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轩连忙扶过她的臂膀,将已经软成一滩水的君默语慢慢扶到自己的房间里,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脸红的像熟透了的番茄,看着眼前同样脸红的滴血的君默语,手抓着自己白色的衣袍,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君默语感觉自己的全身像火烧的一般,她眯着双眼,媚眼如丝,她尽力地保持着理智,现在,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只是,她不明白,也不敢相信的是,他为何要这样做,自己似乎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吧,为何明明知道自己所练的功法,未成之时,不得与男子交欢,还要如此做,彻底断了她的后路。
她眼里充满了冰冷的恨意,如冰棱子一般地盯着眼前美的不像话的男子。如果之前对他有那么一点点动心的话,那么,现在只剩下了恨意,还有讽刺。想不到她君默语也有被人算计的一天,做为二十一世纪的商业巨头,她自认为识人无数,可惜,她却屡次栽在男人手中。
君默语眼中的恨和讽刺,刺痛了水墨轩的眼,灼伤了他的心。
垂下眼帘,蠕动了下唇,却没有言语。他不喜欢从她的眼中看到那种神色,那样带着讽刺眼神就像将自己剥光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哪还有一点点尊严。
水墨轩掩去眼中的伤,见君默语的指甲深深划破她自己的皓腕,用这样狠绝的方式保持着最后的理智,伸出玉手,眼中带着一丝恳求的神色,拉住自残的手臂。
只可惜,君默语如今怒火中烧,根本就不会怜香惜玉的。只是,水墨轩冰凉的手抚上她的皮肤后,她的身子颤了颤,咬牙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挥开他的手,“滚。”眼中满是厌恶的神色,冰冷的字眼儿狠狠地撞击着水墨轩的心。
犹豫了一下,水墨轩心中也很气恼,自己为了救她,做到如此,最后竟然只有一句滚,眼角的泪光恍花了自己的眼,原来他也会哭?
倔强地咬着唇,抹去眼角的泪花,不再去看君默语嘲讽的眼神,玉手解开衣带,衣衫缓缓褪尽,玉体姣好,床幔放下,掩去了满室春宵。却掩不掉那暧昧的*,羞了太阳,遮上了黑云。
整整一个下午的云雨之欢,累了身,也累了心,闭上双眸,掩去眸中的尴尬和复杂,背对着背,两人相背而眠。
清晨的鸟儿唤醒了睡梦中的男子,睁开双眼,看见床外侧的女子恬静的睡颜,他怔了怔,昨日的云雨之欢浮现在脑海中,脸上顿时爬上了了一层淡淡的粉色,纤长的手指颤颤微微地抚上了女子绝美的容颜,指尖小心翼翼地停留在她的嘴角,眼神里,说不出的眷恋,还有一丝伤痛。想起她昨日的恨意,心里很痛。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自己只是为了突破那第十二层功力?那为什么看到她充满恨意的眼神,心里怎么会那么痛呢?
女子羽翼般的睫毛颤了颤,猛然睁开了双眸,看到眼中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眼神,面无表情的对上男子慌乱的眸子,还有红的滴血的面颊。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我还以为你不知羞耻呢。”
淡漠地语气,不屑地眼神,像针扎般,刺透了他的心,千疮百孔。
“我……”水墨轩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朱唇也变得苍白无色了。
“呵呵,事已至此,又何须多说!”君默语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她不知道自己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这般风清云淡,她真的很恨。
不顾一脸受伤的水墨轩,自己起身,薄被落下,君默语看见床上的糜乱,微微怔了怔,眼角瞥到水墨轩光滑的身子上竟然布满了伤痕,心里越发恼怒。若无旁人地起身穿衣,忍着身体的痛处,君默语拖着脚步开门,走人。
看到门外的两个侍儿,君默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理会两人暧昧的神色,连声招呼也没有打,若无旁人地走了。
自始至终,君默语也没有看过水墨轩一眼……
“呜呜……”水墨轩哭了,将自己捂在被窝里,压抑的哭声缓缓传出,惊了侍候他起身的贴身男侍小冥和小夜。
两人相互对了一眼,有点不解,在自己的记忆里,主子从未哭过……
两人都不敢敲门,自家的主子性子冷淡,他从来都是他们夜冥宫的肩膀,似乎这样的依靠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却忽然有一天,这个坚实的肩膀酸了,软了,没有人会习惯去替他捶捶肩。
两人踌躇着不敢进。
一刻钟,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其实水墨轩从他们两人来到房门旁时,就知道了,只是,或许太委屈,他想尽情的释放一下,毫无顾忌地大哭一场。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跟着师父,当成夜冥宫的宫主培养,师父总是告诫他不能哭,就算遇到再大的事情也不能掉眼泪。
所以,无论遇到再大的委屈,困难,他只是深深地埋在心里,众人面前,他伪装着自己的脆弱,这一生,从未有人真正的了解过他,从来都没有……
呆呆地盯着自己满身的“伤痕”,她恨透了自己吧,那么是不是她就要离开了自己呢?
这样想着,他忽然慌乱了,胡乱的将衣衫套上,没有洗漱,束发,就那样毫不顾及形象,匆匆忙忙地向君默语的房间里跑去。
推开门,望进了一潭冷漠的双眸,他的心还是颤了颤。慌乱地说道,“我,我,我只是看你在不在?”
尽管他知道君默语不会听,他还是解释道,或者说他心里还抱着一丝微妙的期望。
“……”君默语将眼光移开,取了一本书,看了起来,似乎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水墨轩抿了抿唇,拖着脚步,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君默语的视线。全身的力气似乎全被抽空了。
我只想救你,我只想帮你,难道,难道用我的清白之身换取你的内功,换取你的笑容,错了吗?或许从爱上你起,就已经错了,我已经中了你的毒。竟然如此深了么?水墨轩失魂落魄地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三天过去了,君默语一直没有迈出房门一步,除了侍童送饭来,她也没有见任何人。
“主子!”君默语的房中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
“嗯,起来吧,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君默语眼都没抬,看着手中的医书,淡淡地道。
“回主子,办好了,三王爷七日后登基,属下已将皇城内部的人马换成我们的人马。”
“嗯!宫里现在怎么样?”君默语很相信她们的能力。
“太后病重,属下已经安排鬼医进宫诊治,贵君被困,三王爷倒也没有为难他,只是淑君,至今下落未明。贤君和德君也被囚禁,略受了点儿皮肉之苦,属下派了人去保护他们,请主子放心!”夜低首有点心惊,主子的怒气,她有点承受不了。
君默语听到她最在乎的人都受了这样的苦,心里很气愤极了。
“三天后,你来带我出去!”君默语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着眼前的隐卫道。看来,自己得提前动手了,父后的身子本来就不好,看不见自己,恐怕很难医治,况且,三王好色,要是她指染白和紫翊,于天,那……
“是,主子!”夜抱拳应承。
“嗯,还有,派人去边关一趟,传令给杨檬杨将军前来救驾。”君默语想了想,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夜,她也不知道杨檬到底是谁的人,只是,她人在边关,与朝中大臣应该鲜少往来。所以她只能赌一次。
但是,为了确保万一,她还得有所防范。
想到此,君默语对夜吩咐道,“让清末去请她,发现任何状况,让他把脑袋放灵光些。朕允许他先斩后奏。”君默语眼中闪着冷冽的光。
“是,属下领命。”对于君默语的决定,她们是无条件地服从。
“嗯,你下去办事儿吧,也该是时候动手了。”君默语手指有规律地敲着桌面,淡淡的说到。
“是,属下告退。”夜也是同样的神色。
等夜闪身从窗户上飞出去之后,君默语放下手中的医书,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这几天,她都很纠结该如何处理她和水墨轩之间的关系了。
起身站在窗前,淡淡的看着水墨轩住的地方,心里五味杂陈,三日了,她想了整整三天,终究心里有一道坎儿,她也暗自叫人私下调查过水墨轩的身份,但无论如何都没有任何异状,他根本与皇室扯不上丝毫关系,所以说她跟他也没有什么仇恨,他为何要对自己做如此事情。
而此时的水墨轩也眼神空洞,没有神色,呆呆地盯着君默语的房间,唇色苍白,看着让人心疼。
他已经三天没见她了,他不知道君默语的功力到底恢复了没有,都已经三天了,她到现在也不想见自己,难道真的没有恢复?不,不可能,师傅从来都不会骗自己的,如果真的是失去功力,后果他不敢想象……
想到此,他惊了一身冷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