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比赛很快有了结果,两位选手很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以至于友好结束,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有伤在身的秋羽居然获胜了。
而钟明柱并没有淘汰,还有机会,复赛是每位选手进行三场比赛,赢得两场就会成为十强之一,代表潼关前往京城参加总决赛,这是他的第一场比赛,接下来的两场就得必须全胜了,才有出线的机会。
来自延玉镇的吴八拓等人面露喜色,为之大声欢呼喝彩,那些选手当中,骑坐在巨虎之上的呼延娇则撇了一下嘴,不屑的道:“胜之不武,这样的残疾能代表咱们潼关参赛吗,真是丢死人了,但愿接下来我能遇到他,直接把这家伙打落马下。”
一帮选手为竞争关系,大多数都敌视别人,如此言论也就得到赞同,分别附和着,有人大声道:“可不是吗,十强关乎着潼关城的形象,瞧他那个样子,就跟野狗似的,也不配啊。”
不遗余力讥讽秋羽的家伙是个白净面皮的青年,快三十岁了,修为不凡,叫做赵克玉,确实为选手当中的佼佼者,对于城主之女呼延娇颇为倾心,当然要落井下石埋汰秋羽了,反正除了相距不远的美少女,他把所有选手全都当成仇敌。
一番话很对呼延娇的心思,她扭头看过来,点了下头,“没错,你说的有道理。”
赵克玉不免大喜过望,受宠若惊的道:“看来英雄所见略同,请大小姐放心,若是我跟他对阵的话,非把他胳膊腿都打断不可……”
声音很大,所有选手都能听到,秋羽耳朵也不聋,况且听力强于常人,当然能够听得见,他目光落在对方身上,心里暗骂,狗杂碎,老子记住你说的话了,也记住了你这个人,咱们走着瞧吧!
眼见赵公子的言论让呼延娇开心,别的选手也争先恐后的贬低秋羽,将其点评的一无是处,不过都没有赵克玉那么的恶劣,多少差了些。
处在等待区的钟明柱实在听不下去了,皱眉道:“你们怎么回事,以打击人为乐吗,秋羽若是一点本事都没有,又如何进入复赛?”
他的话语更是遭来一帮选手的嘲笑,“说他呢,管你屁事。”
“你还想为他出头啊?”
“我也看出来了,你们两个就是一丘之貉……”
其中有个家伙叫做郑昊,冷哼道:“那家伙就是运气好而已,碰到我早把他废了,而你更是废物中的极品,竟然连他都打不过,还有脸在这呆着呢。”
“你……”钟明柱被讽刺的脸红脖子粗,怒道:“那又怎么样,有种咱们打啊。”
郑昊不屑的道:“跟你打吗,那再好不过了,估计我得闲半拉膀子。”
恼怒之色浮现在钟明柱眼中,盯着对方那张瘦削脸庞,于是沉声道:“那好啊,但愿咱们能够遇到。”
关于众人的议论,秋羽都听见了,却仿佛置若罔闻似的骑着金纹马在选手们面前经过,来到另一侧停下了,心里却有数,谁说了些什么都记着呢,到时候走着瞧好了。
场中的较量犹在继续,一对对选手分别上场,打斗的甚是激烈,使得周围的呐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到了下午时分,秋羽再次上场,这次终于抽到了张秀林,让他眼里闪过凶光,真是太好了,老子就等着这一时刻呢,应该算总账了。
自从参加比赛以来,张秀林就有种预感,自己早晚跟仇家碰头,这一天终于到了,脸上涌现了阴狠的神色,心一横,怕个毛啊,小畜生已经伤的不轻,刚才右臂根本没法动弹,正是我报仇雪恨的好机会。
二人催动坐骑疾驰到场中,张秀林所骑着的是一阶魔兽花斑狼,个头比马匹还要大,张着血盆大口流淌着涎水,血红的眼睛闪着凶光,仿佛要吃人似的极为凶恶,让围观者为之兴奋,显然越是残暴的猛兽越能引起他们的兴趣。
再看兽背之上的此人,脸上有着刀疤显得面目狰狞,身上穿着黑袍黑甲,戴着的同样颜色的头盔,手中握着一杆漆黑的恶魔霸王枪,紧挨着枪头的是两个拳头大的银色骷髅头,颇为夺目。
纵观张秀林本身气质以及装备,足以证明他是个狠角色,仿佛来自地狱的幽灵使者。
相比较之下,秋羽要显得中规中矩,并且在气势上弱了许多,哪怕当初的黄骠马变成了现在的金纹马也不行,一袭灰袍的他身上还带着伤,脸色略显苍白,看着也不吓人啊。
直到他腕部抖动间,一柄车轮大的斧头出现在手中,众人才觉得有戏,这小子也不是很怂啊。
这斧头是某个匪首的武器,人被秋羽杀了,武器被他收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如今仇人见面,秋羽也就将其亮出来了,准备以此狠狠的收拾对方,才能解除心头之恨。
看到他们两个即将较量,延玉镇的那些师生更是议论纷纷,有人感慨道:“张秀林真够凶的,下手也狠,恐怕秋羽要倒霉了。”
“如果秋羽没受伤,说不上鹿死谁手,这下子他危险了。”
穆玉子则回应道:“那也未必,看谁发挥的好吧,我看秋小子获胜的几率更大,他的潜力不可预料。”
二人在场中停下,四目相对都闪着仇恨的目光,让气氛变得紧张压抑,张秀林眼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恶狠狠的道:“姓秋的,我等这一天很久了,自从那次在延玉交过手之后,我就想着怎么废了你。”
秋羽脸色阴沉,亦不甘示弱冷冷的道:“承蒙牵挂,原来我以为你只是个小丑而已,并未放在心上,不过没想到啊,你还挺阴的,竟然雇佣杀手暗害于我,那好吧,咱们这笔账一块算吧。”
眼见事情暴露,张秀林并无丝毫悔意,咬牙切齿的道:“那就少废话了,老子饶不了你,受死吧……”处在极度暴躁中的他驱动花斑狼冲过去,长枪抖了下,黑色锋芒犹如席卷的浪花奔涌而去,既快又狠,看来没少下功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