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初学武功,学的是最基础的功法——蛮牛击,蛮牛击只有三式,体式,拳式和腿式,这三式练的就是身体、拳和腿的击打力量,没有任何取巧可言,只有不断反复的用身体撞击、拳打脚踢,直到这些击打的力量达到蛮牛冲撞的力量为止才算成功,练成了即意味着达到武者初阶一级水平,正式踏入武者之门。
现在池还没有达到一级,所以他必须练这单调无味的蛮牛三式。
练功本来就是枯燥乏味,是一种非常幸苦且毫无乐趣的事情,但池却没有这种感觉,他只感到练功的这几天是他出生以来,过的最快乐的日子。
在他第一天练功时,柳玉妍与俞子珊相继而来,是要陪他一起练功夫,有两位如此美丽的姑娘陪他,再累再苦也是快乐的。
……
俞子珊向四周看了下,确定柳玉妍还没来,心中一喜,当池叫他“子珊”的时候,心中更喜,但她马上敛了笑脸,换上焦急的神色,忙走到池跟前,伸出纤纤玉手,挽起池左手的袖子,他的左手有一道伤口,正是昨天练功弄伤的。
俞子珊吐气如兰,在伤口上轻轻吹气,道:“还疼吗?”
伴随着俞子珊的贴近,一股少女的芳香也飘了过来,飘到了池的身上,也飘进了池的心里。
芳香就如少女温柔细腻的情怀,池不禁被这样的情怀给怔住了,这种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了,似乎比所有东西都妙不可言。
池一时沉浸其中,忘记了回答。
俞子珊没有听到池的答复,抬起头来,她那柔顺的发丝也跟着起来了,轻轻的拔向池的面颊,同时一双妙目带着询问的神色深情的望着他,池只感到发丝的柔美,但却被她的双眼看的发窘,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对着她。
看到池一个大男人居然害羞,俞子珊也感到好笑。
但这时池却突然伸出右手,并把右手的袖子也挽了起来,只见那里也有一个伤口。
忽然看到这个伤口,俞子珊一时惊讶,然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竟毫不犹豫脱口就道:“这是不是柳玉妍弄的。”她的斩钉截铁,仿佛就像她亲眼看到柳玉妍弄伤的似的。
“不是。”池不禁诧异的望着她,她是在生柳姑娘的气吗?她难道不知道这是她自己弄伤的?
听到池的回答,俞子珊却愣住了,不是她,难道还有别人吗。
池道:“这道伤口不是。”
“那是哪道?”刚完俞子珊突然意识到自己拿错了手,这右手的伤口才是自己弄伤的。
“这道伤难道是柳玉妍弄伤的?”俞子珊右手举着池的左手,然后伸出左手把池的右手握到手中,继续问道:“那么这只手才是我弄伤的吗?”
“是。”
“不会吧!”俞子珊露出惊讶的表情,“太好笑了,我们居然同一天把你的左右手给弄伤了,这是不是太巧了。”
俞子珊太好笑的时候却没有一笑意,因为她在想:柳玉妍竟然也弄了一个伤口,果然她也开始怀疑了,还是爹爹的没错,看来我要尽快下手了。
俞子珊没笑出来,但池却笑了出来。“是啊,哈哈哈,太好笑了。”
这时俞子珊也陪着笑,同时想着怎么按照她爹爹的去下手,并利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起眼前下手的对象来,她这一打量却发现池变了很多,现在似乎变的阳光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在城里的缘故,他现在的穿着整洁干净了,举手投足也优雅了;她还发现他身上的痱子也没有了,皮肤变的更加光滑,他的稍黑的脸上还是有黑,不过现在看来却是黑的健康、黑的阳光帅气。
俞子珊忽然感觉这人似乎还不错。
可俞子珊终究脸皮溥,又不太善长言语,想要下手却不知从何做起,于是她只能一个劲的摸着池两手,或许她认为手牵着手也是一种方法,但在池的眼中看来她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孩等着大人的发落般扭捏不已,因为她本就做错了事把左右手给混淆了,池还看到了她嘴巴似也微微张开,一幅欲语还休的样子。
在其圆圆的脸蛋上呈现出两朵绯红的云彩,这样的羞色再配上此时的扭捏姿态却更增添她几分可爱模样。
池一时看的痴了。他还看清楚她的那棵青春痘已消失了,脸上更加红嫩有光泽,肌肤似也胜雪,就连气质也更胜往前了。
池忽然对她隐隐要生出一丝亲近之意来。
话相互吸引与亲近正是幻想季节时期相伴左右的少男少女产生的自然天赋,在一对这样的少男少女间,如有一方稍微主动一,他们的自然天赋将发生的更快,即使是催化剂的催使能力也不过如此。
俞子珊却不知道正是她的这种无声姿态却使他们的两棵心在这样的状态下无形中拉近了许多,她下手的机会也变的多了起来。
池认为自己已读懂了少女的心事,为了打破少女的窘境,他率先开口道:“你看我的伤都好了,咱们去练功夫吧,这蛮牛击我还有几个问题搞不明白,师父很忙,柳姑娘又不在,现在只能求助于你了。”
俞子珊摸着发烫的脸,道:“哪里不明白。”
“我想不明白怎样才算练成了蛮牛击?”
“有蛮牛般的击打力量啊。”
“我发现我助跑用身体撞击也有蛮牛般的力量,这是否明蛮牛击的体式练成了。”
俞子珊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她当时练成的情形,她当时并没有助跑,于是摇了摇头,道:“应该不算。”
当看到池失望的神色,俞子珊马上鼓励道:“池,你很不错了,才几天而已,你的蛮牛击体式都快练成了,我可是练了一年才成功的。”
“原来她练了一年才成功的,看来我不需太急,但却不知师傅练多久才能成功,听他是练武奇才,应该很快就练成了吧,还有我们村唯一的武者,九爷要多少天?”池这时想到九爷,却不知他是几阶武者,现在又在哪里,师傅有没有找到他。
池边想边跟着俞子珊练功去了。
池想起九爷的时候,他的师父宋一山也在谈论九爷。
他的师父现正在书房,书房里还有一个男子,这个男子身体高大,手大脚长,他的肚子更大,就像是水缸般。
这时水缸般样的男子突然吸了口气道:“此事当真奇怪,大哥,你没亲眼看到,可能不会相信这世上还有如此奇怪之事。”
水缸男子顿了顿,似乎在等着大哥的询问,他口中的大哥自然是宋一山了。
宋一山果然配合着他,不过他的脸上却始终没有表情,就如一个木头人,僵硬的问道:“管秋和九爷找到了没有,还有那……算了,大哥问你,你可要如实,如果真的遇害了也要把尸体找回来,至少也能跟雪儿和池交差了。”
他的话里透着深深的情感,但其话的声音语调就如同一台机械般,无任何感情可言。
管秋正是最疼宋雪的管叔,那天管叔自告奋勇的去保护宋雪,后来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恐怕是凶多吉少。宋雪知道后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自从她妈走后,管叔可以是她最亲近之人,他们之间的亲情早已超过了她与父亲的爱。