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山娃要去见项小柏,陈静怡跟没过门的小媳妇一样非要粘着他,也也没有办法,只能带着一起。跟陈静怡在一起,陈静怡不想让张山娃开车,非要做公交车,他对张山娃说:“你要是坐车的话,我就不能拉你的手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这大学生,怎么跟我们村里没过门的媳妇一样。”张山娃说着,拉着陈静怡的手,两人向公交车站走去。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在牢狱里见到了朴浩然,朴浩然对陈静怡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对张山娃说:“你一个人进去吧,她说就见你一个人。”
张山娃点了点头,随后跟着狱警进了探监室。
“你们还是到一起了,看来我阻止不了!”朴浩然很不自然地笑着,耸了耸肩膀,看上去并不是很难过。
陈静怡挠了挠头:“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还说这种说。”
“你说的对,他是我弟弟,如果他不是我弟弟的话,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手。”
“我现在得感谢一下上苍,让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两人都笑了,朴浩然笑的有些惨然:“如果没有碰到他,你说我们会不会走一起。”
“都说了,这个世界上没如果,既然没有如何,不管我怎么回答都不重要了,我现在你的弟媳妇了,你可不能再对不起你的弟弟。”陈静怡开玩笑着说的,目光中却满是认真。
“好了好了,他不要欺负我,我就烧高香了。”
朴浩然依然喜欢着陈静怡,但他答应过张山娃,他也知道就算张山娃不要拿忠实集团为条件交换,自己也未必能得到陈静怡的真心,于是他放手了。陈静怡从大嘴的嘴里知道了张山娃拿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条件跟朴浩然交换,心里满是感动,就连跟朴浩然在地起说话,她也是一句一个的我男人。她的显摆刺痛着朴浩然,也同时让朴浩然明白,眼前的女孩只属于一个人,只能是自己的弟媳妇。
张山娃被安排到一个小办公室里,没一会狱警带来了项小柏。项小柏穿着橙色囚服,戴着手铐,一年的时间,她的头发花白,脸上也布的皱纹,目光变得深邃。锐气依然存在,但除此多了几分老人应有的祥和。她笑了下来,和善地笑着,看着张山娃。
“阿姨好,我听说你想见我。”张山娃客气地问道。
“对于一个老人,你不要再耍小聪明,我要见你,难道你不想见我。”项小柏老态十足,但语气依然是总裁才有的霸气。
张山娃低下了头,这一年他想的最多的事情是项小柏能告诉自己母亲在那里,他想见项小柏,比项小柏要见自己的次数肯定要多。项小柏玩味地笑道:“一年不变,你长进不少,知道尊老了,我告诉你母亲在那里,但绝对不是因为你做的所谓好事,也不是因为你把忠实集团给了浩然,那一切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我告诉你是因为浩然求我。”
张山娃一听开心了,心想,我要的是我母亲的下落,谁在乎忠实集团是谁的,急忙客气地笑道:“对,集团是他的,本来就是他的。”
项小柏打心眼里还恨得张山娃,本来想借此让张山娃发怒,到时候她不说,还可以对朴浩然有个交待,可眼下张山娃并不生气,这让他的恨意几乎全消:“凤台山的妮姑庵,法号好像叫念慈,你可以去看看,但她未必会见你。你可以去忠实集团帮你哥哥,不要浪费你的青春在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说完后项小柏释然地笑了笑,在狱中一年时间,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罪过,也信了佛,不过她依然认为张山娃做的好事,并非起义,想让一个在商场的尔虞我诈中完全释然并非易事。随后他让狱警带着自己回了牢房。
张山娃叹了口气,出了门,他早就想到过很有可能是这个结果,并不惊讶,出门后跟朴浩然打了招呼,打了车带着陈静怡去了凤台山。凤台山不是很远,不到两个小时,张山娃就到了,根据项小柏给的法号,没一会他就找到了自己的母亲。
五十岁的尼姑,身穿出家人的衣服,却依然可以看的出她年轻的时候是个美女,女人打量了几眼张山娃,又打量了几眼陈静怡,平淡地声音道:“你现在做的不错,你还可以做的更好,没必要来找我。”
张山娃的眼眶一热,话也没说一句,牵着陈静怡的手转身离开,他无数次想过见到母亲时的情形,见到了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并不知道,他转身的一瞬间,老尼已是泪流满面,几乎晕厥了过去,被身边的人扶着才没有倒下。
“山娃,就这样走,不说点什么?”陈静怡问。
“我想她知道我要说什么,她是出家人,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和儿媳也就够了,在这种不被俗世打扰的清静多好,如果那天你要是不在了,我也出家。”张山娃看似开玩笑,但实则认真地证据对陈静怡说。
“我怎么会不在,讨厌。”两人说着下了山,随后大吃大喝了一顿。吃完饭后,陈静怡对张山娃撒娇地语气道:“回你老家看看,我们约定好的。”
于是两人当天就坐车去了张山娃所在的那个县城,陈静怡站在自己当年站过的那们位置上,把手拼成了一个口子,看着天空道:“山娃,记得吗?当年我说的话。”
当年的陈静怡很青涩,如今却出落成了一个大姑娘,她的衣着却和当年一模一样,帆布运动鞋,一身牛仔,只是如今的她完全出脱了男人见了就会多看几眼的美人。被落日照着,很迷人,几年的岁月,一瞬间在张山娃的脑海里闪过,他从陈静怡的背后抱住了陈静怡:“我把全世界忘记了,也会记得你说的,外边的世界很大,我一定会有自己的开下。”
“陈了天空大,你现在还多了一样,一个女人。”陈静怡说着,转身搂着张山娃,吻了过去。黄昏的阳光,把他们的身影拉成了长长的影子,当年那个啃着锅盔的少年,已经完不再是那处自卑的人,他经历了风雨,也看过了外边的天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