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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共和国的间谍

在只有一盏昏暗的导力灯照明的地下室里,小杜装作假寐,在思考人生出路。

来异界不过几个小时,就失去了自由,这让小杜对穿越的满腔热血化作了一千只羊驼滚滚奔流。

该如何从这里脱困呢?小杜苦苦思索。

治安官走进办公室,看到助手兢兢业业地坐在铁门旁,正看守着那群暴徒,心里很是满意,问道:“他们有说了什么?”

“没有。他们一直很安静,好像知道我们在监听似的。”

治安官想了一下说:“把下午刚进去那个犯人带出来,我要审问他。”

“名字,籍贯?”

“斯泰瑞·S·杜尚,埃雷波尼亚帝国公民。”小杜用早就想好的名字回答。

治安官楞了一下。他皱起眉头,上下打量着小杜,心里在反复掂量这是真话的几率有多高。

埃雷波尼亚帝国是一个阶层分明的国家,平民的姓名只有两段,有的平民甚至连姓氏都没有。而三段以上,往往是那些历史悠久的贵族才用的姓氏,更不用说中间是S这样的稀罕字样。

定治安官盯着小杜上下看了几遍,最后把目光定格在那双赤着的脚上,嗤笑道:“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拥有这样高贵的名字,却赤脚的人。”

小杜下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怕是你这辈子,也没见到过一个名字中冠以大S的人,老资赔了大血媒了。”

治安官阴冷地一笑:“叫什么无所谓,反正你的诽谤国家罪已经成立,明日一并押走。”命令正在记录笔录的助手:“把他的罪名记下来,拿给我签字。”

小杜楞了一楞:“你这笔录不需要我确认签字吗?”

治安官冷笑:“你一个囚犯,为什么要拿给你签字?文盲。”

“你这是伪造供状,我不服。”

“喔,有趣的论断。”门外,一位穿着正式黑色服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边进来边说,“在大陆,只有卡尔瓦德共和国之流的软弱国家,才有口供需由犯人确认的软弱规定。这位间谍先生,贵国在派遣你前来渗透时,所做的功课未免也太少了。”

“什么,间谍!”还没有从诽谤国家罪中脱身的小杜,头上冒起十万颗金色的小星星。

与此同时,治安官满面笑容地站了起来鞠躬:“肯尼兹搜查官阁下,您辛苦了,没想到您今天便赶来了。”

黑衣人矜持地笑了一笑,算是回礼:“这群犯人,与那个叫做莽龙的暴徒有关联,他是这次铁路爆炸案的重要嫌疑人,从这些人入手,也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线索,因此越早带走越好。为了这样严重的犯罪,多辛苦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看了一眼窗外已经西斜的太阳,搜查官不无遗憾地说:“今天走显然是不可能了,走夜路未免太危险,准备一下,我们明早动身。不过,”他转过身来盯住眼前的猎物,意味深长地说,“这点时间也不算浪费,顺便清理一下无意中碰到的大鱼。”

治安官连忙毕恭毕敬地把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

肯尼兹搜查官坐下,看了一眼笔录,伸出食指,指着那个特别的名字:“斯泰瑞·S·杜尚,这名字一定有什么深意,对吗,杜尚先生?”

小杜泰然自若地说:“这是我的本名。”

“好吧,姑且不论你是否叫这个名字,我们先来论证一个问题,即你是否是卡尔瓦德的间谍。”

搜查官从怀里摸出一只雪茄,叼在嘴里,治安官连忙送上火柴,搜查官摇摇头,也不点烟,把雪茄叼在嘴里,突然说道:

“一名优秀的搜查官,根本不需要犯罪分子自己说出罪状。杜尚先生,现在就让我们来谈谈您身上的各种破绽。”

“首先,杜尚先生,你虽然穿了一件颇具本地特色的上衣,但这是本地老年人才特有的装束,它和您的年龄并不相配。其次,您虽然打了赤脚,但从您那双脚和腿的肤色来看,想必您是今天才开始打赤脚吧,长期打赤脚的人,脚趾间会分开,而习惯穿鞋的人,脚趾是并拢的。再次,您虽然确实很瘦,看上去像个营养不良的人,但其实却一点都没有留下日晒的痕迹。想必是临时吃了什么催泻的药剂,以便看上去更像流浪汉。最后是您的口音,虽然两国都在使用大陆通用语,但即使是一样的语言,各地也有不同的发音特色,我在您的话语里,可是一点帝国口音都没听出来。”

“由此,您从头到尾,都在和您扮演的角色相违背,就算您颇有些武力,就您这样赤手空拳,怎么躲开随处可见的魔兽,突然出现在这样一个偏僻的乡下?”

一口气说完这些,肯尼兹搜查官站起来,微微往前跨了半步,右手潇洒地抬手一指,“你说是不是,间谍先生?”

看着这个牛叉的姿势,铿的一声,斯泰瑞·S·杜尚先生的下巴掉到了地上。他在心里忍不住咆哮起来,尼玛逗比,你十万个冷笑话看多了,以为你是柯南呢!爷爷只不过从天上掉下来然后裸奔了一把。

不过这话说出来谁信,何况也不能说出去啊。

足足过了过了10多秒,间谍先生才打破了沉默,对等待着他认罪的搜查官说:“即便如此,现在我已经被当作严重犯人关押在地窖里了,承认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肯尼兹搜查官猛地将上半身前倾,放低声音诱惑道:“此时认罪,绝对对于你是好处大于坏处的。首先,诽谤国家罪一旦被认定要入狱1至年。而间谍罪是两国之间的犯罪,根据国际法的协定,如果未能确认间谍对本国情报进行了窃取或进行了破坏行动,只能驱逐出境。在此之前,还要保证善待间谍。而像您这样刚刚潜入但还尚未采取任何实际行动的间谍,我们只能遣送出境。”

小杜眼前一亮:“那么,善待包不包括保证足够的食物供应呢?”肯尼兹搜查官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嘴角抿起一丝骄傲说:“对我们帝国来说,这当然不是问题。”

小杜一拍桌子,怒吼道:“那还等什么,爷就是共和国的间谍,只要吃饱喝足什么都好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