哭泣才是有感悟,哭泣才是真的痛了,所以,那些长大的孩子,请你在坚强一点,不要在乎那些幼稚者的不理解目光,他们只是暂时不理解,可他们的明天或许会比你伤的更痛,更深,被更加恶毒的词语中伤,所以,现在正在长大的孩子,都请在坚持一点,在坚强一点,很快,很快,就会习惯的,就会麻木。筝这样写到,自己却只能趴在桌子上任由眼泪湿掉整张白纸。
王默的日记已经看的只剩下最后一两篇,筝翻开悦格的日记,与王默完全不同的两种字体,她练的是行书,可是又不是那么规范,带着独有的风格。第一篇:我终于进了++大学!真不容易,一想到高中三年的每个冬天早起,水池都在结冰的日子!居然要我早起背单词,好吧,很艰难的过往。今天运气真好,居然有人送我这么精致的日记本,好吧,我以后就用你来写日记,来记录我幸运的开始!
筝又快速的翻开王默的日记本,王默这样写到:谢谢你,你不会知道,这是我接到的第一份礼物,我想,这是我命运转折的一个点,尽管只是一个日记本,但我会翻开新的篇章。。。。。。
发现什么了吗?这两个人的日记本,都是别人送的,如果没错的话,是同一个人送的。悦格的日记也只是写了一些繁琐的小事,每天去哪儿吃了什么饭,又看上哪个包包,纠结着到底买还是不买,其中有一篇还写到筝在太阳底下跑了好久给她买了杯007冰水,她当时感动到差点泪撒现场,悦格看到这篇时,鼻尖都是酸酸的。悦格的日记也并不是很多,最后一篇更加短:我讨厌你!我讨厌你!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要找我!滚啊。。。。。。
那张纸差点被笔尖划破,上面还有一些恶毒的话,有点诅咒别人的感觉,后面所有的纸张都是一片空白,看来是写到那天就断了没再写下去。
再看完王默的日记,中间也只是一些让自己励志的话语,一直到最后一篇,王默写到:筝,我在现在在这里写上的字,希望你可以看到,你是我遇到的最聪明的女孩,你喜欢侦探,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只是为了你的侦探头脑,但是最后,请你无论如何都要相信,我是很爱你的,可我卷入了一场自己都不明白的悲剧里面,我给不了你幸福,无论怎样,你要好好的活下去,还有,远离你认为最交心的朋友。
远离我最交心的朋友?他说的是悦格!天呐,难道他早知道悦格有问题?那么之后王默的消失,是否跟悦格有关呢?
对了,悦格跟王默的关系很不一般,悦格一直都在自己面前夸耀王默怎么怎么的好,之后王默就找上了她,理由居然是自己喜欢侦探!这样荒唐的理由,若不是悦格在身边煽风点火,自己根本就不会相信王默是因为这个看上自己,自己根本就不会与王默在一起。看来,悦格跟王默更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相同的日记本,类似的经历,这些怎么能是巧合能解释的?他们到底还瞒了多少事情。
筝一页一页的仔细翻阅,用另一种方式去了解了曾经在自己身边那样亲密的两个人。从两个人日记本去了解两个大活人,看吧,我用另一种方式陪你们又走完了一遍过去。脑子里全是悦格与王默的身影,即使知道,她们两个人对自己撒了一个弥天大谎,可又深深地相信这两个大骗子,或许是因为他们试图揭穿谎言,但都还没来得及,却已经被人遗忘,对,被人遗忘。
那么悦格的结果也是一样吗?也会被人遗忘?筝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神志不清的想到,既然王默被判定消失,那么悦格会不会也被人遗忘?会不会所有人都忘记曾经有悦格这人的存在?筝带着这个可怕的猜疑还是睡着了,也许是太困,她又梦到悦格,悦格哭着对她说了很多,明明声音很大,很撕心裂肺的感觉,可该死的自己却出现了短暂的失聪,最后悦格只能挥手离开,想哭,却哭不出来,看着那个挥手的背影消失在一片苍白中,然后,就没有了然后,因为一片空白。
有件事,筝还是猜对了,悦格,也在大家的记忆里被抹去了,除了她,没有人记得有悦格存在过,问了很多人,都不知道悦格是谁,就像当初的王默,当初消失的王默一样,没有人知道有悦格这个人.其实,即使别人说一句,不知道悦格去哪儿了,自己也就满足,可是,每个人的口中,都不知道有悦格的存在,这是多悲哀.即使残酷的告诉自己,悦格跳楼自杀,相信也会好受一点,可是没有人记得.若是连你存在的痕迹都没有,活着的意义又是什么.
这些事情都像一个梦,当筝想着怎样找工作养活自己的时候,一个号称侦探部的神秘人物找上了她,而原因是,她喜欢侦探,并且具备一点侦探头脑.筝听到这个似曾相识的理由,不悲不喜,或许人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之后才可以表现的很坦然,不再孩子气的闹一次,这并不是因为成熟了,只是明白,任性根本没用,当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必须被迫披上成人的外皮,用探索的目光去承受一次次无可躲避的毒箭血淋淋的向上成长,至少,我是真的.
筝平静的答应说,好.来找她的这个人,便是她之后的上司,罗警官.
筝有想过,将这些关于王默,悦格的经历全部说出来,心里只觉得憋得慌,这些看起来荒唐的不可思议的事情,说出来又能怎样,根本就没有人相信,会像一个一个疯子一样的看她,用很可怜的眼神去怜悯她,甚至会伸出援手资助她去看心理医生.那些,需要吗?需要别人的同情吗?宁愿别人别人在背后说你贱,说你活该,都是可以抗的住的,人隐藏的力量,是无穷的,没有人可以估量出它究竟是有多强大,所以,别怕,无论什么流言蜚语,无论什么艰难困苦,自己都能扛过去.最不能忍受的不是被人欺负,被人误会,被人瞧不起,而是自己在苦苦咬牙坚持生活,明明自己认为自己已经很努力的事情,已经开始安慰自己知足的时候,别人一句:你好可怜.就是这样简单,你就会知道失去了什么,那是比在你背后中伤你更要命的事.曾经在学校,因为生活费不够,吃了一个星期的泡面,一开始自己觉得还是没那么差的,毕竟一周很快就会过,其实吃一星期的泡面也不会怎么样,可又好心人在最后一天说了句,"别吃泡面了,今天去食堂吧,我请你!"明明是好心,也能让筝直接就哭了出来,那些天所有的委屈全都在那句话之后拥挤进脑子里,然后像电影一样公布在大家面前,那一刻,好像所有的尊严都被这个好心人给丢在了地上,从那以后,筝再也没有跟那个好心人说过一句话,筝是恨他的,恨他的好心,恨他那该死的可怜.宁愿苟延残喘的躲着养伤,也不要别人的怜悯,至少,筝,是这样.
筝说过,收起你那该死的怜悯,我不需要,相反,我会恨你,是你那好心的怜悯伤到了我.
进入侦探部门之后,筝有种会在风中被石化的感觉,这里倒是工资照常发,可,比如老王,从上班进门之后抱着电脑聊天泡妞一直到准时下班,持续了一个月之久,再比如,小张一个二十几岁的花样大男孩,每天上班迟到二到三个小时不等,进门后除了舒舒服服睡觉睡到自然醒去买几本关于美容护肤的杂志看看,也持续了一个月之久,还有其他几个人的行为不一一列举,这些就是筝在此上班一个月的收获:找到比自己活得更像废人的生物.
再也受不了了,筝彻底爆发了一次,来这里自己可不是混吃等死的,是有事情要查,是要有侦探经验要学习的!这都算什么事啊这都!当小张眨着眼睛凑过来问,"小筝,你用的是哪一款护手霜?皮肤比我好多了!"筝再也忍不住了,噌的站起来,将手里找来的之前仅有的几件案子文件狠狠地朝桌子上一摔,"姐天生丽质!用不着像你成天刷墙壁似的刷石灰!”然后踩着脚下那双不怎么合脚的高跟鞋咚咚的走了,留下身后一脸委屈的小张,老王一脸看热闹的表情凑过来,“张,说说,你怎么把她弄冒火的,我上次偷偷用她QQ跟美女瞎折腾,她看见都没这么大的火气。我可必须对你刮目相看了啊。”老王一脸的赞许,筝听到这话,拳头捏的更紧,差点就抓着一旁还滴水的拖把丢过去。
当筝很不文雅的一巴掌拍到罗警官办公室门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来的太不是时候,怎么呢,门一开始是留了一条小缝,可罗警官的办公室门是永远敞开的,推得时候就感觉门后有人,因为门在被推开的那一刻明显是撞到了东西晃了一下,而且不能完全打开,筝愣了一下,然后是罗警官从门后有些狼狈的走出来,已经是衣衫不整,筝的脸瞬间便红了起来,门后慢慢吞吞走出一女孩,显然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瞪了筝一眼,轻声对罗警官说了句,“走了。”罗警官微微点一下头,筝只觉得那女孩眼神保不准会在出门之后找一群人等自己下班狂K一顿。
气氛冷了几分钟,罗警官轻咳了一声,算是缓解尴尬气氛,“说吧,找我什么事,这么着急。”
筝实在是笑不出来,之前的火也一下子没有了,这会儿别说冲着罗警官发火,罗警官不骂她坏好事就不错了。可若是这会儿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那就是没事找事,故意找茬,她更是会被劈头盖脸教育一顿。正犹豫着,罗警官看出她的难处,“放心, 我这人还是可以公私分明的,尽管说。”
别人都开口了,自己还有什么不好意思,“是这样,罗sir,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月,我想知道,我在这里上班到底是要干嘛的?”
罗警官喵了筝一眼,“你来就是问这个?你不会问问同事?老王,小张,小柳这些人都比你来的早。”
显然,罗sir认为这只是个借口,筝一下子不知哪儿来的底气,“可是老王每天上班泡美女,小张每天上班想着怎样护肤美容,小柳已经旷工两个星期了,诺诺领着他新买的宠物狗在散步。报告罗警官,咱们这里就这些人,所以我想让你给我个正确答案,让我不要再白吃白喝。”
“咳咳,”罗sir的面子有些挂不住,毕竟在自己手底下的员工,自己还是有所了解的,筝说的一点不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筝这样说来,那些员工大概是因为筝一个女孩刚来想维护点形象,才有所收敛,就拿老王来说,之前老王才不会安静的在网上泡美女,全都是视频嗨翻天。罗sir的思绪飘的有点远,缓过神来看到筝还站在自己面前,还是很欣慰的,有个女孩在还是很好的,大家还是会顾忌一点面子问题。
“罗sir,请我您是在考虑怎样改正一下这里的作风问题吗?”筝当然知道不是,其实她在心里还是小小的鄙视了一下罗警官,上梁不正下梁歪说的就是这种,说不准还想刚才那女人呢。
罗警官一副头痛的样子,猛然记起什么,然后转过身去,在自己凌乱不堪的桌子上不停地找东西,“小筝啊,你一来倒是提醒到我,咱这儿前天刚接到个案子,我一直想告诉你来着,可一直没时间,”筝嘴角抽搐一下,前天来的,天天见面还说没时间,您这是逗谁呢,忙着找女人连工作都能忘掉。罗sir也没太注意筝的表情变化,他的桌子居然乱的都可以有一只袜子在泡面桶里,筝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在嘴边也只能活生生的咽下去。罗sir终于在那对近似于垃圾桶的地方找到他所谓的重要文件,直接递给筝,结果筝半天也没敢伸出手接下来,罗警官疑惑了,“小筝,给你文件你拿着,发什么愣呢!”
筝低下头,“那个,罗sir啊,你能不能给我重新打印一份?因为我刚刚看到您装着袜子的泡面桶里的水沾到许多在文件上,您不能就这样就给我吧,呵呵,呵呵。”筝一边低着头说完,一边还干笑几声。
罗警官一看,也是,原本就几张纸,现在还弄脏了,然后随手将那几张纸揉成一团扔掉了,“说的也对,但重新复印咱这儿没复印机,还是算了吧。反正我也是看完了,没事,我直接给你们陈诉案情就好。这件大事越快办完越好,可别耽误了。”
筝再次觉得无力,到底是谁把时间脱了这么几天的,到底是谁在拖延案情!这会儿就知道时间珍贵了!早干嘛去了!
罗警官这人倒也还好,直接就走出了办公室,大吼一声,“全体开会!”筝在背后默默感叹,这是认识你以来你做的唯一一件还像个男人的事儿!
众人无精打采的坐成一排,还真得感谢自己知道这是侦探部门,要不就这群人的精神状态,就能被当做吸毒人员给抓进去,筝默默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养着这样的部门,的确是浪费国家粮草。
罗警官很精神的大概叙述了一遍:最近几个月频繁发生了几起人口失落的案件,这案子的开头是由A市一个老太太报的案,说是她的孙子丢了,一个1岁的小男孩,名字叫于博,还附带了照片,于博那天放学一直没回家,去学校找老师说早回家了,同学也没看到,只有一个小孩说看到于博跟着一个中年男人上车了,看起来很熟的样子,有说有笑的,男孩以为是于博的爸爸,老太太说,于博他爸早死了,之后媳妇就丢下于博走了,就只有她和老伴将孙子拉扯大。这案子也就立下了,可找人这种事情谈何容易,这还什么头绪都没有,怎么找啊,根据那个男孩的话来看,于博应该是被骗了,还被骗的很情愿的样子,挣扎的迹象都没有,又是一起拐卖儿童的案件,这样的案子倒是挺多,一直追查也没查出个什么来,也就放在哪儿成了悬案,没怎么在意。但之后接二连三的怪事发生了,第二次是一个妇女来报案,说她丈夫没回家,打电话一直关机,刚接到报案时所有人都觉得好笑,怎么,一个中年老男人也能丢了不成?让她回去等等,指不定就是一场家庭战争,可女人说不是,他丈夫很爱她,当天还打电话让她在家做好饭,有重要的朋友到家做客,以前若是晚回家都会提前告知,警察局不太想帮她立案,毕竟谁也不会相信一个大男人会丢了,之后女人回家等了几天也毫无音讯,问了很多人,找了很多人,都不知道,没见过,一个同事说,男人下班被一辆车接走了,开车那男人好像跟男人关系很好一样,谈笑风生,却没有人记得车牌号什么的,再次立了案,男人名叫金仓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时的警察局才意识到,这样下去会出大事,翻开之前那个于博的案子,尽管差别很大,但有着相同点,都是被一个开着黑色跑车的中年男人带走。想开始全力追查的时候,还是毫无头绪,几个月下来毫无进展,同时也没在接到类似的报案。正自我安慰着,说是巧合,又来人了,这次是一个0来岁的小姑娘,她哭着跑进警察局,说男朋友不见了,若是没有之前那两个案子,大家也必然会笑她,男朋友不见了也能找警察?但这次大家的心都沉了下来,果然,据女孩所说,晚上跟男朋友一起吃完饭回家,半路上有个中年男人来找他男朋友,那人自己根本就没见过,却跟男朋友关系特别好的样子,男朋友让她在旁边等着,待会就回来,就和那中年男人走了,可等等等,等到天亮也没回来,手机关机,不知道去哪儿了,所有朋友家里都没有,一直找到下午都没找到。警察局里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草草立了案,男1岁,名叫锡,失踪下落不明,与之前的案子有所类似。想发通知,让所有人都开始注意一个开着车的中年男人?不行,中年男人那么多,这样的消息发送出去等于承认警察局的无能不是吗。甚至不知道中年男人跟失踪的人是怎么认识的,问他们身边的人,都说他们失踪之前没有异常,就是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这无疑是给警方更大的疑团。之后又不断是新的人口失踪,年龄不等,都有,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于是,上面就想到了侦探部门,当然,这个是他们专门单独成立的一个侦探部门,开始是为了破那种奇珍异型的怪案子,可一直都没有,一开始这个专门的侦探部门可全是精英人才,可长时间都没等到有大案子,有的都只是一些小事,精英人才都觉得有些屈才,渐渐的都离开了,而且工资也不是很理想,以他们的头脑,能胜任的工做太多,干脆就都走了,好像最后也没留下什么人,又有些舍不得撤掉,于是就找了一堆菜鸟支撑着,当然,这是后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