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军,赵艳丽,林旭,关龙,树根,于海江,况和,赵海洋,李书名,高兴,一年级的,二年级的,三年级的,民工,共加起来足足二百二十多号人,把四十多个滚滚放翻在了地上,混混们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倒在地上的他们,身上全是泥巴,他们原本时尚的造型不复存在,有的只是狼狈不堪,有的捂着头,有的捂着脸,有的捂着腰,什么怪样子的人,各种叫痛的声音充斥在空中,给人一种冰河时代远古战场的错觉。
打完了架的家伙们,把目光统一移到了某位重量级的人物身上,这位是事件的发动者,为了兄弟讨工钱的人,被学校大部分学生视为最有实力制霸同安的人物。
看他的,有他的敌人,有他的朋友,有他的兄弟,有他的同学。这位爷对二百多号人的目光视而不见,对付着他之前必须仰视才能看到脸的庞然大物,朱登峰。
“个子高了就是麻烦,妈来隔壁的,老子累死了,每次跳起来才能打你的脸,大爷的。”山娃说着,又一起起跳,双肘并拢,垂直向下,对冲了朱登峰的脑门,咣的一声砸了下去,朱登峰扑腾一声跪倒在了地上,跪在地上后还捂着脸。
某人只感觉到肘关节痛的要命,抖了一下胳膊:“脑壳真硬,这么亮的光头,白天出来干吗,晚上当月亮多好。”
接着他双手按着朱登峰的肩膀,曲起膝盖,对朱登峰的下额顶了过去。朱登峰的上下牙床猛撞在了起,咔嚓一声,声音响的周围十米之内的人都能听到。这声音,让不少个打了个寒颤。接着他扑腾一声,背倒在了地上,光头撞在了已经被人踩成块的雪上。接着他发出一声怪叫,这声绝对像牛,又像猪,总之与人类的声音无关。
混混头子朱登峰倒下了,放倒朱登峰的某人也好不到那去。朱登峰倒地,他的双手没来得及放开朱登峰的肩膀,被朱登峰连带着,扑腾一声倒在了地上,满满地吃了一口雪。之后他翻了个身,连吐了几口,之后他却弓着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了早就压瘪了的烟盒,抽出一支皱巴巴的烟点上,看着天空,闭上了眼睛休息。
他的拇指和食指掐着烟,给人一种很怪的感情。正午的太阳照在了他轮廓分明的脸上,高挺的鼻梁,空阔的额头,深邃的目光,年轻而苍老的面容,用鬼斧神刀雕刻他的面容似乎并不为过。
雪反射着淡淡的白光洒落在他的脸上,他张安静的脸,无论如何不能让人联想到他就是放翻了二米高的大个朱登峰的人。所有人的目光被这条恶魔吸引了过来,这些人石化了一样,足足看了有几十秒,原来山娃仰视的人,他现在不用仰视了,倒在了他的脚下。
林旭拍了拍裤管上的雪,走了过来,拉起了山娃:“能不能不这么装B卖帅。”
“我没有,你打倒这么一个货试试看,真累。”山娃擦了把脸上的汗水说。树根也走了过来,拍掉了他身上的雪和泥。
瞪登峰好半天弄掉了糊在眼睛上的泥巴,茫然的睁开眼睛,又被树根踹了一脚。“看什么看,看你妈,草。”
“树根,工钱现在能要到了,老子们赢了。”
树根点了点头,欣慰地笑了,从到工地上的第一天,他努力的干活,工头们时不时的对他大叫,师傅们说他笨,树根一路忍了过来,他从没有想过,在这个庞大的城市像在张家湾一样,跟山娃自由的活着,这一时刻,他感动着,感动着山娃做的一切。
他咽了口口水,急忙擦掉了快要落下的眼泪。
“你们俩个啊,还真行,好了,现在我们去要钱,几个死胖子,妈巴羔子的,竟然整这么多社会的混混。”林旭看了眼树根,又看了眼山娃,搂着两兄弟的肩膀。还好林旭知道树根和山娃的感情,要是别人绝对以为这两位是同性恋。
“阿旭,钱。”短暂的休息后,山娃的精神恢复了,对林旭说。
林旭掏出了一叠钱递给了山娃道:“能给你现在用的就这么多,其它的还有大用。”
山娃点了下头,把钱装在口袋里,对树根说:“树根,那三万我有大用。”
“我给你的时候,就是让你用的,我休息一下,你做事,等一下我们去要钱。”树根说着,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尽管二百多人打架,树根依然算是出力最大的,踹失登峰的时候,自己摔了一下,他真想休息一下,腰痛。
山娃拍了拍身上的雪,走到关龙的面前,关龙捂着腰,一脸憨笑道:“山娃,你太牛B了,那头牲口都让你放翻了,你启动的这叫无敌模式,我仰视你啊。”
车站相遇到后来发生的一切,关龙看到了山娃身上的劲,那种他不会形容的力。按林旭的话说,山娃身上的这叫魅力,领袖的魅力。
“少来,屁的无敌模式,屁股现在还痛呢。你怎么样,撞的重不重?”山娃拍着屁股,做出一幅很痛的样子。
“行了行了,我看你刚才撞的脸,怎么就屁股痛了,屁股和脸在两个方向。”关龙乐呵着“驴日的,痛死我了,估计得休息个巴月才能恢复。不过贼鸡八过瘾,看你打架比看电影过瘾多了,武神的风采,你跟树根是不是练过,配合的绝了,什么时候我们也练练,妈的,从来没这么爽过。”关龙贱兮兮的,带着羡慕的表情说。
“行了,你呀,回去以后好好休息,太胖了,跟我配合还不一把把我压爬下,这两天别去网吧了,我和林旭夜班就好了。把你烟给我一包,我知道你好几包。”
“眼睛真尖,我就拿了四包好不好,给你一包。”关龙很不情愿地掏了一包给山娃。
“麻将桌上本来就只有四包好不好,不要脸,还就拿了四包,你改名叫李忠比较合适,什么关羽的关,赵子龙的龙,一点都不像,傻比帽。”
“当老板的,别跟我这小弟计较成不,几包烟你跟我计划,丢你的面子知道不,你现在可是老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